沈鳶先一步迴了洞房,夜君辭被人圍住拉去喝酒,她一個人百般無聊的坐在床榻上,有種想自己把蓋頭掀開的衝動。


    雲清趕緊拉住沈鳶躍躍欲試的手,“王後,您可別衝動啊。”


    “你,你怎麽喚我王後……”


    雲清捂著嘴笑了一下。


    “王後,您以後可要喜歡這個稱唿呀。”


    沈鳶低著頭,害羞的想找個牆縫鑽進去,雲清笑眯眯的看著沈鳶的小動作。


    沈鳶本來以為自己會等夜君辭許久,然而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夜君辭就推門走了進來。


    ?雲清似乎也有些訝異為何夜君辭迴來的這般早,可是她也沒敢多問,隻是對著夜君辭行了一禮,便趕緊離開了。


    雲清還貼心的為二人關上了門,並且還壓了壓。


    “殿下……”


    “叫什麽殿下,叫夫君。”


    沈鳶臉上一熱,感覺自己已經從臉紅到了脖子。


    夜君辭輕笑一聲,走到了沈鳶的麵前,他並未急著掀開沈鳶的蓋頭。


    “鳶兒,叫一聲夫君聽聽。”


    沈鳶知道夜君辭這是在調戲她,她嘟嘟囔囔的就是喊不出口。


    “鳶兒,這可不行啊。”


    夜君辭坐在了沈鳶的床邊,聲音在靜謐的夜裏顯得十分低沉。


    “以後你喚我夫君的時候多的很,鳶兒,你要習慣。”


    沈鳶尷尬的揪著袖口,“夫,夫君……”


    然而沈鳶好不容易喚了一聲夫君之後,那個始作俑者不說話了。


    沈鳶又羞又惱,她剛想爆發,就被夜君辭緊緊的擁入了懷裏。


    “鳶兒,我愛你。”


    沈鳶心跳加速,每次夜君辭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沈鳶都忍不住心動。


    “夜君辭……”


    夜君辭輕輕的將蓋頭掀開,眼神中滿滿的溫柔。


    “夫人真乃絕色。”


    沈鳶錘了一下夜君辭的胸口,“你能不能正經點?”


    “洞房花燭夜,正經什麽?”


    沈鳶頓時無話可說,夜君辭拉起了沈鳶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夫人你聽,為夫的心髒隻為你跳動。”


    如此煽情的夜君辭,沈鳶真的有些不習慣。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


    夜君辭笑了笑,向著沈鳶一點點的靠近,沈鳶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到卻被男人給捉了迴來。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一起歇息吧。”


    “一,一起嗎?”


    夜君辭挑了挑眉,“夫人害羞什麽?我們又不是沒一起休息過。”


    “喂,你……”


    然而沈鳶的驚唿還沒有喊出口,就被男人給堵了迴去。


    蠟燭在燃燒,橙黃色的火焰微微跳動。


    第二日,沈鳶睜開眼睛,便覺得腰酸背痛,她瞪了夜君辭一眼。


    “夫人醒的這般早?”


    “嗯。”


    夜君辭見沈鳶臉色不好,他討好的湊過去,“夫人想吃些什麽?要不要為夫親自下廚?”


    “免了免了,冥王殿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可不敢。”


    夜君辭心情很好,他哈哈大笑了幾聲,嚇了正守在門外的雲清一跳。


    這怎麽一大早的這般開心?


    “夫人真的可愛。”


    沈鳶一臉將夜君辭踹了下去,夜君辭不惱,他利落的穿戴整齊,喚了雲清進來。


    “夫人先洗漱更衣,為夫必須要親自下廚為夫人燒一次飯。”


    夜君辭說完就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隻留下雲清和沈鳶大眼瞪小眼。


    “冥王殿下……有些古怪。”


    “咳,雲清,扶我起來。”


    待沈鳶洗漱好之後,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孟沁霜站在門口。


    “沁霜?你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你。”


    孟沁霜笑的一臉燦爛,她閃身到了沈鳶的麵前,抱著她的胳膊。


    “沈鳶姐姐,你今日氣色不錯嘛。”


    沈鳶疑惑的看著孟沁霜,“真的嗎?”


    “嗯,真的,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沈鳶臉上又是一紅,她拉著孟沁霜,向著廚房走去。


    “沈鳶姐姐,你去廚房幹什麽?”


    “夜君辭在燒飯,我用有些心慌……”


    孟沁霜滿臉驚恐,“假的吧。”


    二人一路上看到了許多的小鬼差,他們笑眯眯的向著沈鳶問好,於是沈鳶便聽了一路的“王後安康,王後吉祥”。


    沈鳶一時間確實有些不習慣。


    但好在整個路途並不是很遠,二人很快就到了廚房,結果就看到黑白無常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


    “王後,您可算是來了!”


    白無常見到沈鳶仿佛見到了親人,他差一點撲過去抱著她的大腿。


    “怎麽了?你為何這般激動?”


    “王後!冥王殿下要毀了廚房啊!”


    黑無常滿臉嫌棄的看著白無常,他揪著白無常的衣服領子就把人拉了迴去。


    “王後不要聽白無常胡說,冥王殿下隻是親自下廚給王後燒菜,你哪那麽多的廢話?”


    “但是冥王殿下的架勢太嚇人了。”


    “你是人嗎?”


    白無常頓時無話可說。


    “我們在這裏等等吧。”


    沈鳶說完,就想帶著孟沁霜在門口等一等,然而下一秒,她突然被身後的動靜嚇了一跳。


    沈鳶猛地迴頭,發現一張十分漂亮的貴妃榻,放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是……”


    “王後。”


    那貴妃榻竟然說話了,沈鳶一愣,隨後聽出來了是封魂的聲音。


    “封魂?你這是幹什麽?”


    “冥王殿下吩咐了,讓在下時時刻刻關照著王妃,王妃快請坐,免得傷了身體。”


    孟沁霜沒忍住笑出了聲,沈鳶耐不住封魂的熱情,她歎了一口氣,還是坐了上去。


    然而沒過多久,夜君辭就從廚房裏出來了,白無常實在是擔心自己小廚房的狀況,他趕緊跑了過去。


    “殿下,我的廚房還好嗎?”


    夜君辭瞥了白無常一眼,“你一隻鬼,怎麽這麽喜歡吃?”


    白無常快要哭了,他沒有機會夜君辭,就向著廚房裏麵跑了出去。


    夜君辭看到了沈鳶,臉上瞬間多雲轉晴。


    “夫人,快來。”


    夜君辭笑眯眯的對著沈鳶招了招手,沈鳶有些緊張,她真的害怕夜君辭把白無常的小廚房毀了……


    沈鳶走了過去,然而她剛走出幾步,就聞到了香味。


    她一愣,隨後跑了過去。


    “好香啊。”


    夜君辭十分得意,他拉著沈鳶進了廚房,沈鳶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整整十道菜,正整齊的擺在一旁的桌子上。


    “殿下,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來,嚐一嚐。”


    夜君辭拿起了筷子,親手夾了一道菜,放進了沈鳶的嘴裏。


    “怎麽樣?”


    沈鳶用力的點頭,“真的好好吃,殿下,你怎麽什麽都會?”


    夜君辭挑了挑眉,“夫人叫我什麽?”


    “夫君。”


    沈鳶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她極其小聲的喊了一句,夜君辭聽到了,揉了揉她的頭。


    “來,我們去前廳用膳。”


    夜君辭拉著沈鳶的手,隨後示意孟沁霜將自己的娘親請過來一同用膳。


    孟沁霜點了點頭,沈鳶和夜君辭等了一會兒,孟令衣就到了,她嘴角含笑,看著坐在一起十分甜蜜的新婚夫婦。


    “殿下怎麽想著請我過來了?”


    夜君辭隻是看了一眼孟令衣,便將目光轉移到了沈鳶身上。


    “人多熱鬧。”


    沈鳶趕緊對著孟令衣笑了笑,“孟婆大人快坐下,趁熱吃。”


    孟令衣點了點頭,於是幾人一起用了一頓早膳。


    幾人用過早膳之後,孟令衣和孟沁霜就迴去了,孟令衣臨走的時候告訴沈鳶有空多去孟婆莊玩兒,沈鳶連忙答應了。


    然而到了中午的時候,嬴穀突然迴到了冥府,夜君辭和沈鳶趕緊去迎接,嬴穀看著眼前這一對十分般配的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夫今日前來,是向你們道別的。”


    嬴穀其實前幾日一直在附近到處遊記,他參加完夜君辭和沈鳶的婚禮之後,就又動身前往了一個地方,現在才剛迴來。


    “師父,您再多待幾日可好?”


    其實沈鳶真的很舍不得嬴穀,她視嬴穀為自己的親生父親。


    “小丫頭,老夫又不是不迴來了,你不要慌。”


    夜君辭問道,“您這一次,要去哪裏?”


    “北海。”


    “北海?”


    夜君辭沉思了一下,“都說北方嚴寒,北海的海麵也冰凍三尺,師父去了那裏,記得多穿幾件衣。”


    嬴穀聽到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夜君辭。


    “你確實變化很多,會關心人了。”


    夜君辭被嬴穀這麽一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師父,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沈鳶不放心的叮囑,嬴穀笑了笑,“你們就放心吧,老夫雲遊四海了這麽多年,不會出什麽岔子的。”


    嬴穀說完,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他從懷裏拿出來一個長命鎖。


    “這是老夫幾千年前遊曆世間的時候,偶然遇到的,老夫瞧它做工精致,便買了下來。”


    “如今,正好送給你們。”


    沈鳶趕緊接了過去,嬴穀看著她臉上的紅暈。


    “小丫頭,我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師父,您莫要笑話我了……”


    嬴穀哈哈大笑,他看向了夜君辭,“王後老夫可就交給你了,這樣老夫也放心。”


    “好,您就安心的雲遊四海,覺得累了便迴來,如果不喜歡冥府,那便迴白淞山,我和鳶兒也會去經常看您。”


    嬴穀點了點頭。


    “好,好,聽你們的。”


    嬴穀說完,便離開了這裏,沈鳶多多少少有些難過。


    “夫人不必難過,師父他自由自在慣了,他過不了多久便會迴來。”


    沈鳶“嗯”了一聲,眼眶有些發紅。


    “不過……鳶兒,你可知道師父送給了我們這長命鎖,所謂何意?”


    沈鳶聽出來了夜君辭想說什麽。


    “我又不笨。”


    “那我們應該好好努力,給師父一個驚喜。”


    沈鳶嘟了嘟嘴,“但願不是驚嚇。”


    二人迴到了冥府以後,便看到了相柳正偷偷摸摸的向著一個房間裏麵探著頭。


    沈鳶覺得那個房子眼熟。


    “那房子裏住著誰?”


    夜君辭沉思了一下,“是藥師聆音。”


    沈鳶恍然大悟,她早就覺得相柳對聆音虎視眈眈的,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猜中了。


    沈鳶腳步輕悄的走了過去,一掌拍在了相柳的後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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