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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雲崢從帳子裏直接就跑了出來,果然看見了那個自己朝思暮想了整整幾個月的李初夏,登時欣喜若狂起來,“初夏!”


    而李初夏又何嚐不思念?聽到那聲久違的唿喚,李初夏轉過頭,看著那個許久不見,好似滄桑了許多的男人,不由得心頭一陣翻湧,直接朝著他的方向撲了過去,“雲崢!”


    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這幾個月來的所有的心酸和思念,都隨著這個擁抱,滲透到對方的心底去,彼此的愛意和想念,都被清楚而濃烈地感受到,他們高興得感覺眼淚簡直都要盈出來了。


    木錦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跟著高興了起來,如果不是聽百姓說起關於製毒師的事情,他孤身一人到血旗軍營裏,也不敢去想李初夏真的還在血旗軍團,而且安然無恙。


    一個士兵上前,很是高興木錦的歸來,看木錦一副動容的樣子,不由得調笑道:“喲,木錦兄弟,你怎麽也哭了?”


    周邊的其他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木錦兄弟這是為百裏大人高興哭得吧。木錦兄弟,你在那血旗軍團,過得可還好?”


    當初木錦去血旗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現在木錦歸來,幾個知情的人一說,都開始佩服起木錦小小年紀就有孤身犯險的勇氣了。


    而木錦聽見他們這麽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道:“哎,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很多時候,都是初夏嬸嬸的功勞,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添亂的。”


    其他士兵卻是搖了搖頭,“木錦兄弟,你就別謙虛了……咦,這不是旬家小姐麽?”


    這個時候士兵們一說,百裏雲崢也才注意到跟著過來的旬翎兒,突然皺了皺眉感歎道:“原來旬翎兒跑到血旗那邊去了。”


    這正是李初夏覺著不解的地方,她看著百裏雲崢,急忙說道:“她不是跑過去的,她是被人抓過去的,差點……”


    後麵那句話她不敢說,畢竟事關旬翎兒的名節,這會兒邊上這麽多人呢,被哪個有心人傳出去,敗壞了旬翎兒的聲譽可就不好了,於是她看著百裏雲崢,轉了話鋒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旬翎兒會獨自一人?”


    百裏雲崢的目光有些複雜,深深地看了李初夏一眼,歎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那一日是旬容帶著旬家軍離開的,旬翎兒本來也該是一起走的,可說是走到半路,借口跑了。”


    “旬家軍為什麽離開?”李初夏直直地看著百裏雲崢,見百裏雲崢的目光如此,她便明白了。


    多半是為了她。所以,旬翎兒才會想不開,才會獨自一個人離開旬家軍,結果迷了路,闖到了血旗軍團的大本營去。


    捋清楚這一點之後,整個疑惑也就這樣解決了,李初夏歎道:“不管怎麽樣,現在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旬翎兒現在也平安迴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百裏雲崢順著李初夏說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拉住她的手,“嗯,隻要你迴來了,就什麽都好了。”


    這些日子,百裏雲崢對她的思念,對她的擔心,都不是假的,軍營裏眾人也是有目共睹。


    李初夏迴來的時候,啊可能到百裏雲崢那滿臉滄桑的樣子,整雙眼睛都跟著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窩發黑,無神,她調笑道:“都變得不像你了,當初我認識你,對你傾心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糟老頭的模樣。”


    百裏雲崢笑了起來,“老了,我們在一起都多少年了,孩子都多大了,歲月不饒人啊。”


    想來也是,他們的晴兒,現在也到了豆蔻的年紀,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就過去這麽些日子了。


    現在旬翎兒迴來了,百裏雲崢自然也就陪著李初夏將旬翎兒給帶了迴去,旬容總算安心了些,不管如何,畢竟李初夏救了自己的妹妹,他還是十分客氣地留了李初夏幾個人下來喝了茶,“這一次,多謝百裏夫人了。”


    李初夏端著茶杯,朝著旬容笑笑,“旬少尉客氣了,怎麽說也是沾親帶故的一家人,還是得互相照應才是。”說著,便和旬容對視一笑,喝了一口茶後,又想起什麽,道:“令妹在血旗受了不少驚嚇,身子還虛著,旬少尉要多照料才是。”


    旬容點頭,“多謝百裏夫人提醒。”


    幾個人便坐著,茶盞還沒開始見涼呢,便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叫道:“哥,不要謝她,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的。”


    旬容抬頭,卻見旬翎兒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便跑出來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忙上前去護著,“翎兒,你多穿件衣裳,小心染了風寒。”


    “染風寒?哥,你擔心這個做什麽,我可是差點就……差點……”旬翎兒瞪著眼睛,目光觸及百裏雲崢那張臉時,什麽也說不出來,這是她的名節問題,她不想讓百裏雲崢誤會她什麽。


    旬容卻好似沒有反應過來旬翎兒的為難之處,竟然還跟著問道:“翎兒,你怎麽了?”


    旬翎兒輕咬著唇瓣,感覺百裏雲崢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麵上一片滾燙起來,想起自己在血旗軍團受的各種屈辱,她便感覺到憤恨,於是將所有的怒氣全部撒到了李初夏身上,“都是李初夏,都是她,她要我的命!”


    這麽一說,旬容自然是不太相信的,皺眉問道:“翎兒,你在胡說什麽?明明是她救了你出來的,怎麽會要你的命呢?”


    “她想拿我去試藥。”旬翎兒看著李初夏那恬淡的麵容,好像對於自己的指責無動於衷,這麽一來,她反而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自導自演,而李初夏卻……


    看旬翎兒這一副著急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在說假話,旬容登時臉色一變,“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難道不是她救了你出來的嗎?”


    “救我出來?你以為她會有那麽好心嗎?”旬翎兒輕哼一聲,一雙狹長的鳳眼之中,填滿了仇恨和憤怒,看李初夏的目光全然好似在看一個仇人一般,“若不是我發現了她的身份,威脅她在血旗軍團呆不下去,你以為她會好心救我麽?”


    李初夏本來就不想迴應旬翎兒的話,可沒想到旬翎兒當真說得出這般自私自利叫人大跌眼鏡的話來,不由得冷笑一聲,“旬翎兒,你說這話的時候,可曾摸過自己的良心?”


    木錦站在一旁,也順著李初夏的話語點頭說道:“早知道旬翎兒如今這般恩將仇報,我們就不該將她給送迴來這,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將她推下車去,那血旗的士兵不是垂涎旬翎兒的美色嗎?若沒有了我們的庇佑……”


    木錦說話當真是越說越沒有分寸了,李初夏現在正在起頭上,因而也沒有去管他說出的話會不會對旬翎兒的名節造成傷害了,因而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旬翎兒變了又變的臉色,冷聲問道:“旬翎兒,你的良心當真是不會痛的嗎?”


    旬翎兒被兩個人這麽語言上的左右夾擊,不由得麵色難看了起來,當著百裏雲崢麵前,她不想就這樣讓自己失了顏麵,於是咬牙說道:“你們兩個當真是厲害,這軍營裏的事情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們倆聯合起來唱戲,我又能說得上什麽?”


    說著,便隻顧著拉著自己的袖子,露出雙手上的各種傷痕,轉頭看著旬容,含著眼淚道:“哥哥,你看,這就是他們傷害我的證據,這李初夏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麽好心。”


    這旬翎兒本來就是個大小姐,身體自然嬌弱,別說是進了牢裏了,就算是在林子裏走了那麽一晚上,自然也免不了磕磕碰碰,現在倒是把所有的罪過全部都推到李初夏身上來了,李初夏隻覺著可笑,也不想喝茶了,站起身來,“隨意你怎麽想,我無愧於心就是。”


    幾個人眼看著就要離開了,旬翎兒從他們身上討不著好,自然也不想輕易放他們走,忙叫道:“你們給我站住,在軍營裏我手無縛雞之力,沒辦法和你們纏鬥,李初夏,你如今是心虛了不是?”


    “是不是心虛,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麽?”李初夏冷哼一聲,迴頭,那目光尖銳得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旬翎兒臉上,旬翎兒登時有些慌亂了。


    這會兒李初夏就要離開,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出去呢,這門口的守衛直接將門給把住了,李初夏迴頭,奇怪地看著旬容,“旬少尉,你當真信了她的話?”


    “她是我的妹妹。”旬容直接說道。


    沒錯,旬翎兒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不相信的,而且,經過上次的事情,他本身對李初夏也不是很相信。


    於是,他直直地看著李初夏,隻說道:“李初夏,我妹妹的事情,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如今他們雙方各執一詞,她又不想就這樣挑起戰爭,傷害雙方無辜的士兵了,隻能冷靜下來,咬牙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至於試藥的事情,旬少尉,我相信你也看到那些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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