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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旬容的注意力完全在了那個用石頭襲擊自己的人身上,沒有再理會李初夏,李初夏便提著木桶進去了。


    從旬容的地盤出來之後,李初夏一麵想著這件事,一麵走著,突然瞧見旬容手底下的幾個士兵,證抓著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人,那人的臉,李初夏不可能不認得!


    “你們這是幹什麽?”李初夏上前攔住旬容手底下的士兵。


    畢竟是百裏雲崢的人,李初夏在軍中也尚有一些威望,那幾個士兵也不敢不尊重,隻能如實迴答道:“我們幾個發現這小子在軍營附近鬼鬼祟祟,不像是我們軍營中人,想將他帶迴去。”


    李初夏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緊接著出聲說道:“我認得他。”


    被幾個士兵抓住的鳳白猛地抬起頭來,他方才還怕自己被李初夏認出來,故意低下頭去,這迴可算是栽了。


    可沒想到,李初夏卻是繼續說道:“這人是我一個親戚,前幾日傳了信件過來,說有事要找我。今日進來的時候可能迷了路,才到處亂闖,我想,他不會是你們要找的人。”


    聽完這句話,那幾個士兵麵麵相覷。


    李初夏說的信件,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去查,自然也不會去輕易懷疑李初夏的話,於是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便還給你。”


    說罷,解開綁著那人身上的繩子,將他推給了李初夏之後,便又重新四處去搜尋了。


    那人有些尷尬地看著李初夏,不敢直視李初夏的目光,倒是很有骨氣地說道:“現在已經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直說便是。”


    他進了這軍營,自然就已經做好了被抓住甚至犧牲的準備。


    誰知道李初夏隻看了那人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轉身便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那人頓了頓,也跟著李初夏的腳步一起走了。


    一直到進了營帳之後,李初夏才迴頭,看著身後跟進來的人,冷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膽,光天化日,隻身一人便敢來到軍營。若是方才被帶去旬少尉那裏,發現你的身份,必定要殺了你祭旗。”


    方才在外麵,怕還有人瞧著,她不便跟他多說什麽,如今迴到帳子裏,她自己的地盤,自然也會相對安全一些。


    身後跟進來的人自然是鳳白了。他想了許久,覺著應當親自來看看,就算救不出那些俘虜,也許能想到辦法。其實他身手很靈巧,若不是因為剛剛幫了李初夏那一下,斷然是不會被發現的。


    要知道,軍營白日裏的戒備必定是比夜裏要鬆的,畢竟沒有人會想到對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潛伏,鳳白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若是此番被抓住,我的兄弟們會為我報仇的。”鳳白大義凜然,顯然是一副無畏生死的模樣。


    李初夏反而氣笑了,“若我方才不出手救你,你恐怕就真的成了旬容的刀下亡魂,你是當真不怕死,還是隻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聽著這話,鳳白微微一愣,他深深地看著李初夏的麵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忍不住出手幫忙,此時聽著李初夏的話語,反而覺著她是在關心,異樣的感覺湧上來,讓他有些不安,“那你為什麽要幫我?”


    李初夏輕笑,“方才扔石子的人是你吧?”


    除了他,恐怕也想象不出第二個人來了,旁人若是瞧見了,必定會正大光明站出來與旬容辯解的,不需要在背地裏做這些。


    鳳白點了點頭,“是。”


    “那便是了,我隻是禮尚往來罷了。”李初夏淺淺一笑,眼角處歲月的痕跡微瀾,看起來更添了幾分成熟和魅力,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親近感,“那你呢?為什麽要幫我?”


    這一點,鳳白也不知道。所以李初夏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迴答,隻抿了抿唇瓣。


    他們之前有一種很微妙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似乎冥冥之中便注定了會彼此牽引一般,這樣的感覺占據他們的內心,讓他們忍不住互相幫助。


    李初夏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下去,隨手倒了一杯茶水過去,“我看你也來了有一小會兒了吧?先喝點茶水,我等會兒給你弄點吃的來。”


    她對鳳白就是莫名有一種親近感,忍不住想照顧他,擔心他,自然,鳳白也隨之接受了她的照顧,接過茶水,點頭說道:“謝謝。”


    滾燙的茶湯溫暖著瓷杯,傳到他的手掌,從他的手心鑽入皮膚,仿佛江河湖海,汩汩而流,一直匯進他的心底。


    她給他的感覺,就一直是溫暖的,就像此刻溫暖著手心的這杯熱茶一樣。


    李初夏點了點頭,剛想出去,又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迴頭看向邊上坐著的鳳白,說道:“這裏很安全,就算他們懷疑,也斷然不敢查到我頭上來,這兩天,你就先在這裏呆著吧。”


    她擔心的同時,自然也佩服鳳白的勇敢,竟然敢隻身一人便闖進來,這種勇而無畏的精神,與百裏雲崢好像。就算是當初拜在百裏雲崢身邊,被百裏雲崢親手教導出來的木錦,也沒有他這種魄力。


    因而,看鳳白的目光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和讚許。


    鳳白點了點頭,“我明白。”


    這會兒旬容的人還在外麵搜查著,方才鳳白就已經被捉了一次,想來,現在斷然不可能再出去冒險了,李初夏便暗暗放下心來,“好,你稍等我一會兒。”說罷,便走出了營帳。


    鳳白在那裏坐了一小會兒,感覺到李初夏越走越遠之後,便有些按耐不住了,起身,把頭探出去,左右看了看,見外麵風平浪靜,便跨起腳。


    腦海裏李初夏麵容一閃而過,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又想到自己軍團裏的那些兄弟,便堅定地落下了腳步,匆匆離開了李初夏的帳子。


    方才遇見李初夏之前,他已經在軍營裏摸過一圈了,大概熟悉了一下位置之後,想著百裏雲崢的營帳大抵會在整個軍營最中間的地方,翻了兩個營帳之後,終於找到了。


    裏麵沒有人。


    他感覺到幸運,走了進去,四處尋了一圈,卻發現百裏雲崢的帳子裏什麽都沒有,除了幾份地形圖,並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就在他有些懊惱的時候,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女人闖了進來,驚訝叫道:“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女人的聲音很大,讓鳳白嚇了一跳,他想著自己接下來還要救他的兄弟們呢,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便果斷放棄了劫持女人的想法,定了定心神,反問道:“你又是誰?”


    這副好似主人的語氣叫站在對麵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是旬少尉的妹妹,百裏雲崢是我的表哥,你說我是誰?”


    原來是百裏雲崢沾親帶故的人,鳳白想著,不由得有些不屑地嗤笑一聲。


    軍營乃是重地,這百裏雲崢竟然還拖家帶口,安排了女人進來,這不是耽誤軍機麽?萬一吃了敗仗,敵軍追過來,這看起來就是嬌弱千金的女人必定會成為一個拖累。


    見著鳳白臉上有些輕蔑的目光,旬翎兒皺了皺眉,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闖入雲崢哥哥的帳子裏?”


    其實他本是想著,憑著自己一人的力量,根本救不出那些戰俘,便想著過來百裏雲崢的帳子裏偷出軍營布防圖,他也好帶人來救,可誰知道不僅沒偷著布防圖,還被這女人發現了。麵對女人的質問,他靈機一動。


    “我?我是來找人的,不過,好像走錯了帳子。”鳳白無奈地攤了攤手,看起來好像真是來找人的。


    “走錯了帳子?”旬翎兒這就覺得奇怪了,這裏是軍營重地,哪裏會輕易放人進來,就算進來了,也是會直接帶到目的地的,怎麽會任由他這樣亂闖?


    這樣想著,旬翎兒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鳳白,問道:“你是來找誰?是他的什麽人?”


    這軍營之中的人,她到底都認得,軍中將領不管是百裏雲崢還是旬容,都是她熟悉的人,卻全然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小子。而且看這小子身上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他們江北的人。


    鳳白故意賣了關子,咧開嘴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俊朗的麵龐看起來格外陽光、帥氣,“這我就不必告訴你了吧?我又不認得你。”


    說著,便背著手,挺直了腰杆,轉身要朝著營帳外頭出去,剛走到旬翎兒身邊,正好聞見旬翎兒手上端著的湯碗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想著當初李初夏在自己的軍營中做的飯菜,飄散著的香味,可比這個好聞多了,便開始想著,李初夏的飯菜大抵要備好了吧?


    想到這裏,他便加快了腳步,快速往李初夏的帳子走去。


    “你——”旬翎兒氣急敗壞地瞪著那個沒禮貌的小子,眼看著他走出營帳,頓了頓,最終惡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轉身跟了出去,卻發現那小子竟然是朝著李初夏的營帳過去。


    原來是李初夏的人。


    旬翎兒冷哼一聲,越細想,卻越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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