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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遲,木錦自告奮勇,騎著牛帶頭衝鋒。


    戰場之上,萬千頭猛牛披著鎧甲,排列成一排排,仿佛堅不可摧的城牆,朝著敵方衝了過去。


    敵軍一時間慌了手腳。


    還沒等敵方軍隊緩過神來,木錦便率先衝了上去,雖然牛的個頭不敵戰馬,速度也慢,卻格外壯實,幾下就醬敵方撞的人仰馬翻,很快,就取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


    敵軍始料不及,損失慘重,隻好下令撤退。


    看著對麵潰不成軍,木錦以及部下士兵都歡唿了起來。


    這麽些日子了,被敵軍打得節節敗退,這一下,可真算是揚眉吐氣一番了。


    見著眾人要追上去,木錦卻是擺了擺手,“走,我們迴城。”


    以他們的坐騎的速度,想要追上戰馬,根本不可能,再者,這場戰役雖然贏了,可他們也有不少傷亡,迴城調養生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眾人在歡唿之中,迴到了駐紮地。


    一時間,整個軍營都渲染在一片喜悅之中。


    百裏雲崢走上前來,頗為讚許地看著木錦,笑道:“你做得很好做,這次,辛苦你了。”


    這麽多日子的曆練,木錦果然成長了許多。


    雖然這次戰役的結果在百裏雲崢的意料之中,不過,他站在高處,看著木錦的表現,心裏也很是讚許。


    將來江北交到木錦手上,他也會安心一些。


    木錦點頭道:“這段時間,多虧了您的教導,這次能夠大敗敵軍,少不了您的幫助。不過,這牛雖猛,到底也不是作戰利器,這次打退敵軍,無法乘勝追擊。”


    “不怕。敵軍軍營,必定就在不遠的地方,今日我們剛拿下這場戰役,也需要休息一番。”百裏雲崢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明日,我們再殺過去。”


    看來,百裏雲崢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番計劃。


    於是,木錦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迴去招唿士兵們先做調整。


    李初夏捧著一碗水過來,“喝口水吧。”


    就在剛剛木錦打戰的時候,百裏雲崢一直在高處觀察著,生怕事情不如自己所料,被敵軍反手攻來,一天下來,還沒喝過一口水。


    百裏雲崢迴首,接過水碗,清涼甘甜的泉水送入口中,不僅滋潤了他幹涸的唇瓣,也滋潤了他的心田。


    “你迴去休息吧,不用跟著過來,前線……很危險。”百裏雲崢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


    這次戰役,他怕敵軍反攻,特意將戰場拉遠了五裏的距離,以保證大後方的安全。而李初夏,本來隻要在後麵呆著就好了。


    沒想到她卻跟了過來。


    “這麽多年了,我什麽時候怕過?”李初夏微微一笑,“能跟你出生入死,是我的幸福。”


    百裏雲崢微微動容,抬了抬手臂,寬大卻有點兒髒髒的手掌覆上她的麵龐,她閉上眼,享受著他的溫柔。


    她明白他的驕傲,他也能守護她的溫柔。


    這就是他們倆獨有的默契。


    與此同時,神醫的信也跟著到了。


    木錦從士兵手裏取了一個木匣子,裏麵放著一個裝藥的錦盒,以及一封信。


    信上寫的都是叮囑平安之類的話,木錦看了一遍,便收藏進衣兜裏,捧著匣子去找了李初夏。


    李初夏見著錦盒,很是高興,馬上喂了郎齊吃下。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郎齊終於有了意識,動了動身子,長著發白的唇瓣,“水……”


    李初夏大喜過望,連忙倒了水來,喂郎齊喝下,好一會兒,才見郎齊悠悠轉醒,對著她咧開嘴,露出一抹笑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看來,我還沒死。”


    李初夏不免輕笑,“你這說的什麽話?我肯定不會讓你死的。”


    聞言,郎齊點了點頭,“是,我一直都知道的。”


    這會兒終於救醒了郎齊,李初夏很是高興,但因著他的身子還比較虛弱,便一整天都呆在這裏照顧著,好幾天都沒離開過他半步。


    而百裏雲崢站在不遠處,看著李初夏陪著郎齊談笑的模樣,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每次看見李初夏對郎齊的態度,他心裏總像是打翻了什麽東西,五味雜陳,很不好受。


    木錦路過,見著百裏雲崢,連忙解釋道:“郎齊現在傷勢虛弱,作為朋友,初夏嬸嬸多照顧一些,也是應該,換做是我,她也會這麽做的。”


    也許是旁觀者清,木錦對兩人的情感狀態看得一清二楚,也極力想要消除兩人的誤會,可畢竟兩人的心結,並不是他一個外人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服的。


    百裏雲崢轉過頭,朝著木錦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來,“我都知道。你不必安慰我。”


    說著,悻悻離開。


    不知道為什麽,木錦看百裏雲崢離開的背影,總覺著好像有些落寞。


    他扭頭,又朝著郎齊的帳子望了一眼,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還真是叫人不省心啊。


    至夜,郎齊在屋裏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身上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結痂的地方生出絲絲縷縷瘙癢的感覺,加上今夜無風,他更是沒了睡意。


    於是,幹脆起身,披著月色到處走。


    怕巡邏的士兵瞧見他,會驚擾李初夏,他便小心翼翼地摸著夜色,避開了士兵們,來到一個靜謐的草地上,躺在高高的草堆裏麵,看月朗星稀。


    夜色比想象中的美。


    他從鬼門關轉了一圈迴來,在一陣渾渾噩噩與病魔抗爭的日子裏沉頓了那麽久,這會兒把心情完全放鬆下來,著實愜意得很。


    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突然傳來一陣口哨聲。


    “嗯?”他轉頭,卻發現不遠處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站著一個人,那人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了一隻信鴿,好像往信鴿腿上綁了什麽東西,便鬼鬼祟祟離開了。


    軍營之中,除了傳軍中密函,是根本不需要信鴿的,而這副將,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明顯辦的就不是什麽正經事兒。


    看來,那人好像是個副將。


    他登時警覺起來,等著副將離開之後,連忙追著信鴿的方向跑去,學著副將的口哨聲,追迴了那隻信鴿。


    那信鴿通體發灰,隻有尖尖的喙是紅色的,一雙眼睛是圓溜溜的黑色,看起來很是機靈。


    百裏雲崢的夢中也有這樣的一隻信鴿。


    那日,他從信鴿腿上取下紙條,去見了神醫,迴來之後,雙目失明,卻不想被李初夏發現這件事,刻意隱瞞。


    關於李初夏的記憶,零零碎碎,猶如破碎得零落的鏡子,一點一點地在拚接起來。


    他還記得,那日顧府滿片鮮紅,李初夏穿著大紅色的喜服,淺笑嫣然,卻不是對他……


    她說:“我要嫁給景然了……”


    “初夏……”百裏雲崢拚了命地伸手,想要抓住她,畫麵一轉,周圍又發生了變化,他突然站在一處宮殿之中,眼前是明德帝木嚴。


    李初夏一身華服半退,露出白皙誘人的肩膀,她嫵媚地斜靠在明德帝身上,眼中帶著譏諷,看他的目光,卻是那樣不屑。


    心裏頓時像被人打開了一個深淵巨洞,他一寸寸地下沉,瀕臨萬劫不複。


    猛地,他睜開了眼睛。


    昏沉沉的一片,隻有窗外透進來一絲微薄的光亮。外麵一片寧靜。


    看來,是一場夢。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起身,隨手披了一件長袍,走了出來。


    夜色沉沉,可李初夏的帳子,似乎還亮著火光。


    他擰眉,走了過去。


    此時李初夏的帳子裏,郎齊將剛剛外出時看到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之後,她神情登時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這軍中,怕是不得安寧了。”李初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此事,得盡早解決,否則,我軍難以獲勝。”郎齊攥緊了拳頭。


    原本這場戰爭,勝算就已經很小了,再加上有人從中作梗,便更是雪上加霜。


    李初夏抿了抿唇,“讓我先想想。”


    事情有些棘手。


    上次已經抓過這副將一迴了,苦於沒有確鑿證據,而且這時候又是軍心大振的時候,突然抓了將領,勢必會損傷士氣。


    何況,百裏雲崢現在的狀態還不太穩定,怕是……


    想到這裏,李初夏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麽,猛地抬起頭來,突然看見百裏雲崢就站在門口有些愣愣地看著他們。


    一時間,她突然有些慌了手腳。


    深更半夜,郎齊獨自過來,生怕隔牆有耳,故意湊近了一些,聲音壓低,在外人看來,很是曖昧。


    落入百裏雲崢眼裏,真的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她猛地起身,“雲崢……”


    “是我唐突了。”百裏雲崢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冷笑兩聲,轉身就走。


    李初夏咬牙,連忙追了上去。


    百裏雲崢身材高大,腳步很快,後麵的李初夏小跑才追了上去,擋在他麵前。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李初夏滿臉通紅,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她和郎齊本就清清白白,她本該是坦蕩的,可看到百裏雲崢,她的心緒就變成了一團亂麻。


    “你以為我在想什麽?”百裏雲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沒有任何想法,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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