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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穀三和身邊的慕容宇華說“既然趙媛兒是主角,隻要她不死,打入冷宮又有什麽用?反正最後她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存活下去。”


    慕容宇華聳了聳肩“我們眼裏她是女主角,別人眼中可沒這麽想。”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她的父親所犯下的是叛國重罪,最後她也依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我還以為一個足夠心狠的帝王也許會選擇殺死自己心愛的妃子以儆效尤。”


    “殺雞儆猴人人都懂,可惜皇帝愛她。這就是裏麵主人公的魅力。隻要有人愛她,就會不忍心做任何徹底傷害她的事情。”在所有人都為再次陷入人生低穀中的康妃難過哭泣之際,隻有穀三與慕容宇華,雲淡風輕,看穿了命運一般坦然地站在一旁。


    來人將剛出生的小皇子抱走那刻,趙媛兒有那麽一絲地不甘心,可最終她還是鬆開了手,望著來人抱著啼哭的新生兒漸行漸遠,出了屋去。德妃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一刹時,就聽見嚎啕哭聲從房中傳了出來。


    是了,除卻穀三與慕容宇華這確確實實知道“劇情”是如何發展的,誰不是茫然地麵對自己的命運,對於人生總是在被動接受,不論什麽樣的苦難都隻能想方設法扛過去,或解決了困難,或被困難打·倒。


    這一晚過去,天微微亮,宮裏的人便來催促趙媛兒搬出清音閣了。皇帝的恩寵,今日來明日去,這人生的起落,她也都看淡。清音閣最後跟著趙媛兒一塊走的隻有碧溪,冷宮之中,妃子隻能帶一個貼身婢女,餘下原本清音閣裏頭的下人都被德妃接手,收入琳毓宮內。


    康妃剩下的那孩子,最終歸到了皇後的手下,德妃本是竭力想為了媛兒去爭取的,可最終被皇後以她年紀輕照顧剛出生的孩子沒有什麽經驗,就那樣打發了。


    不過由常理來說,皇帝最後偏心於皇後也是正常,她的兄長剛剛戰死沙場,父親還在前線奮戰,若是這個時候再不去好好討好一番,隻怕連國丈都跟著一塊反了。


    可這大廈將傾之際,這樣的決策又能起幾分作用呢?


    慕容宇華雖說沒有看到更確切的時間線,但她清楚,到最後,大衛朝終究還是會敗的,到那個時候,什麽皇帝不皇帝,王妃不王妃,重新洗牌,再來一遍,所有人的命運都將會被再次改變。


    另一邊,趙媛兒雖說被打入冷宮,理論上是不得有任何人去探看,可這世上能攔得住穀三的高牆至今還未出現呢。反倒是因為冷宮少了人進出,倒也方便了德妃是不是去探望她,還將吃食、補品、醫藥托穀三偷偷帶進去給她。


    穀三早就習慣了飛簷走壁,平時有事沒事還在禦膳房偷酒喝,這送個東西算不得什麽。隻不過這些時日以來,她自己也感覺到宮裏頭的份例在不斷減少,連同娘娘們的吃食都比不上從前了。


    趙媛兒在冷宮裏頭反倒也沒有一直自怨自艾。對孩子的想念自然還是在的,可眼下境況自身難保,冷宮外也隻能靠德妃去爭去搶。不過她平日裏除了畫畫之外,倒還真應了慕容宇華說的那句,學學些自保的本領,殺人的本事。


    負責教學的當然是穀三了,要她來點功夫,她並不了解,她那一身本領就是用來保命,招招之間隻為取對方性命,尤其因為曾經的敵人都是喪屍,攻擊時講究就是一個“快”字,一貫是直攻頭部的。


    一開始趙媛兒與碧溪學的時候還畏手畏腳,生怕磕著摔著,但在穀三幾次嚴聲嗬斥之下,倒也漸漸摸準了門道,日漸嫻熟。她剛剛生產完,不能做過激運動,但是對於如何用刀,如何殺人,漸漸也有了些經驗。每日稍稍走動運動一下,反而有助於她自己身體恢複。


    德妃偶爾偷偷來看她,看她如此拚命地想要學這樣殺人的本領,其實也是有些奇怪的,就問了“你再如何在宮中總不怕死吧?學這些辛苦著自己做什麽呢?”


    趙媛兒卻像是將這起落看透,迴答“大衛朝還能撐多久,你想過嗎?若是當真叛軍殺入宮門,那個時候我們這群宮妃若是真的一點功夫都沒有,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可到時候定然還有侍衛,有他們保護……”


    “大難臨頭,夫妻都會各自飛,一群侍衛,過去不過是拿錢辦事,你知道他們那個時候會變成什麽樣?皇上都不一定護得住,誰能想得到我們?”趙媛兒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錦悅,我已不在乎什麽榮華富貴,也不想再去想這國家是否會因此而亡。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難以掌控的皇帝,就算給了他國土給了他國民又有什麽用?我眼下隻有一件事仍心存希望,就是等國破那日當真來臨之際,你我、華兒能活著。”


    “還有澤兒。”德妃提醒道。


    那是趙媛兒剛剛誕下的小皇子,皇帝給賜了一個名字,叫玉清。但趙媛兒自己對孩子的名字有個主意,早早就想好,要叫他趙澤。


    是了,不再是跟隨皇族人姓,而是跟著她,姓“趙”。


    趙媛兒微微點頭“隻是澤兒如今跟著皇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夠將她帶出來,我拜托了穀三,也花了些錢讓小成子暗中去買通乳母嬤嬤。要是真的大事不妙,就立刻讓她將澤兒帶到冷宮這兒來。”


    趙媛兒似乎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皇帝能夠抵禦得住叛軍鐵騎,早早將逃生地圖都畫了出來。她是最擅繪圖的,地圖繪製得幾乎都找不出半點錯處。


    她說這事兒的時候,還特意把穀三、碧溪全都叫過來了。地圖高掛在牆上,趙媛兒一身粗布衣裳,手裏頭撿了一根火柴棍,指著城牆周圍的山山水水“冷宮地理位置偏僻,處在所有王宮最北麵,這個地方隻要翻過兩道牆就出宮了,隻是出了宮是荒山,山壁陡峭,本來就是為了提防外賊。可若是能夠翻過山……”


    趙媛兒又打開另一張地圖,這次是整個京都的景象了。


    “隻要我們能夠翻過了山,順著山路一路向南,就往梧州去了,叛軍攻城以後,周圍流民亂竄,我們正好能夠渾水摸魚,在這群兵馬之中隱蔽身份,尋個村落先暫且落腳,等一切平穩了,再另做打算。”


    趙媛兒心裏頭已經有了計劃,甚至還特意叮囑,多弄一些武器來,另外再找些不值錢的布,由她和碧溪一塊多做幾身鄉人穿的男裝,方便未來出逃後喬裝打扮。


    那冷宮中本就沒人看管,真讓穀三弄些武器進來也就弄進來了。再者因為偏僻,反倒方便了三公主偷溜。冷宮西麵的院牆那兒還有個狗洞,穀三每迴爬牆來,三公主就直接鑽個狗洞進來。這小院子裏頭日子過得也有聲有色,要是皇帝知道怕不是能給氣死。


    慕容宇華在這麽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地方一步步早出了熔爐、磨具,自己一個人悶在自己的工作間裏頭,晝夜不分,在那兒打鐵。偶爾趙媛兒好奇想來看看女兒,穀三反倒勸她,讓她不用擔心,三公主自己對自己所知道的事兒很了解。


    有時候缺原材料了,穀三就幫慕容宇華去偷,宮裏沒有的就悄悄潛出宮外找。要不怎麽說慕容宇華算個小天才呢,短短一個月,她再從自己那個小工作間裏頭出來時,手裏多了一樣穀三熟悉無比的東西。


    槍。


    三公主一身灰燼,蹦蹦躂躂地在冷宮的院子裏歡唿雀躍,一手一把槍炫耀般聚到了穀三和趙媛兒跟前,並告訴趙媛兒“娘親,這玩意兒可比刀劍好用多了!這東西叫‘槍’百步之外能取人性命!近距離時,更是能把人的腦袋都打開花!”


    趙媛兒哪裏見過這樣神奇的物件,端著那把槍,愛不釋手反複端詳,還問“那與箭鏃相比,那樣更強?”


    “自然是‘槍’更強。不過箭鏃無需火藥,倒是更好製造。既然有了我這能打鐵的工作室,許多東西都能咱們自己建造了。”


    她腦瓜子裏頭幾乎藏了千百種配方,尤其是對武器之了解,簡直在這個數據世界之中就是開掛般的存在。


    穀三平日裏除了幫著趙媛兒一塊繼續訓練,其他時候閑下來了就去給慕容宇華幫忙。槍她都能造出來,手雷、炸彈反倒是簡單了。穀三看著她那副投入的模樣,不免也感慨“你是真的有能耐在這古代早出槍械嗎?可我原本以為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一些現代工具才能打造的才對。”


    慕容宇華和她笑了笑“你不想想我是誰?我連神經倉都能從無到有造出來,一把槍,一顆手雷,又算得了什麽?”


    穀三看著他堆放在工作室裏頭的槍械彈藥,不免也開始期待了——在冷兵器時代,擁有這樣的武器,倒還真不知道最後勝利會花落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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