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持續了十幾分鍾才慢慢消停下來,淩柯落在鬆軟的積雪上,瞬間漏下去半個身子,他好不容易爬出來,趕緊聯係諸葛金。


    “你們怎麽樣?”


    “淩柯,我們都沒事,這底下沒多少雪,就是上麵都被雪堵住了,不知道上麵的雪有多厚。你們呢?有沒有事?我們聽到了爆炸聲!”


    “沒大礙,異能者都被消滅了,不過嘛,瀟哥屁股被燒穿了。”


    “去你大爺的,閉嘴!”徐瀟在一邊罵,淩柯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說,“你們就待在那個溫泉山洞裏,我們想辦法把積雪挖開。”


    “明白。”諸葛金切斷通訊,迴頭看了眾人一眼,笑道,“他們已經把異能者幹掉了,一會兒下來和我們匯合。”


    大家都鬆了口氣,或坐或躺地在山洞中休息。


    淩柯和徐瀟挖了許久,徐瀟哀歎道:“要是諸葛金或者鞏羽在就好了,他倆都能把這該死的雪融開。”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反正我們也不急。”淩柯抬頭看了看天,快要天黑了。


    “接著幹吧,我都快凍死了,早點去溫泉房舒服一下。”徐瀟想到那個有溫泉的山洞,突然又幹勁十足地揮著折疊鏟開始挖。


    “啊!”徐瀟驚叫一聲,腳下一空,就墜了下去。


    原來他們已經挖到了深溝的上方,淩柯趴在徐瀟墜下去的洞口,看到他很快穩住身形,降落到底部,微微一笑,繼續將這個洞口擴大,直到確定不會有雪蓋住這個洞口,他才縱身跳了下去。


    “哎呀媽呀,這裏暖和多了!”徐瀟摘下頭盔,氣喘籲籲地卸下裝備,席地坐下。


    “淩柯呢?”孫伊林問道。


    “一會兒就來。”


    鞏羽走過去拽徐瀟,笑嘻嘻地說:“快起來,讓林玲給你看看屁股有沒有燒壞?”


    “哎,不用不用,你別拽我,我沒事,臭小子,你別沒大沒小的啊!”徐瀟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兩人打打鬧鬧的很是熱鬧,圍觀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淩柯走進山洞,將裝備都卸下,笑意盈盈地看著兩人打鬧,孫伊林見他胸口還嵌著彈片,忙喊道:“林玲,快幫淩柯檢查一下傷口。”


    淩柯低頭一看,隨意地拔下幾枚彈片,淡淡地說:“沒事,過會就好了。”


    “那怎麽行,快把衣服脫了,讓林玲檢查下,傷口感染的話就麻煩了。”


    淩柯見林玲已經拎著醫療包走過來,便依言脫下作戰服和裏麵的黑色背心,讓林玲給自己上藥。


    “其實真沒事,都是小傷,一會兒就自動痊愈了,我的身體被病毒改造,自愈能力很強。”


    鞏羽不和徐瀟鬧了,好奇地湊過來看,諸葛金等人也都好奇地湊過來。


    “你還有這能力呢?”鞏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到底還有多少超能力啊,簡直不可思議。”


    “就是啊,你又能飛,又能隱形,還能自愈,我從來沒聽說一個人能同時擁有這麽多超能力的!”諸葛金有些羨慕地說。


    淩柯被所有人看得很不好意思,解釋道:“也是機緣巧合我才擁有了這些能力,沒你們說的那麽誇張。”


    孫伊林看著淩柯健美的身材,有些臉紅地轉過了頭,她不想承認,自己已經深深地被他吸引。


    “真的呀,你的傷口真的縮小了。”林玲舉著棉棒,幫他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幹淨,有些驚訝地說道。


    “我看看。”紅狼也湊過來,盯著淩柯的胸口看。


    淩柯趕緊拿衣服蓋住胸口,窘迫地說:“沒什麽好看的,小傷口而已。”


    紅狼瞪了他一眼,說:“切,小氣鬼,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嘿嘿。”淩柯傻笑兩聲,趕緊把衣服穿上了。


    殺死敵國異能者後,所有人在溫泉山洞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精神抖擻地返程。


    大家一路唱著歌,於三天後到達大本營。王焱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一邊安排將絕密情報送出去,一邊給他們辦慶功宴。


    淩柯一到大本營,就開始聯係張琪,可是每次都是響了幾聲就被掛掉,再後來就打不通了。他很焦急,不知道張琪為什麽不接他的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淩柯想快點迴去,可是運輸機要明天才能過來,而他們距離海底城很遠,他是沒辦法靠自己飛迴去的,這讓他心急如焚,慶功宴也沒參加,獨自待在帳篷裏胡思亂想。


    好不容易捱到第三天,淩柯一下飛機就直奔東苑小區,發現張琪不在家,估計還在工作,他找到生命科學研究醫學院,結果被拒之門外,沒有工作證一律不準入內。


    淩柯心急如焚地等在門外,連徐瀟邀他出去喝酒都拒絕了。


    一直等到傍晚,才陸續有人出來,他引頸眺望,在人群中搜索張琪的身影,那份焦急自不必說,可是一直到人潮散去,夜幕低垂,他也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漏了,剛準備迴東苑小區,餘光就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從遠處走來。


    張琪走出門,看到他竟然像沒看到一樣,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淩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隻愣了一下就追上去,叫道:“小琪,我迴來了。”


    張琪繼續往前走,就仿佛他是個透明人,看不見也聽不見。


    淩柯又追上兩步,拉住她的胳膊,說:“小琪,你見到我不高興嗎?怎麽不理我?”


    張琪一把甩開他,用冷冷的語調說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麽?覺得羞辱我還不夠是嗎?”


    這句話把淩柯問懵了,他呐呐地說:“我什麽時候羞辱你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纏著你,也請你離我遠一點!”張琪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淩柯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為什麽她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他很惶恐,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可是腳下卻像是生了釘子,怎麽也邁不開腳步,心中的疼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久,他才唿出一口氣,失魂落魄地往迴走。


    他掏出鑰匙,插了好幾次才插進鎖孔,一推門,就看到李小白站在她的房門口,驚訝地看著他。


    “我,我就是來拿幾樣東西,馬上就走。”李小白躲避著他的目光,走進了房間。


    淩柯皺了皺眉,走到房門口,問道:“你要去哪?”


    “我已經搬去了宿舍住,這是你的房門鑰匙,還給你。”淩柯愣愣地盯著她遞過來的鑰匙,沒有去接。


    “為什麽要搬走?”


    “你就別明知故問了。”李小白低下頭,苦笑著說。


    淩柯的怒火突然爆發開來,他吼道:“我明白什麽?我一結束任務就迴來,結果你們一個要我滾遠點,一個要搬出去住,我到底做錯什麽了?”


    李小白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仿佛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淩柯捏了捏鼻梁,冷靜了一下,看著畏懼的李小白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衝你發火的,小白,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張琪突然不理我了,你也要離開我?”


    李小白咬了咬嘴唇,說道:“前幾天,我們正在工作,琪姐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地就走了,迴來之後哭得很傷心,她說,她說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夜店裏鬼混,還說了很多侮辱她的話,你傷透了琪姐的心,她是不會原諒你的。”


    “什麽?她看到我和別的女人鬼混?”淩柯感覺被雷劈了,他搖著頭說,“這不可能,這麽多天我一直在外麵執行任務,今天才迴來,一迴來就去找她,你是在跟我說笑吧?”


    李小白拉他坐下,認真地說:“哥,其實我也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但是琪姐說她是親眼所見,我看她哭得傷心,心裏很難受,也許你們是有什麽誤會,你去和琪姐解釋一下。”


    “嗯,我現在就去!”淩柯起身走向陽台,他衝出幾步又迴頭對李小白說,“小白,你要相信我,你哥我不是那樣的人!”


    李小白衝他點了點頭,淩柯跳出陽台,向張琪家飛去。淩柯驚訝地看到張琪臥室的陽台被鐵柵欄包圍了,他被擋在了外麵。


    “小琪!”他低聲喚道。


    喊了幾聲,張琪掀開窗簾,冷漠地注視著他。


    “小琪,你這……你聽我說,我沒有和別的女人鬼混,我一直在外麵執行任務,今天才到海底城,你看到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淩柯急切地看著她。


    “不用解釋,我不想聽,你走吧。”


    淩柯抓緊了欄杆,皺眉道:“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小琪,那天聯係你的通訊號你把給我,我去查查究竟是誰,我絕對會殺了那個混蛋,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


    “別演了,有那麽多女人陪你,少我一個也不少,你走吧!”張琪重新關上窗簾,捂著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小琪,小琪!”淩柯急的狠狠捶著鐵柵欄。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張琪突然一把掀開窗簾,瞪著淚目看他。


    淩柯停下手,定定地看她,他突然冷靜下來,緩緩說道:“我一定會還自己清白,答應我,不要哭。”


    最後看了張琪一眼,淩柯鬆開手,準備去找徐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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