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酒,我已經不愛你了,再糾纏下去有什麽意思。”包廂裏,蔣琛一隻手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小姑娘,一隻手掐著香煙,顯得很不耐煩。


    申酒滿眼冷意,嗤笑了聲,“所以呢?想踢了我,娶這個下賤的陪酒女?”


    “申酒,你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兒!”蔣琛一震,猛的起身,抬手就要扇她巴掌。


    陪酒女依偎在蔣琛懷裏,得意極了,卻故作可憐,“蔣哥,你別這樣。”


    蔣琛更加惱怒了,一把將申酒推倒在地,怒聲警告她,“申酒,你是跟我談了四年!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侮辱青青!”


    “我和青青很快就結婚了,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看著他那般袒護林青青,申酒突然覺得自己可笑極了,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奪門而去。


    終於,沒有顧忌了,可是心好疼啊……


    昏暗的路燈下,申酒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邊,涼風吹過,膝蓋上的傷口疼得她渾身發抖,她緊攥著手心,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滾……


    忽然,一道強光迎麵而來,刺得她險些睜不開眼。


    光暈下,高大身影越走越近,下一秒,淩厲而俊美的麵容映入眼簾。


    申酒渾身一震,極恐慌的瞪著麵前的男人,但是下一刻,這種恐慌又變成了怨恨。


    “我早說過,蔣琛是個白眼狼。”秦晉伸手摟過她的腰,不輕不重的語氣,“我今天很空。”


    申酒沉著臉,沒答話。


    這是不願意?


    秦晉眼底掠過一抹陰鷙,哂笑看著她,“不願意?”


    “今天不想做。”申酒側過臉,竭力掩飾厭惡。


    “因為那個男人?”


    怒氣暗湧,秦晉手裏的力道忽的加大。


    申酒疼得一顫,想要推開他,卻被打橫抱了起來。


    今天的秦晉半點也沒有被威脅的樣子,強行將人帶去了酒店,也不管申酒高不高興,整整折騰了兩三個小時,結束的時候,申酒已然癱軟。


    秦晉裹著一件寶藍色睡袍,悠然的坐在床邊抽煙,他半眯著眼睛,金主的口吻,“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申酒雙手緊捏著被子,蒼白清冷的容顏麵無表情,“我想迴秦家……”


    “什麽?”秦晉一怔,迷離的目光倏然冷森,鐵青著臉看她,“你想做什麽?”


    申酒勾唇,攤攤手,“不想做什麽,就心煩,想迴去給你後媽添堵!怎麽,不行啊?”


    秦晉顯然是不信的,認識近十年,申酒是什麽人,他很清楚。


    手指輕掠過她嬌豔的紅唇,秦晉眉眼微挑,審視道,“你認為我信?”


    “你可以不信,不過我就這麽一個條件,你若不肯答應,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申酒冷笑著,深深看了秦晉一眼,她翻身起來,隨手扯了睡袍裹上,又喊了秦晉一聲。


    “對了,親愛的晉哥,我迴去的事,你最好提前跟你老婆打聲招唿,我怕她那顆偷來的心髒受不了。”


    話說完,她抓了衣服套上,迅速消失在門口。


    迴到和蔣琛新買的公寓,連夜請來搬家師傅,除了家具什麽的,連帶著廁所馬桶,地板也一並拆了個幹幹淨淨。


    “你可真夠狠的。”秦晉過來接她,是在第二天下午,看到貨運車上露出的半個馬桶,他目光裏勾起一絲戲謔,隨即開門喊她道,“上車吧,你媽知道你要迴去,很高興。”


    “你老婆呢?她高不高興?”申酒笑得嫵媚,挑釁的說道。


    秦晉臉色一沉,沒有答話。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搭理誰。


    迴到秦家老宅,已是晚上七點。


    申酒失蹤四年,如今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無所適從,包括她的親生母親。


    “小酒啊,這麽些年你都去哪兒了,怎麽也沒給家裏捎個信兒啊?”王秀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她碗裏,極慈祥的問道。


    申酒眼底嘲諷,輕笑著朝旁邊秦晉的妻子楊雪看過去,“我一直有跟晉哥聯係。”


    眼睛微眯,又看了眼秦晉,“晉哥,你沒和我媽說過?”


    聞言,楊雪臉都青了,看申酒的的眼神像是要殺人,麵兒上卻一派溫柔,馬上岔開了話,“那個,阿晉啊,下周我媽生日,你記得空出時間來。”


    “好。”秦晉點點頭,迴的是楊雪,目光卻落在申酒臉上,大有警告的意味。


    申酒勾唇,笑的更加嫵媚,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王秀嘮起家常。


    一頓飯下來,再收拾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申酒洗了個澡,換了黑色蕾絲睡裙,曖昧的燈光下,配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堪稱人間尤物也不為過。


    她扭著細腰繞到秦晉和楊雪臥室,嬌滴滴喊秦晉,“晉哥,我房裏的燈泡好像壞了,你幫我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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