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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著周曉梅後麵一起走了進去,看他家這派頭,至少家庭醫生應該是有了。


    我雖然一直知道張弛家挺有錢的,但並不知道竟然這麽有錢,我往前走了幾步,越過周曉梅走到管家身邊。


    “你們這邊應該也有家庭醫生吧,為什麽一定要我過來呢?”我問。


    “家庭醫生少爺信不過,況且你又是少爺的朋友,老爺才特許外人進來的。”這管家倒是好大的口氣,直接這麽說道。


    我心裏咋舌,這口氣聽起來,說的好像張弛家有個王位等著他去繼承一樣。


    穿過了大量的環廊之後,我們一行人就來到張弛的房間。


    說實話,他們家到底有多大?就是大到基本上如果是第一次第二次來又沒有人帶路的話,一定會在裏麵迷路這種程度。


    我走上前,果然看到張弛躺在病床上,並且體溫異常的高。


    他雖然說是沒有用家庭醫生,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的病床旁邊有大量的機器放著,其中就包括比如心跳唿吸的監護,還有一些用磁極影響大腦記錄數據的這種。


    連我在急診科這麽專業的人都隻能辨認出來其中一些,可想而知這些儀器到底有多神奇。


    我走上前,既然他有這麽專業的儀器,我就可以省略掉探熱針這一步了,儀器上顯示他有點高燒,但是體內的耳水平衡是沒問題的,我稍微看了看之前家庭醫生的治療過程,雖然不在醫院,但是他這個醫療記錄可以說非常準確和詳細。


    家庭醫生通常來說是不會在大學畢業生裏麵招收的,所以一般即使是醫科大學的學生,剛剛畢業也未必知道有這一門,家庭醫生通常都是一些大家族直接雇傭來,長期專門為一個家庭裏的人進行健康管理的人。


    可想而知,他們需求的是精英,而不是畢業生什麽的,而且他們基本上也不會出沒在公立醫院,他們通常都是去私家醫院裏麵挖人。


    這道理也是挺簡單的,因為要當家庭醫院的人,自然是更看重錢而不是技術和名聲的醫生,否則的話他有三甲醫院為什麽不去?而去私立醫院挖牆腳的話,能去私立醫院的醫生大多都是比較看重錢的,這點上就比較合得來。


    咱們科室的王主任別看他平時好像沒什麽事情要做一樣,真要做起來全都是舍我其誰那種類型的手術,另外王主任還是咱們醫院最好的心髒內科專家,所以據說有不少大家族都曾經邀請過王主任去當家庭醫生。


    當然了,王主任的誌不在此,他可是要當副院長的人,那點錢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我大致上檢查了一下張弛的身體狀態,他現在的體液平衡,剩下的就是血液檢測,張弛家裏甚至連血液檢測的儀器竟然都有,簡直就是逆天。


    搞定了這一切之後,我一邊等著檢驗的結果出來,一邊站在旁邊。


    說實話,檢驗的結果其實我心裏已經有數,這次張弛突然發熱病倒,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張弛自己的問題,而是周曉梅。


    果然,一個小時之後,血液檢查出來的報告,一番兩瞪眼,他的血液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病毒或者細菌,換句話說,他的身體一切都是正常的。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被周曉梅身上的黑影纏上了。


    如果這事情搞不好的話,也許張弛這次這麽就一輩子了。


    我想了想,張弛是我朋友,這事情怎麽也不能放過啊,於是我直接走了過去,將口袋裏麵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的符拿出來。


    陳樹說過,這一行往往就是如此,你覺得自己生於這個家庭,天生就是做這個的時候,就沒做成,反而偏偏你怕的要死,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塊材料,偏偏就做上了這個。


    我一直逃避不想成為一個驅魔的人,作為一個醫生,我覺得不應該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但現在我的想法又有所改變了。


    我當然沒有將這東西直接貼在張弛額頭上,而是放在了他的兩手之間。


    這張符我當然知道不能鎮住什麽,他的效果也僅僅隻是給那個黑影一些警告,或者說魚餌,一會他自然就會破壞掉這張東西,到時候就是我抓住他的時候。


    但是我等了一會,始終還是沒有等到,於是我又讓管家帶著我四周走走,看看這附近什麽地方比較可疑。


    “小梅,前麵那幢就是張弛的居所,你上去到左一房間便是他臥室,我覺得,你一個人去比較好。”鄭朵以指了指前麵比周曉梅整個家麵積還大的歐式樓房,跟周曉梅交代道。


    周曉梅看著這建築中的建築,花很大力氣才忍住驚唿的衝動,呆愣著點頭。


    “陳姨,我們走吧,你今天叫我燉湯好不好?我想給張弛燉個湯。”鄭朵以見周曉梅點頭,轉身跟管家撒嬌道。


    “好啊!不過——”管家看了看周曉梅,有些遲疑。


    “哎呀呀,我們走啦,他們有話單獨要說的,你就放心吧,保證一會張弛就自己出來喝湯了。”鄭朵以拉著管家的胳膊,不讓她反應便走出一段距離。來看書吧


    管家迴頭幾次,便任鄭朵以把自己拉走。


    周曉梅慢慢走近樓房,輕輕推開玻璃門,裏麵一片純白,寬敞無比,窗簾,桌椅,吊燈,所有擺設看起來都無比奢華,又不覺突兀。周曉梅來不及多看,徑直走上弧形木質樓梯,盡量讓自己的步伐輕盈,仿佛踩在了珍貴的寶物上。


    來到鄭朵以交代的位置,周曉梅壓製住狂亂的心跳,輕輕扣了扣門。


    裏麵沒有動靜,周曉梅加大力氣,又叩了叩門。


    “陳姨,我不想吃飯,餓了我自己出去。”張弛的聲音隔著木門傳出來,疲憊中帶著頹廢。


    “學長,是我,小梅。”周曉梅輕輕說道。


    張弛沒有反應,周曉梅正不知如何是好,門吱呀一聲開了。


    張弛高大的身子倚在門框,看到周曉梅,先是驚喜一閃而過,隨後突然皺眉斂起表情,兀自先轉身走進房子。


    周曉梅見了明顯瘦一圈,穿著隨意,臉無血色的張弛,既震驚又擔憂,尷尬著跟了進去。


    張弛的臥室也是純白的,布置得很大氣,整潔又明亮。周曉梅沒心思觀察,跟在張弛身後,醞釀著怎麽開口。


    張弛走到玻璃窗前,隨意地坐在舒適的榻榻米上麵,頭也不抬,懶懶開口:“是什麽風把周班長吹來了?”


    “聽說你病了,我來——”周曉梅僵站著開口。


    “我好著呢,死不了,有勞周班長貓哭耗子。”張弛側過臉來,麵無表情諷刺道。


    周曉梅閉了嘴,受傷地低下頭,抓著指頭用力攪。


    張弛見周曉梅低著頭,委屈的臉皺成一團,心煩意亂地跳起來走向房間內室的飲品台,問:“喝什麽?”


    “我不渴。”周曉梅聽張弛語氣緩和,抬起頭激動道。


    “那,喝點果汁。”張弛停住,看了她一眼,便自行決定了。


    接過張弛的果汁,周曉梅跟著張弛坐在地板上。


    “誰叫你來的?朵以?”張弛不看周曉梅,口氣溫和不少。


    “嗯。”周曉梅迴答。


    “多管閑事,我不是好著嗎?”張弛嘴角上翹,忽轉身看著周曉梅,“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不,不會啊!”周曉梅對於張弛這麽迅速的轉變有些愕然。


    “小梅,謝謝你來。還有,對不起。”張弛先是笑著,隨後,轉過頭喃喃道。


    周曉梅啞然,兩人在陽光下久久沉默。


    張弛是個很隱忍的人,縱是傷心頹廢,也不至於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來,比如說,現在,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整整四天,房子裏也是井然有序的,沒有發泄的痕跡。偏偏,麵對周曉梅,他控製不住心緒,想呈現最好的自己,又不能控製深深的占有欲。


    周曉梅看著溫柔的完美側臉,怎麽都不能把現在的張弛和傷害自己的張弛聯係起來。


    “不要覺得我變態,小梅,我無法控製對你的喜歡。”張弛自顧自說著。


    周曉梅咬唇不語。


    “小弟離開的時候,我把自己鎖了一個月,我以為我會心痛而死,可結果沒有,所以,就想,既然活下來了,就連同他那份一起好好活。我是真的恨羅天佑和大田,想要殺了他們,但也隻是曾經。”張弛繼續說著,臉上平靜如水,“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喜歡羅天佑?難道,我,還有小弟,都比不上他嗎?”


    周曉梅看著平靜的張弛,心內波濤洶湧。


    “我不想傷害你,真的,但卻控製不住心內的怨恨。然後,羅天佑一個人來了,你含著恨意的一巴掌打醒了自作多情的我。我知道,我輸了。”張弛低下頭,聲音很輕,輕得如窗外漂浮的白雲。


    對於張弛的坦白,周曉梅輕鬆多了,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張弛,他還是善良又真誠的那個讓人崇拜的學長。


    我迴頭此時已經準備好那些用來對付那黑影的東西,於是周曉梅先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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