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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完我們就過去就好了。”我一口氣將這碗雲吞麵吃完之後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複活了過來了一樣。


    “你吃完麵好像很滿足的樣子真的好惡心,你還是迴去剛剛那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吧。”


    陳樹盯著我看了老半天,結果說出這麽一句損我的話。


    “你滾,趁現在一號病房沒什麽人,走吧。”我沒好氣地說。


    剩餘的時間不算很多,但是我已經準備有必要的話我就要晚點迴去了。


    我和陳樹兩個人很快就走了過去一號病房上麵。


    這個時間剛剛過了吃飯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走廊上的人開始減少,除了醫生和護士之外,病人家屬的身影會幾乎都消失。


    我們來到一號病房門口,我往裏麵看了看,裏麵幾乎已經沒有探病的人了,這個時間一般都是沒有的,就算要有也是後麵一兩個小時的事情了。


    “我應該怎麽做啊?”我走到一號病房的大門口,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做什麽。


    “你之前是怎麽讓她過去追你嚇你的,就用一樣的辦法,你要帶著她去哪,值班診室還是男廁所?”


    陳樹馬上問了我這麽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當然是值班診室啊,去廁所幹什麽?”我馬上說道,畢竟值班診室現在是我在值班,應該沒什麽人會進進出出,不管怎麽看都比男廁所要好吧。


    “那你就要準備好加班收拾值班診室了。”沒想到陳樹馬上就給我來了一句,我頓時就朝著他的那個小挎包看過去,好像模模糊糊看到這家夥的挎包裏麵好像有那種很老式的鞭炮。


    這家夥該不會是想要在醫院裏麵放鞭炮吧,這麽一想,感覺這家夥有什麽不敢做的。


    “不了,我改變主意了,還是廁所吧。”我馬上改口。


    “那行,記住,引起了廁所之後就和你無關了,繼續去上你的班。”


    陳樹笑著對我說道。


    “還用你說。”我當然是將它引過去個陳樹之後就走了,難道我還要留在那邊幫忙啊,我什麽都不會。


    我慢慢走了進去一號病房裏麵,推開門。


    不知道為什麽,一號病房裏麵並沒有開燈,通常這個時間,裏麵的病人好幾個應該還沒這麽早睡,我正想摸點燈的開關,這才看到原來他們都開了自己的小燈。


    一號病房裏麵每個屬於自己床位都有各自的簾子,裏麵有小燈,如果拉上小簾再開燈,就不會影響別人也可以有點可見度了,比起直接開著整個病房頂部的那個刺眼光亮的大白燈要好。


    我走了過去,左邊有三個床位亮著小燈,右邊有一個,這些亮著小燈的全都拉上了簾子,剩下的床位全都是一些沒有自理能力,隻能躺著的病人,自然也就沒這種需求。


    我這次可不想又被嚇到,所以仔細看了下所有床位,看看有沒有和我記憶對不上的奇怪情況,但是並沒有。


    左邊三個床位我都分別記得是誰,最後一排最後一個就是王傑,簾子裏還能看到王傑母親坐著的影子,前麵兩個分別是肺水腫和腿部嚴重骨折的那個病人,都是屬於意識清醒的病人。


    右邊的那個則是之前好幾天的病人了,早就已經醒了,而且平時最早開燈、最反對開大燈的病人也是他,我記得他說直接開那盞大燈會影響其他那些癱瘓或者中風的病人休息。


    既然一切至少起來都正常,我隻好慢慢向前走。


    “小傑乖乖,快快入睡。”


    “小傑乖乖,快快入睡。”


    我剛剛走近了一點,果然就聽到了王傑母親慢慢在唱類似搖籃曲一樣的聲音,好像是在哄王傑睡覺。


    看來她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會發作,也會有正常的時候啊,我一邊這麽想著,一邊走了過去,腳步也沒有這麽畏畏縮縮了。


    “小傑乖乖,快點入睡。”我的腳步更加靠近了,而且已經看到了王傑母親開著燈打在簾子上的影子。


    “女士?”我一邊叫她,一邊慢慢拉開簾子。


    “如果不睡,就跟我走。”


    原本還細若遊絲的溫柔歌聲頓時之間突然就變聲了,好像從中間一段開始變了一個唱歌的人一樣,聲音突然之間變得非常粗糙和刺耳。


    我拉開簾子,竟然看到王傑的母親根本沒有朝著小傑那邊在唱歌,而是麵對著我的方向,背對著小傑,隻不過燈光將她的影子打在簾子上,我誤以為她是背對著我而已。


    我剛就看到她這麽恐怖的樣子,嘴裏還在念念不忘地唱著恐怖的歌詞,頓時整個人就凍結住不敢動了。


    “如果不睡,就跟我走,如果不睡,就跟我走,如果不睡,就跟我走……”


    她的嘴裏不斷發出那種低沉而且音量壓低,然而卻又非常刺耳、隻有我們這個距離能夠聽得到的唱歌聲音,我整個人腦袋是空白的,其實在經過這麽多事情之後,我已經很少會被嚇到站住沒法動彈了。


    我現在之所以沒有馬上轉身逃走,是因為我就是進來引這東西跟我出去的。


    如果她一直纏在王傑身邊,陳樹沒辦法在這個空間對付她。


    我壓抑住恐懼的心情,慢慢往後退。


    王傑的母親整個人好像剛剛從冰箱裏出來一樣,渾身肩膀和頭發都冒騰著冷氣,披頭散發,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在看什麽,簡直好像一個火靈活像的女怨靈一樣。


    “王傑今晚還要留在這裏。”我現在已經知道這種怨靈的本質就是當不了母親的那種遺憾和怨恨,所以這東西也非常不喜歡王傑一直被留在醫院裏,因為孩子留在醫院裏就好像這孩子一直在說生病一樣。


    所以她一直主要騷擾和攻擊的人都是我,因為每次都是我找茬,堅持要將王傑留下來。


    我看了她一眼,她整個人開始從椅子上站起來,從簾子後麵走出來。


    我這下子當然是往後退了,和她保持著距離,往門那邊靠近,額頭上開始傳來陣陣的眩暈感覺。


    我剛剛的時候沒有將門完全關上,因為我怕一會我出來的時候會被鎖在裏麵。


    “醫生,我兒子什麽時候能出院?”她一邊披頭散發將自己的臉躲頭發後麵,一邊走向我。


    她突然之間不再唱歌了,開始對著我說話,但是聲音仍然是那麽的刺耳和粗糙,簡直好像用煤炭摩擦過喉嚨裏麵之後強行說話發出的那種嗓音。


    “醫生?我兒子到底什麽時候能出院?”她剛剛上一句還是比較小聲平靜的,比較像是諮詢問,現在這一句就突然加大了音量,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抓狂了一樣。


    我知道是時候了,這個時候我跑,她才會跟在我後麵追,於是我轉身馬上就跑,飛快地跑到大門口。


    我知道自己進來的時候留了門,馬上眼看就要衝到大門口,手已經朝著我留著的門那邊抓過去。


    然而王傑的母親突然披頭散發的樣子竟然直接在走廊外麵出現,隔著房間的玻璃出現在我眼前。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她的那張恐怖的臉頓時穿過這扇門憑空衝了進來,咆哮著就衝向我。


    我一瞬間心裏的想法是混亂而且複雜的,我甚至一瞬間在想,她的喊叫聲這麽大聲,為什麽一號病房裏麵這麽多還沒睡的病人沒人發現?


    然而我已經足以讓我全身發抖的恐懼裏被撲到了,一下子我的嘴巴也被捂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頓時明白過來,現在隻有我能聽到她的聲音甚至看到她了,所以她發出多大的聲音其他都聽不到,但是我發出的聲音確實真實的,所以不能讓我大喊大叫。


    不過我也不想讓其他人聽到現在在病房裏麵發生的事情,我情急之下猛然想到我胸口還有一個用來防身的桃木吊墜,直接拔了出來。


    王傑母親此時就壓在我上麵,整張臉都是完全蒼白,我說的並不是一般街上看到的女生化了妝的那種蒼白,而是我在太平間經常會看到的屍體那種蒼白,而且她的雙手觸感也和枯藤一樣這麽讓人毛骨悚然。


    她直接衝著我的臉上大吼大叫,喉嚨裏麵好像始終有一口濃痰在裏麵一樣,非常惡心,我直接將收手上的桃木吊墜一下子戳中了她,頓時好像戳中了什麽軟綿綿的軟泥一樣。


    我記得陳樹說過,這種吊墜都是圓頭的,而且本身並不重,對正常人類可以說是零傷害,但是對這些髒東西的殺傷力就非常名下你,我剛剛將這東西刺入她的身上,果然在她的身上產生了劇烈的煙霧和黑色的惡心東西冒出來。


    不過我知道區區那一塊桃木如果就這麽輕易能收複她的話,我早就自己幹了,我馬上推開她打開我留的那條縫隙跑了出去。


    額頭的眩暈感覺並沒有消失,顯然它還在我左右,我可管不了這麽多了,直接沒頭沒腦地直接衝了進去男廁所,也管不著身後還是不是追著上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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