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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邊將王傑轉移到固定病床上,一邊隨口和小護士聊了起來。


    “會不會是她太過害怕了,所以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見過很多人都是在突如其來的事情上大腦一片空白,短暫失憶的。”


    小護士想了想,說道。


    “也許吧。”我聳聳肩,這事情我也隻是用隨口八卦一下的心態說說而已,沒怎麽在意。


    小護士說的那個理由也是成立的,雖然通常這種事情都隻會發生在真正的那種具有衝擊力的畫麵,比如目擊殺人、自殺之類的這種震撼場麵裏,人一時承受不了才會這樣。


    雖然王傑的情況也是致命的,但是她的母親畢竟還是個普通人,她沒有這樣的專業水平知道王傑是急性腦膜炎,所以她的視角應該隻是以為孩子發高燒而已。


    孩子發個高燒導致母親緊張到短暫失憶,這個好像稍微對我來說有點太誇張。


    “咦,這是什麽?”小護士剛剛將王傑的位置設置好,正拿著他的手臂起來蓋被子,突然疑惑地說道。


    我順著她的目光轉過去,看到王傑的手臂上有一個個血印子結痂的傷口。


    “這些傷口的形狀怎麽這麽奇怪。”我頓時也說道。


    這些傷口大致上的形狀有點像是正方形但是歪歪扭扭,看起來不像是一般常見的東西能造成的。


    “真是個可憐孩子,是不是摔到了什麽積木上麵磕著了?”小護士比我年輕,果然想象力比我好多了,竟然一下子能說出這種合理的解釋了,我頓時還真覺得挺合理的。


    雖然血印子的傷口麵積有點大,不過說摔到了積木上,好像確實像是這麽迴事,至少傷口的形狀很像小孩子玩的積木。


    我伸手摸了摸,傷口已經結痂了,看起來至少應該有四五天了。


    “我兒子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突然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後麵響起,我頓時下意識地放開了王傑的手,任由它自己落到被子上,而且額頭上的壓迫感又來了。


    “已經沒什麽事了,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在這裏看他,他應該很酷就會醒來了。”


    我點點頭,我們這邊已經沒什麽需要再做的了,探熱也已經完成了,所有記錄都做好了,如果情況穩定的話,過幾天就能轉病房了。


    於是我和小護士也就退了出去,臨走之前,我特意看了看,這個母親真的非常緊張著孩子,我們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將椅子拉了過去,坐在上麵非常緊張地看著她的兒子。


    這樣的母親能有什麽問題呢?至少我是看不出來的,但是為什麽我的眩暈感每次都是在這位母親接近之後就發生呢?


    我想了想,估計是玄學和科學都有一種共同的特性,就是會有誤差吧?說不定這次也是我的感應能力上的一眾誤差呢。


    我一邊想一邊已經走迴去了值班診室,但是等我做下去準備給王傑的檔案詳細寫個意料報告的時候,我突然停下了筆。


    那個母親明明說他是從學校將孩子直接抱過來的,他也說過是老師打電話給他的,但是王傑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校服,他穿的就是一般居家的服裝,甚至鞋子也是沒有的。


    如果要我用這一年來在急診科工作接見過的這麽多病人的經驗來判斷的話,這個孩子看起來更像是突然之間在家裏病發,所以根本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就已經抱著出來了。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這個孩子還會持續高燒了這麽久才送過來呢?現在這兩點之間是互相矛盾的。


    簡單地說,如果王傑是從學校過來的,那麽衣服就說不通,如果王傑是從家裏過來的,那麽他的高燒持續時間就說不通,總而言之總有一個地方說不通。


    難道他的母親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太過緊張了,所以根本連自己之前做過什麽都不記得了麽?我總感覺有問題,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麽問題。


    不過至少現在我們也正確處理了這個孩子的病情,他的各項身體數據已經恢複正常水平,這說明我們的藥物是有效的,既然病情已經控製下來了,那其他我就不那麽在意了。


    很快我就重新迴到值班診室,看了看接通並且可以監視其他病人情況的儀器,然後又記錄了一下今天接收的病人。


    今天除了一個急性腦膜炎之外,我們那一組在做手術的時候,趙醫師那邊也接了一個從天台上摔下來半身不遂的,聽說後麵還是沒救迴來。


    我順帶大致上翻查了一下記錄,發現最近自殺的人數量好像越來越多了,這些屍體現在全都收集到我們的太平間裏麵,那下麵的陰氣一定很重。


    不過醫院本身每天都在死人,陰氣本來就不會輕,隻不過之前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沒有這個概念,自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經過這麽多事情,見盡這麽多光怪陸離的東西之後,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我出去打了一壺水,準備今天晚上在這裏惡補一下那些我還不太熟悉、但是急診科有可能接下來會碰到的病症。


    出去的時候我看到有兩個小醫生,其實就是實習生了,雖然不是我們科室的,但是忙前忙後的樣子和我當時幾乎一模一樣,基本上其實那個時期和打雜的也沒什麽分別。


    因為作為實習生其實等同於你連正職都不是,所以但凡是一個人都能指點你的工作,我當時可是也熬了很久,最後跟著龍正明才提前了一個月轉正,總算是苦盡甘來。


    我原本還想去一下龍正明辦公室,但是看到他這個時間竟然不在辦公室,估計應該是去開會或者出診了,看來最近這段時間裏麵,這些醫師們都會特別忙碌了。


    於是我直接就迴去了值班診室,繼續在那邊呆著。


    我其實今晚特別要留意的就是一號病房,但並不是小男孩王傑,他的情況基本上可以說是固定的了,趙醫師領走的時候叮囑我看的反而是一個心腦血管的病患,聽說是摔了一跤導致腦部積水,而且又有突發性心髒病,現在人倒是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沒醒。


    不過我現在仍然是小醫生,隻是個副手,就算轉正了也沒有進手術室的資格,如果一會真的有什麽事情光靠藥物是控製不住的話,我還是要打電話讓他們迴來。


    我看了看這個病人的病曆,感覺他手術不算特別成功,雖然現在暫時用藥物控製住了情況,但是心髒病的威脅仍然壓迫並且給他體內持續增壓,很有可能一睡不起。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現,所以我現在每十五分鍾就要出去看一次他,並且在本子上記錄下來,聽說這個家夥是個煤老板,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可負擔不起,於是這事情我也不敢偷懶,安安分分該十五分鍾了就出來巡邏一次。


    前兩次巡邏都沒什麽問題,因為雖然是巡邏,但是我人是沒有走進去的,我主要要看的是他有沒有安安穩穩地睡好,以及身上有沒有什麽不妥的舉動或者現象。


    至於他現在的體征數據,實際上早已經連接了儀器和電腦,我直接從值班診室裏麵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到了第三次,卻有點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巡邏本身仍然是沒事的,我原本還好好的在值班診室,沒打算這麽快就過來,因為我剛剛巡邏完還沒有十分鍾,但是我卻突然注意到負責監視這個病人的體征儀,他的血壓突然之間好像出了問題一樣,開始時高時低。


    我當然是以為出了什麽事了,於是趕緊走了過去,想看看他是不是醒了還是怎麽了。


    但是我走過去之後,卻看到原來不是有事情,而是王傑醒了,而且正在捏著這個病人的輸氧管。


    我馬上走了進去,看到他一下子又捏著一下子又放開,馬上打開了門。


    “小朋友,你這樣玩是不對的!”我因為有點著急,所以語氣有點兇,直接將這個孩子喝住了。


    我走過去,他趕緊跑迴去自己的床上,好像很怕我一樣。


    我頓時之間也知道自己的語氣好像是重了,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


    “小朋友,你這樣做是不低的,你自己知道嗎?因為那個叔叔他病了,如果你這樣按他的線,他會很難受的。”


    我馬上小小聲地對他說道。


    這孩子聽了我的話,這才終於肯慢慢地轉過來,看著我。


    “對不起,我剛剛的語氣有點重了,我向你道歉。”我看他也肯轉過來了,於是直接非常誠懇地說道。


    這孩子還是個好孩子,聽到我這麽說,也慢慢從被窩裏走餓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樣是錯的,我下次不會了。”


    他好像想了半天,然後反過來向我道歉了,我頓時對這個孩子非常有好感。


    “好,今天是我帶你進來病房的,我就叫劉楠。”


    我馬上笑著說道,並沒有把他當作病人,而是把他當作朋友一樣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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