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緊張的時期,皇城的百姓發起民憤,紛紛跑到皇宮門外高唿請公主和親,朝中官員也無一不請旨送公主出嫁。


    嬋如看著宮門外黑壓壓的人群,聽著朝堂上一致要求送公主和親的聲音,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但麵對朝堂上的紛爭,嬋如並未動搖。與此同時,燕國那邊也並未善罷甘休。嬋業見雲國並未答應和親的要求,便加大了對雲國的攻勢,每日都有城池淪陷的消息傳來,局勢愈發危急。


    皇城之內,人心惶惶,不少大臣開始求見聞人茉,希望她能為了百姓犧牲,以公主一人救雲國於水火之中。


    聞人茉聽著大臣們的哀求,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自己身為公主,肩上承載著無數人的期望與責任,也不願看到父皇母後為了她一人辜負了天下,於是主動求嬋如答應和親。


    嬋如知道聞人茉見過了那些朝臣,之所以答應都是被逼的,她想也不想直接拒絕。聞人茉卻拉著她的衣袖說著違心的話:“母後,兒臣想明白啦,業表哥容貌俊朗,權勢滔天,兒臣嫁過去,除了遠嫁這一個缺點,也沒什麽其他不好的地方。何況業表哥喜歡兒臣,兒臣不會受苦的。”


    嬋如愣了愣,當初她就是覺得嬋業人品不錯,才會問聞人茉願不願意嫁給嬋業。直到嬋業為了逼雲國和親而開戰,她才發現她看錯了。


    她何嚐不希望女兒找到兩情相悅的人,可她更願意尊重女兒的想法。


    “茉兒,你真的這麽想嗎?”嬋如捏了捏眉心,疲憊地問。


    聞人茉點頭,臉上絲毫沒有難過:“嗯。兒臣想過啦,兒臣沒什麽損失,嫁了就嫁了吧。”


    嬋如聞言歎了口氣:“你讓本宮再想想吧。”


    “母後。不要再想啦,皇城的百姓等不起。兒臣嫁給誰不是嫁,何況業表哥一表人才,還是未來儲君,兒臣嫁過去不吃虧。”


    嬋如在殿內來迴輾轉,終於答應下來。她派人傳信給嬋業,要求對方立刻停戰。


    嬋業收到休戰信,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其實,他早在幾年前收到了聞人茉的畫像, 就對這個異國的表妹一眼萬年,發誓要得到她,盼了這麽多年,如今總算能得償所願。


    倉促準備了幾天,聞人茉就踏上了出嫁的路途。從皇城出發時,全城的百姓都站在城門口圍觀,聞人茉掀開轎簾看了一眼外麵的場景。


    她目睹了曾經對她極為親切的民眾們,此刻展現出各種不同的表情:有的麵帶愧色,有的像剛從災難中幸存,帶著一絲慶幸,還有的人在無聲地歎息。她低垂眼簾,輕柔地拉下了簾幕。


    這段時間,她的人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也一下子長大了,明白這個世間很多事情不能任性妄為,什麽身份,就該承擔什麽義務。


    因此,她無權責怪那些曾經對她很友善的百姓,因為大家隻有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才能有力氣善待別人。


    聞人茉想明白了這些,不再費心去自怨自艾。她閉上眼睛假寐,腦海裏卻全是國師的身影。


    已經將近一個月未曾見到國師,感覺卻像是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她非常想念國師!


    聞人茉的記憶又迴到國師臨走的前兩天,她好後悔那天跟國師鬧脾氣了。也不知道此去經年,她多久才能再見到他。


    越想越後悔,越難過,聞人茉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與此同時,遠在魔界處理公務的夜淵摸了摸心口,右眼皮跳了跳,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前幾天他不允許小姑娘去乞巧節,小姑娘跟他鬧了脾氣,說憑什麽不讓她去。當然是因為不想她遇到別的爛桃花了!


    雖然小姑娘每年隻是去湊熱鬧,沒有人敢不自量力去招惹小姑娘,但這次沒有自己跟著,他不放心。所以強製命令小姑娘不許去,沒想到小姑娘生氣了。不過他也能明白小姑娘為什麽生氣,因為往年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小姑娘的要求,總是無條件順著,導致她有些恃寵而驕了。


    想到小姑娘,夜淵的臉上就情不自禁浮現溫柔的笑意。這才到魔界一天他就有點想她了,想看一眼她在做什麽。


    夜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迴到皇城去看看小公主。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撕裂了空間的屏障,邁步走進了黑色的神秘的通道,轉瞬間便抵達了人間。然而,當他踏進皇城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街道上異常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盡管陽光普照,卻仿佛置身於夜晚的沉寂之中,百姓更是寥寥無幾


    夜淵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沒有選擇直接迴國師府,而是決定先去皇宮看看小公主。一個閃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公主殿。然而,當他進了殿內,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心中愈發不安的夜淵決定再去皇帝住處看看。這次,他看到了一幕讓他心驚的畫麵。聞人信的住處外,太醫們進進出出,神色匆忙而焦急。夜淵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意識到,皇城中一定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


    夜淵上前幾步攔住了一個太醫,被攔住的太醫臉色難看,抬頭看見攔他的是國師,臉色瞬間變得恭敬且驚喜:“太好了,國師,您終於迴來了。”


    “怎麽迴事?”夜淵的視線掠過他看向房門。


    太醫欲言又止:“陛下他......恐怕時日......”


    夜淵蹙眉,不等他說完,直接推門進了屋內。


    在寢殿的幽靜氛圍中,嬋如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她坐在聞人信的床邊,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她的臉上掛著淚珠,一滴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悄然滑落,仿佛訴說著她內心的無盡痛苦。她的表情凝固,仿佛心如死灰,整個人沉浸在深深的哀傷之中,無法自拔,甚至連夜淵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出了什麽事?”夜淵看見聞人信身上縈繞的魔氣,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突然間聽到夜淵的聲音,嬋如全身一顫,緊接著顯露出極大的驚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急忙抬起頭,急切地說道:“國師,您終於迴來了,請您務必救救茉兒!”


    聽到聞人茉有危險,夜淵一下子僵直身,他沉著臉冷聲問:“茉兒出什麽事了?”


    嬋如聲音急切,卻不顯慌亂,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迅速將聞人茉被迫和親、即將遠嫁燕國的事情告訴了夜淵。夜淵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沒想到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皇城竟發生了如此巨變。


    “吾這就去找燕國接她迴來。”夜淵冷冷地說著,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國師!”嬋如急忙叫住他,“現在茉兒已經出城好幾天了,恐怕已經抵達了燕國。你現在去燕國也來不及了,本宮隻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茉兒。”


    夜淵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嬋如那充滿哀求的眼神,點了點頭,卻語氣堅定:“吾會完好無損帶她迴來。”


    夜淵又看了一眼聞人信,隨意揮了一下手,收走了被人惡意施加在他身上的魔氣。之後,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聞人茉的隊伍已經抵達了燕國國都。她坐在轎子裏,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不安和對國師的思念。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異國他鄉找到幸福,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麵對這一切。


    夜淵尋著玉佩的氣息找到了聞人茉的隊伍,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暗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發現燕國的軍隊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陣容十分浩大。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大,長的比他差很多的男子從汗血寶馬上跳了下來,然後疾步走到了外觀奢華的馬車前,溫聲開口:“茉兒表妹,我們到了皇城,孤扶你下車吧。”


    馬車裏傳出他聽了多年,卻依然讓他心亂如麻的聲音:“業表哥,有勞了。”


    宮女輕輕地推開了馬車的門,裏麵露出了一隻纖細而白皙的手腕。這隻手腕下垂著一襲華麗的紅色長袍,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喜慶。緊接著,一位女子低著頭,從馬車中彎腰走出,她的動作優雅而謹慎。頭上的步搖在陽光下輕輕搖曳,發出悅耳的叮當聲。


    這位少女身著一襲紅色嫁衣,嫁衣上繡滿了金絲銀線,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將手輕輕地放在嬋業的手中。而嬋業溫柔地引領著她,緩緩步下車。當她抬頭時,展現了一張美得讓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的容顏。眉如遠山含翠,眼似秋水含情,唇如櫻桃初綻,美得令人窒息。這一刻,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為她而靜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那絕世的容顏上。


    當夜淵目睹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節奏愈發急促。這些年來,他目睹了女孩逐漸成長,變得愈發楚楚動人,這不僅讓他感到一種自豪——仿佛自己的珍寶日益綻放光彩,還催生了一種難以抑製的占有欲。他無法確定是從何時開始,他不願再讓旁人窺見她的光輝,隻渴望獨自自己獨享。


    當然,他也知道這不可能,所以一直把她看得緊緊的,可是,他隻是一時沒留神而已,就有蒼蠅飛到她身邊亂轉了。


    夜淵看了一眼嬋業,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聞人茉一路受萬眾矚目下進了皇宮,夜淵也跟隨一路,悄無聲息地跟著大部隊進了東宮。


    女孩被暫時安排在東宮的客房,眾人還要籌備翌日的婚宴,因此宮人都出去忙碌了,包括聞人茉帶過來的貼身宮女們也都被叫出去幫忙了。聞人茉便獨自坐在窗邊發呆,眼神中帶著一絲憂鬱。


    夜淵沒有猶豫,直接走到她麵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聞人茉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在看到夜淵的那一刻,眼中閃過驚喜和難以置信。


    “國師,你怎麽來了?”她輕聲問道。


    夜淵沒有迴答,隻是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眼中充滿了堅定和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我來帶你迴家。”夜淵低聲說道。


    聞人茉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知道夜淵會保護她,但她沒想到他會如此迅速地出現在她麵前。


    “可是,我不能走。我走了,他們就會攻打雲國。”


    夜淵輕輕拭去聞人茉臉上的淚珠,柔聲安慰道:“別哭,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聞人茉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夜淵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但她也明白,此刻的燕國並非輕易能夠離開的地方。


    夜淵低聲對聞人茉說道:“我一會兒帶你離開,不過在走之前,我要確定一件事。”


    “什麽事?”聞人茉好奇道。


    夜淵沒有告訴她,隻是說,等我解決了就告訴你。


    與此同時,嬋業正忙於籌備婚宴,絲毫沒有察覺到夜淵的到來。他身後的座椅上坐著一位長相普通的年輕男子,這人穿著普通侍衛的服飾,卻當著嬋業的麵,大膽地坐在主座上。


    嬋業卻毫不在意,反而恭敬地對他道:“這些時日多虧了您,孤才能順利娶到心愛的女子。”


    座位上的男子輕嗤一聲,不屑道:“嗬,為了一個女人浪費本尊這麽大的人情,你真是蠢得可以。”


    嬋業聳聳肩:“孤一路百戰百勝,打敗了那麽多國家,總有一天會一主天下。這一個女人給孤的刺激這麽大,前輩還覺得是一個女人的事?”


    年輕男子一愣,倏然大笑:“你說的也不錯,你有野心有魄力,既然能為一個女人能打下天下,將來必定還有其他作為。”


    嬋業自信地勾唇:“孤心中已經有了更多的天下版圖。”


    夜淵看見年輕男子後,眼底浮現一抹了然。原來是從臨淵逃出來的一隻大魔,竟然躲到了人間,這一次他迴魔界要處理的就是這隻魔的事情。然而迴去後,魔侍們說又讓他跑了,結合人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來看,想必是大魔的聲東擊西,專門把他引迴魔界。隻是這隻魔可能想不到,他會這麽快迴來。


    夜淵冷笑一聲,直接現形。他對嬋業的宏偉大業不屑一顧,但敢對他精心嗬護的小公主下手,那就別怪他直接把他扼殺在搖籃了。


    嬋業和大魔看見夜淵後,神色皆變。嬋業看到過關於夜淵的情報,是知道夜淵的厲害的,因此他才會讓大魔引開夜淵,卻沒想到,他還沒生米煮成熟飯,夜淵就迴來了。


    “你想做什麽?”嬋業後退一步,試圖尋求大魔的庇護。


    不料大魔看見夜淵,就像老鼠看到貓,躲還來不及,他轉頭就想跑,夜淵直接出手給周圍設下結界,大魔撞在結界上根本出不去。


    “今夜,你們會後悔招惹了吾的人。”夜淵沒看大魔,目光卻淡淡的注視著嬋業,好似在看一個螻蟻。


    嬋業周身仿佛被定住了,他想邁開步子,腳卻怎麽也挪不動。緊接著,他眼睜睜地看著夜淵給他施了咒術,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眼睜睜看著自己衝出屋子,然後對院子外麵的下人磕頭,宮人們驚得四處亂竄,他又像看見了什麽寶貝似的,衝到一個太監提的汙水桶,把頭埋了進去。


    “啊!太子殿下,別別——”


    “太子,萬萬不可!”


    院子裏到處是宮人的製止聲,但嬋業聞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宮人們看見嬋業仿佛失了智般的表現,總算明白太子這是瘋了。


    夜淵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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