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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姐此番頗為硬氣,到底是撞見了她一心想幹的事兒,直麵懟向劉氏:“這件事兒與嫂子可沒得幹係,嫂子半個字都沒在我耳邊說甚子。要與川哥哥在一起,想要嫁給他,都是我自己心裏的想法,我就喜歡他!您在這兒瞎鬧個甚子勁兒!”


    “你!你怎就如此糊塗想不明白!”


    劉氏氣啊!她心裏自詡可是明亮的,這若不是楚嬌娘這婦在她耳邊嚼話,她這閨女能一根筋的如此?還如此皂白不分的為這婦說話?


    江玉繼續駁道:“我可沒糊塗。川哥哥救過我,我對他感激不盡,是以我也知曉他的為人如何,我願意將自己托付給他!您甚麽都不知曉,就在這裏發脾氣,好意思呢!”


    “你!你……”劉氏想罵她,腦中忽然嗡了片刻,末梢才反應迴來:“你方說甚麽?他救過你?”


    “是啊,他救過我,怎的?”


    說到此處,江玉便一口氣解釋了那日相親時,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事兒。


    小姑姐心裏總暗暗想著,若不是方川出來救了她,她怕是要被扛去當壓寨夫人了。也自那一刻起,方川似乎就與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不同,甚至比任何一個男子都要好,都要值得托付。


    “我也不知他是與我相親之人,後頭見了麵才曉得。那日我打扮得那般難看,他竟也沒嫌棄我。還問我有沒有被匪賊傷到。從那時起,我心裏便有了他。”


    江玉迴想當日之景,眼中滿含傾慕暗許之意。


    劉氏聽罷看罷,看罷又看罷她的閨女這副被勾了魂兒的模樣,一陣晴天霹靂猛然落下,仿佛頃刻磨滅了她所有幻想,讓她轟震不已,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了。


    楚嬌娘尚且都了解江玉一見傾心性,見著好看的,見著英武的就會著迷的個性,劉氏作為江玉的母親又怎能不了解?這事兒……怕是沒得說了。


    心中好一陣憋悶痛苦,隻怪道自己這個閨女就是個沒定性的!不過……不過也不是沒希望挽迴,劉氏顫巍巍的想著。


    “玉兒,你要不再考慮考慮?你知道的,娘這頭在為你……尋好人家啊。”


    論對江玉的了解,劉氏始終還是多過楚嬌娘的。一見傾心是江玉的個性沒錯,但江玉這人也是新挖的茅坑三天香。隻要還沒問吉納彩,那就耗著,準能讓這蠢丫頭給耗厭了!


    如此想來,劉氏心中又開始盤算好大一個局。


    然而江玉毫不給麵子,直直戳破道:“行了娘,我不去甚大莊子戶了,您也不必給我找了,您這點人脈本事,能找什麽啊!”


    比起晴天霹靂,劉氏這次是心頭插了把刀子!


    若說劉氏真有門路本事,能認識一些大莊子戶的媽媽嬤嬤們的話,也不至於拖著小姑姐恁久。要找,便是沒到及笄之年就已經找好了人家給送了去。更不至於到現在與她說親時,偏還讓小姑姐自己拖著她再去找門路。


    說下來,劉氏自己也是個嫌麻煩的懶人,有些事兒不到火燒眉毛的時候,可不會想著要去幹。而今想臨時抱佛腳為小姑姐尋得高枝兒,怕是不容易了。


    但,劉氏偏偏不願放棄……


    時間一晃,好幾日過去了。劉氏雖說還在外頭奔跑,一門心思的找尋大莊子戶,垂死掙紮地做無用功。但到了七月,方家擇了個牛郎織女相會的好日子,讓王婆子來魏家卜問納吉。總算徹底抹了劉氏的想法。


    七月初十,方家一大家子帶著三箱大禮來魏家納征,擇了成親的日子,定在臘月初八,正好迎了新娘再過個熱鬧年。速度比劉氏想象要快,愣讓她再無翻身之日。


    當然,這期間不乏魏老頭與楚嬌娘從中推波助瀾,加之小姑姐是真心要嫁人,以至劉氏再怎拖拖踏踏,再怎不願,畢竟少數比不了多數,終是讓小姑姐的事兒,八字有了一撇。


    可自此,劉氏便開始鬱結寡歡起來。甚話不說,甚事兒不幹,甚至連吃飯也都有些不願了,整個人忽然頹然沒了勁兒。


    蟬鳴聲一層重疊一層不絕於耳,鳴叫出一層耐熱焦躁,銀杏樹蔭下的搖椅上,劉氏十足的一聲悔歎,歎得身邊人不禁跟著長送一口氣,活像是葬了誰似的。


    足足七八日,劉氏每日子午後,便躺在這裏怨長怨短,凡誰同她問話搭話,都是力不能支,氣息匱乏,愛答不理的模樣。


    不過這七八日裏,屋裏幾人頗為默契,皆為了讓劉氏有個時間、空間好自行平複內心的起伏不順,讓她接受現實,均未去打擾她老人家。


    於是,她老人家愛做甚就做甚,愛如何就如何,別人亦該吃吃該喝喝,凡事且順著她就是了。


    七月過後,便是要收成的日子了,魏老頭從地裏看了稻田迴來,心情煞好,好到連眉眼角兒全都是彎的,嘴裏直興奮道:


    “好啊!好啊!今年後山與大莊嶺那幾壟地的穀子都長的不錯,除去今年稅收,豐收節時,應該能打下三四袋穀子,磨成大米也有一兩袋,冬日可是夠吃了,玉兒的嫁妝也是有著落了!”


    劉氏躺在外頭的搖椅上,懶懶的翻了身,無動於衷。


    江玉在旁邊石桌凳上,捧著針線籃子翻找了好些鞋靴樣式,一股腦的想著要在成親之前,給方川做對鞋子,沒空聽老頭子說了甚。


    不過從她緊鎖的眉頭看來,那些樣式她似乎都不大滿意。


    老頭子興奮的臉當下收了起來。


    楚嬌娘正給院角的幾株菜灌著水,見無人應話,迴頭給足老頭子麵子應道:“聽說今年官府的水車送得及時,大莊嶺與後山那塊原本都是旱地,能及時送水過來,還能蓄夠水,穀子自然是長得好。要說小姑姐的事兒定在今年,也是遇了一個好年成。”


    聽到有人理話,魏老頭心情又好起來一絲:“是啊,是個好年成。我還記得年初時,聽大郎提起過,說今年朝廷來了個新的尚書大人,應會有一些製度改革,這怕是改到位了吧。換做以往那些個做事的,哪能照顧到老百姓?能讓穀子長這般好?”


    老頭子的話是無盡感慨欣慰,但尚書大人那一塊說得有些含糊。


    朝廷有六部,亦有六位尚書大人,這位新來的若又是被魏軒提及過的,那應是屬禮部的秦晏大人,可禮部不管這些農戶的事兒……楚嬌娘的消息不靈便,多想也想不出當中的事兒,索性不想了。


    不過這事兒不想,但魏軒的事兒還是要想一想的。


    魏軒雖時常有信來往,可見不著人,總歸每日都在思念。於是到了晚上夜靜之時,楚嬌娘提筆,大費紙墨,寫了對他的思念,寫了家中之事……


    約過半月,魏軒收到來信,以往都是扶卓儀代筆書信,筆鋒有力灑脫,一眼便識得。今日這書信竟是娟秀的瘦金,不免大為詫異!


    他不記得家裏這位娘子是否讀過幾日書?但知她祖上的事跡,都是讀書人,亦知曉她聰敏,卻愣沒想著,她還能寫一手好字!果真是個寶好的娘子!


    信上說家中這位寶娘子給小姑姐說了人家,但家中二娘卻因小姑姐說人家的事兒,變得萎靡不振好些時日,魏軒倒是笑了出來。


    心想著,他這寶媳婦兒可是把二娘給整慘了。江玉可是劉氏最後一顆棋子,這就給沒收了,能不頹然嘛?不過到覺得這事兒做的是對的。


    若由著劉氏,江玉未來的日子怕不好過。


    信中又提問道魏軒在翰林院如何?問有無吃好喝好睡好,有無新鮮事兒能說與她聽聽?


    楚嬌娘想知道他經曆的,以及在他身旁發生的事兒,她願意從這些旁的事兒去了解他,去懂他。魏軒亦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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