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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雲景讓顧沫先躲在一旁,暫時不要出聲,自己則耐心地站在門前等候著。


    門不多時就被破開了,一個在之前屋裏見過的,滿身肌肉的男人拿著刀就衝著他劈了過來。


    程雲景閃身躲開後,一腳就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刀當時就落了地,對方不死心地衝他撲了過來,直接被在後頸上打了一掌昏了過去。


    顧沫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人,然後對程雲景說道:“果然跟我們想的一樣……”


    程雲景突然笑了出來:“是啊,他還真不是個簡單角色。”


    而一旁的醫生在別墅裏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卡牌上的地址,來到了閣樓裏塵封已久的臥室,這裏和外麵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一樣,到處都是破舊不堪,空氣裏還散發著變質難聞的味道。


    他俯下身在一邊的床底下找到了個盒子,打開後拿出裏麵的紙條,卻隻見上麵寫道:


    你會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他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慌亂地看了看周圍,忙把東西放迴了原位,從閣樓裏麵逃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受了心理暗示的緣故,他現在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莫名的心虛,生怕留下什麽讓人誤以為他是兇手的痕跡。


    他的神經開始變得極其脆弱和敏感,受不了一絲的風吹草動。


    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叫他,他充滿戒備地轉過身後,卻看到了之前見過的那個似乎十分無害的男人。


    他放心地由著對方走了過來,對方的神態看上去十分緊張,跟他說自己手上有張卡牌不敢拿著所以想送給他。


    醫生也沒有多想,就對他說卡牌上麵有著指引兇手的線索,找到兇手以後他們就都能離開這裏了。


    他毫無防備地說著,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臉上詭異的,不易察覺的笑意。


    沒過多久他們四個人就打了照麵,彼此都愣了個神,然後居然心照不宣地走在了一起,也沒有人說接下來要做什麽。


    空氣裏布滿了一種能把人憋瘋的朦朧氛圍,好像是真相已經近在眼前,卻沒有人想要去捅這層窗戶紙。


    程雲景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我剛才找到與外界聯絡的方式了,不用管那個人說什麽,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裏。”


    團隊裏的氣氛突然變得輕鬆而又熱烈,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好像卸下了沉甸甸的包袱一樣。


    然而這種快樂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醫生就發現了程雲景話語裏的漏洞:“你在哪裏找到的?我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什麽也沒發現。”


    程雲景的神色中帶有一瞬間的慌亂,但隨即又鎮定了下來:“房子這麽大,你也不太可能哪裏都走到吧。”


    顧沫在一旁看著現在認真地跟程雲景較真的醫生,和站在他後麵唯唯諾諾地看不清神色的周澤,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兩個人,學過什麽武嗎?”他們怎麽在這場大逃殺中活到現在的。


    醫生不在意地說道:“小時候父母逼著我學了點,因為家裏比較有錢怕遇上綁匪。”


    說完他就看向了一旁的周澤,納悶道:“你是天生運氣比較好嗎,還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絕技?”


    周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應該算是那種特殊體質的人吧……從小我就特別倒黴,會被卷進各種各樣奇怪的事件,不過到最後總能平安脫險……”


    程雲景看上去瞬間了然了,好像終於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範圍:“你就是那種我經常聽軍隊裏的人說的,運氣型人才吧?”


    顧沫無語地望著程雲景:“不是……你真的相信他就是單純的運氣好嗎?”


    “你聽我說……”程雲景揉了揉太陽穴,好像很頭疼的樣子,“有時候你要相信玄學,尤其是在生死這種事上。”


    “……”你去死吧。


    顧沫恨恨地看向周澤,隻見對方麵無表情地低頭站在那裏,什麽都沒說。


    “你想幹嘛幹嘛吧……”顧沫氣結,“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程雲景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如他的計劃一般,對那兩個人說道:“你們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嗎?”


    “我覺得這就是一場無規則殺人,對方是個單純的變態。”醫生聳了聳肩說道,“他可能隻是以此為樂。”


    “也許……”周澤輕輕地說道,“他可能隻是想要尋找優越感呢。比如說……有一個醫學天才,他已經不滿足於解剖屍體,而是想要知道將刀紮進活人體內是什麽感覺……我說得沒錯吧,江家二少爺,江涵。”


    這個名字就像炸雷一樣在屋子裏響了起來,把現存的所有理論推斷都炸得分崩離析。


    程雲景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涵,恐懼地拉著顧沫往後退了退。


    江涵這個名字,在他們的圈子裏就是另類的代名詞,連他的親哥哥江羽都坦言,自己完全受不了這個弟弟,喜歡整天泡在實驗室裏,身上一股消毒水味,對解刨屍體有種莫名的熱衷。


    他自小長在國外,所以和程雲景他們不怎麽熟悉,雖然也聽江羽說過他最近迴國了,但是因為於江羽不怎麽願意在別人麵前提他的關係,他們還從沒見過。


    “江涵……”程雲景這次是真的嚇著了,“你怎麽到這兒來了,你哥哥知道嗎?”


    “……就是他讓我來的。”江涵的語氣裏有著一絲隱隱約約地咬牙切齒,“他嫌路太遠。”


    “好……”程雲景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真是好久不見啊,我們小時候還見過吧。”


    江涵迷茫地看著程雲景,心說這個人怎麽突然就變臉了,但還是說道:“對。”


    程雲景像是哥倆好似的抱住了江涵的肩膀,暗中給顧沫使了一個眼色,不料對方連理都沒有理他,望向一旁的天花板獨自神遊著。


    氣得程雲景腦子都快要炸了,表麵上還不能露出來,依舊好聲好氣地跟江涵寒暄著。


    周澤像是被被麵前的場景給搞懵了一樣,小聲問道:“……我們還去停車場嗎?”他說的是卡牌上指示的地點。


    眾人這才想到還有這件事似的,打著哈哈往那邊走去,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心懷鬼胎。


    顧沫心不在焉地跟在後麵,突然偷偷地寫了張紙條塞進了程雲景的兜裏,接著就調轉方向走進了花園裏,煩惱地坐在台階上,看著不遠處開的紫藤花。


    看樣子程雲景是把江涵當成幕後真兇了,完全就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而且此時正在偷笑呢。


    在程雲景還沒有碰一鼻子灰之前,試圖說服他完全就是浪費精力。


    顧沫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突然,她聽到不遠處的假山有著異響,走了過去後躲在草叢裏往那裏看去。


    隻見周澤從假山裏走了出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後,哈哈哈地蹲在地上笑出了聲,看起來十分地愉悅。


    “有什麽好笑的。”顧沫走了過去,不意外地看到了對方驚慌的表情。


    “原來你在這裏啊……”對方很快鎮定了下來,“程雲景他還在找你呢,你快迴去吧。”


    “真的呀?”顧沫突然一副天真爛漫的慌張樣子,“那我得快去找他才行。”


    “……你一定希望我會這麽說吧。”顧沫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帶著一絲冷笑,“然後你就可以趁我不注意,用你手上帶著毒藥的暗器把我殺死……就像你之前當著我們的麵殺死那個人一樣。”


    “你在說什麽呀……”周澤勉強地笑著,“當時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在被他拿刀追著跑啊……怎麽能殺得了他呢。”


    “那隻是一場戲而已。”顧沫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他是你的同夥,也就是那個在一開始替你招待賓客的人。你是害怕對方在我們麵前露出什麽破綻,於是就提前殺人滅口了。”


    “真有意思啊。”周澤饒有興致地靠在了假山上,“我為什麽非要那麽做,即使損失一個同夥也要讓你們信任我。”


    “因為江家。”顧沫閉了閉眼睛,似乎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十二年前,江家把這個別墅的女主人逼得跳樓自殺。”


    “她隻是個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的,可憐女人而已。”周澤輕聲說著。


    “她的父親和哥哥卻以此為恥,還把她掃地出門。甚至在她被那個男人拋棄,女兒生了重病窮困潦倒的時候都拒絕接濟她,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孩子死去。”


    “……但這跟江涵沒有關係。”顧沫無力地說著,“他是無辜的。”


    “可我的妹妹也是無辜的啊。”周澤笑了出來,“你告訴我,她難道就天生該死嗎?她才四歲……隻是個喜歡水彩的小孩子,從來都沒害過什麽人。”


    顧沫不住地往後退著,看著周澤一步步地逼近。


    “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嗎……沒錯,你就要死了。”


    他猛地撲了過來,把顧沫壓在地上死死地掐住了脖子,臉上居然還掛著類似愉悅的興奮表情:“……程雲景一會兒過來發現你死在了地上後一定會很難過吧,就像我失去親人時一樣……那場麵一定很有看頭!”


    顧沫不住地咳嗽著,一隻手死命地捶打著他,另一隻手則悄悄往下摸到了腰間,撥出匕首後狠狠地給了他一刀。


    刀鋒硬生生地紮進去後又直接拔了出來,帶出了地上的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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