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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襲襲,晚安的嘴唇似乎是動了動。但卻什麽也沒有說出。


    她還是轉頭就走了,這就像是一場選擇。她反反複複的選擇放棄他。


    沒有一次,他是被選擇的對象。


    那一刻,仿佛他再一次被遺棄了。


    傍晚的街道空曠,周圍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有人笑著,有人惆悵著。沒有人會理解,被拋下的不滿、傷心。還有不甘。


    程宋延終究是被拋下了。她走的沒有一絲的留念。


    他在心裏祈禱說,快點習慣吧。快點習慣這種被拋下的感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時,腳踝處的傷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著。


    程宋延的眸子裏晦暗不明。


    他不常被關心,卻往往受冷落。


    本來這個女朋友也是他“求”來的。


    總有一天,他是跪下的那一個、


    -


    沈亦言是藝人,公司在南京給租了房子。


    沈亦言每每迴南京,一般住在這套江景二居室裏。


    小區私密性高,安保極嚴。晚安有這裏的電梯卡,熟門熟路的進了樓。


    深更半夜的,狗仔很有可能在外邊蹲守。晚安戴了帽子來,裹的嚴嚴實實的。倒不容易被認出來。


    門鈴聲在空蕩的樓道裏響起。沈亦言來開了門。


    他套著寬大的t恤,穿著黑色的居家褲。


    晚安直接在門口換了拖鞋就進去。


    那雙拖鞋倒是沈亦言早早給晚安買好的,上麵兩個兔子耳朵很是可愛。晚安倒也穿過幾次。其餘時候,她便習慣不穿鞋在沈亦言家裏的地板上光腳走路。


    很是隨意。


    不過這一次,晚安的神情多了幾抹嚴肅。


    女孩在沙發上上麵坐下。雙手盤著,不帶喜怒的冷眸靜靜凝視著沈亦言。


    沈亦言從小被晚安管著,此刻也有幾分不敢說話了。愣在原地,就那樣站著。


    晚安便先開了口。


    “沈亦言,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要留在南京做手術這件事情。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她很少直唿他的名字,除非是生氣到不行的時候。


    沈亦言的眸子垂下去。本來他是不想要告訴她的。


    一是免得讓她傷心。


    二是讓他自己也減輕些心理負擔。


    總是有醫生對他說,他活不過多少多少歲。也總是對他說,手術的成功率有多低。


    或者說,從出生到現在,他就好像是一個易碎的殘次品。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就地銷毀。


    其實久而久之,他反倒不怕了。要做手術,那就做吧。說他活不長了,那也就這樣吧。


    可是,唯有一件事情,他不可能可以放下。


    那就是安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彼此的心裏都是不一樣的存在。缺少了對方,都會成為這一輩子的遺憾。


    沈亦言曾經無數次的想過,要是他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傷心到淚眼婆娑模糊眼前的一切。


    他曾經想過要讓她來見證自己的一切,榮光也好悲哀也罷。其實隻要有她在身旁,整個世界仿佛都是被緊緊握在手裏的。


    沒有什麽時候能夠比那一刻更加的真實。


    沈亦言沉默了很久,口中的話語不知道被斟酌過了多少次,以至於此刻的逐字逐句他都說的認真極了。


    “安安,我要做手術了。就在南京,其實這是你昏迷的時候我做好的決定。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失去你,會讓我有多麽的痛苦。那時候我的每一天都覺得過得虛幻。那種苦,我不想要你承受。”


    “所以,我當時打算去國外做手術。我想要在你醒來之前給我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想要告訴你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沈亦言的眸子紅了,他的眼睛很深邃。眼睫長長的,很好看。卻又似乎濕潤了。


    “但現在,我還沒有做手術。是因為高考,所以錯了最佳的診治階段。國外的專家答應在下一年的三月份到天南來給我會診。到時候手術在南京這邊做,會是同樣的效果。所以,我不能夠去央戲。但是我會和你一起準備備考柯蒂斯。”


    “其實我真的很開心。如果去了北京,我就再一次失去了和你的好多交叉點。就像之前忙工作那樣,我們都長大了,彼此陪伴的時間卻越來越少。但是現在不一樣,白姐會給我放一個很長的假期。我可以陪著你。我們在南京看法國梧桐,看綠蔭下的馬路。就像曾經一樣。”


    沈亦言坦白著一切。仿佛真的做到了坦誠相待。


    他說,“之所以不告訴安安你,是擔心你把手術想得太過於嚴重了。想著想不要和你說,先緩一緩。”


    他的聲音很好聽,像山穀間潺潺流過的溪水,透人心脾。


    沈亦言其實隱瞞了事實。


    之所以國外的醫生來會診,之所以公司給他放這麽長的假。其實是因為他的病情惡化了,三尖瓣閉鎖的嚴重,常常伴隨心律不齊的體征。


    不管他想不想要做手術,都已經是非做不可了。


    晚安卻不知道,他還是不忍心告訴她。


    她容易感動,突然就跑過來緊緊抱住他。


    她說,“好啊,我們就好好留在南京。看法國梧桐,在綠蔭下散步。”


    窗外,繁星點點。


    沈亦言想,就這樣一輩子,他會太過於的心甘情願。


    昨夜,他竟咳出過血。現在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晚安抱住他,他盡力讓自己站穩一些。


    近幾日,他總在夜裏彈彈吉他。唱那首曾經被他翻唱火了的《雀躍》。


    “多想留在你的身邊,讓愛滲透了整個世界。”


    當時這首歌被他唱得很火,紅遍了全網。


    他的嗓音是獨特,但其實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心境也與歌詞那般的貼合。


    隻是想要留在她的身邊。默默的讓愛滲透整個世界。


    七月份他發了新專輯《說晚安》。


    最後一句卻是,就這樣和你,永遠不要說晚安。


    -


    晚安迴到家裏已經是淩晨,由於夜深了還麻煩了家裏的司機老葉接她迴的家。


    洗漱完,晚安躺上了床,敷上了一張那幾日席夏送來的麵膜。


    打開手機,好幾條消息就跳出來。


    是程宋延發來的。


    “迴家了嗎?”


    “現在在哪兒?”


    “別生氣了好嗎?”


    “我知道錯了。”


    “可以迴個電話嗎?真的好擔心。”


    晚安其實是沒有想到的,他竟然會向她認錯。


    他其實是沒有做錯的。可他好像是真的很怕自己怪他,或者是不理他。


    這應該是是在晚安從小到大的記憶中,程宋延第一次向人低頭吧。


    可卑微這個詞還是不能夠配他。


    晚安想,他隻不過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生氣而已。


    “我到家了。”


    晚安發了短短四個字,那邊卻很快迴了信息。像是一直守在手機旁。


    “還在生氣嗎?”


    晚安扯了扯麵膜上的褶皺,手上沾著精華,滑滑的,不好打字。她便迴複的簡單。


    “沒有。”


    程宋延許是以為她還在賭著氣,又道起了歉。


    “可以原諒我嗎?我以後一定不會了。這次是我做的不對,我應該尊重你的想法。”


    程宋延是敏感的,和她吵架就是他犯錯了,不認錯就會冷戰,冷戰久了就會分手。


    分手。


    一想到這個字眼,他的眼眸裏就泛著粼波。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幽暗。他的手背骨節上還淌著鮮血。她沒有迴信息之前,他曾一遍遍的砸著房間裏的那堵白牆。直到血跡染上那抹慘白。


    他不該在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惹她生氣。


    終究是他有錯。


    晚安其實已經不怪他了。她打字過來。


    “真的沒事了。我不生氣了。”


    看到這一行字時,他的眸子一下子恢複了光澤。披散了陰霾。


    晚安敷著麵膜,坐在床上等著程宋延的消息。


    他發了幾張圖片過來,是今天在濕地公園玩的時候拍的。


    他當時拍了很多,還說要去打印。


    晚安挑了幾張保存下來。


    程宋延是少數的願意給女朋友拍照的男生。一路上拿著相機,一直拍著她、


    晚安倒是很詫異,他買了相機,而且配置也很好。關鍵上內存卡幾乎已經滿了,程宋延應該是喜歡拍照的,但晚安要看之前的照片。他卻又不允。


    晚安當時倒還想猜,是不是很多是給之前的那些女朋友拍的,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刪。


    但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的,她怕程宋延覺得她太小氣,就又暴露了自己這個“情感小白”的缺陷。


    之前晚安確實是有一些介意的,程宋延談過的女朋友不少。但是他又不算渣,畢竟每一段感情他好像又都投入了很深的情感。


    晚安也就嚐試著不去介意這些事情。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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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雜碎碎的隨筆心情:祝大家七夕快樂~幾天有沒有享受七夕蛤蟆的服務呢~一起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叭~


    他沒有完成假期的社會實踐作業,要在圖書館實踐了。莫名期待他出些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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