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川無奈地站在門口,扶著門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一旁的付琛偷笑,看著他的囧樣自己心中說不出的開心,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也會遇到搞不定的人。


    眼前的白亭思裹著一床被子,蜷縮在床上,沒有理會門口兩個人異樣的眼光。李牧川覺得沒有之前的危險,白亭思在這座城市是安全的,不用再在他這裏躲著了。可沒想到白亭思堅決反對李牧川的提議,幾番勸解無果後,白亭思愣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賴著不走。


    “白女士,外麵真的沒危險了,你可以迴之前的酒店住了,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去做的,還有付琛也會幫忙,你隻管放心好了,對不對付琛?”


    瞧著李牧川投來的求助目光,付琛愣了一下,連忙附和說是。


    隻不過床上的白亭思卻沒有吃他們這一套,一聲不吭,沉默不語。


    腳都站累的付琛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些著急的說道:“誒,你要是不走的話,那我們可就不幫你了啊。”


    本是開玩笑的話,沒想到白亭思竟然當了真,抬起頭睜開的雙眸對著李牧川,似說著“是真的麽?”還未等李牧川給出反應,隻看那雙眸由求助變為冰冷,瞥了一眼,惡狠狠地轉向付琛的方向。


    “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們綁架我的事情告訴警察!”


    “我說你怎麽好賴話......”李牧川攔著付琛,阻止事情升級。


    他也明白此時的白亭思急缺安全感,幾日的綁架讓她無論在心靈上還是身體上都收到了創傷,這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愈合的傷口。


    對於白亭思而言,這座城市最熟悉的人竟然是李牧川自己,這足夠諷刺。


    見沒什麽效果,兩人也就放棄了白亭思離開的想法,囑咐了幾句話,便鎖好門下樓。


    “李牧川,什麽時候能找到剩下的錢啊?”付琛一邊下樓一邊問著。


    李牧川低頭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見他沒有迴應,自討無趣的付琛隻好自顧自的幾步跳下台階,站在樓門口等著李牧川出來,說道:“額,我說,可要快點把錢找迴來啊,我可不想天天被這事纏著,要不是鄧老爺子交代的,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弄這事。


    付琛一副嫌棄,李牧川卻不理會,似想著什麽,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抬頭看付琛詫異狀,便問道他說了什麽。


    世界上最大的嘲諷也不過如此,付琛難受的是自己也是沒什麽辦法可言,噎得一句反駁之話也說不出口,隻得站在原地幹著急。


    見付琛此狀,李牧川經覺得有些好笑。幾天相處下來,他對於付琛看法正向了許多,原來隻以為付琛隻是個黑社會小混混,也會憑著耍狠蠻力起伏弱小,沒想到也會這樣有趣。


    “好了,我聽到你說什麽了,我覺得剩下的......”


    話音未落,李牧川隻覺得自頭頂向下有一股寒風直下,擦著自己的鼻尖,能感受到風氣。一切隻不過發生在一瞬間,未等反應,隻覺得自己身子被一股力量重重地向後一推,隨之自己倒在地上。


    眼睛所及之處便是付琛的身影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不過是晃了幾下,便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頭部慢慢滲出紅色的血,漸漸染紅了黃褐色的頭發。


    一旁是已經摔破的花盆,土壤中的花枝正綻放著自己最絢爛的美麗,帶著血色的美麗。


    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眼前之事的李牧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發覺付琛受了重傷,跌跌撞撞爬到他的身邊,扶著付琛的腦袋,還好他並沒有失去意識,眼神迷離的看著李牧川,似失血過多,李牧川見付琛的目光並不是看向自己。


    付琛用盡身體中最後的一絲力氣,抬起胳膊,指向李牧川的背後。


    原來付琛不是再看自己,而是......


    李牧出驚覺,立馬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


    身後建築物頂之上,赫然出現一個人!逆光之下隻能看見黑色人影。那人顯然也是發現了他們注意到了自己,沒等李牧川反應過來,率先扯開了步子,向遠處跑去。


    雖然焦急,可見著受傷的付琛,李牧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去好。


    付琛目瞪如有神,好似沒有撞破腦袋,大喊了一聲:“追啊!”


    如夢方醒,因付琛最後用盡力氣的呐喊,李牧川這才恢複理智,從方才的左右困擾之中逃脫出來。輕輕放下付琛,迴首看了他一眼,付琛用眼神告訴他不必擔心。


    李牧川沒有再猶豫,奔著人影的方向追去。


    李牧川所住的地方藏於街市之中,自道路兩旁建有兩排矮樓,從街頭一眼望不到街尾,自然兩邊的建築也是如此。此時李牧川眼中滿是怒火,迸發出的炙熱透過空氣燃燒向人影的方向,幾步快跑,李牧川便到了天台之上,遠遠地看見一個身影正在跌跌撞撞地逃走。


    雖是聯排建立的房屋,可房子與房子之間還是有間隔的,李牧川快步疾行,一邊瞄著人影的動向,一邊注意著腳下,如若不小心,就會跌倒樓下。


    顯然那人也被腳下錯綜複雜的路況所纏,腳步慢了些,這也就給了李牧川可乘之機,三步並作兩步,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幾次兩人之間隻有一人的距離,似伸手便能抓住他的衣服,可每次都在一瞬間,那人便會拉開距離。懊惱之中,李牧川沉著冷靜,想著如若這樣下去,想要抓住那人就沒什麽機會了。


    邊跑著,李牧川低頭看了一眼腳邊放著的雜物,隨手抄起,向那人的方向重重地砸去。


    隻見花盆在空中翻了幾下,甩出一點泥土,不過片刻之間,就在觸碰到那人的背後,隨之碎成了幾瓣。盆中的綠植隨著跌落下樓,不知會不會碰到別人。


    顧不上落下樓的東西,李牧川的目光再次放在那人身上:碎花盆還未落地,那人的身體就一個踉蹌跌在地上。眼見這般,李牧川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個健步衝向那人,狠狠地壓在那人身上。


    李牧川緊抓著那人的腿部,這才沒讓他輕鬆的站起身子。隨之兩人扭打在一起,都占不到上風,打鬥之中,那人頭上戴著的鴨舌帽被李牧川一拳打掉,一張年輕並俊秀的臉露在陽光之下。李牧川一時愣住,不知這人是誰,為何要害他與付琛。


    不過也就是李牧川愣神的功夫,對方就抓住了空擋,腿部用力,踹向李牧川的腹部,直叫他倒在地上。雙手還未撐起身子,隨著就是重重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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