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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沈西緒誤會了,陸璿連忙開口解釋:“阿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睡在屏風後麵的地上,你瞧。”她邊說邊指了指自己鋪在地上整潔得如同從未用過的被褥。


    沈西緒這才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卻意味深長,仿佛將陸璿此番話當做是狡辯之詞。


    停頓了一陣,沈西緒方才開口:“不過阿璿你就這樣住到我皇叔府上來,你家裏人沒意見嗎?你畢竟是女子之身,清白什麽的……”


    見沈西緒說起這話,顧桓禮立刻便將她攔住,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陸璿騙來的,可不能被她三兩句話再說迴去了。


    “阿緒,休得胡言,陸璿不過是來照看我的傷勢,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對她做什麽嗎?”顧桓禮振振有詞道。


    這話說的陸璿瞬間便露出一臉鄙夷,瞧瞧那床榻、看看他這身衣裳,這麽明顯的案發現場,怎麽到頭來就好像他真的什麽都沒做一樣。


    不過這些事情陸璿自然是不會同沈西緒講的,什麽都不說她便已然獨自想象了這麽多,若是讓她知道了昨夜之事,她還不得激動的炸翻了天?


    “我倒是不擔心陸夫人和陸小公子,隻是阿璿那個表兄似乎對皇叔頗有幾分意見,阿璿住到這裏照顧皇叔,他也沒意見嗎?”沈西緒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聽見容謊,顧桓禮臉上立刻便泛起一絲不滿:“他有什麽可反對的?”


    話正說著,便聽見門外傳來林魑通報的聲音:“殿下,容公子求見。”


    顧桓禮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林魑口中這容公子指的是誰,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陸璿更是頓時一驚,容謊平日裏素來不愛出門,怎麽今日竟會主動找到兇王府來?


    “我表兄?他來做什麽?”陸璿心存狐疑,還沒等顧桓禮開口決定要不要放容謊進來,她便已然尋了出去。


    彼時,容謊正在院中等候,人都來了,不安排人家坐下來喝口茶便是顧桓禮這個做主人的失禮了,他連忙將應有的待客之道都履行了一遍。


    可容謊卻沒什麽心思喝茶,見陸璿對顧桓禮處處照拂,就連坐下都要親自攙扶著他,容謊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小的醋意。


    “阿璿,隨我迴去吧,我明日就要迴東陽了,臨行前有些話必須對你說清楚。”容謊沉默了半天,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樣。


    陸璿不由得愣住,此前她雖然也不願住在這裏,可顧桓禮的傷勢她這兩日也是親眼所見,又哪裏舍得將他獨自一人撇下?


    猶豫了片刻,陸璿這才朝容謊開口:“表兄有什麽話不如就在這裏說吧。”


    見陸璿推辭的態度,容謊臉上瞬間便泛起不悅:“你可是不願隨我迴去?”


    ”這……殿下為了救我身受重傷,你當晚也是親眼所見,我又怎能棄他於不顧?待他傷好一些我自然會迴去,表兄無需掛念。”陸璿隻能這樣同容謊解釋。


    聞言,容謊立刻便激動地站起來:“不掛念?你日日與他同吃同住、同進同出,而我遠在東陽,你要我如何能不掛念?”


    這話陸璿便更加無法理解,顧桓禮一不會取她性命、二不會對她不敬,況且他們二人又並非初識,即便容謊遠在東陽,有什麽可掛念的?


    見容謊此時這有失風度地反應,陸璿不由得有些驚愕,猶豫了許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朝他試探:“表兄,你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奇奇怪怪的?”


    容謊一早便屢次提醒陸璿要與顧桓禮保持距離,可她非但不聽,此時更是直接住到了兇王府,他簡直忍無可忍。


    終於,積攢了許久的情緒立刻便按捺不住地當著顧桓禮的麵直接爆發出來——


    “你總是與他走得這麽近,你知道外麵那些人都是如何議論你們的嗎?他位高權重無需在意,你身為陸氏嫡長子,難道真要一生都背負斷袖之名嗎?”


    容謊激動之下全然不顧尊卑禮法,在顧桓禮麵前口無遮攔。


    但此事他說得有理,加之他是陸璿的家人,顧桓禮也便沒有同他計較,隻沉默下來打算聽聽她如何說。


    猶豫了一陣,陸璿方才開口:“我知道表兄一直在意此事,也知道表兄是為了我好,可我與殿下清清白白,又何須為了他人的眼光而活呢?”


    “阿璿!你究竟要如何才能看清我的良苦用心,同他撇清關係?你如此行事,當真不顧陸氏的顏麵了嗎?”容謊情緒越發激昂,口口聲聲將陸璿所為與陸氏牽連在一起。


    至此,陸璿心中按捺不住深藏已久的秘密終於脫口而出:“我是女子!”


    一語出,在場眾人皆為驚愕,容謊更是被嚇得瞠目結舌,許久都難以置信。


    “你說什麽?”容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璿這才解釋:“我生來就是女子,隻是爹娘為了嫡支的生存方才謊稱我是男兒之身。”


    這個秘密事關重大,每一個知道的人都會被牽連,原本念在容謊並非陸氏族人,陸璿是不打算告訴他的,這樣一來即便有一天她的身份被戳穿也不至於連累了他。


    可容謊卻屢次因為顧桓禮的緣故對陸璿生出頗多誤會,甚至險些影響了他們親人之間的感情,這讓她實在無法再將自己的身份隱瞞下去。


    經過陸璿這一番解釋,容謊方才能夠漸漸相信她所說的話,可眼看著顧桓禮和沈西緒淡然的反應,他心中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絲落寞。


    女扮男裝入朝為官乃是欺君之罪,可陸璿就這樣當著顧桓禮和沈西緒兩個皇族人的麵說出來,可見他們一早便知道此事,而且還替她隱瞞。


    “所以,這件事情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容謊蔑笑,他頓時感覺自己與陸璿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麽多年,到頭來竟還比不過兩個外人。


    陸璿連忙向容謊解釋:“殿下和縣主得知我的身份也是情勢所迫,先前瞞著表兄隻是不願連累了表兄罷了。”


    “連累?”容謊冷哼一聲,天知道他有多麽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被陸璿所連累,而不是像先前一樣總是以一個廢人的身份拖她的後腿。


    “罷了,這些都是你的決斷,我無權幹涉。”容謊有些心寒。


    先前容謊對陸璿的那份感情一直在他心中頗為糾結,甚至時常擾得他夜不能寐、總覺得自己像是犯下了什麽有違天道的大罪。


    眼下得知了陸璿乃是女身,自己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向她表達出來,可容謊當下卻並沒有這樣的心思。


    這件事情對於容謊來說確實有些突然,陸璿也便不急著同他多說,隻徑自坐到一旁沉默下來、給他時間好好消化。


    眼看陸璿一臉憂愁,一直沉默著的顧桓禮這才朝她開口:“不必擔憂,他會理解你的。”


    顧桓禮說這話時已經盡力壓低了聲音,可眼下屋裏就這幾個人,又太過安靜,這話還是傳到了容謊的耳朵裏。


    從顧桓禮這話的意思來看,他倒是頗為理解陸璿,容謊心中不由得泛起醋意,立刻站起身來,朝著這邊走過來。


    “阿璿,隱瞞之事我無話可說,但如今我得知了你是女子,你便更加不能待在這裏,女兒家的清白何其重要,你怎可與一男子同住?”容謊仍舊執意要將陸璿從顧桓禮身邊帶走。


    沈西緒卻看不下去了,立刻便插著腰站出來:“女子怎麽了?我皇叔與阿璿男未婚、女未嫁,為何不可同住?”


    這話也都是向著顧桓禮,沈西緒才說的出來,究竟合不合禮數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被沈西緒這麽一刺激,容謊便更加慍怒:“我不管,今曰你一定要隨我迴去。”


    “前來王府之事我已經知會過阿娘了,再說表兄不是明日就要迴東陽了嗎,何須管我在哪裏呢?”陸璿內心抗拒。


    聽她以這樣的理由迴絕自己,容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語道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那便隨我迴東陽吧,這個官不做也罷,從此以後離這個人遠遠的。”


    先前容謊所說的每一句話,顧桓禮都可以看在陸璿的麵上不同他計較,可若是容謊敢當著他的麵動他的人,那他便無法再坐視不理了。


    顧桓禮一把便將容謊拉著陸璿的手摁住,以一副極其兇煞的神情瞪著他:“本王說過許多次了,沒有人可以動本王的人,包括你。”


    先前容謊在陸璿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可眼下麵對顧桓禮的威脅,他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半點懼色,反而怒目瞪了迴去。


    “我也早就說過了,阿璿她不是你的人,從來都不是。”容謊出言反駁。


    顧桓禮不由地冷哼一聲,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同他叫板。


    “容公子的腿疾恢複了是嗎?膽量也隨之長了不少嘛。”顧桓禮調侃了一句。


    容謊也不示弱:“此事算我欠你的,但阿璿她不欠你,你若再糾纏著她不放,旁人怕你,我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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