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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王府的暗衛來說,人多人少並無分別,能夠一舉鏟除敵國更多勢力豈不更好?”顧桓禮說的胸有成竹。


    陸璿這才明白,這就是兇王殿下的一貫作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按照顧桓禮的計劃,沒過多久,赤炎國軍營便收到了以李源的名義送來的書信,殊不知這封信一早便已被人掉了包。


    見信,赤炎國將軍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梁國沒了兇王,我看他們還如何豪橫!來人,傳我命令,將三千精兵連夜送到李將軍府上。”


    這邊赤炎國剛有動作,那邊顧桓禮便已然清清楚楚地掌握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唯有心急的李源還在沾沾自喜,還以為赤炎國這迴是對他賦予了多麽大的信任。


    “三千精兵?”李源收到消息時不由地有些驚愕,他可從未料到鏟除一個重傷在身、孤立無援的人竟然用的上三千精兵。


    可既然赤炎國對他如此信任,自然不是一件壞事,李源隻好欣然接受,隨即命人滿城尋找顧桓禮的下落。


    彼時,顧桓禮正欲將計就計——


    “可有打聽到這城中人流最多的醫館?”顧桓禮朝著林魑問及,這種時候自然是要越早被找到、才越能讓敵人掉以輕心。


    林魑點頭:“啟稟殿下,已經找到了,就在陸大人昨日前去的酒樓附近。”


    顧桓禮提唇一笑,隨即命林魑前去將那醫館上上下下的人連夜抓起來藏好,而後才看向陸璿:“剩下的還要勞煩陸令史一並加入。”


    陸璿一知半解地點頭:“殿下且吩咐。”


    顧桓禮這才道出自己的計劃,簡而言之,請君入甕、再甕中捉鱉。


    陸璿私以為此計可行,隨即點頭應允,而後按照顧桓禮的計策連夜趕到那家被他清理一空的醫館以做準備。


    翌日,城中依舊如常,李源的人為免打草驚蛇,隻敢在暗中探訪顧桓禮的下落,接連尋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收獲。


    直到收到有關寶芝堂的消息——


    “啟稟將軍,屬下發現一處異樣。”派去搜尋顧桓禮下落的手下前來稟報。


    李源連忙打起精神:“有何異樣,速速道來。”


    “屬下發現寶芝堂今日突然大門緊閉,門外還掛著不開張的牌子,這可不像他們的一貫作風啊。”手下如是言道。


    李源也不由地詫異,寶芝堂可是整個城中最受信賴的醫館,城中百姓大大小小的傷寒雜病大多都是依靠著此處,他們更是因此勤勉,一年四季都不見有一日停歇的。


    今日這是怎麽了,為何說不開張就不開張了?


    李源正覺得奇怪,下屬又開口:“不光如此,就連前去請求醫館救命的人都被大夫趕遠,絲毫不準許任何人靠近呐。”


    “竟有此事?”李源驚愕,思慮了片刻方才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莫非這寶芝堂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想來,李源毫不猶豫便下令命屬下前去強闖,似乎是篤定了那裏必定就是顧桓禮的藏身之處。


    李源一聲令下,沒過多久寶芝堂便被人團團圍住。


    “開門,快開門!”領頭的以一種極為兇惡的語氣在寶芝堂的門口叫囂。


    過了許久,門方才從裏麵打開,隨之小心翼翼走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喬裝打扮的陸璿。


    “軍爺?小店今日不便開張,還請軍爺另尋他處吧。”陸璿裝傻充愣一口迴絕了來人,轉而就要把門關上,卻被人一把摁住。


    “什麽不開張,我看你是在裏麵藏了什麽人吧,給老子讓開!”那人一邊推著陸璿、一邊就要衝進去,她卻拚命抵擋。


    “你們這是做什麽,當官的就可以這樣仗勢欺人嗎?大家快來評評理呀!”陸璿情急之下擺出她平日裏最不擅長的胡攪蠻纏這一套,果然毫不費力的將街上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寶芝堂這些年兢兢業業、救死扶傷,在此地也算是積累了不錯的口碑,若當真有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來,百姓還是願意為他們說句話的。


    “我們家大夫出了遠門,今日才無法開張,可幾位軍爺執意擅闖,這實在有悖我朝律法吧。”陸璿將自己佯裝成寶芝堂新來的夥計。


    圍觀的百姓也並沒有任何懷疑,反而出乎陸璿意料的立刻便替她辯駁起來:


    “是啊是啊,人還有生老病死呢,就不允許人家大夫有個急事嗎?人家不過出趟遠門而已,你們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嗎?”


    被眾人這麽一說,這些士兵頓時便成了擅闖民宅、仗勢欺人的惡霸,他們一時間也不敢強來,畢竟眼下留住明心也是極為重要的。


    思慮了片刻,領頭的這才又開口:“別裝了,我懷疑你這裏藏著敵國奸佞,你若不是做賊心虛,就讓我們進去徹查。”


    這裏的百姓沒有見過顧桓禮的真容,若是就這樣讓這些士兵把他抓出來,恐怕真會將他汙蔑成是敵國的奸細。


    陸璿聞言不由地有些心慌,在場的百姓卻有些動搖,甚至有人直接看向她:“公子,你不如就放他們進去查查看吧,若是查探無果他們還要為難你,我們定然不依。”


    眼下百姓都讚成直接放這些人進去,陸璿若是再推辭恐怕真的會顯得自己做賊心虛。


    情急之下,陸璿隻好先下手為強,隻見他歎了口氣,隨即看向在場眾人:


    “實不相瞞,今日這一管確實藏著位貴人,不過並非是什麽奸佞,而是我大梁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被陸璿這樣一說,那日她在酒樓裏散播出的謠言立刻便有人想了起來。


    “梁國的大英雄,難道是兇王殿下?前些日子可是聽說殿下重傷,在城中的醫館治療,難道這事竟是真的?”百姓議論起來。


    陸璿也不說話,隻故弄玄虛地沉默。


    見民心還是向著顧桓禮,這些士兵終於被逼急,隨即矢口否認:“究竟是兇王殿下還是敵國奸佞尚未可知,憑什麽你說是誰就是誰?”


    陸璿一早便料到他們不會輕易承認顧桓禮的身份,好在她早有準備,隨即朝對方質問了一句:“怎麽,軍爺可是親眼見過兇王殿下?”


    軍隊中領頭的果然如同陸璿預料的一般扯謊——“我位高權重,自然是見過的,所以裏麵的人究竟是不是兇王殿下,我一看便知。”


    話是這樣說,可若是真的叫他瞧見,恐怕真的兇王也會被他說成是敵國奸佞假冒的了。


    不過這不在陸璿的考慮範圍內,見此人如此信誓旦旦,她自然也便隻能拭目以待了。


    “既然如此,就勞煩軍爺親自替小人辨識裏麵這位自稱是兇王殿下的人了。”陸璿主動讓開,請這些人進去,隨後看向門口的百姓:


    “還要請諸位替鄙人做個證,若是稍後軍爺證實了裏麵的人就是兇王殿下,還請諸位百姓為鄙人證明,鄙人絕無冒犯之意。”


    百姓將事情的經過看得清清楚楚,見陸璿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也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一隊士兵這才衝進去,而裏麵的床榻上此時就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


    這些人懷中揣著顧桓禮的畫像,看見眼前昏迷這人立刻拿出畫像對比,瞬間辨認出這就是兇王本人。


    “就是他,給我帶走!”領頭的命令身後眾人。


    少頃,顧桓禮便被這幾個人拖著從裏麵出來。


    陸璿見狀頓時一驚,這些人竟敢對顧桓禮如此無禮,簡直是可惡!不過轉瞬間她又有些同情他們,因為他們很快便會嚐到這樣做的後果了。


    “怎麽樣軍也可確認了這位的身份?他確確實實是兇王殿下吧?”陸璿明知故問,心中卻早就猜到了對方的答案。


    果不其然,隻見軍隊領頭那人立刻便矢口否認,態度還極其兇惡——“分明就是敵國奸佞,這哪裏是兇王殿下?”


    “軍爺可有證據?”陸璿質問。


    領頭那人趕著迴去交差,根本就顧不上和陸璿在這裏耽誤時間,被陸璿問起,他立刻便出言反駁:“老子就是證據,老子見過兇王,說他不是他就不是,帶走!”


    陸璿連忙將人攔住:“哎哎哎,軍爺,軍爺且慢啊,僅憑軍爺一麵之詞,若是抓錯了殿下,日後朝廷問責起來,這個責任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聞言,在場的百姓也紛紛點頭:“是啊,是啊,還是拿出點證據確認一下吧。”


    受困於民意,這些人也不敢胡來,隻好退讓一步,轉而看向陸璿:“那你說要如何證明?”


    陸璿假意思慮,實則一早便有了對策,片刻之後隨即開口:“這樣吧,我為這位公子診治已有半日,眼下他隻是昏迷過去,不如我施針將他喚醒,軍爺與他當麵對質如何?”


    領頭的猶豫,不過轉念一想,顧桓禮眼下重傷在身,即便醒過來恐怕也是意識模糊,根本沒有什麽多餘的精力同他辯駁。


    思前想後,領頭的還是照著陸璿的建議答應下來:“罷了,就依你的方法。”


    見此,陸璿這才從腰間掏出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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