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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緒,駱明讓有傷在身,你留下來照顧他吧,案子我和陸璿去即可。”顧桓禮朝沈西緒囑咐,她不由地一怔:


    “皇叔不等他把傷養好嗎?你不是說那個李源早有防備?你和阿璿兩個人真的行嗎?”


    顧桓禮點頭:“不必擔心,我已知會了林魑,他大概很快便會帶著暗衛來與我匯合了。”


    聽顧桓禮這樣說,沈西緒這才放心:“那你們路上小心,我帶他養好傷便去找你們。”


    二人說話的聲音許是被駱明讓聽見,他立刻便在馬車裏喊起顧桓禮的名字。


    顧桓禮連忙轉身到馬車旁邊,透過車窗,駱明讓這才開口:“昨夜傷我之人恐怕是衝著你來的,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行蹤,你務必小心。”


    “阿緒已經同我講過了,你不必擔心。”顧桓禮安撫駱明讓,他卻搖頭:“不,他們雖傷了我,可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想李源若是得知,或許會以為受傷的人是你。”


    “你的意思是要我將計就計,裝作受傷以放鬆他的警惕?”顧桓禮很快就領會了駱明讓的用意,如此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顧桓禮隨即點頭:“我知道了,你且安心隨阿緒找地方休養,路上留著記號,我會找幾個暗衛前去保護你們。”


    說罷,事不宜遲,顧桓禮隨即帶著陸璿前去與在信中林魑約好的會麵地點。


    “殿下打算如何將受傷的假消息傳遞出去?”落腳後,陸璿朝顧桓禮問起,他卻反問:“陸令史有何高見?”


    說起這種事情,可不就是陸璿最擅長的嗎?她立刻便想到了主意。


    “我查過了,這附近就是此地最熱鬧的酒樓,傳遞消息最合適不過。”陸璿前世出外事時便來過這裏,對這裏的一草一木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顧桓禮向來信任陸璿,既然她都這樣說了,他也便隻靜候佳音。


    “那我前去接應林魑,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你了,事成之後前去與我匯合。”顧桓禮如是說道,陸璿隨即動身。


    少頃,陸璿果然憑借著前世的記憶順利的找到了此地最繁華的赤丹客勒酒樓,多活一世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陸璿隨即大搖大擺的朝著裏麵進去,說起來還真是天意相助,這酒樓裏說書的今日故事的主角竟碰巧是顧桓禮——


    “傳聞這兇王顧桓禮,那是鬼神莫近呐,手持一柄利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劍光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得,終於知道顧桓禮這一世兇名究竟是從何而來了,有這些說故事的整日裏胡言亂語,也難怪不明真相的百姓會偏聽偏信。


    還好顧桓禮沒跟過來,否則這說書先生說不定還真的可以看到自己口中形容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畫麵。


    陸璿不由得慨歎,看來邊境就是邊境,先前屢屢替顧桓禮做善事積累起來的美名敢情這麽久了還沒傳到這兒來。


    不過這倒不是要緊的,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抓住這麽好的機會。


    陸璿正想著,碰巧聽見說書先生讚揚顧桓禮的英勇——


    “話說咱們大梁朝能得著數年的太平,可全要歸功於兇王殿下的赫赫威名啊,鄰國那些個將領,哪一個能傷得了兇王殿下?”


    說書先生說到這裏,陸璿立刻變清了清嗓子,站在角落裏換做了另外一副聲音朝他辯駁:


    “誰說沒人傷得了他了?分明今日清晨還帶著刀傷來我家醫館診治呢,我看他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說完這句話,陸璿立馬收斂起來,在大梁,百姓確實懼怕顧桓禮,但也不過是一種敬畏、一種將他奉為神明的敬畏,若是有人膽敢說他半句壞話,恐怕就是與天下人為敵。


    果不其然,聽見這聲音,在場眾人立刻便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仿佛在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還好陸璿躲得快一早便混入了人群之中。


    站在堂上的說書先生也急了:“是誰?是誰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兇王殿下大不敬?”


    正如他所說,陸璿方才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大不敬,雖說是顧桓禮讓她過來幫忙的,可他若是知道她用的是這樣的手段,必然又要想些歪主意來整治她了。


    陸璿暗自在心中朝顧桓禮賠了個不是,這才藏匿在人群中試探其眾人的反應。


    直到沒有一個人找到那聲音的來源,眾人這才忍不住的議論起來——


    “難道殿下真的被人重傷了?可是殿下怎麽會親自前來我們這種地方呢?又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他?”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在陸璿耳畔縈繞,眼下雖多為懷疑之聲,但謠言的力量她再清楚不過,這樣以訛傳訛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變成李源夢寐以求的答案。


    陸璿這才小心翼翼地加入了討論,為了把住輿輪的方向給一些提示還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都有人親眼看見了,那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吧,可你們說堂堂兇王殿下身邊難道就沒有個照應的人嗎?怎麽會來我們這種地方的小醫館療傷呢?”


    陸璿故意提高音量朝身邊的人誤導,試圖給李源再放鬆一層警惕。


    很快,陸璿的說法便在酒樓中彌漫,直到眾人都對此深信不疑、議論之聲不絕於耳,她方才暗自提唇一笑,隨即轉身離開。


    另一邊,顧桓禮也順利接到了林魑,立刻便命幾名暗衛順著駱明讓留下的記號前去保護他和沈西緒,然後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告知林魑。


    “殿下,事情辦妥了。”陸璿迴來複命。


    顧桓禮見狀,臉上不由得露出既驚訝又滿意的神色,隨即伸手拍了拍陸璿的肩膀:“沒想到陸令史如今真是長進了不少,這麽快便把事情辦妥了。”


    陸璿心虛的接受著顧桓禮的讚賞,他若是知道她用的什麽手段,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眼下殿下受傷且孤立無援的消息已經漸漸在城中散布,想來不日便會傳到李源耳中了。”陸璿說的胸有成竹,仿佛跟著顧桓禮久了,自信心都增加了不少。


    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尚且心存狐疑——“隻是陛下此番讓殿下前來查證,殿下要如何才能證明那李源與外敵勾結、存有反叛之心呢?”


    聞言,顧桓禮提唇一笑:“心急的人往往會自己露出馬腳,不必我們煞費苦心。”


    這話說的似乎十分在理,果然身經百戰的顧桓禮就是與常人不同,永遠都在用最輕而易舉的方式殺敵於無形。


    如此一來,若是敗在顧桓禮手中,李源恐怕也能心服口服了。


    但這都是後話,一切還要看他會不會如顧桓禮所願的上這個鉤。


    此地地處梁國邊境,人煙稀少、城池封閉狹隘,消息傳遍城中隻需半日即可。


    加之李源聽完下屬的迴稟便一直留心著顧桓禮的下落,此時更是比陸璿預料的還要早的便聽到了她放出去的假消息。


    李源聞訊大喜:“想不到我悉心培養出來的兵士都能將他重傷,他這個戰神果然是徒有虛名,我早晚要讓那皇帝老兒知道廢棄我的下場。”


    “那依將軍之見,我們該當如何?”隨侍朝李源問及,他這才陰笑著開口:“當然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可屬下聽聞那兇王詭計多端,即便是重傷在身恐怕也不好對付啊,還望將軍三思。”隨侍好意提醒。


    李源曾帶兵打仗多年,倒也是個心細如發之人,立刻便提高了警惕。


    眼下能夠對付顧桓禮的機會隻有這一次,唯有將其一擊斃命方才能夠證明他李源仍是可用之才、從而消除大梁百姓對顧桓禮的崇拜。


    故而這次的機會對於李源來說尤為重要,他不得不謹慎把握。


    猶豫了許久,李源方才想到萬全之策,隨即書信一封,命下屬秘密送至赤炎國軍營。


    李源在信中提及想借赤炎國兵力一舉擊垮顧桓禮,他自以為如此一來既能替自己鏟除眼中釘,又能順便向赤炎國表示自己歸順的誠心,以為自己的未來鋪平道路。


    可是令李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他親手書寫的這封書信變成了他投敵叛國、謀害皇室最最直接的證據。


    其實顧桓禮一早便料到了李源心思深沉、必然不會以一己之力與他拚死賭這一場,故而一早便派了暗衛暗中攔截從他府上送出的書信。


    果不其然,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便有了收獲。


    “殿下。”暗衛將截獲的書信送到顧桓禮手中,大略看過信的內容,他不由得提唇一笑:“看來某些人到是比我想得更加心急。”


    想來李源也是擔心顧桓禮的“傷勢好轉”吧。


    顧桓禮暗自手下這封書信留作證據,隨即命手下的描摹高手仿照李源的字跡重新草擬了一封書信送出。


    信的內容沒有太大的改動,唯一與原來那封不同的,便是要求赤炎國軍隊加派人手。


    看過信的內容,陸璿有些不解:“眼下本就敵眾我寡,殿下怎麽又讓赤炎加派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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