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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陸清濛的別院果然有了動靜,彼時陸璿雖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但好在顧桓禮一早便派了人在陸府門外監視。


    一見到有人出來,兇王府暗衛立刻緊隨其後。


    來人雖頭戴鬥笠、又以輕紗遮麵,但這身姿一看便是女子,這種打扮從陸府出來的除了陸清濛恐怕也不會有旁人。


    暗衛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隨著,隻見前麵那人果然徑直朝著昶王府過去。


    而暗衛的職責便是監視陸清濛是否去了昶王府,至於她在裏麵與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即便不跟著竊聽顧桓禮心中也總會有數。


    暗衛隨即撤下、迴府稟報顧桓禮。


    另一邊,陸清濛來昶王府時已然是半夜,有了上迴的經驗,此番王府的護衛倒是不再攔著她,隻輕聲到昶王房門口通報了一聲她的名字,他立刻便從床上彈坐起來。


    “清濛來了?”昶王有些恍惚,生怕是自己睡夢之中聽錯了。


    聽見屋裏傳來質疑的聲音,陸清濛連忙佯裝出溫柔的語氣朝昶王又說了一遍:“請殿下恕清濛冒昧,清濛深夜來此乃是有要事向殿下稟告。”


    一聽見陸清濛的聲音,昶王一顆心都不由地酥麻了,哪裏還舍得責怪她?立刻便著急忙慌的穿戴好出來迎接她。


    打開門的一瞬間,見來人當真是陸清濛,昶王瞬間喜笑顏開:“清濛妹妹,你來了,外麵天寒,快進來快進來。”


    昶王想都沒想便將陸清濛引進自己的房間,順便屏退了門口的一眾護衛。


    陸清濛進到房間被昶王安排的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起正事便見他情難自控的朝自己動手動腳,她心中簡直厭惡至極。


    可誰叫如今陸清濛所有的事情都要倚仗著麵前這個人的權勢呢?忍辱負重這個詞陸清濛還是認得的,她隻好忍耐著。


    直到昶王越發得寸進尺,陸清濛這才找了個機會從他的魔爪下溜走,隻見他突然起身朝場王彎下腰:“清濛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這三更半夜的陸清濛前來尋找昶王,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男女之事,見她說這話依舊沒往別的地方想,反而笑的更加淫穢。


    “清濛妹妹說的這是哪裏話,你能來本殿下就已經很開心了,再遲一點都沒關係。”昶王大概是以為陸清濛要向自己獻身,麵上還沾沾自喜的。


    可正當他伸手要摟住那纖腰之時,陸清濛卻又向後躲閃:“殿下,東郊之事似乎敗露了。”


    為了使昶王打消那些惹人厭惡的念頭,陸清濛隻好直言重點。


    果不其然,還是這樣的方式最能震懾住昶王,隻見他一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立刻便凝固,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住。


    愣了許久,昶王方才迴過神來一臉詫異的看著陸清濛:“你說什麽?東郊之事敗露?清濛你在和本殿下說笑吧,此事父皇分明都已替本殿下擺平了。”


    昶王仗著有梁勤帝的袒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陸清濛臉上的神情卻越發嚴肅,甚至漸漸展露出幾分擔憂與惶恐,見昶王不信自己的話,她連忙心急著又解釋起來:


    “殿下,清濛所言千真萬確,全都是清濛今日親耳聽見兄長說的,殿下在東郊是否有名女首領名叫瀲灩的?”


    擔心昶王依舊不信自己,陸清濛索性搬出自己所聽到的話來質問他。


    聽見瀲灩這個名字,昶王的臉色瞬間蒼白:“你怎麽會知道她?她不是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裏了嗎?”


    陸清濛搖頭:“我今日親耳聽見兄長提及,瀲灩逃過了那場大火,如今正躲在城隍廟被兇王遊說著,打算在國祭禮那之時當場拆穿殿下呢。”


    被陸清濛這麽一說,昶王原本還胸有成竹的,此刻卻不由地與惶恐起來。


    顧桓禮遊說人的本事昶王是知道的,任何人隻要落到他手裏,就沒有一個不乖乖聽話的。


    昶王越想越覺得害怕,急迫之中頓生殺意:“本殿下這便派人前去城隍廟殺了她!”


    他說著就要出門調兵遣將,卻被陸清濛攔住:“殿下萬萬不可,如今城隍廟有兇王府的暗衛把守,殿下一旦去了便是自投羅網。”


    “等著也不是,殺人滅口也不是,那本殿下該當如何?難道就等著他們在文武百官麵前揭穿本殿下嗎?”昶王越發心急。


    陸清濛卻無意間想到陸璿方才所言的那個空子,醞釀了一陣隨即朝昶王開口:“清濛倒是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可取。”


    眼下昶王哪裏還管不了什麽可取不可取的,但凡是條活路,他就是拚了整個王府的力量也要嚐試一次。


    “什麽主意,清濛但說無妨。”昶王目不轉睛地盯著陸清濛,幾乎將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陸清濛這才開口:“國祭禮當日有陛下坐鎮,兇王必然會撤去暗衛,殿下若是能抓住這個時機除掉瀲灩,便可死無對證。”


    昶王私以為此法可行,卻又有些困惑:“可城隍廟那麽大,本殿下身為皇子,國祭禮上必然不能消失太久,時間有限,如何才能得知瀲灩的下落呢?”


    陸清濛嘴角一勾:“這並不難,當日我兄長會前去引導瀲灩,殿下隻要盯緊她,自然會知道瀲灩的下落。”


    昶王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清濛,你當真是本殿下的珍寶啊。”他揚長大笑了一聲,卻有些不解:“不過清濛為何要幫著本殿下,那陸璿不是你的兄長嗎?”


    被昶王突然這麽一問,陸清濛頓時怔住,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利用他的權勢對付陸家吧,如此一來,她清純柔弱的形象不就破滅了?


    陸清濛正苦思冥想著如何才能昶王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他流氓的性子倒是助推了她一把——“清濛莫不是也對本殿下心存愛慕了?”


    麵對昶王這一臉猥瑣的樣子,陸清濛實在是說不出愛慕之詞,但眼下除了這個理由她也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能夠騙過昶王的。


    猶豫了一陣,陸清濛才強顏歡笑地點頭:“殿下英明神武,清濛自然敬佩。”


    即便是情勢所迫,陸清濛也最多還是隻能說出一句“敬佩”,畢竟這就已經夠違心的了。


    可偏偏昶王此時半點都聽不得這樣的話,眼下一聽見陸清濛承認敬佩自己,他心中那出自雄性的自豪感立刻便由然而生。


    “清濛,實不相瞞,本殿下早已經對你……”昶王說著便伸手朝陸清濛的纖腰探過去。


    陸清濛卻下意識地躲開,轉而朝他俯身:“清濛今夜是冒著被兄長責罰的危險來提醒殿下的,若是被兄長發現清濛不在府上,恐怕會壞了殿下唯一的機會,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


    被陸清濛這麽一說,昶王便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後果。


    確實如陸清濛所言,城隍廟國祭禮將會是昶王擺脫嫌疑、保住性命的唯一機會,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如此,昶王方才放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手,隨即朝陸清濛囑咐:“既然如此,你便快些迴去吧,路上當心,切莫被人覺察。”


    陸清濛點頭,這才轉身離開,出門前還特地駐足朝昶王撂下一句“來日方長”。


    昶王原本還在為大事發愁、為美事垂頭,被陸清濛這一句“暗示”,他瞬間便又心潮澎湃,連忙朝她追上來。


    “本殿下時時刻刻都等著你。”昶王朝著陸清濛的背影低聲喊了一句。


    陸清濛也不迴應,隻背著身露出一抹陰笑,一麵是對“破壞”了陸璿計劃的得意,一麵則是對昶王極易支配的嘲諷。


    三更天,兇王府。


    “殿下,派去陸府蹲守的暗衛迴報,陸清濛今夜確實去了昶王府。”林魑前來稟報。


    顧桓禮臉上瞬間露出滿意的笑容:“甚好,看來陸璿倒是長進了。”


    他原以為憑借陸清濛的機敏,陸璿要想引她上鉤必然要費上一番力氣,卻沒成想竟才半日的功夫便大有成效。


    其實也不是陸璿長進,到底還是陸清濛自以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見顧桓禮心情似乎不錯,即便半夜被擾了清夢也一臉恬淡,林魑倒是好奇:“殿下不打算阻撓陸清濛與昶王的聯係嗎?”


    顧桓禮詫異:“阻撓?她一心一意替本王辦事,本王為何攔她?”


    林魑簡直要被顧桓禮繞暈了,怎麽陸清濛到頭來還成了自家殿下的幫手了?


    顧桓禮也不解釋,轉瞬間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嚴肅。


    “調幾名暗衛,趕在國祭禮前將瀲灩送去城隍廟,記住,務必要避人耳目。”顧桓禮吩咐林魑。


    林魑雖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既然是他兇王殿下的決定,必然自有他的道理,林魑一個做下屬的也隻好聽命行事。


    打發走林魑,屋裏又隻剩下顧桓禮一人,他這才在黑暗之中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很快就要結束了。”


    這邊,一切都在按照顧桓禮的計劃順利進行,另一邊悄悄潛迴陸府的陸清濛卻沾沾自喜,甚至以為自己幫昶王立下了汗馬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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