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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護衛,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陸璿隨口便朝對方問了一句。


    秦魍聞言一臉茫然:“不是陸令史要殿下派暗衛前來協助調查家事的嗎?”


    陸璿這才反應過來,可她同顧桓禮說的分明就是隨便借一個暗衛,畢竟他手下隨隨便便一個暗衛都武功高強、且來無影去無蹤,難以被人察覺。


    可沒曾想顧桓禮給他派來的竟然是自己的四大得力護衛之一,這不過就是查一個陸清濛而已,手筆可真夠大的。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也不是這個,秦魍既然選擇三更半夜來到陸璿房門口,必然是有要事要向她稟告的。


    陸璿這才又看向秦魍:“那秦護衛可是有什麽發現了?”


    秦魍點頭:“我方才發現附近似乎住著戶部的黎員外郎。”


    聞言,陸璿無奈的歎了口氣:“是啊,我方才迴來時也遇見他了,他確實是住在附近。”


    可秦魍想表達的卻並非隻有這些,他隨即又接著說道:


    “我方才見他時,他身邊正站著一位女子,蒙著麵看不清長相,隻覺得二人深夜會麵必然是在商議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與陸令史有關。”


    “女子?”陸璿詫異:“是什麽樣的女子?”


    秦魍一直跟在顧桓禮身邊,也沒見過多少女人,如此突然的要他描述起來,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秦魍這猶猶豫豫的樣子,若是等他想起來了,恐怕人都跑了。


    陸璿也不再指望能從他嘴裏聽到些什麽詳盡的描述,倒還不如親自前去瞧上一瞧。


    “帶我去看看吧。”陸璿邊說邊轉身將房門輕掩上,隨即跟隨秦魍一同去到黎府附近,到門口時卻已然不見了任何一個人影。


    “他們或許是進去了。”秦魍如是說道。


    陸璿不由得感到有些可惜,原本隻有一步之遙便可以查到真相了,雖說未必能讓她做些什麽,但至少可以讓她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究竟是否屬實。


    可如今偏偏就是晚了這樣一步,陸璿不由得歎了口氣,秦魍這才連忙朝她開口:“陸令史放心,我有辦法。”


    說罷,秦魍一邊說著一句“得罪了”,一邊伸手搭上陸璿的肩膀,瞬間便將她提起來。


    待陸璿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已經站在了黎府的院牆裏麵。


    陸璿先前不是沒有感受過顧桓禮的輕功飛簷走壁,隻是顧桓禮帶她的時候總是一把攬住她的纖腰,還會事先以極其溫柔的聲音提醒她務必抓好。


    像秦魍這般毫無防備抓起人一隻肩膀便走的陸璿還是頭一迴見,迴想起方才若是不慎從空中跌落下來,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見陸璿這副失了魂的模樣,秦魍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舉止似乎有些欠妥,隨即朝陸璿俯下身去:“在下多有得罪,還請陸令史海涵。”


    這倒也沒什麽可在意的,畢竟秦魍已然知曉了陸璿乃是女兒之身,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他舉止之間加以約束也是出於對她的尊重。


    而站在秦魍的角度上講,顧桓禮雖然沒有明說,可整個兇王府上下誰人不知道陸璿乃是自家殿下的人?又有誰敢對她行僭越之舉?


    陸璿見狀連忙讓秦魍起身,且不說此時上有要是再生,就是他二人翻牆翻到別人家裏來,若是耽擱著被人發現了也實在說不過去。


    “不必多說了,還是辦正事要緊。”陸璿保持著一貫的清醒,隨即讓秦魍帶路朝著黎策與那蒙麵女子的方向過去。


    秦魍先前已然查探過了黎策府上各處的地勢,此時對這裏也算是有一些了解,二話不說便找到了黎策的居所,那邊的燈果然亮著。


    這深更半夜的,房間裏燈火通明,想必那蒙麵女子此時也正在屋內。


    陸璿跟著秦魍朝著燈亮的方向過去,可還沒等二人仔細查探清楚,裏麵便已然朝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想來應該是有人要出來了。


    二人見狀連忙躲閃到一邊,果然見一個身著白衣、蒙著麵的女子從黎策房間走出來,可是隔著老遠,夜色朦朧,陸璿也實在看不清那人的長相,隻覺得身形與陸清濛極為相似。


    但若是以此為由便妄下斷論,恐怕即便是到了陸清濛麵前,她也會以陸璿眼花認錯人為理由堅決否認。


    可好不容易有這麽好的機會,陸璿實在是不想放過他,隨即看向秦魍:“秦護衛可有辦法讓我趕在她之前迴到陸府?”


    陸璿這話說的好像已然一口認定那女子便是陸清濛本人,秦魍聞言隨即點頭,而後一把拉著陸璿走到距離陸府最近的那堵院牆下麵。


    緊接著又是熟悉的動作,隻見秦王一把抓住陸璿的肩膀,這迴卻是連一句“得罪了”之類的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便徑直拽著她翻出牆外。


    好在一迴生二迴熟,陸璿心中早已有了防備,故而這迴也並未因秦魍的舉動而感到惶恐。


    但即便如此,陸璿如今這穿戴整齊的模樣,大半夜的若是突然出現在陸清濛的別院裏,也實在難以不引人懷疑。


    許是看出了陸璿的顧慮,秦魍當即便開口:“我去想辦法拖住她,陸令史盡快迴去準備。”


    聽見秦魍的話,陸璿這才連忙抓緊時間迴到陸府,而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睡袍、還故意將頭發抓的淩亂,佯裝出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


    而陸府外麵,蒙麵女子正躡手躡腳的朝著陸府的方向過來,腳下卻忽然多了一條細繩,她一個不留神、瞬間變摔倒在地上。


    這毫無防備的一摔著實是夠重,她許久方才站起身來,朝著四周環顧了一番,卻並未見到一個人影、腳下絆倒她的細繩也在她覺察之前便消失不見。


    女子不由得詫異,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摔倒的,可眼下並不是思慮這些的時候,為免被人察覺,她也隻好強忍著好奇與疼痛站起身來,連忙朝著陸府迴去。


    彼時,陸府大院一片寂靜,不見半個人影,女子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朝著陸清濛別院的方向過去。


    隻是剛進到別院便被一聲連天的哈欠嚇得一驚,她那話不說,連忙迴頭想要躲到門外,卻被打哈欠那人眼尖地看到。


    “清濛?”陸璿試探著朝正欲逃竄的蒙麵女子喚了一聲,她果然下意識的站在原地。


    意識到方才喊叫自己的乃是陸璿,女子連忙摘下臉上的麵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朝著她迎上來:“兄長?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我這裏?”


    聞言,陸璿也裝作一臉茫然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哦,原來這裏是你的別院呀,瞧我,竟然走錯了地方。”


    看陸璿這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樣子,倒真的頗有幾分癔症之時懵懂糊塗的架勢,陸清濛一時間也沒有懷疑,隻是滿心惶恐地擔憂著自己。


    不過陸璿怎麽能讓她白白害怕呢?她瞬間便清醒起來,朝著陸清濛打量了一番,而後一本正經的問道:“倒是你,這麽晚了,這是去了哪裏?”


    陸璿邊說邊上下指著陸清濛一身衣衫,這大半夜的穿的這麽整齊,若說不是特意出去見了什麽人,陸璿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陸清濛原本便憂心忡忡,眼下被陸璿問起來,她更是誠惶誠,慌亂之下隻得隨意搪塞了一句:“就是許久沒有迴來了,有些睡不著,所以出去散了散心。”


    雖說如此,可陸璿心中卻已然如同明鏡一般,方才在黎策府上所見的那位蒙麵女子,與此時陸清濛身上所穿戴的分毫不差,兩個若非是同一人又作何解釋?


    陸璿心中已有定論,可當著陸清濛的麵,她也並未輕易拆穿,隻是點了點頭,以一種像是故意在恐嚇她的方式朝她質問:


    “是嘛?那你穿戴的如此精,莫非是去哪位同樣難以入睡的朋友家裏走動了?”


    被陸璿這麽一問,陸清濛眼神中瞬間閃爍起一陣慌亂,愣了片刻連忙搖頭:“兄長說笑了,清濛自幼在陸府長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有什麽朋友?”


    陸璿聞言提唇一笑:“是嗎?但願你不是交到了什麽朋友,不願介紹給我這個兄長才是。”


    黑夜之中陸璿說的每一句話,配上她一臉陰鷙的笑容,都讓陸清濛不由得毛骨悚然。


    眼看著陸清濛被自己嚇得也夠嗆了,陸璿這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是擔心你年紀輕,在外麵結交了不好的朋友容易吃虧。”


    說罷,沒等陸清濛迴過神來,陸璿便朝她道別:“天色不早了,快迴去休息吧,若是府上有什麽住的不習慣的地方盡管向下人吩咐,我明日一早便替你辦妥了。”


    陸璿分明是恐嚇了陸清濛一通,可偏偏臨走之前又撂下句如此善解人意的話,這實在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背過陸清濛,陸璿臉上那抹強撐起來的笑容方才消散全無,轉而化作一抹憎恨:這二人果然又走到了一起,前世種種,今生我必會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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