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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璿緊趕慢趕地過來時,陸南君正被兇王府的守衛攔在院中,林魑也快她與沈西緒一步朝這邊趕了過來。


    “林護衛,這人說是陸令史的弟弟,硬要闖進來,我們實在不敢阻攔啊。”攔著陸南君的守衛一見到林魑便一臉無奈的朝他解釋。


    林魑也不怪罪,畢竟整個兇王府都知道,與陸璿有關的人阻攔不得。


    林魑揮揮手將守衛打發到一邊,而後才彬彬有禮地朝陸南君開口:“不知陸小公子來此處所為何事?


    “我來找我兄長。”陸南君說話十分硬氣,在這人人都當做是閻羅殿的地方,他卻絲毫不顯得忌憚。


    在一旁“看戲”的沈西緒見狀不由地朝陸璿使了個眼色:“你瞧,這若不是你的弟弟,擅闖兇王府還如此猖狂,恐怕早就被丟出去喂狼了。”


    陸璿原本就怕陸南君這橫衝直撞的脾氣早晚會招來禍端,此番被沈西緒這麽一提醒更是心急如焚。


    於是趁著陸南君還未對林魑出言不遜,陸璿連忙朝著這邊衝過來:“南君,殿下府邸,不得無禮!”


    斥責過陸南君,待他收斂一些,陸璿才又迴頭朝林魑恭敬地俯身致歉:“林護衛對不住,實在是在下教弟無方。”


    “對不住”、“在下”?這些話林魑哪裏敢領?他想都不想便連忙搖頭:“陸令史言重了。”


    “兄長,原來你真的在這裏。”陸南君朝著陸璿開口。


    陸璿隨即又轉身朝他斥責起來:“南君,我同你說了多少遍,做事切忌魯莽、切忌衝動,你為何還是如此不聽話呢?”


    陸璿原本就生怕陸南君的性子遲早會得罪了顧桓禮,方才聽罷沈西緒所言,更是替他感到無比擔憂。


    若是有朝一日陸南君真的將顧桓禮惹毛了,這後果可不是陸璿說兩句好話便能解決的。


    被陸璿一通教訓,陸南君這才乖巧起來:“兄長,南君知錯了,可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麵,萬一有個什麽不測……”


    陸南君這話說的,陸璿竟覺得有一絲可愛,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倒真是長大了,都知道保護我了,可就你這小身板,就算我真有個什麽萬一,憑你也無法護我周全啊。”


    陸璿說這話不過是出自對陸南君的擔憂,可在他聽來卻像極了輕視。


    “兄長這是在嫌我沒用嗎?”陸南君一臉委屈的朝陸璿抱怨了一句。


    陸璿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我隻是擔心你罷了。”


    姐弟二人正說著,身後突然傳來沈西緒的聲音:


    “阿璿,你這個弟弟有什麽可擔憂的?膽敢如此擅闖兇王府、絲毫不將我皇叔放在眼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有前途、有前途啊。”


    聽見沈西緒的聲音,陸南君立刻便走到陸璿前麵:“縣主殿下,你怎麽也在這裏?”


    陸南君出於對陸璿“追求者”本能的防備問了這樣一句,隻是這口氣似乎有點不對,眼下最不該在這裏的,難道不該是他本人嗎?


    不過沈西緒也不同陸南君一般見識,隻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小孩子。”


    聽沈西緒說這句話時,陸璿都不由得怔住,陸南君平日裏最不願聽見的便是有人說他小孩子氣了。


    可如今卻被沈西緒這樣一個同為小孩子的人說起,這對於陸南君來說,想必該是一種奇恥大辱了。


    果不其然,陸南君連忙反駁:“我小孩子?你又比我大到哪裏去?”


    其實若是陸璿沒有記錯,這二人應該是同歲的,隻是眼下拌起嘴來的樣子,倒真像是兩個小孩兒在鬧脾氣,不由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我可是堂堂的長公主之女平川縣主,你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到母上麵前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沈西緒朝著陸南君警告道。


    陸南君卻絲毫不示弱:“哼,你愛去便去,我才不怕你。”


    這話著實是將沈西緒氣的夠嗆,自她有生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由地就陷入了一陣爭吵,麵對兩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陸璿簡直無語,隻好走到林魑身邊:“殿下呢?”


    林魑也並不想加入到沈西緒陸南君的“混戰”之中,見陸璿問及,想都不想便帶她前去顧桓禮那邊。


    到門口時碰巧見到顧桓禮從裏邊出來,臉上似乎還有一絲不耐煩的神情,還沒等林魑開口,他便先問道:“外麵怎麽迴事,怎麽吵吵嚷嚷的?”


    顧桓禮素來愛好清靜,府上的人從未敢如此在院裏喧嘩。


    換句話說,整個兇王府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林魑不知該從何開口,還是陸璿站出來朝顧桓禮迴應:“迴稟殿下,是下官的不對,南君他擅自闖進來找我,如今在院中與縣主殿下發生了一些口角。”


    其實顧桓禮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其中必然有沈西緒的一份力,畢竟除了她也沒有人敢在兇王府如此跋扈。


    如今聽陸璿提起另一位是陸南君,顧桓禮也便更加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自打顧桓禮前去陸府的第一日起,陸南君對他就沒有一點好臉色。


    陸璿說罷正提心吊膽的,生怕顧桓禮會責罰陸南君,可他猶豫了一陣卻隻是垂眸搖了搖頭:“罷了,由他們去吧。”


    “你來找本王有何事嗎?”顧桓禮將心思轉移到陸璿身上,隨口朝她問了一句。


    陸璿這才點頭:“下官確實有些事情想要同殿下商議。”


    顧桓禮應允:“進來吧。”


    走了兩步他又迴頭看向林魑:“找人看著院裏那兩位,適可而止,別叫他們傷了對方。”


    這話倒是讓陸璿深感意外,按理來說顧桓禮隻要命林魑帶領守衛前去保護沈西緒便可了,怎麽倒是還為陸南君著想上了?


    不過如此也好,便沒有陸璿什麽擔心的餘地了。


    “你要說什麽便直說吧。”顧桓禮進門便慵懶地在他那躺椅上坐下,隨即抬眸看向陸璿。


    “殿下對昶王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陸璿這是猶豫了許久,才有勇氣朝著顧桓禮追問。


    按照慣例來說,身為官吏是無權打聽皇室之事的,更無權過問皇室的任何決策。


    好在顧桓禮也並沒有介意,思慮了一陣,也隻是撂給陸璿一句話:“本王自有打算,至於那個黎策,本王自有辦法讓他從戶部走人。”


    可陸璿想要的卻不隻是將黎策從戶部掃地出門而已。


    雖說得顧桓禮如此相助,她已然是不勝感激,可思慮再三,她還是決定多提醒他一番。


    “殿下,黎策此人詭計多端,即便是沒了昶王,恐怕也會投靠太子或是其他人,還請殿下多做防備。”


    陸璿原本是好意,可這些話到顧桓禮耳朵裏,卻不由得讓他生出困惑。


    他隨即一臉狐疑地看向陸璿:“本王還是頭一迴見陸令史如此心急著想要除掉某人,看來這個黎策與陸令史之間還真是頗有一番深仇大恨呢。”


    顧桓禮這話讓陸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答,她正絞盡腦汁的思慮著應對之策,對方卻又提出疑問:


    “不過你是如何知道黎策日後會投靠太子呢?你可知道昶王與太子同為皇子,向來也是勢不兩立,昶王的人,太子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收入麾下呢?”


    這叫陸璿該如何解釋?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前世便看到了這些景象,或是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猶豫了許久,陸璿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說辭,便隻好硬著頭皮朝顧桓禮說道:“下官也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這雖然算不得是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可既然是陸璿想要的,顧桓禮也便不再多問。


    停頓了一陣卻見他臉上出現一抹陰鷙的笑容:“那便先行斷了他的後路。”


    看顧桓禮這副模樣,心中大概是已經有了打算,陸璿也便不再過多插手,隻放心地將此事交給他處置。


    見陸璿終於靜默下來,顧桓禮方才抬眸看向她:“不過眼下倒是有一件比這更要緊的事情,或許需要你親自前去處理一下。“


    陸璿聞言不由得愣住:“何事?”


    隻見顧桓禮的雙眸朝著門外的方向瞟了一眼,隨之開口道:“陸令史確定不去勸勸令弟?恕本王直言,陸令使這個弟弟惹惱人的本事可是不容小覷。”


    陸璿這麽久以來就怕聽到這樣一句話,如今果然還是沒能躲得過去。


    看來真是該好好教訓陸南君一番,讓他長長記性、多加收斂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被顧桓禮這麽一通突如其來的“警告”,陸璿臉上不由地泛起惶恐與尷尬交織的神情。


    看她這副模樣,顧桓禮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似乎說的重了些,於是又連忙退了一步:


    “本王身為長輩,不願與小輩計較,故而素來也沒將陸小公子的言行放在心上,可阿緒性情向來直率,若是令弟開罪了她這個縣主,後果可不是本王能夠控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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