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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陸璿才昏昏沉沉地恢複意識,頸後的疼痛感愈發強烈。


    “嘶~”陸璿忍著傷痛打算活動一下筋骨,身體卻似乎是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


    她瞬間憶起自己方才好像被什麽人暗算,這才猛然睜開雙眼,出現在麵前的卻是一個又老又醜的猥瑣嘴臉。


    “醒了?”那老男人見陸璿睜眼,隨即俯下身來朝她露出一抹陰笑。


    陸璿垂眸瞧了瞧自己,當真被人五花大綁地囚在椅子上,至於劫持自己之人也不必多言,想來就是麵前這位了。


    隻是陸璿確信自己與此人素不相識、更無冤仇,實在不解他為何要對她如此。


    “你是誰,為何綁我?”陸璿怒目瞪向眼前之人。


    他卻不以為然,反倒嗤笑起來:“陸大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兒早還信誓旦旦要為民除害,怎麽,這會兒就將這害蟲忘得一幹二淨了?”


    聞言,陸璿稍加思索便立刻反應過來:“你就是村長賈大富?”


    見陸璿認出自己,賈大富假惺惺地朝她作了個揖:“承蒙陸大人記掛,小民這廂有禮了。”


    陸璿原本還打算對今早農民所言深入追查,如今見賈大富如此嘴臉,倒是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想不到竟真有如此目無王法之人。


    陸璿霎然惱怒:“你竟然知道本官乃是縣令,光天化日派人劫持難道不怕死無全屍嗎?”


    被陸璿一番威脅,本以為至少能殺殺賈大富身上的蠻橫粗鄙之氣,沒成想他竟比方才還要趾高氣揚。


    “縣令?那又如何,村民們都相信我,我悄悄將你處置了再拋屍荒野,又有誰會知道、會以為是我做的呢?”這人竟動了殺人的心思。


    陸璿卻也不示弱,開口便是一聲嗬斥:“你敢!”


    卻被賈大富輕蔑反駁:“我有什麽不敢,殺你區區一個縣令而已,沒人會在意的。”


    “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一定會有人取你狗命。”陸璿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死到臨頭”還能如此言之鑿鑿,許是她真的堅信此言吧。


    不說還好,說起來賈大富便又是一陣嗤笑:“有人?何人,那名與陸大人情深似海的級女嗎?據我所知,人家可是已經嫁人了吧。”


    看來這賈大富對陸璿的了解還真不少,此番綁架之事說不定就是早有預謀。


    陸璿不應聲,賈大富隨即朝她戲謔起來:“你一個連女人都看不住的廢物,還想辦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方才賈大富聲稱清培為“級女”,陸璿已然心有不爽,如今他更是肆無忌憚地辱罵她本人為“廢物”,她簡直忍無可忍。


    “賈大富,你給本官把嘴巴放幹淨點!”陸璿橫眉怒目道。


    賈大富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你說那小美人長得嬌豔雨滴,你怎麽就舍得將人家拱手讓人呢?”


    陸璿不屑,出於本心地朝賈大富啐了一口:“流氓!”


    被陸璿如此辱罵,賈大富也不惱怒,仍是一副冷言羞辱的模樣。


    “先前聽聞陸大人有斷秀之癖,如今又棄美人於不顧,莫非陸大人當真沉迷男色?”賈大富重新提起已然消失許久的斷秀謠言。


    陸璿心中不由地有些惶恐,生怕此事風聲再起。


    見她不迴應,賈大富索性當成是默認,隨即將那張惹人嫌惡的醜臉朝她湊過來:“既然你喜歡男人,那你看我如何?哈哈哈……”


    陸璿瞬間便火冒三丈:“滾開!”她邊說邊朝著賈大富的右腿踢了一腳,力道雖不算大,但足以將其惹惱。


    “賤人!別給臉不要臉啊!”賈大富伸長食指朝陸璿警告著,眸中已然燒起一陣火星。


    陸璿也不畏懼,隻滿臉不屑地將頭別過去。


    許是無意間露出了光嫩白皙的側頸,引得賈大富瞬間色雨熏心,臉上隨之泛起一抹音會的笑容,而後又朝陸璿走近。


    “小子,長得倒是細皮嫩柔的,難怪連高高在上的兇王殿下都對你垂涎三尺。”賈大富如是說道。


    陸璿倒是意外,她斷秀之言雖曾傳得滿城風雨,可此處窮鄉僻壤,倒是鮮少有人知道與她有傳言的另一位是顧桓禮。


    不過也沒等陸璿來得及多想便注意到了賈大富臉上那不同尋常的神情,她心中瞬間湧起一絲惶恐。


    “你想做什麽?”陸璿黛眉緊皺,眼看著賈大富朝自己靠近,她出於本能地將身子盡力向後蜷縮。


    許是躲閃之時無意露出嬌弱的一麵,加之她本就生的極為清秀的麵容,竟引得賈大富更加心枝亂顫。


    “反正你都是要死的,村長我這一生女人有過不少,像你這般清秀可人的男子倒是頭一迴見到,心裏可是喜歡得很呢。”賈大富一邊說著,臉上的神情更加猙獰。


    陸璿的直覺告訴她,她此時將要麵對的或許可能是她擔憂了兩世的噩夢。


    “滾開!”陸璿朝賈大富嗬斥,可她憤怒又無助的模樣實在令人愈發心動。


    賈大富隨即一把握住陸璿單薄的肩膀:“我今日倒要看看,兇王殿下看上的人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說罷,任陸璿再如何辱罵,賈大富那雙比臉更加令人作嘔的豬手已然不管不顧地朝她的衣襟探過來。


    “你放開我,你住手!”陸璿大聲叫喊著。


    可此處確實如賈大富所言荒無人煙,恐怕她便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賈大富,你停下,否則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陸璿奮力掙紮。


    她心中終於泛起如前世身陷囹圄之時的恐懼,她懼怕賈大富發現自己的女子之身,更怕那之後的下一場噩夢。


    賈大富卻不受陸璿威脅,仍舊執迷不悟、對她強取豪奪。


    眼看陸璿身份即將暴路,隻聽見一聲巨響,木門瞬間被什麽東西砸出一個大洞,驚得賈大富瞬間轉身:“誰!”


    他四處環顧,卻未見半個人影,陸璿卻似乎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氣息。


    片刻,賈大富方才迴過神來想繼續對陸璿行不軌之舉,隻是這一迴那清脆的響聲卻不是來自木門,而是來自他的腰脊。


    伴隨著一聲慘叫,隻見賈大富愕然跪倒在地,陸璿這才得見他身後尚有旁人。


    隻是還沒等她看清楚,整個人已然連頭帶身子地被一襲紫袍蓋住,麵前霎然一片黑暗。


    “你是何人?”賈大富忍著劇痛抬眸看向闖入之人。


    陸璿也屏息以待,心中似乎有一個迫切希望的答案。


    片刻,隻聽見一個深沉可怖的聲音漠然在身邊響起:“你敢動本王的人,卻是連本王都認不出來嗎?”


    如此殺人於無形的聲音,陸璿一聽便認得出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她又一次確信了,那個人總會出現在任何她無比需要的時刻。


    陸璿心中倒是暖意升騰,可早已身負重傷的賈大富卻是渾身戰栗,不知是疼痛所致,還是僅僅因為那句“本王”。


    “你,你你,你是,兇王?”賈大富顫顫巍巍地道出那個光是聽著就足以讓他屁滾尿流的封號。


    顧桓禮卻不迴應,隻是一腳踩住他的右手手腕:“方才便是用這隻手碰的她是嗎?”


    賈大富慌亂搖頭:“不是不是!”


    顧桓禮反而怒氣更盛:“那便是兩隻手都碰了?”


    語罷,不等賈大富反應,顧桓禮已然抬腳用盡全力朝他兩隻手的手筋分別跺下去。


    由於這兩個動作一氣嗬成,甚至由不得賈大富反應,便連成一聲比方才骨頭斷裂之時還要淒慘的喊叫。


    陸璿雖被遮擋著視線,可光聽這聲音她都能想象到顧桓禮此時的慍怒,那長臉上大概會是她這麽久以來從未見過的神情。


    清培與趙青峰二人卻比陸璿“幸運”,能親眼目睹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兇王之氣。


    他雖兇名在外,可自打清培見他,除了不苟言笑倒也稱不上兇狠,她甚至幾度以為外麵那些不過是人們誇大其詞罷了。


    直到此刻,清培方知“兇王”此號,名副其實。


    見顧桓禮此時一副比厲鬼還要令人心顫的神情,賈大富連忙強撐著跪在他麵前求饒。


    “小人有眼無珠、愚昧粗鄙,得罪了殿下,還請殿下饒命啊!”賈大富連連求饒。


    陸璿卻是愈發感覺到四周殺氣彌漫,少頃,隻聞得對方陰狠一聲“晚了”,她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麽。


    眼看著顧桓禮抬腳便要踢爛賈大富的狗頭,許是聯想到了那副腦漿四漸的血型場景,清培瞬間下意識地將頭躲進趙青峰的懷裏。


    千鈞一發之際,隻聽見紫衣下一聲“殿下住手”,顧桓禮這才停下,轉而壓下怒火朝陸璿身邊走過來。


    他輕柔地將遮住陸璿的紫袍理好,小心翼翼地隻將她的臉露出來。


    陸璿這才開口:“殿下,他牽涉貪汙之罪,還請殿下留他性命、容我帶迴去詳查。”


    聞言,顧桓禮轉頭怒目瞪了賈大富一眼,他瞬間嚇得癱坐在地上。


    見陸璿主動開口請求,顧桓禮也隻好作罷,隨即沉聲開口:“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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