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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陸璿?”正巧經過的趙青峰目睹了陸璿被人打暈帶走的經過,不由地詫異。


    正要上前阻攔,近日與清培之間不冷不熱的關係又將他的正義之心蒙蔽。


    “算了,她消失了更好,也能讓清培早些死心。”這樣暗自喃喃了一句,趙青峰還是決定置之不理。


    另一邊,顧桓禮聽聞陸璿前去探查農情,念及此處事態繁雜,意欲同去,趕到縣衙時卻是已然不見了人影。


    “陸縣令呢?”顧桓禮朝留守在縣衙的捕快問起。


    捕快隨即應聲:“迴殿下,陸大人前去村莊視察農情了。”


    “何時去的?”顧桓禮追問,心中莫名有一絲不爽。


    被這樣一問,捕快倒是覺得有些納悶兒了:“陸大人此去已有好幾個時辰,此處農家並不多,按理來說應該不必這麽久才是啊。”


    聽捕快這麽一說,顧桓禮不由地有些擔心:“可有人跟隨陸縣令同去?”


    捕快點頭:“陸大人不願叨擾百姓,便隻帶了一位兄弟前去,他也至今未歸。”


    顧桓禮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陣擔憂:難道是又遇到什麽麻煩了?


    這樣想來,也來不及考慮是否隻是自己多心,顧桓禮隨即朝秦魍開口:“帶人去尋陸縣令,若有情況立即迴報。”


    秦魍領命,隨即帶人前去田間找尋陸璿蹤跡。


    與此同時,趙青峰也已然揣著滿腹矛盾迴到家中。


    彼時,清培剛學會幾道簡單的菜式。


    這段時間清培雖在夫妻之事上對趙青峰甚是疏遠,但除開此事倒也算得上是一位稱職的妻子,在生活起居方麵都將他伺候得很好。


    趙青峰雖心有芥蒂,可每每見清培對自己細心照料的模樣都會發自內心地露出笑臉。


    今日卻不同,見趙青峰迴來,清培連忙將新出鍋的飯菜端到他麵前:“這是我剛做的,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清培說這話時目不轉睛地看著趙青峰,眸中甚至露出絲絲期許。


    趙青峰卻並無任何反應,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趙大哥,趙大哥?”清培喚了趙青峰兩聲他方才迴過神來,她卻是不解:“你今日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可是發生何事了?”


    趙青峰搖頭:“沒什麽,吃飯吧。”


    清培卻不信,趙青峰反常的神情告訴她,他絕對有事情瞞著她。


    但是見趙青峰不肯說,清培這樣一直追問下去恐怕也是無果,她索性故作淡定地與他一同吃飯、好讓他慢慢放鬆警惕。


    少頃,見趙青峰終於沒了方才那滿麵的愁容,清培這才試探著問起:“趙大哥方才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呢。”


    趙青峰也沒多想,隨即就迴應說自己去田間探望老親戚了。


    如此便更惹得清培懷疑,去探望一個老農能有何事讓趙青峰如此失魂?


    清培接著又問:“那趙大哥可是在路上遇見了誰?”


    不問還好,一問起來,趙青峰手中的碗筷瞬間一滑、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清培辛苦一上午的成果都被糟蹋了一半。


    趙青峰這才迴過神來,卻或許是被飯碗打碎的聲音、亦或是清培所問之事驚到,他想都沒想便搖頭否認:“我什麽都沒看到。”


    可如此反應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當真未見到什麽,他又何須如此驚慌?


    見狀,清培隨即放下手中的碗筷,麵色凝重起來:“我認識的趙大哥可從來不會說謊,趙大哥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看到什麽了?”


    看清培滿目嚴肅,趙青峰這才終於鬥不過心中的良知:“是陸璿,她……”


    趙青峰支支吾吾著,清培倒是相反,一聽到陸璿的名字,她激動得瞬間便站起身來:“陸大人怎麽了?”


    若趙青峰沒有記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清培如此厲聲厲色,他心中不由地惱火又悲痛。


    原本說到一半的話又被趙青峰咽了迴去,轉而起身站到清培麵前:“你擔心她?”


    清培怔住,猶豫了片刻方才應道:“陸大人於我乃是恩人,她若有事,我自然掛心。”


    聞言,趙青峰不由地冷哼一聲:“你倒是坦率。”


    清培也不理會趙青峰這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究竟是何緣由,隻自顧自地繼續追問:“陸大人究竟怎麽了你說啊!”


    眼看著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為另一個“男子”擔憂至此,趙青峰不由地覺得自己方才的所有掩飾都甚是悲哀。


    他這才終於道出實情:“我方才返迴的時候見有人將陸璿打暈帶走了。”


    “什麽?”聞言,清培頓時心急如焚:“那你為何不救大人呢?”


    趙青峰心中也反複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為何他自詡正義卻能對曾經的朋友見死不救。


    彼時,自責與愧疚已然將趙青峰心中那點嫉妒蓋過,加之清培的責問,他也不好讓她發現自己醜陋的那一麵。


    於是趙青峰隻好垂頭歎了口氣:“那夥人離我很遠,待我看清時陸大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他們人多又持有刀劍,我恐怕不是對手。”


    趙青峰的功夫清培是知道的,若非她此時心係陸璿安危、無餘力揣測旁的事情,必然一眼便能看穿趙青峰滿口胡言。


    清培不由地陷入恐慌,趙青峰隨即趁勢說道:“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為此操心……”


    還沒等趙青峰把話說完,清培已然方寸大亂:“我如何能不擔心,陸大人武藝不精,若那些人對她不利……不行,我要救她。”


    清培說著便要出門,趙青峰連忙將她攔住:“你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救人?現在可是連抓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啊!”


    趙青峰所言有理,清培這才停下腳步,可對陸璿的擔憂告訴她,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情急之下,清培終於想到一個人:“我知道了,有一個人一定可以找到大人。”


    說罷,也沒有向趙青峰撂下半句解釋,清培已然汲汲惶惶衝出門外。


    趙青峰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嫉妒和懊惱兩股氣流在他腦中交相纏繞著、惹得他頭痛欲裂。


    彼時秦魍帶去尋找陸璿的人迴報,在田間並未發現陸璿蹤跡,顧桓禮霎然心慌不已。


    “稟殿下,屬下問過田間百姓,據一位老伯所言,陸大人一早便離開了。”秦魍如是說。


    一早離開卻是至今未歸,顧桓禮心中頓時更加擔憂陸璿是否遭遇不測。


    他正心急著準備安排人手前去四處搜尋,清培也汲汲惶惶趕到縣衙。


    “大人,陸大人,陸大人她……”清培一路疾行,此時見到顧桓禮還是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狼狽模樣。


    聽清培提及陸璿,顧桓禮隨即上前:“你見到她了?她在何處?”


    清培這才緩了口氣連忙應道:“陸大人被人打暈劫持了。”


    “什麽?”顧桓禮聞言一驚,他最擔心的情況果然還是來了。


    他連忙追問清培是否知道陸璿被何人劫持、劫持到了何處,清培卻是一無所知,隻道是對方人多勢眾、要顧桓禮萬分小心。


    顧桓禮神通廣大,又哪裏會擔心這些?聽聞對方人多勢眾,他心中唯一掛念的想必也隻有陸璿的安危罷了。


    來不及猶豫,顧桓禮隨即調遣自己的全部手下、動用一切方法尋找陸璿,他則親自到陸璿曾探訪的田間打探情況。


    清培放心不下一路相隨,趙青峰出於歉疚,也跟著尋來。


    隻是縣令失蹤之事必然不可大張旗鼓地詢問,顧桓禮等人也隻能暗中探聽。


    許是陸璿今日在田間的慷慨承諾實在振奮人心,個別幾位農戶此時尚在議論——


    “哎你們說那個新來的縣令真有能耐替我們討迴公道嗎?”其中一位大嬸兒看似對此事抱著不小的希望。


    另一位大伯卻不以為然:“我看未必,那村長都橫行霸道多少年了,憑她一個新上任的縣令,身材那般單薄,又哪裏是村長的對手?我呀,還是認命嘍。”


    這話說的方才那位大嬸兒一時間都對陸璿沒了信心,隨即跟著歎了口氣:“如此說來也是,畢竟村長的手段,恐怕那新來的縣令也得吃上幾迴虧啊!”


    說罷,二人隨即埋頭一臉絕望地幹起農活。


    隻是他們方才所言卻被這邊三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村長?”顧桓禮聞言不由地陷入沉思。


    他本就懷疑陸璿突然被綁與今日探查農情之事有關,此刻聽這些百姓的意思,那位村長似乎頗有些貓膩。


    “難道是村長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擔心被大人查到,所以才下此狠手劫持了大人?”清培也想到此處。


    顧桓禮雖未應聲,卻是徑直朝著那幾位農民走過去。


    “在下乃是這村莊之長的遠房親戚,初到此地,不知諸位可知道村長住所在何處?”顧桓禮顯然是對這位村長起了疑心,上來便佯裝問明其住址所在。


    農民為人淳樸、樂於助人,見有人詢問,二話不說便為他指明了道路。


    得到消息,顧桓禮隨即朝著村長的院子過去,清培與趙青峰也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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