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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保一言既出,身旁的羅玉金也頓時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陸璿頓時被這赤果裸的威脅逼得陷入兩難,一邊是清培的終身幸福,一邊是一大筆難以負擔的錢財,她實在有心無力。


    就在陸璿無可奈何、清培滿心落寞、羅玉金小人得誌之時,一旁突然響起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


    “出就出!”是趙青峰的聲音。


    聞聲,老保不由地露出一臉蔑笑:“這位客官莫不是喝糊塗了吧,媽媽我要的可是五百兩呐,你拿得出來嘛。”


    老保刻意將五百兩又提了一便,陸璿與清培不由地擔憂起來。


    雖說趙青峰方才救她們於水火她們心存感激、不好輕視於他。


    可瞧他這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富貴人家,況且他自己都說了不過是個江湖人士,哪裏會拿得出這麽多錢呢?


    陸璿正滿心失落著,卻見趙青峰當真在懷中掏起來。


    老保一臉蔑笑:“果然是喝糊塗了,這點地方怎麽能揣得下五百兩銀子。”


    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老保和羅玉金一臉輕蔑地睨著趙青峰,陸璿與清培則不忍直視。


    直到下一刻,隻見趙青峰當真從懷中掏出一張被揉成一團的“紙”。


    “夠了嗎?”趙青峰朝老保吼了一聲。


    老保一臉不屑地拿起那團私以為是廢紙的東西,攤開時卻險些嚇得雙腿癱軟。


    “這這這,這是,五百兩,銀票?”老保撐著手中的紙張來迴打量,果真是完完整整、貨真價實的五百兩。


    陸璿與清培則為之一怔,還未等她們問明緣由,趙青峰已然一把將清培拉到身邊:“那麽現在,她是我的人了吧。”


    老保猶豫,怯怯地朝身邊的羅玉金瞥了一眼,他頓時惱羞成怒、轉身憤然離去。


    老保這才連忙收好銀票,轉而化作一臉諂媚的模樣:“哎呀,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呢,好好好,既然公子瞧得上清培,她今後便是公子的人了。”


    得到老保這句準信兒,趙青峰隨即將清培帶走,陸璿也緊隨其後。


    離開望春樓,清培突然將趙青峰的手掙開,滿眼防備地看著他。


    趙青峰愣住,隨即轉身停下腳步。


    清培這才開口:“趙公子方才想必也聽見了,清培並非輕賤之人,若趙公子強求,即便方才你有恩與我,此刻對我而言也同那富商無甚分別。”


    見清培這清高的模樣,趙青峰不由地垂眸一笑:“姑娘果真不同常人,趙某佩服,不過趙某也並非姑娘口中那等趁人之危的做派,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輕視趙某。”


    聞言,清培不由地有些詫異,若趙青峰與那些男人不同,方才又何必為她這個不過一麵之緣的風塵女子那般破費呢?


    見清培滿目狐疑,趙青峰索性自己解釋起來:“姑娘多慮了,趙某方才不過是見不慣那惡棍欺人太甚才出手相助罷了。”


    “可是,那五百兩……”清培仍是不解。


    趙青峰卻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錢財乃身外之物,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呢,就是江湖道義,花些錢交個朋友,值了。”


    如此,清培方才放下心來。


    陸璿也連忙上前朝趙青峰作了個揖:“趙公子俠義,在下佩服。”


    聞言,趙青峰連忙推脫:“哎~我方才可是聽見了,您是本縣的縣太爺吧,這聲在下趙某著實是受不起的。”


    陸璿提唇一笑:“官名與陸某而言也不過是身外之物,趙公子不必介懷。”


    這話倒是與趙青峰英雄所見略同了,他這才在心底認下陸璿這個朋友。


    少頃,想來清培恢複自由身後無處可去,趙青峰方才開口問起:“那不知今日之後清培姑娘打算去何處棲身?”


    清培孤苦無依,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陸璿見狀方才替她開口道:“我打算先帶清培迴縣衙,趙公子若不嫌棄便隨我們一同……”


    還沒等陸璿把話說完,趙青峰已然迫不及待地迴應道:“不嫌棄不嫌棄。”


    陸璿驚了片刻,卻甚是賞識趙青峰快人快語的個性,隨即帶他一同迴府。


    一路上,清培都不曾言語半句,隻緊緊跟隨在陸璿身後。


    直到迴到縣衙被陸璿安置著躺下,清培方才開口質問:“大人為何救我?”


    彼時趙青峰與幾位下人也在屋裏,被清培如此一問,陸璿不免有幾分尷尬,生怕她再當著這麽多人說心悅自己。


    猶豫了許久,陸璿方才醞釀出一個中規中矩的答案:“我們是朋友嘛,朋友有難,我又怎能見死不救呢?”


    “就隻是朋友嗎?”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清培又追問起來。


    陸璿無奈隻好點頭,而後趁著清培說出下一句話之前吩咐下人好生照料,自己則連忙抽身離開。


    趙青峰見狀也連忙跟了出來:“陸大人為何看不上清培?”他直言問起。


    陸璿不由地詫異:萍水相逢,他怎會知道我與清培之間的事情,而且還叫她叫的如此親昵,方才在外麵不是還一口一句姑娘嗎?


    這樣想來,陸璿不免對這位從天而降的救命恩人心生猜疑:“你究竟是何人?”


    趙青峰聞言一笑:“陸大人覺得趙某是何人,心懷不軌之人嗎?”


    陸璿搖頭:“陸某並無此意,隻是初次相見,趙公子對清培之事未免了解得太過清楚。”


    聞言,趙青峰突然鼓掌稱讚起來:“陸大人真不愧為本縣父母官,果然何事都逃不過陸大人的眼睛。”


    “所以,趙公子一早便認識清培了?”陸璿如是猜測。


    趙青峰當真點頭:“是啊,很久了。”


    原來,在陸璿尚未來此之前趙青峰便已然被望春樓中傳來的琴聲吸引著見過了清培。


    據他所言,初見之時不過一眼便再難相忘,後來得知清培身處風塵仍潔身自好更是對她傾慕不已。


    方才老保所言先前並無旁人前來搔擾清培,其實也是被趙青峰暗地裏打發了。


    聽聞此事,陸璿心中驚喜萬分,想不到世間竟還有如此癡情的男子。


    可轉念一想又似乎有頗多不對。


    “既然趙公子對清培傾慕已久,為何不向她表明心跡呢?”陸璿問起。


    趙青峰卻是一臉苦笑:“我又何嚐不想呢?隻是那時功不成名不就,難以為她贖身,待此番迴到此處,她已然心有所屬。”


    他口中清培心儀之人恐怕就是陸璿無疑了。


    說到這裏,陸璿便不由地低下了頭。


    趙青峰又繼續說道:“方才見她遭人羞辱,我本想出手,卻見你匆匆趕來,以為你大抵也心悅於她,便想著不去逞這英雄,沒想到……”


    沒想到陸璿如此軟弱,非但保護不了清培,還險些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這才被迫出手相救,可她的心思始終在你身上,片刻都不曾多看我一眼。”趙青峰說著便歎了口氣。


    陸璿心中不由地生出幾分愧疚:“其實你方才大可以隻救清培,放任我被那幾個人打死,或許便能贏迴清培的心了。”


    陸璿故意這樣試探趙青峰。


    他卻想都不想便搖頭:“她既心悅於你,我又怎能讓她傷心呢?況且見死不救向來不是我趙青峰的做派。”


    有趙青峰這番話,陸璿便放心了,看來他不光為人正直,對清培也是情深義重。


    如此,陸璿方才將肺腑之言與趙青峰明說:“趙公子大概已經知道了,我對清培並無非分之想。”


    說到這事趙青峰便氣上心頭,清培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怎的到了陸璿這裏一句不喜歡便說的這般輕鬆?


    可經過這麽一會兒的相處,趙青峰亦知陸璿並非心存惡意,故而也隻好將這口怨氣忍下點了點頭。


    見趙青峰不說什麽,陸璿這才繼續道:“我視清培為知己,故而也不願她深情錯付,這幾日一直希望為她尋得真心待她好的良配,也算彌補我心中虧欠。”


    停頓了片刻,隻見陸璿堅定地看向趙青峰。


    “方才聽趙公子所言,陸某認為趙公子乃可以托付之人,若趙公子當真對清培情深義重,陸某倒是願意做這個媒人。”


    聞言,趙青峰頓時詫異:“媒人?陸大人要助我贏得清培芳心?可是她心悅之人……”


    陸璿溫潤一笑:“她若執意於我,隻會浪費大好年華,與其如此,我倒更希望她能與懂得珍惜她的人攜手一生。”


    話雖如此,可一個人的心意若能如此輕易動搖,那世間也便不會有如此多的癡男怨女了。


    見趙青峰不知何時已垂頭喪氣,陸璿方才開口鼓舞:


    “先前趙公子為清培所作所為陸某聽聞都甚為感動,若是她知道,說不定也會如此呢?趙公子既然真心悅愛清培,何不自己盡力給她幸福?”


    聽聞陸璿一言,趙青峰方才重振旗鼓:“陸大人心胸寬闊,趙某敬佩,既然陸大人確實對清培無意,趙某也不願她再深陷其中,必會全力待她。”


    有趙青峰這番決心,陸璿頓時欣慰不已,若能促成這段不慎錯過的緣分,也算能彌補她心中對清培的幾分虧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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