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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老保如此反應,又提及貴客,清培不用想也知道是何時。


    “媽媽,您不是答應了不再讓我接待其他人嗎?上迴知府大人之事您已經承諾了是最後一次,怎能出爾反爾?”清培為老保的屢屢食言而深感憤怒。


    老保也不惱火,反而是一副央求的姿態:


    “清培啊,你也知道,媽媽我這些年來一直待你如同親生女兒一般,此番也是那貴客執意如此,否則我……”


    老保說著竟還假意啼哭起來,她這些年對清培確實不錯,一直百依百順的,清培賣藝不賣,身之時被多少紈絝子弟看上她都一一迴絕。


    見老保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清培實在手足無措,無奈之下隻好動搖:“是位什麽樣的貴客?”


    說得好聽,其實所謂貴客無非也就是有幾個臭錢罷了。


    聞言,老鴇臉色頓時轉晴,方才哭哭啼啼的臉上沒有一點淚痕,有的隻剩下一臉諂媚。


    “哎呀,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啦,你也不必擔心再與上次那位大人一樣為難你的陸大人,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沒什麽能耐的。”


    聽老鴇所言,來人並非官府中人,清培索性便答應下來,反正不過是見一麵而已。


    “好,我答應,隻是若他膽敢碰我一分一毫,還請媽媽莫怪清培出手傷人。”清培一麵答應著,一麵又言語威脅。


    老鴇雖有幾分為難,可能勸得清培答應已然不易,她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地應允清培這“無理”要求。


    “好好好,隻要你肯見他,其餘都隨你。”老鴇應承道。


    清培這才隨她前往廂房一見。


    彼時,那位“貴客”正獨自一人在房中酣快暢飲,瞧這虎背熊腰、放浪形骸的模樣,果然是個粗鄙之人。


    許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那人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假意端坐起來。


    清培這才走上前來:“清培見過公子。”


    一見到清培,此人眼睛都看直了,隻見他色目圓睜、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朝清培湊過去。


    眼看著哈喇子都快落到地上了,清培隨即向後躲閃了幾步將其繞開。


    “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呢。”清培有意與之周旋。


    聞聲,男人這才迴過神來,略微收斂一些道:“在下王濤,就是城西王家夫人的親弟弟。”


    他刻意提及王家這一看似富貴的身家背景作為炫耀。


    清培所關注的卻並非這些:王家?那此人不就是王子軒的舅舅?


    如此一來或許通過他能問出些什麽對陸璿有幫助的事情來。


    這樣想來,清培隨即卸下一貫冷傲的姿態,佯裝出一般風塵女子該有的狐媚樣子。


    “原來是王家的親戚呀,清培有眼不識泰山,怠慢貴客了。”清培笑靨如花,引得王濤如癡如醉、頓時又露出一臉色相。


    “貴客請坐,清培敬您一杯,就當是為方才怠慢之事賠個不是。”清培邊說邊斟上滿滿一杯酒遞給王濤。


    王濤此事整顆心都在清培身上,瞧她瞧得連眼睛都挪不開,對她的話自是言聽計從。


    清培遞過酒盞,王濤便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仿佛是怕飲酒的功夫便錯過了觀賞美人的寶貴時辰似的。


    見王濤飲罷,清培隨即又續上一杯:“方才清培有事外出,讓客官您在此久等了,清培再次向您賠罪。”


    王濤依舊二話不說接過酒盞一飲而盡,許是酒勁兒上來、情難自控,他頓時竟有些難以自控,突然起身朝清培湊近過去。


    清培見狀連忙一個華麗的轉身躲閃過去,心中卻是被嚇得不輕。


    再這樣下去卻是難保王濤不會對清培做些什麽,可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問出真相,她說什麽也不願平白錯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念及陸璿,清培索性冒這一迴險了。


    沉了一口氣,清培又強裝出一副妖媚的笑容:“客官急什麽,清培待客與其他姐妹可不甚相同,客官若是情急,便請尋其他女子去吧。”


    清培一言,於王濤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威脅,他立刻便停下想要上前的腳步:“好好好,一切依你,你說如何就如何。”


    如此,清培方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又拉著王濤坐迴去,總得想個辦法套些話出來才好。


    思前想後,清培腦中靈光一現:“奴家素聞王家富可敵國,不知是真是假呢?”


    聞言,王濤頓時一聲冷哼,而後便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自然是真,整個江南就沒有我王家買不起的東西!”


    耀武揚威了一句,轉而又露出那副色相:“美人兒你若是跟了我,保準你後半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話跟王霽安今日所言分毫不差,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清培心中不屑,臉上卻裝得一副愛慕有加的模樣:“如此貴客竟讓清培遇上,清培真是三生有幸。”


    說罷,王濤正嘚瑟著,清培卻突然歎了口氣:“不過奴家還是不信。”


    “這怎麽還不信了呢?”王濤心急又不解。


    清培方才試探著談起:“人家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王家既家財萬貫,又為何公子失蹤這麽久都找不到半點音訊呢?”


    隻見王濤露出一臉蔑笑:“什麽失蹤,根本就好吃好喝當祖宗一樣供著呢。”


    聞言,清培心頭一緊:果然不出我所料。


    本以為套出這些會困難重重,沒想到王濤竟如此直言不諱,想來他應該是不知道清培與陸璿的關係。


    如此,清培方才繼續追問:“可奴家聽說,公子可是被那新來的縣令劫持著呢,她會好生款待公子?”


    說到這裏王濤便不由地仰天大笑:“劫持?就憑她區區一個縣令,也劫持得了王家獨苗?這不過是我姐夫的計策罷了。”


    “計策?”清培假意不明所以。


    王濤這才趁著醉意解釋道:“要怪就怪那姓陸的搶了我軒兒的官職,隻有她走了,軒兒才能順利奪迴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果然和清培先前料想的一模一樣,看來這一切都是王家自導自演。


    如此說來,隻要找到王子軒的下落,即便沒有證據也能證明陸璿的清白了。


    清培不由地陷入沉思,沒留神王濤何時便朝著她湊了上來。


    待覺察到異樣,她的細腰已然被那雙手緊緊鎖住、無法掙脫。


    “美人兒,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已經耽誤了足足萬金了,我實在是等不了了。”王濤邊說邊朝著清培動手動腳起來。


    清培連忙掙紮,可此人頗有幾分蠻力,她也並非對手,加之院外吵嚷,也無人聽得見她的喊叫,著實令人焦心。


    “公子你聽我說,我並非昌記,我賣藝不賣,身的。”清培掙紮著解釋。


    王濤卻已被迷得難以自持:“什麽賣藝不賣。身,先前若不賣,今夜便賣給公子我吧。”


    說罷,王濤還是不顧清培所言,意欲強行占有。


    清培心急,該問的事情也還沒問清楚,隻能半推半就地令王濤略微鬆懈一些。


    “那公子可知道王子軒公子現在何處?”清培眼下自身難保,卻還是不願放棄為陸璿打探消息的機會。


    王濤卻已是渾身燥惹難耐:“美人兒,今夜乃你我良辰,總是提旁人做什麽,你若跟了我,日後還愁見不到他嗎?”


    一語罷,清培心中竟生出了一股荒誕不經的念頭:若我跟了他,是否就能打探到王子軒的下落,助陸大人洗清冤屈了?


    這樣想來,清培眼角的淚頓時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幾乎要放棄抵抗。


    直到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王濤聞聲迴頭,卻被人一掌打暈在地。


    清培方才起身,隻見一名衣著妖豔的女子徒然出現在眼前,一招撂倒王濤後揮一揮雲袖、滿臉的瀟灑恣意。


    “這種貨色也配找女人?”來人一臉嫌惡道。


    清培卻怔住,直到來人主動走上前來扶起她:“你沒事吧。”


    清培這才搖頭,而後連忙俯身:“多謝姑娘相救,敢問姑娘是……”


    瞧她這穿著倒像是望春樓的人,可清培在此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淩厲的一雙眸。


    見清培問起,來人這才應道:“哦,我叫綰魅,是我家公子派我來保護清培姑娘的。”


    知道清培的名字,又是特地受人所托前來保護,想來綰魅口中的公子也就是那位全力相助陸璿卻始終不肯吐露身份的盛京貴人了吧。


    既然顧桓禮幾次都不肯表露身份,清培也便不再多問。


    “對了,不知綰魅姑娘可方便帶我去見你家公子嗎?”清培突然提及。


    綰魅不由地詫異,她家那位爺哪是誰說見就能見的?


    念此,綰魅索性先問明情況:“你見我家公子作甚?”


    清培如實迴答:“此人乃是王家親戚,方才道出了與王子軒失蹤一案有關之事,我想盡快稟明公子、以做定奪。”


    綰魅點點頭:“這樣啊,那就走吧。”


    “走?”清培不解,樓下耳目眾多,她如何能輕易離開?


    清培正詫異著,隻見綰魅走到窗邊一把攬過她的纖腰:“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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