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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單憑他們幾個,還不敢跟朝廷抗衡。


    大概是背後有什麽人指使著他們這樣做,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衝她而來還是衝著皇家而來卻就不得而知了。


    “把這幾人待下去好好審問一番吧。”陸璿收斂起心緒,指了指跟方才那男人一夥的幾人。


    魏長風點頭,他之前不敢對這些百姓動手是因為怕更加擾亂民心,使本就混亂的江南再亂一些,可是現下對待這些人卻不必再客氣了。


    陸璿迴頭,看向周圍的那些百姓們,麵色沒有好轉。


    “我希望你們明白一點,”她睨了眼四周,“為你們開倉放糧是朝廷憐憫你們,皇上開恩,並非是你們借此生事的借口,今日的粥既已打翻了,那你們今日便都沒的吃了,明日再來吧。”


    底下登時一片哭喪之聲。


    更是有一位婦人抱著繈褓中的嬰兒到陸璿麵前噗通一聲跪下,“大人,求您賜口飯吃吧,孩子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再這麽下去,恐怕就要活活餓死了!”


    陸璿皺了皺眉,望向魏長風,用眼神示意他這是怎麽迴事。


    按理來說魏長風到這裏已經有幾日,每日帶的糧食也都是足夠了,為何還有人沒有分到食物。


    而且看樣子,這種情況的人不在少數。


    那民婦抹了把鼻涕,哀聲道,“大人有所不知,整日來這裏領粥的都是一群壯漢,我雖著急,可卻爭不過他們,領糧的時候被遠遠擠在後麵,等到了之時,早已經沒了糧食。”


    陸璿一聽瞬間恍然,難怪百姓怨氣這麽大。


    估計她口中的那群壯漢和方才的幾人是一夥的,一群人負責鬧事,一群人負責搶糧,這是存心想要將事情鬧的沒法收場。


    陸璿皺眉迴頭,看向了百姓群中,果然有一些壯漢努力往人堆裏麵藏,卻因為身形格外壯碩而起眼。


    “命人再去準備些熱粥來吧,”陸璿輕歎了口氣,吩咐一旁的侍衛,看了眼民婦,又補充了一句,“再拿些餅過來。”


    那民婦瞬間滿臉激動地看向陸璿,“多謝大人憐憫!”


    陸璿微微頷首,又下令官府暫時收押那些個體型壯實的男子,待她一一親自盤問過後,再決定放與不放。


    隻是這樣一來,耽誤的時間未免有些久。


    陸璿足足不眠不休了三日,才算解決了問題。


    背後想要搞破壞的人估計是忌憚陸璿的敏銳,這些日子沒有再派人前來滋事,江南一帶的秩序才算好起來。


    陸璿奔波迴自己的住處,拿起這些時日的卷宗便準備查看,不敢有懈怠。


    眼下疫情嚴峻,多拖一日便是多一分危險,此事還需要盡快解決才是。


    她剛看了個開頭,魏長風便匆匆趕了過來。


    “陸大人先吃些飯然後休息片刻吧。”魏長風說著,奪過陸璿手中的卷宗,又吩咐人上了飯菜,“你已經不眠不休三日,再這樣下去身體搞垮怎麽能行?”


    陸璿搖頭輕笑,“放心吧,我沒事,又不是女兒家,沒那麽嬌氣。”


    說著,陸璿又打了個哈欠。


    瞧見她滿眼紅血絲的模樣,魏長風的態度更加堅決,“不行,今日你定要先休息一下,疫情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出些許眉目了,你且放心。”


    一聽這話,陸璿瞬間來了精神,亮著眼追問道,“你追查到什麽了?”


    見陸璿如此執著的模樣,恐怕他今日不交代了陸璿是不會肯乖乖歇下的,魏長風輕歎了口氣。


    “自從那日你問起疫情的源頭後,我便派人追查下去,發現疫情是從一家肉鋪中傳出來的。”魏長風開口道。


    “肉鋪?”陸璿皺了皺眉,“那肉鋪的主人呢?可有從他身上問出些別的什麽?”


    魏長風搖了搖頭,提起此事來他也頗為頭疼。


    “說來奇怪,自從疫情傳來之後,那家肉鋪的人便都死了。”魏長風說著,手指無意識地輕叩著桌麵,“聽說是誤食了鼠藥死的。”


    陸璿陷入的沉思,肉鋪腥味重,常會吸引到些老鼠過來偷吃肉,因此家中常備著鼠藥倒也皆是的通。


    可是那一家人又怎會誤食?此事看起來合情合理,實則深究起來卻是破綻百出,叫她不得不懷疑。


    “不行,我要去肉鋪看看。”陸璿說著一拍桌站起身來,便要往外衝。


    魏長風早就猜到他會如此,一把將他拽了迴來按坐迴位置上。


    “你放心,那處肉鋪我已經派人封鎖起來,外頭有官兵守著,不會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先吃過飯休息一番在出門。”魏長風說著,將筷子遞到了陸璿麵前。


    陸璿剛想拒絕,可是見魏長風滿臉寫著今日若是她不照做就休想出這個門的樣子,也隻好歎了口氣將此事作罷。


    也確實是餓壞了,陸璿第一次不顧形象大口吃起來,足足吃了兩碗飯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鼓起的肚皮。


    魏長風眯眼瞧著她,一改來時路上的態度,輕笑,“陸大人,現在我知道為何兇王殿下如此賞識你了。”


    陸璿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麽突然提到這茬了?”


    魏長風輕輕搖了搖頭,避開了這個話題,“陸大人好生歇息吧,別想偷偷溜出去,我會派人在這看著你,直到你睡去。”


    陸璿被他逗笑,輕輕搖了搖頭。


    方才也是她太過情急了,現下想來,休息一下再去沒什麽不好。


    否者拖著一身疲憊的身子到了肉鋪,恐怕查案之時頭腦也不清楚。


    這般想著,陸璿躺到了床,上,緩緩闔上了眼睛。


    這一覺陸璿睡了足足大半日,等到醒來之時,天色已經黑了。


    他剛出了一點動靜,年糕便進來了,“大人醒了?吃些飯吧。”


    陸璿柔了柔酸痛的脖子,望了眼天色,“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年糕一邊給她布著飯菜,一邊迴答道,“申時了。”


    陸璿一聽,瞬間一個激靈,起身套起官服便要往外衝。


    肉鋪的事情還未解決,此事馬虎不得,還是先去看看才好安心。


    年糕那頭剛剛準備好飯菜,迴過頭來見到這一幕愣住了。


    “大人您這是?那飯菜……”


    “迴來再吃。”遠遠地傳來陸璿的聲音。


    到了那處肉鋪,果真如魏長風所言,肉鋪幾米開外的地方已經派了人守著,閑人一概不能靠近。


    那些官兵們認得陸璿,陸璿隻是打了聲招唿便進去了。


    肉鋪內的東西擺設沒有變,估計是魏長風特意吩咐了不要破壞現場。


    屋內有些昏暗,陸璿點了支火折子便往裏麵走,一股常年黴施氣息傳來,她剛一踏進,屋內便傳來了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屋子中早就被官府的人檢查過,不會藏了人,能發出這動靜的應該是老鼠了。


    陸璿自小,便最怕這些毛茸茸的東西,眼下想到這裏,臉色更是慘白了些,隻是想到事關百姓的安危,還是咬牙硬著頭皮往裏麵走。


    裝鼠藥的盒子就放在桌上,陸璿走過去拿起一看,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瞬間眉頭便蹙了起來。


    此事絕對不簡單。


    鼠藥是綠棕色的,還伴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若是說將鼠藥誤當做鹽混入飯菜中還情有可原,隻是這鼠藥和鹽的區別如此明顯,絕無可能。


    正想著,屋內突然傳出了一些劈啪聲。


    陸璿起初並沒有太在意,仍想繼續往裏麵走,直到問道一股嗆鼻的煙味,還有外頭隱隱約約傳來的唿喊聲。


    陸璿這才一個激靈,警惕起來,迴身望去。


    屋內已經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不知道是誰點了火。


    這房中到處都是木料,陸璿隻是短暫遲疑的功夫,火勢便已經蔓延到整個屋子中都是了。


    她被濃煙嗆了下嗓子,劇烈地咳嗽起來,裙角邊不小心蹭到了火星,燃了起來。


    陸璿驚唿一聲,好在旁邊便有水缸,她迅速衝過去,澆滅身上的火,又撕下一塊衣料浸濕,捂住口鼻便想要衝出去。


    眼下這種情況火勢已經堵住了門口,想要衝出去勢必會嚴重燒傷,可若是不出去,等待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她剛想抬腳,誰知梁上一塊木料砸下來,徑直砸在她的頭頂處。


    陸璿疼的悶,哼一聲,兩眼發花,有些站不穩,踉蹌著便要倒地。


    周圍的火勢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燒到他這裏來,陸璿麵上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笑容。


    還真是……天不遂人願。


    她本以為這一世能夠為陸家報仇,保護好家人,卻沒想到剛剛重生,就要交待在這裏。


    可歎,可恨,造化弄人。


    一瞬間,陸璿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麵,前世,今生,過往種種,都在這火光之中化作了一聲哀歎。


    恍惚間,有個人影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將她抱起,便要衝出去。


    陸璿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朦朧間卻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白檀香味。


    這味道讓她的心跟著漏跳了半拍,莫非是……


    還沒等她張口叫出那個名字,身體便已經支撐不下去,一歪頭,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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