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多種金屬的混合熔煉,在此之前,白淵有所涉獵,但終歸是練習太少,真到了煉製偃器的時候,就現了原形。


    尤其是手上的這一件,由六種不同的金屬合煉而成,其中有五種金屬,分別是烏金、秘銀、玄鐵、赤鐵和元磁礦,這五種礦石較為常見,白淵對他們的性質比較熟悉。


    至於第六種,則是青冥金,白淵對這種金屬的了解,僅限於知道它是二品偃材,而且非常非常貴,其他的性質他是一竅不通。


    “雖然小愛前輩已經把要求放得很低了,但是她似乎對我的煉道造詣有什麽誤解……”


    索性按照對方給出的混合金屬配方,所需青冥金的含量的含量很低,對方給了自己巴掌大的這麽一塊,足夠白淵進行多次嚐試。


    隻是他體內的陰火,經過昨日的修煉,加上早晨與木犬的戰鬥損耗,已經不多了。


    手頭沒有地火、炎精石這些條件,傳說中的異火更是可望而不可及,普通的凡火根本無法滿足熔煉青冥金所需,他必須用這所剩無幾的陰火煉製成功。


    若能煉成,這將是他對抗宋斷指的極大助力,勝算無疑會大大增加,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手段,他所能做的,也是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將最終的勝算拉到最高。


    “一品偃器?你什麽水平煉製一品偃器?我在師尊手上學了三年,都沒有把握煉製一品偃器,何況你這偃方的複雜度,都快趕上二品偃器了,想要成功,做夢去吧你!”


    “師弟,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想為我們報仇,但是師尊真的不是你能對抗的,我們……”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尤其是你!”


    白淵被兩人吵得煩不勝煩,偏偏這些家夥,看不見摸不著,甚至白淵都懷疑他們是否存在,懷疑他們隻是自己的妄想。


    他巴不得木犬有實體,那樣他至少可以在這閹狗每次狗嘴犯賤的時候,把他提起來,揍一頓出氣!


    一時間,白淵感覺心口焦熱,陰火在他體內亂竄,隱隱有暴走之勢。


    陰火可以殺人,也可以修煉,更可以用於煉器,調動陰火本質也是在玩火,具備極大的風險。


    白淵趕緊掐訣,平息心中的躁動,也壓製住體內殘餘的陰火。


    “冷靜……”


    “哈哈哈,急了,我愚蠢的師弟,你不是很能嗎?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的結局隻會比我更加淒慘!”


    “唿……”


    若是尋常人等,麵對這樣的場麵,此刻怕是已經暴走,但白淵畢竟兩世為人,也親身體會過死亡,擁有著同齡人所不具備的定力與耐性。


    撿起地上的失敗品,白淵將其熔煉開,分析失敗的緣由,並未急著再次熔煉,而是拿起青冥金,取下其中的一小塊,用陰火緩緩炙烤。


    通過改變與陰火的焰心之間的距離,白淵就可以粗略調控溫度,每一次,都分別用不同的溫度進行熔煉,但結果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得到的都隻是一小滴金色的液體。


    “玄鐵是黑色的,烏金是暗金色的,青冥金青冥金,為什麽是青色,而不是金黃色的呢?”


    他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麽,腦海中靈光一現,用將陰火調到最大,並且用外焰對其進行熔煉。


    “好好好,自暴自棄了是吧,你體內的陰火就這麽點了,一口氣全用上,過後你就是有多餘的偃材,也沒法子熔煉了。”


    “哼!”


    白淵悶哼一聲,他雖心有所感,但也隻有七成把握,眼下,他確實是賭上了自己所有的陰火,往後再無退路。


    陰火熊熊燃燒,其中隱隱有無數張猙獰的人臉,隨著陰火的跳動,扭曲變形,青冥金也在他手中一點點融化,變成金色的液滴,就像方才一樣。


    “哦豁!還不死心?”


    白淵依舊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而是死死盯著掌心上方的青冥金,在陰火的猛烈燒灼之下,開始逐漸出現青色的光芒。


    就是現在!


    白淵將其他五種金屬一齊加入其中,與此同時,木犬的戲謔嘲諷之聲,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驚唿。


    “這……這怎麽可能?”


    白淵依舊未曾理會,完全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地,偃方上的機巧構造早已銘刻在他的腦海中,混合後的金屬被分成十八股,按照既定的偃方,飛快完成塑形。


    撥雲見霧,豁然開朗,剩下的工作,也都順利完成,六根手指還帶著火焰燒灼的餘溫,白淵顧不上燙,直接將其戴在了自己手上。


    無論是靈力,還是陰火在其中運轉調度,都如臂使指,絲滑異常。


    完成這一切後,已經是傍晚,白淵起身向著缺一山的山頂走去,直到再次看到那熟悉的洞府,宋斷指正眉頭緊蹙,站在洞口。


    白淵心中長舒一口氣,這老太婆沒有變成偃偶小姑娘,說明她還沒有煉化人遁機,自己還有機會。


    “怎麽這麽久才迴來。”


    “迴師尊的話,弟子路上遇到了兩位絕世高手鬥法,差點……差點沒能迴得來。”


    宋斷指上下打量著白淵,尤其是看了眼,他臉上的血汙,頓時相信了幾分。


    兩人迴到火房,接下來的一盞茶功夫,白淵一邊燒火,一邊把白天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細節,但宋斷指卻依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聽完白淵的話,宋斷指眉頭越皺越深,似乎是從中發現了端倪。


    “這裏怕是待不下去了……”


    老嫗從搖椅上緩緩起身,轉身看向洞外的景色,眼中似乎流露出些不舍。


    “為師待在這裏也有二十年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想不到真的會有人找過來……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看到門口的那棵樹了嗎?我當初親手栽下幾十棵靈植,一晃二十年過去,陸陸續續都被我砍來燒火了,可惜啊,特地留下的一株,最後還長歪了。”


    話到這裏,宋斷指畫風一轉,轉頭看向白淵,目光如鷹隼,淩厲之色盡顯。


    “徒兒啊,你可是有什麽瞞著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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