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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鍾一聽也來勁了,許久沒押鏢,身體都長膘了,亮了亮手中的大刀,中氣十足道:“老子這刀也該沾沾血腥氣了!”


    陽光投在刀身上,映射到郝天臨臉上,他轉臉避開刺目的光芒。隻見坐在對麵的喬子湄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對他道:“郝大哥,怪我貪玩惹事,要不我現身道歉吧!”


    郝天臨淺笑著搖搖頭。


    淩子煊聽到她這樣說,才知道剛才的事都是她惹的,便道:“諸位,稍安勿躁。”


    可洪鍾還哪裏聽得入耳,見郝天臨笑著搖頭,態度如此不屑,以為他看不起自己,便更加惱怒了,舉起大刀大喊著便衝了過去,一刀劈向郝天臨。


    “啊——”喬子湄尖叫一聲,看著大刀正欲斜劈到郝天臨的脖子上,而郝天臨還氣定神閑地喝著一杯茶。


    “怎麽了?”淩子煊聽到她失聲尖叫,自己又什麽都看不見,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此種情況,誰能來得及迴答他啊。


    磁音開口正欲求情,風馳電掣間,郝天臨已放下茶杯,伸手兩指一夾,竟將刀刃給夾住了,洪鍾也生生嚇得一愣,想抽出來再劈,卻也抽不出來。


    喬子湄當即目瞪口呆,郝天臨的功夫原來如此厲害,可那日竟然也鬥不過那個尊後!


    “雷大雨小!”郝天臨冷冷地諷刺一句。


    洪鍾手中的刀劈也劈不下去,抽也抽不上來,刀也棄不得,就如此姿勢舉刀站著,實在尷尬,於他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氣得滿臉通紅。


    低沉音見大哥居然被人一手就夾住了刀子,那人劍還沒動,就贏了。這麽厲害的人他哪裏有見到過,心中懼怕,可大哥是為了他才去打架的啊,他更不能不顧大哥,拔出腰間佩劍,繞到郝天臨身後便要襲擊。


    喬子湄見到,叫道:“郝大哥,小心身後!”


    郝天臨一切了然於心,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夾著大刀的手指忽然一扭,將大刀的刀刃生生扭斷了一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速抓起桌上的佩劍彈跳而起,躲過襲擊,利劍一揮,打落了低沉音手中的劍,利劍抵在他的咽喉上。


    低沉音握著兩劍撞擊時受痛的手心,顫顫巍巍道:“大大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放過小的……”


    磁音見三弟就要性命不保,連忙過去求情,作揖道:“這位大俠,小弟在此給您賠不是,請您放了他好嗎?”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隻用兩隻手指頭就能將飛速襲來的刀刃夾住,不僅如此,還能徒手斷刀,這需要多大的指力和膽量才可以做到啊,倘若接不住,那手可就廢了。可是,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嗎?恐怕此人練的不僅是功夫,而且還有法術吧!


    淩子煊雖是看不見,但也能猜出個大概來,知道肯定是雙方起了衝突,而自己那方則贏了。再則,他聽到這把磁音的主人一直都幫著自己說話,而且說話聲不緩不急,定是個彬彬有禮的人。此時聽到他為自己的兄弟求情了,他便對郝天臨說道:“郝戰,算了,我們繼續上路吧。”


    郝天臨輕蔑一笑,收劍迴鞘,從包袱中拿出一條布將淩子煊沒吃過的炒飯打包了,扶著他迴到馬背上。喬子湄亦是重新投入劍中。


    磁音心裏默念“郝戰郝戰”,此名怎麽如此耳熟呢?卻一時間怎麽也想不起來。


    低沉音還驚魂未定,腿抖發軟,看著遠去的二人,磁音亦是看著,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他們似乎懂得法術,我看他們是向著西臨山的方向去了,西臨山便是仙長修煉的地方。”


    他說完見沒人迴應,迴頭看向兩個兄弟,一個神色凝重地凝視著地上的那截斷刀,握著刀柄的手竟還在微微發抖;一個雙腿發抖,看著馬匹消失的方向。


    馬匹方才在草地上也吃飽了,跑起來有勁多了,又跑了一個多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此時他們來到一個村莊,村口雜草中立著一塊殘缺的石碑,隱約還能看見上麵已然掉色的三個雕刻字——石頭村。這個地方似乎很窮,四周都是茅草屋,這麽窮的小村,恐怕是沒有客店的。


    郝天臨騎馬在村裏轉了幾圈,對身後的人說道:“過了這條村子再走幾個時辰就能到西臨山了,可是找不到客棧,我們得跟百姓借宿一晚。”


    淩子煊已經餓得胃痛,不停反酸,他捂著肚子,說道:“隨便吧。”


    郝天臨將馬停在一戶看上去稍大的茅屋門前,扶他下馬,道:“你先在這等我,我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留我們過一宿。”


    此時,喬子湄也從劍中出來,四周張望。


    郝天臨去拍門,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個老頭探出腦袋,聲音有些沙啞,問道:“有事嗎?”


    郝天臨道:“大爺,我們路經此地,想借宿一夜,不知您能否行個方便?”


    老頭一一打量過他們二人,心想這人帶著帷帽樣子見不得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剛想拒絕,緊接著將目光落在喬子湄身上,又想小姑娘家家的夜裏流落在外,未免太過淒涼,於是道:“正巧有個客房,你們進來吧。”


    喬子湄見老頭盯著自己看,可自己明明沒有對他現身啊,不過確實有時候會是這樣,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郝天臨將馬綁在屋外,扶著淩子煊進屋,一踏進屋,一陣灰塵味撲鼻而來。桌上點燃了一根蠟燭,燭光搖曳,很是昏暗。


    老頭指了指最裏麵那間黑漆漆的房,對喬子湄道:“小姑娘,今晚你就睡那屋裏頭吧,你那兩個朋友,就將就在這裏地上鋪張被子睡吧。”


    淩子煊忍受著胃疼,撓著身上的癢處,不慎踢到了椅子腿,差點摔下。


    郝天臨扶著他,道:“地方小,小心。”


    老頭見他捂著肚子,進了屋裏,不一會就拿出了一碟三個巴掌大小的地瓜還有一碗稀粥,放到桌上,道:“這是俺今晚上吃剩下的,放鍋裏還熱乎著,你們將就吃點吧。”


    “謝謝大爺。”郝天臨謝過老頭,就扶淩子煊坐下了。


    淩子煊餓扁了肚子,掀起黑紗,抓過地瓜,皮還沒剝就往嘴裏放。


    老頭眯著眼看他臉上的傷,也不在意,原來這個小夥子遮擋著臉,是因為臉上有傷啊!


    淩子煊三兩口就吃完一個地瓜了,緊接著又吃了一個,摸索著還剩下一個,道:“郝戰,就剩下一個,你吃吧。”


    郝天臨想起包袱裏頭還有打包的炒飯,便問老頭:“大爺,方便借用庖屋嗎?”


    老頭猶豫著沒說話,恐怕是怕他打庖屋裏的糧食的主意。


    郝天臨拿出用布包裹的炒飯,笑道:“我去熱熱飯菜。”


    老頭瞧了眼他手中的布包,說道:“中!”


    郝天臨進了庖屋,點著還有餘溫的柴火,用油熱了鍋,翻炒幾下就分三碗裝下了。


    老頭聞到飯菜的香味,盯著郝天臨手中的三碗熱飯,垂涎道:“這是啥呀,真香!”


    郝天臨將燙手的三隻小碗放在桌上,道:“嚐嚐吧。”


    老頭看了看他們幾個,不好意思的樣子,咧嘴笑道:“可是,這裏隻有三碗啊。”


    郝天臨看了眼一直坐在淩子煊身旁的女子,道:“她減肥。”


    喬子湄也對著老伯眯著眼笑了。


    “那俺可就不客氣了。”老頭馬上坐下,大口吃著炒飯,邊吃邊道,“好吃好吃,俺幾十年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喬子湄問老頭:“老爺爺,這就您一個人住嗎?”


    老頭三五下就將炒飯吃完,抹著嘴巴說道:“對,俺老婆去了,兒子出城裏生活,幾年都不迴來一次。”


    喬子湄同情道:“啊?那平時就沒有人照顧您呀!”


    老頭笑道:“村裏年輕的差不多都去別的地方了,隻剩下老骨頭的,要再過多幾年,俺們都老死了,這真的就成為死村了。”


    郝天臨問:“為何你們不跟孩子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老頭道:“俺們老了,不想奔波,在這挺好的。”


    喬子湄看著簡陋昏暗的屋子,說道:“那也是,這裏窮山僻壤,小夥留這也娶不到老婆。”


    老頭聽了,忽然神情難過,似乎她的話勾起了什麽傷心事一般,沉思了好一陣才道:“其實四十年前,咱們村在這十裏八鄉是比較富足的,可惜啊,因為那件事,咱們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喬子湄知道又有故事聽了,好奇道:“是什麽事?”


    老頭道:“原本俺們村,世代做的都是販賣蛇的生意,在十裏八鄉,是比較聞名的。靠著賣蛇,一個個吃飽穿暖,過得很滋潤。眼看著人人就要蓋新屋子了,這時候,來了一個叫做柳楓的小夥子,他……”


    “柳楓?”喬子湄打岔道,“他長什麽樣的?”她記得,素妃的弟弟就叫柳楓。


    老頭想了想,道:“那小夥長得高高瘦瘦,臉蛋白白淨淨挺好看的,待人又彬彬有禮。”


    喬子湄聽完老頭的話,肯定這個小夥不是柳楓那個妖怪,她見過他兩次,他一直就沒脫下過麵罩。還有她聽其他宮女說他的性格古怪,做事十分瘋癲,怎麽可能會彬彬有禮呢。


    老頭又繼續說道:“這個小夥啊,他找到了俺,那時候俺是村長,他說他正在尋找一條鬥蛇,一路找來,找到來俺們村,發現村後山一個山神洞中出沒著一條黑蛇,那蛇長有一圈圈紅色紋路直至尾巴,身形不大卻勇猛非常,一定很能打,但是以他一人之力難以捕捉,希望村民能幫他捉住。俺一聽是山神洞裏的蛇,斷然不敢去捉,馬上拒絕了。”


    老頭停下來順了口氣又道:“可那小夥打開背上的包袱,看得我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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