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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歌短暫的失去了片刻知覺,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無限放大的南宮徹的俊臉,他臉上甚至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怎麽樣,我還是很重要的吧?若不是小爺及時趕到,隻怕你這條命就枉送了!”


    雲歌閉了閉眼,仔細迴想方才發生的事,不確定地道:“果真是三皇子下的手?對他而言,隻怕我還隻是個無名之輩吧?”


    “哼!”南宮徹麵容冷峭,“一切不過是你‘以為’而已!青城暴亂鬧的動靜這麽大,父皇的旨意都來了兩道,你說他有可能不派人來查一查?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其實細節都經不起推敲!有些事,我不問,是因為爺懶得問,你想做什麽隻管做就是了,大不了爺替你善後。可是他不同,在他的利益麵前,別的一切,什麽手足之情、倫理道德……統統算個屁!小爺不過偶然逆了他一次意,他便怕我背叛他自立門戶,立刻派人趕盡殺絕,你說,這世上還有什麽他做不出來的?世人都說我囂張,其實最囂張的那個,是他!”


    雲歌沉默。


    南宮徹又往她身邊蹭了蹭,坐在了床沿上,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麵孔:“如今你已經被她惦記上了,隻怕以後安全堪虞,你不要九連環和玉玲瓏貼身服侍也好,我隻叫她們暗中保護也就是了。反正你也不喜歡玉玲瓏。”


    雲歌微微一怔,她表現得有這麽明顯麽?她不是不喜歡玉玲瓏,而是一見玉玲瓏那個樣子,總會不由自主想起劉蕊,一想起劉蕊便覺得胸中恨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腦袋發熱總想做點什麽……


    這個心結,隻怕劉蕊不死,是解不開的。


    南宮徹把手一拍:“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九連環、玉玲瓏,從今日起,你們暗中保護醜丫頭,她若少一根頭發,你們兩個便提頭來見!”


    雲歌一陣頭痛:“南宮,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你也覺得我對你好吧?”南宮徹眼中流露出迷惘之色,“老實說,我也不曉得。可能我活這麽大還從未遇到過比你更加有趣的女子吧!嘿!管這麽多幹什麽呢!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呢!”


    雲歌躊躇:“什麽……事?”


    南宮徹狡黠的笑:“你猜!”


    雲歌扶額:“南宮,我實在沒精力跟你玩這個遊戲,你不知道,我隻覺得每日的時辰都不夠用,恨不能一天變成三天來用!”這樣才能早日把生意做大,重掌秦家產業,把劉蕊打倒,揪出幕後主使,還秦家、還自己一個公道!


    南宮徹卻不知她心中所想,隻是越發笑得歡暢:“既是如此,你更應該跟我合作!”


    雲歌堅定的搖頭:“你別忘了,你姓南宮,是堂堂皇子。而我,不過是個奸商,還是個女子。”


    “又來啦!”南宮徹不高興了,“這話你以前也說過的,奸商又如何?皇子又如何?皇子沒錢跟街頭的乞丐有什麽分別?你不是女子,你以為爺耐煩陪你玩?正因為你是女子,爺才想娶你,然後咱倆一起玩!你有頭腦,爺有手腕,你要賺錢,爺替你開路,那還不是財源滾滾來?到時候,爺還分文不取,誰讓咱圖的是樂嗬呢!”


    雲歌泛起深濃的無力感,她怎麽就遇見了這麽個油鹽不進的人呢!


    “我還是那句話,我雲歌這輩子是不會再嫁的了,以後這個話題,再也別提。你若想跟著我玩也可以,”既然這塊狗皮膏藥甩不掉,那便好好利用吧,“不過一切都要聽我的!”


    “行!”南宮徹爽快答應,“沒問題!”


    雲歌又後悔了,怎麽覺著南宮徹跟一頭狐狸似的呢?但是再要反悔,卻已經不可能了。


    “醜丫頭,你說!”南宮徹躍躍欲試,“咱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雲歌少氣無力的道:“你別插手我的事就行了。先說說,你準備怎麽對付三皇子吧,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吃了虧什麽事都不做。”最好能把你支走!


    “嘿嘿,”南宮徹得意地笑,“知我者,醜丫頭也!爺早就部署好了!”


    千裏之外的京都。


    北戎進犯南明,號稱百萬雄師,自從十一月初八開戰之後,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十日之間已經占領了南明六百裏河山。


    昭和帝驚怒交加,嚴令邊關死守反攻。隻是收效甚微,兩邊戰事膠著,一個多月非但失地未曾收複,領土還被北戎一點點蠶食著。


    昭和帝急得嘴角都起了火泡,偏偏朝中已無堪當大任的良將。


    朝廷百官吵吵嚷嚷半個月,終於定了章程,在京中張貼告示,設立擂台選拔民間良將。不過可以衝鋒陷陣的將官雖有了,卻無帥才。


    此時,三皇子、北辰王南宮宇毛遂自薦,懇請昭和帝拜帥統領三軍,並請求昭和帝召迴南宮徹,令南宮徹作為參軍隨軍出征。


    對於朝廷百官來說,這是個陰謀,而對於已經和他反目的南宮徹來說,這就是陽謀了。


    南宮宇此舉無非有兩個目的,第一掌握兵權,第二,尋找機會殺死南宮徹。


    南宮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別的不會,挖牆腳的功夫,他卻擅長得很,很快便把南宮宇搜羅來的年輕將領挖走了十幾個。


    南宮宇本來還打算不等到南宮徹便不出征,可是麾下將領一日比一日少,邊關加急文書卻越來越多,昭和帝已經表現出幾分不耐煩來,所以他也不敢耽擱,名欽天監測算吉日,準備祭旗出征。


    對於他敢挑起大梁,昭和帝還是很感欣慰的,親自在校場主持拜帥儀式。


    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正月初六這一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昭和帝親自在點將台上把帥印交付給南宮宇,又勉力一番,老懷安慰,退迴禦座。


    接下來南宮宇便開始點卯、訓話,祭旗出征。


    校場上二十萬大軍軍容整肅,旌旗飄擺,足以遮天蔽日。


    南宮宇肅然下令:“殺三牲,祭旗出征!”


    三牲剛剛擺好,南宮宇手中的香還沒插到香爐裏,便聽驚天動地一聲巨響,點將台塌了半邊。


    帥旗無風自倒。


    上至昭和帝,下至士卒無不駭然變色,此相大兇,主出師不利!


    昭和帝身邊的大太監眼尖,指著坍塌的點將台失聲驚唿:“那是什麽!”


    眾人齊齊望過去,便看到沙石縫隙裏露出一截手臂,一截肌肉已經開始腐爛,卻又未曾完全腐爛的手臂!


    似乎還有一股濃鬱的腐臭氣息飄散。


    已有大臣開始幹嘔。


    昭和帝勃然變色:“北辰王!這點將台可是你派人修築的!”


    “父皇息怒!”南宮宇處變不驚,抖落了征袍上的灰塵,規規矩矩跪在昭和帝麵前,“怕是有北戎奸細混進軍中,企圖惑亂軍心,墮我士氣!還請父皇明鑒!”


    昭和帝想了想覺著有理,但餘怒未消,責令:“你便將此事查個明白!朕命大理寺在一旁協助你,早日完結此事,也好早日出征!”


    南宮宇謝恩,臉上並沒有異樣神色,盡管他知道,所謂協助不過是監視罷了。


    這裏正鬧著,忽然有禁軍來報:“京都城外西北突然地陷,露出一個石人,石人背上還有石鼓文……”


    昭和帝忙問欽天監:“愛卿,此事主何吉兇?”


    欽天監監正哪敢隨意答話,這種事隻能見機行事,遂道:“臣請陛下和眾位大人同去一觀。”


    南宮宇的臉卻陰沉下來,這明明是他的幕僚曾經提過的一個建議,不過絕不是此時實行,最早也要等他得勝還朝,兵權還未交出之時……


    昭和帝已經帶著群臣浩浩蕩蕩去看石人了。


    石人背上有四個鬥大的石鼓文:宇代天下。


    昭和帝臉色鐵青,眾臣也都相顧失色。


    這……這分明是……


    南宮宇的臉色難看無比,又驚又怕又怒,這果真便是他令人秘密雕刻的石人。


    “來人,”昭和帝轉頭看著南宮宇,目光如炬,凜然生寒,“北辰王身體不爽,不宜出征,送他迴府休息。邊關戰事不可耽擱,著護國公王謙為帥,武狀元梅子鶴為先鋒,即刻出征!眾卿,隨朕與眾將餞行!”


    竟不容南宮宇辯駁,便叫人將他押迴府去軟禁起來。


    護國公王謙本是王皇後的長兄,如今年過六旬,早年在戰場上留下的傷痛時時發作,實在不宜出征,可昭和帝一聲令下不敢不從,立刻帶了自家得力的子侄,領了帥印,浩浩蕩蕩出征去也。


    雲歌聽南宮徹講完京裏發生的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樣任性妄為,不怕前線吃緊,誤了國事?國難當頭可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你怎麽把我當小孩子?”南宮徹不愛聽了,“爺是那樣沒有分寸的人嗎?還是你以為南宮宇是個帥才,一到疆場便會扭轉局勢?嘁——別天真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身邊有幾位謀士真的胸有錦繡,而且才收服了幾位能征慣戰的猛將。你別看老王頭上了幾歲年紀,”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裏,可一點都不糊塗,而且,他這一輩子大半生都是在馬上度過的,光見識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說了,掛帥又不一定必須跨馬征殺,他就不能運籌帷幄了?”


    “你怎麽就不問問那具屍體是哪來的?”


    雲歌不哭笑不得,怎麽他總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跟自己過不去呢?


    不對!若是身份尋常,他便不會多此一問,那麽,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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