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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顏原本以為,尹衾能出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和王氏吵吵架,或者是和尹白露動動手。


    但她萬萬沒想到,尹衾居然能做出當街和旁人動手的事情來。


    而且,對方還是個成年男性。


    站在府衙時,江顏看著餘怒未消的尹衾,又看看旁邊鼻青臉腫的男人,再看一眼旁邊負手而立的裴行舟。


    莫名其妙的有種魔幻感。


    所以是這兩人聯手把人給揍一頓?不對啊,怎麽看這倆人也不像是能打得過的樣子。


    江顏糾結地抽抽嘴角,試探著問道:“你們這是…?”


    原本尹衾正要說話,結果對上尹玉堂的眸子,頓時嚇得一縮脖子,小步小步地往江顏身邊蹭,低聲道:“嫂嫂……”


    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合著。


    她以為她躲在江顏身後,就能不挨罵?尹玉堂眸光微沉,卻也沒在眾人麵前說些什麽,而是去找府衙交涉。


    府衙認得小皇子,也知道尹衾的身份,所以也沒敢直接押下去,而是讓人在偏廳裏等著。


    尹玉堂一走,便有府衙將男人也帶走,江顏這才抽出空來問尹衾:“你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阿衾,你怎麽還學會和人家打架了?”


    “還不是因為他胡說八道!”尹衾蹙起眉頭,憤憤不平地道,“我原本是要到芙蓉居去的,沒想到路上遇見這樣的事情,就一直耽誤到現在。”


    難怪今日江顏一直沒瞧見尹衾的人。


    “他就算是說的再過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吧?”江顏哭笑不得。


    她看看尹衾身邊跟著的婢女,又看看尹衾自己,無奈低聲道:“你等著迴頭我給你找幾個靠譜的侍衛跟著你,要不然,你們兩個小姑娘,以後出去打不過人家的。”


    聽見這話,裴行舟在旁邊沒忍住輕笑出聲。


    江顏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便無奈問道:“所以,小皇子您怎麽和阿衾在一塊呢?”


    聽見她說話,裴行舟立即板起臉來。


    他甚至都沒看江顏,就端著自己的架子道:“也沒什麽,不過是遇見,便說幾句話而已。”


    微微一頓,裴行舟又像是賭氣一樣跟上一句:“與你無關。”


    行,和她沒關就和她沒關係吧。


    確定尹衾渾身上下都沒受傷,江顏才鬆口氣,壓低聲音問道:“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那男人到底說過什麽,能讓你這麽生氣?說尹瑜什麽壞話了?”


    不應該啊,那朝堂上罵尹瑜的人多得是,要是尹衾一個個生氣的話,遲早要氣出卵巢囊腫來。


    尹衾這個時候倒是不肯說,光是搖搖頭。


    問也問不出,江顏也沒什麽好做的,她相信尹玉堂不可能將自家妹妹留在這種地方,就和尹衾一塊兒百無聊賴地等著。


    沒一會兒的工夫,江顏就覺得時不時的有目光看過來。


    看的還不是她,是尹衾。


    看看欲說還休的裴行舟,再看看尹衾,江顏覺得自己在這裏可能有些多餘。


    她輕咳一聲,站起身來道:“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先坐著。”


    說不準裴縱的想法還就真的有可能實現,這倆人,還真有苗頭。


    江顏一出去,就迎上帶著人匆匆而來的裴縱。


    裴縱瞧見她也是鬆一口氣,問:“現在是什麽情況?我聽人說,行舟居然和你們長安的男子打起來了?”


    要知道,在南川會和人當街打鬥的男子一旦傳出去,肯定會被人認為是潑夫,然後沒人要的。


    “還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但是聽說是對方先口出惡言的。”江顏看一眼正廳的方向,皺起眉頭道,“尹瑜在那邊交涉,應該沒什麽事兒。”


    別說是對方有過錯,就算是對方沒有過錯,南川的皇子打個長安平民,就算是李仁之不樂意,也隻能說幾句。


    絕對不會怪裴行舟的。


    裴縱長歎一口氣,揉揉眉心道:“真是個不省心的,要不是因為……!我就不應該帶他一起過來。”


    沒去追問裴縱說一半的話是什麽,江顏想一想,突然想起個事兒來,她問道:“我能不能,跟你借個人?”


    這事兒江顏本來之前就想和裴縱說,不過一直都沒找到時間,最近又忙著自己芙蓉居開業的事情,所以差點兒就給忘記了。


    現在好不容易撞見裴縱在,正好問出口。


    裴縱揚眉,問道:“你想要什麽,盡管說。”


    “是這樣的。”


    將打算請個教書先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和裴縱說一遍,江顏雙手合十,眨著眼睛撒嬌道:“我本來是想找長安的教書先生,但是都是男子。且不說男子不好入內院,就算是能進去肯定也要被人非議。尹家的情況有點兒複雜,我不想落人口舌,所以……”


    沒辦法才想到和裴縱借人。


    裴縱倒是不在乎,擺擺手道:“小事,那我明日就讓人過去。不過,一日隻能借給你兩個時辰,她是我的軍師,可不能離開太久。”


    江顏一驚。


    說話的時候,她本想著裴縱借個認字的人就行,萬萬沒想到竟然將身邊的軍師打發來幫忙。


    “這……我是不是應該給她些酬勞?你們南川是什麽個標準?我按照南川的酬勞給她吧。”江顏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你身邊這麽重要的人,我也不能白白借來。”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你用就用一用。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已經輕鬆到和休假差不多。”裴縱就隻是漫不經心地擺擺手,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江顏眨眨眼道:“可是,我想為你做點什麽。”


    總不能一直白嫖裴縱身上的好處。


    “你倘若真心將我當朋友。”裴縱收迴目光,凝神看她半晌,才微微勾起唇角來,笑著道,“以後有用得上你的時候。”


    她就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姑娘,有什麽能用得上的地方?更何況,裴縱身邊的那些人哪個不比她更能幹?


    雖然有些不明白,不過江顏也沒拒絕,就隻是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下來:“以後你有什麽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裴縱看她這幅認真的樣子,倒是有意逗她。


    她微微揚眉問道:“就算是要你離開長安,隨我迴南川也可以嗎?”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裴縱知道就算是江顏願意走,尹玉堂也絕對不會放人。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江顏居然真的猶豫好長時間,才用力地點點頭道:“如果你想讓我去一段時間的話,也可以。但是……能不能別太久?”


    她舍不得尹玉堂和江辰。


    裴縱收斂起麵上的笑意,極其凝重地看著江顏半晌,才突然露出個笑容來,抬手揉一把江顏的腦袋。


    “傻丫頭。”


    那聲音輕快,像是極其喜悅一般。


    沒等江顏再說什麽,就見尹玉堂麵沉如水,從遠處緩緩而來。


    瞧見兩人站在外麵說話,尹玉堂先過來見禮,隨後才對裴縱道:“皇子殿下現在就可以離開,並未受什麽傷害。如果皇女要追究的話,人還在正廳。”


    什麽追究不追究的,裴縱到現在連發生什麽事兒都不知道。


    她聽說裴行舟沒受什麽傷就擺擺手,漫不經心地道:“今天是阿顏鋪子開門的日子,不討那個晦氣。如果不是行舟的錯,就按照你們的律法辦。”


    如果按照長安的律法來的話,裴行舟是可以直接離開,而說話的男人卻有些麻煩的事情。


    至於尹衾……


    就算是尹衾先動手有錯,京兆尹也不好追究,再加上這事兒和裴行舟有關係,也就忽悠忽悠就過去。


    等送走裴行舟和裴縱,三人才上馬車。


    既然剩下的都是自家人,江顏有什麽想問的也就好問得多,她對著尹衾問道:“阿衾,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麽動手的?”


    尹衾低著頭,什麽話都不說。


    她飛快地抬頭看一眼尹玉堂,又低下腦袋去,活脫脫像是個被人欺負的。


    鬼使神差地,江顏覺得自己看見未來教訓女兒的場景。


    八成也是這樣,尹玉堂唱白臉,她唱紅臉。


    就是希望以後的女兒也能像是阿衾這樣聽話懂事,不讓她操心。


    “先前在街上與人動手動得暢快。”尹玉堂緩緩開口,聲音裏透著幾分冷意,沒有半點兒感情在,“如今問你原因,怎的不好意思說?”


    難怪剛剛嫁過來的時候,眼看著尹衾是怕尹玉堂的。


    兄長這個樣子,誰能不怕?


    江顏想幫著開口說兩句,又不好打擾尹玉堂訓妹妹,就隻能尷尬地坐在一邊,像是也被訓斥一樣。


    尹衾低聲開口道:“阿兄,是我衝動。”


    “一句衝動就能將此事過去?”尹玉堂卻不依不饒的,直接搬出家規來說話,“迴去自己去向祖父請罪,按照家規來做吧。”


    家規?


    江顏茫然地眨眨眼。


    原來尹家還有家規呢,她怎麽從來都不知道,也沒和她說過啊。


    “所以,阿衾到底是為什麽跟人家打架的?”江顏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小聲地問。


    尹玉堂掃過尹衾,冷冰冰地道,“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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