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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麽?”


    尹玉堂的身體有些不自在地往後挪一些,不習慣江顏這麽靠近。


    不過江顏因為江辰的事情所以心情不錯,現在也不在乎這些,就隻是揉揉他的腦袋道:“給乖乖吃藥的小孩的特權呀,有一個實現願望的權利,不過得是我能完成的,不能太貪心哦。”


    尹玉堂冷下臉來:“我不是小孩。”


    他話剛說完,一雙魔爪就跟著上來,恣意地蹂-躪著他的臉道,“別總擺著這幅冷臉嘛,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來,笑一個讓姐姐看看。”


    胡鬧!


    他明明比江顏大上五六七歲,如今叫什麽姐姐!


    他的耳尖都跟著有些紅,正打算推開江顏的時候,江顏自己就後退一步,眨眨眸子神色狡猾地道:“你……要是不想要也可以,就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會體諒你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要?”尹玉堂話一出口,隻覺得麵上的溫度都跟著升上去幾分。


    好在他如今發-熱,看不出什麽來。


    “那你先想,我出去轉一圈。”江顏蹦蹦躂躂地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來,“不要不開心了啊,總是不開心病也不容易好的。”


    所以……


    江顏做的這麽多,都是為了讓他開心?


    想起早上夢見的噩夢,尹玉堂心裏突然湧上一些古怪的感覺。


    他這麽懷疑江顏,是不是有些過分?


    說不定,江顏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呢?


    “少卿。”小廝敲門,在外麵低聲道,“按照您的吩咐,所以昨日說娘子壞話的人都已經處置過了,各自找了理由罰了這個月的俸祿,也讓人將比較難解決的案子交過去了。”


    尹玉堂這才收迴自己的心神,“知道了,退下吧。”


    無論如何,江顏也是尹家的人,怎麽能讓外人如此欺負?


    最近幾日大理寺謠言四起,原先說江顏失寵的現在都變成了江顏有心計,還有人說如今尹玉堂生病就是因為江顏,要不然怎麽會一連著四五天都不出來工作?


    更何況,之前說過江顏的那些人現在的日子一個比一個淒慘,肯定是因為江顏的算計。


    但是作為中心的江顏現在卻沒工夫搭理這些人,她正在忙著給尹玉堂搜羅好玩的。


    坐堂醫說是因為積勞成疾,再加上心情鬱結,所以尹玉堂這次的發-熱反反複複許多次都沒能痊愈。隻有尹玉堂自己知道,是因為自最近幾日每天半夜都沒能好好休息的原因。


    江顏卻沒有嫌棄的意思,甚至每天乖乖地陪在尹玉堂的身邊,樂此不疲地給尹玉堂弄好吃的好玩的,就是為了分散尹玉堂的注意力。


    從來都覺得生病的時候很難熬,但是如今江顏在自己的身邊,尹玉堂竟然沒有這個感覺了。


    隻有一點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江顏給尹玉堂煎藥,他從來都沒喝過。


    每次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將江顏支開,然後把她準備的藥給倒掉,瞞著江顏,不讓她發現。


    但是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有大理寺卿瞞著,還是有消息走漏出來了。


    關於兵部貪墨的事情,不知道誰最開始傳出來的謠言,說這件事情和江恩中有關。


    江顏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銷毀證據的。


    所以大理寺上下難得齊心防著江顏,卷宗都不讓她看了。


    江顏雖然不介意,但是還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她剛給尹玉堂送藥過去,準備迴膳房去拿自己先前準備的東西,還沒等走出院門,她卻突然想起自己的玉牌落在房間裏了,趕緊對鶯兒道,“鶯兒,你在這等我,我迴去拿個東西。”


    “好。”


    江顏急匆匆地剛走到尹玉堂的房間門口,就聽見裏麵的人道,“嗯,還是和往常一樣,拿去檢查,然後倒掉。”


    尹玉堂的聲音。


    江顏聽見腳步聲,下意識地躲在旁邊的陰影裏麵。


    她就看著一個人端著她剛剛送進去的藥碗出來了,還在和身邊的人抱怨道,“也不知道少卿這是做什麽,都連著查了好幾天了。江四娘雖然可能是細作,但是也不應該在裏麵下毒啊,這麽長時間都沒查出來,怎麽還查?”


    “少卿的吩咐肯定是有道理的,你管呢?”


    江顏目送著兩人走遠,在陰影裏麵站著好長時間,才突然笑出來。


    她在做什麽蠢事?


    尹玉堂從最開始就表現出來了對她的反感和殺意,她因為尹衾可愛,因為王氏過分,因為喝醉的尹玉堂太乖,因為生病的尹玉堂有點可憐就同情心泛濫。


    然後走到今天。


    尹玉堂從來都不相信她。


    想想也是,江恩中的態度也好,江家的做法也好,她也覺得沒什麽能相信的。


    想來她這幾個月的行為,也還是抵不過江四娘在這長安中這麽多年的傳言吧。


    “四娘,你怎麽才迴來啊?”鶯兒見江顏姍姍來遲,還有些擔心,“是東西沒找到嗎?”


    “找到了。”江顏輕輕一笑,卻是拉著鶯兒道,“我們走吧。”


    “但是四娘,這不是去膳房的路啊?”


    “誰說我要去膳房了?”江顏微微挑眉,抬腳就往大理寺外麵走,一邊走一邊道,“自從來大理寺這邊,我都還沒在附近逛過呢,我們出去逛逛。反正少卿有人照顧,不缺我一個。”


    鶯兒覺得江顏有些反常,本想說什麽,卻被江顏捂住嘴道,“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也扔在這,我自己出去。”


    現在江顏已經多少了解一些這裏的規矩了,不會再像是最開始一樣,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然後被抓到。


    “四娘,鶯兒跟你去。”


    江顏是一走了之了,扔著尹玉堂自己在房間裏麵不知等多久也沒等到人,才不解地叫進小廝問道:“娘子人呢?”


    “少卿,娘子帶著人出大理寺去了。”


    尹玉堂微微蹙眉,但是轉念一想,江顏這麽長時間都沒能出去散散心,如今出去轉轉倒是也好。


    便沒說什麽,隻是擺擺手就讓人退下來了。


    不過尹玉堂沒想到的是,很快事情就找到了江顏的身上。


    證人死了。


    江顏安排睡在廂房的那個證人一直都沒被尹玉堂正式召見,所以就一直在大理寺裏麵住著,尹玉堂覺得自己今天的狀態還好,就想著過去看看,也順便把人給放走。


    但是沒想到。


    人居然就死在大理寺。


    這事兒一鬧出來,整個大理寺都熱鬧了。


    “肯定是江顏幹的!”


    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第一句,緊跟著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答應。


    “對,絕對是她做的!”


    “這種事情就隻有江家的人才能做出來,根本就不可能是別人!”


    “江顏呢!把江顏給抓迴來!”


    “你們等等。”尹玉堂皺著眉頭,聽這周圍的聲音隻覺得一陣頭疼,半晌才開口道,“可能與江顏……”無關。


    尹玉堂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揉揉自己的眉心,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麽,就直接眼前一黑。


    大理寺少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昏倒,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


    街上。


    江顏本來想順路迴江家看看的,但這兩個地方的距離有點遠,她也就隻是在街上隨意地轉一轉。


    她在街上玩的不亦樂乎,正坐在茶館裏麵休息,想著還要去什麽地方呢。


    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自己的麵前,穿著大理寺統一的製服。


    江顏打量一番,發現正是自己上次指著罵的人,便挑眉問道,“幹什麽?”


    聲音冷淡不屑。


    這人的麵上一片鄙夷,看江顏的時候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厭惡地道:“大理寺出命案,你現在得跟我迴去。”


    “誰讓你來的?”江顏微微蹙起眉頭,打量著麵前的人還有幾分懷疑,她沒動,隻是問道:“大理寺卿?還是大理寺少卿?”


    “你還好意思提少卿!”這人怒了,“少卿都要被你害死了!”


    尹玉堂快被她害死了?


    江顏挑起眉梢,最終還是沒說什麽,默不作聲地跟著男人迴到大理寺。


    迎接她的並不是尹玉堂,也不是大理寺卿,而是大理寺的監牢。


    男人粗魯地將她和鶯兒推-進去,罵罵咧咧地道:“像你這樣的毒婦,就應該在這裏麵死了算了!”


    鶯兒被嚇得臉色都有些發白,緊張地道:“小姐,怎麽迴事兒啊?”


    “今日大理寺卿上朝還沒迴來,尹玉堂沒出麵。”江顏人倒是很鎮定,她微微挑起唇角挑選一塊還算是幹淨的地方坐下,漫不經心地道:“等等吧,應該是有什麽問題。”


    鶯兒麵色一白。


    第一個來的人不是尹玉堂,而是氣勢洶洶的尹玉泉。


    尹玉泉雙目赤紅地看著她,怒聲問道:“江顏!你到底想幹什麽!先是毀了少卿帶迴來的證據,現在又殺了兵部一事的證人!江顏,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江家脫罪了嗎?!”


    “我說不是我做的。”江顏抬眸看向他,神色平靜,“你會相信嗎?”


    “你到現在還在狡辯!”


    江顏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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