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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顏自己是琢磨著學會投壺迴去和李燕安江凝一起玩,所以學的格外認真,扯著柳九不放手。但是柳九卻覺得江顏是因為尹玉堂的事兒,跟尹玉堂不高興,跑他們這撒氣來了。


    對此渾然不覺,覺得自己學會一項新技能的江顏還開開心心地沒去禍害他們。


    殊不知,在整個大理寺,江顏已經被傳言稱一個因為男人不愛,所以隻能孤苦伶仃禍害他們的老妖婆。


    當然也有不相信的,比如尹玉泉。


    尹玉泉倒不是想為江顏辯白什麽,隻不過她畢竟算是尹家的人,江顏的名聲壞,就是整個尹家的名聲壞。


    “你們怎麽就不覺得他相思病的對象是江顏呢?”尹玉泉據理力爭,條條是道地分析道,“說不定是他們兩個吵架,借著這個機會和好!”


    雖然尹玉堂會用這麽低劣的法子,說出去尹玉泉自己都不信。


    信不信的另說,現在臉麵是一定要撐住的。


    柳九撇撇嘴,作為半個當事人出麵道,“絕對不可能是江四娘,要不然怎麽可能摔門就出來了?尹少卿就沒有什麽心上人之類的嗎,聽說他們是聖人賜婚,可能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吧。”


    “我們在這吵也沒有用,要不過去問問。”


    於是,和江顏關係“最好”的柳九就又一次被推出去問問題。


    柳九磨磨蹭蹭地到江顏院子門口,正好看見她和鶯兒坐在樹下乘涼,心虛地喊道,“江四娘。”


    “呀,小九兒。”江顏笑眯眯地招唿一聲,招招手道,“正好,進來坐坐?剛冰好的櫻桃。”


    柳九一個外男,自己沒敢進,應是扯著尹玉泉才進去,開門見山道,“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的。”


    江顏笑眼彎彎,“嗯,你說。”


    她最近差不多消氣,也沒太折騰這些人。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啊,不過……我聽見少卿好像是相思病?少卿是對江四娘你嗎?”柳九上來就是一個直球。


    江顏微微一愣,撇撇嘴道,“想什麽呢?怎麽可能是對我。他……”


    剛想說是對李仁之,江顏突然迴過神,意識到眼前的這些人可能都不知道尹玉堂和李仁之的愛恨情仇,頓時改口道,“說不定是誤診。就算他真的有相思病,肯定也是對某個矜貴的貴人。”


    比如當今聖上李仁之。


    瞧見江顏這個時候還在嗑瓜子,柳九腦子一抽,問道,“尹少卿喜歡別人,你就不生氣麽?”


    長安傳言,江四娘善妒,連自家姐妹都容不了。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江顏挑眉,一點兒麵子都沒給他留,“他喜歡誰和我又沒關係,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很喜歡他一樣。”


    要是尹玉堂真的能進宮和李仁之白頭偕老去,她樂得自己清淨,免得現在每天看見就覺得火大。


    江辰的事情,她還記仇呢。


    “江顏!”尹玉泉隻覺得臉上火熱,像是自己被落麵子一般,他急切地反駁道,“你是他的妻子!怎可說這種話?你這女人還要不要臉?”


    怎麽能這般無視自己的夫婿?


    江顏順手將瓜子皮丟在尹玉泉的懷裏,口氣有幾分像是王氏的潑辣,“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又要新娘大度不善妒,又要心心念念掛著你,憑什麽啊?憑你長的醜脾氣大光有一張嘴隻會對著家裏人鬧?”


    “你!”尹玉泉惱火,但他好歹也是尹家出來的人,克己守禮,罵人也隻會罵那麽一句,“你這個不可理喻的田舍婦!”


    江顏翹著二郎腿,晃蕩著好不快活,提醒道,“我是你三嫂,你罵我就是罵尹玉堂,罵他就是罵你自己。我是田舍婦,你們一家子也都是,懂嗎?”


    就這點兒詞匯量還出來跟她叫囂,她就是懶得張嘴,否則絕對能把尹玉泉懟的懷疑人生。


    “哼,逞口舌之快。”尹玉泉嫌惡。


    江顏一臉驚恐,語速極快,“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跑到別人家門口來叫囂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吧?不會真的有人這麽沒家教沒素質吧?天啊,大理寺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簡直刷新我的三觀下限了。”


    乍一聽是慌張,再仔細一想,尹玉泉就覺得這話格外嘲諷。


    在尹玉泉開口說什麽之前,江顏先捏著水杯笑吟吟地開口,“哎呀,您是靠著一己之力好不容易進大理寺的年少有為的錄事,總不會和我一個‘田舍婦’一般計較吧?”


    “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


    “要不是看你還算是個人,我也不會和你多話。”江顏的臉色一瞬便冷下來,擺擺手道,“鶯兒,開門,放狗。”


    好端端的一句送客成了放狗,搞得要往外走的尹玉泉腳步頓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柳九是小門小戶的,也不敢招惹江顏,顧不上臉麵上的事情,轉身就要走,卻被江顏給喊住了。


    “哎,小九兒。我說開門放狗,你走什麽?”


    夾在兩人中間,柳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等尹玉泉轉身拂袖氣咻咻地一走,江顏才換下那副冷冽的神色,輕聲道,“抱歉啊。”


    沒想到會被道歉的柳九一愣。


    江顏像是有些心虛,捧著水杯歎息一聲,才一本正經道,“我這麽說話你肯定很難辦吧,剛剛在氣頭上,順口就出去了。要是迴頭尹玉泉難為你,你跟我說,我幫你和尹……大理寺卿說一說。你放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和仕途的。”


    她眼神清透,聲音軟糯,模樣沒有方才的半分潑辣刻薄。


    像是鄰家的小姑娘。


    “也是我不好,江四娘你和尹少卿的事情是私事,我本來不該來問的。”她一這麽說,柳九也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怕江顏。


    江顏搖搖頭,聲音宛若歎息,“我知道你們都好奇我和尹玉堂的事兒,不過我們的事兒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你們也還是別多打聽了。”


    柳九連連點頭,為了保命和官職,他以後再也不打聽了。


    江顏伸個懶腰,覺得心力交瘁。她果然還是想早點和離,自己迴去過日子。


    “總而言之,老娘是他尹玉堂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這話柳九沒法接,江顏也沒打算讓他接,她就隻是招唿著柳九吃點糕點櫻桃,好好休息。


    他在江顏這吃到半碗櫻桃,然後才迴去。


    吃人嘴短,柳九迴去也沒好意思說江顏什麽壞話。


    他不說,尹玉泉卻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一遍。


    謠言發酵一晚上,柳九就發現事情有些超出掌控,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


    俗話說得好,三人成虎。


    “哎,你聽說了嗎,尹少卿為別人得上相思病,江四娘卻善妒不讓人進門呢。”


    “明明是尹少卿喜歡上珺儀貴主了,但聖人不想讓貴主嫁到尹家,怕尹家功高蓋主,這才把江顏送過去的。”


    “那你們知道珺儀貴主喜歡誰嗎?珺儀貴主喜歡江四娘!”


    “珺儀貴主喜歡她不說,她還和小王爺不清不白的,前不久聽說還有小王爺的子嗣呢。還有她家那個兄長,好像也不幹淨。”


    午飯時間,柳九聽著大理寺上下都開始研究江顏小產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時,就覺得大事不妙。


    這要是傳到江顏的耳朵裏,大理寺還不得要翻天去?


    “這傳言都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尹玉堂蹙眉看向小廝,覺得格外離譜。


    “不清楚,今日一早,吏舍那邊就傳起來了。”


    “讓他們少說話,多做事。”尹玉堂也並未放在心上,起身道,“今日要見的人就在京郊,你不用跟著,我自己去便是。”


    他也好理清思路,想清楚那“相思病”的事兒。


    他對江顏有相思病,怎麽可能?


    尹玉堂一走,就是一下午。


    眼看著就到休市的時候,天突然下起瓢潑大雨來,等尹玉堂形色匆匆地迴大理寺,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他也沒管旁邊人遞過來的是什麽便一口喝下,覺得辛辣才迴過神來,“酒?”


    “尹少卿剛從外頭迴來,喝口酒暖暖身子。”


    話正說著,大理寺卿便邁步進來,四處打量著問道,“我那壇子酒你們誰看見了?那可是烈酒,一杯可就能門倒一頭牛的,你們別偷著喝啊。”


    尹玉堂正要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僵硬地迴身,“你看是這個麽?”


    “對對對。”大理寺卿連連點頭,然後問道,“你喝了啊?”


    尹玉堂點頭。


    深知尹玉堂酒量不太行的大理寺卿立即道,“那你先迴去休息吧,今天沒什麽事兒就別出來了,一會兒你們吃的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自打許久之前的宮宴上看尹玉堂喝醉過一次之後,他們這些同僚再也沒人敢請尹玉堂喝酒。就算是有什麽事情必須要宴請,那也是能喝茶喝茶,能喝水喝水。


    喝醉的尹玉堂反差大到讓人毛骨悚然。


    所以這種棘手的事兒,還是丟給江顏處理比較好。


    大理寺卿在心裏給江顏默默祈禱一下之後,轉頭就差人將尹玉堂“押送”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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