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淩晨兩點鍾頓茲克星同步軌道叛軍第一作戰集群


    “終於……要突圍了嗎?”身著紫色長袍的中年人,端著紅酒靜靜地站在舷窗前。


    一個小時前,nf艦隊的引擎發出的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和以往不同,此次的引擎預熱規模明顯較以往要更大,所以,他料定nf這一次是準備奮力一擊了。


    “親愛的,紮瓦裏希,哈羅那兩位將軍已經率部向我部靠攏,已經基本抵達作戰位置。”


    藍色的手輕輕地搭在中年人的肩膀上,輕柔的聲音宛如美妙的旋律。


    弗拉索夫充滿愛意地撫摸著搭在肩膀上的“手”,雖然是意料之中,但虛幻的觸碰感依舊是讓他不免有些失落。


    “親愛的,我們還要打多長時間啊,不是說好要一起遠走高飛的嗎?”


    “快了,就快了珍妮,相信我,打完這一仗我和那家夥的契約就結束了,到時候他會給我一艘皓月級巡洋艦,我們想去哪就去哪。”弗拉索夫轉過身,堅定地看向麵前的藍色身影。


    “哼,你每次都這麽說,結果我們還不是一直打來打去的。”話語中雖透露著不喜,但珍妮還是愛戀地伸手撫摸著弗拉索夫滄桑的臉頰。


    “放心吧珍妮,隻要我們殲滅nf艦隊,如果那家夥還不放我走,我就直接搶走nf號,憑他想攔住一艘現役的烈日級戰列艦,恐怕可不簡單。”弗拉索夫悄悄捏緊了拳頭,那家夥頤指氣使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嘔,要不是自己有求於他,早就離開這種人渣聚集的地方了。


    “但是,你覺得我們能打贏嗎,紮瓦裏希,哈羅那最近一直嚷嚷著要主動出擊,隻是進攻提案都被我壓下去了。”


    “哼,那兩個蠢貨,說他們是莽夫都算我抬舉他們了。”聽到兩名分艦隊司令的行為,弗拉索夫冷哼一聲,轉身目光淩厲看向窗外,“要不是我一直不準他們出擊,就我們這點兵力恐怕早就被他們兩人敗光了,不過在臨走之前,我可得跟那家夥好好誇獎他倆,這樣一來叛軍就純靠傻子當高級軍官了,派出的追殺部隊也不會多難對付。”


    “好在,即使那兩人都是蠢貨,目前的我至少還能壓製住他們,真正棘手的,還是我們的老朋友啊。”弗拉索夫抿了口紅酒,忌憚地看向nf號戰列艦所在的位置,“格奧爾基老兄,再一次見麵,若是一方為戰俘還好,若是陰陽兩隔,那就太過可惜啦。”


    nf號戰列艦中……


    “康拉德,小心點,這玩意兒可千萬不能掉到地上。”


    楊景仲和康拉德小心翼翼地抬著一件黃色圓筒狀的東西,這玩意兒不是別的,正是大名鼎鼎的rpg火箭筒。


    “這玩意兒究竟有什麽用嘛,難不成你想用這玩意兒打叛軍的船?”康拉德抬著彈藥箱,累得氣喘籲籲的。


    “你可別小看這玩意兒,它可是個好東西啊,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恐怖分子可就是靠這玩意兒攻擊正規軍的裝甲部隊呢。”楊景仲愉悅地抹了把汗,說實話,把這東西造出來不過是他的心血來潮而已,既然當時考試的時候,二戰期間的武器都能發揮那麽強大的作用,說不定火箭筒也能給人一些意外驚喜。


    正好nf號上也有專門的小型武器製造廠,裏麵的一切維修器件都在nf號的最高微腦——曼德拉的控製下,平時主要用來修複士兵們在戰鬥中損毀的槍支和單兵裝甲,楊景仲一時好奇,想試試曼德拉能否依靠一堆破銅爛鐵製造出一把並非現役的武器,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事情弄的差不多了以後,楊景仲看看時間,嗯,差不多也要到了開始作戰的時候了,先去向格奧爾基將軍匯報一下吧。


    兩人收拾好火箭筒和彈藥,往艦隊司令辦公室走去,剛到門口,濃鬱的伏特加氣味就開始捏著倆人鼻子不放了。


    “這老家夥,怎麽又在喝酒?”楊景仲皺了皺眉頭,很不高興地嘀咕了一句。


    “老子喜歡喝酒你能管得著?”


    兩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格奧爾基耳朵竟然這麽尖,隔著個門這麽小心地說話竟然也能被他聽到。


    “還站在外麵幹嘛,還不趕緊滾進來。”


    辦公室內酒瓶摔碎的聲音響起,兩人嚇了一跳,心說再不進去恐怕這喝醉了的老家夥就要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了。


    “報告。楊景仲,康拉德到!”兩人看了眼地上的酒瓶碎片,暗暗送了口氣,原來這老家夥隻是喝醉了,沒握住酒瓶子而已,並不是他想拿酒瓶子砸人。


    “奶奶的,你們倆在忙什麽呢,用了這麽長時間,”格奧爾基抱怨了一句,沒等兩人解釋,他又繼續道,“楊景仲,你的敢死隊已經選出來了,具體事項就交給你去解決了。讚普中校!”


    “到!”格奧爾基拍了拍手,一名彪悍的軍人應聲走了進來。


    “這位是nf號陸戰隊指揮,讚普中校,他自願擔任敢死隊的副指揮,現在,他就由你統領了。好了,沒什麽事的話就都給我滾吧。”格奧爾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出去。


    三個人剛走出門,震天般的唿嚕聲從身後傳來。


    “楊景仲先生,很榮幸認識您。”讚普中校兩腿一並,向楊景仲敬了一個軍禮。“您在會議室的那番演講非常鼓舞人心,所以我自願擔任您的副手,請您多多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大家互相指教。”一滴冷汗從楊景仲額頭上流下,人家好歹也是一名中校啊,是靠軍功一點一點打出來的,剛剛在會議室裏把這幫子軍官罵得一文不值,那不過是為了打擊打擊他們趾高氣揚的心性罷了,真要和正規軍並肩作戰的話,他可不敢妄自托大,畢竟人家的實戰經驗擺在那。


    至於他說的什麽演講?在會議室裏的那番言論竟然被他們認為是演講了,汗,好吧,雖說想的不一樣,但隻要結果差不多就行了。


    三人走到登陸艦機庫,敢死隊員們已經集合完畢,從精神麵貌可以看出,這幾百人各個都是好手。看到讚普中校走來,士兵們一齊立正站好。


    “報告讚普指揮官,五百人敢死隊全部到齊,請指示。”士兵們很正常地將讚普中校當成了指揮官,畢竟三個人裏隻有讚普中校他們平時都認識,而且也隻有讚普中校有軍銜。


    “稍息,各位。很抱歉,今天的指揮官並不是我,而是我身旁的這位楊景仲先生。”


    讚普中校此話一出,士兵們齊刷刷地看向楊景仲,每個人的眼睛中都蘊含著滿滿的震驚。但相較於那些亂哄哄的軍官,這些年輕士兵很明顯更有紀律性,至少雖然每個人都有無數的疑問,但在指揮官允許他們說話前,沒有一個人主動提問。


    楊景仲讓讚普中校退後一步,自己站到士兵們麵前:“各位,我知道大家都有很多疑問,比如:我是誰,為何我能擔任你們的指揮官,而我又為何要承擔這項任務。前兩個問題,我不會迴答,不過,我能迴答你們最後一個。”


    楊景仲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兩條腿盤起來:“首先,我想問大家,你們知道自己執行的是什麽任務嗎?”


    “不知道!”


    “那你們自己為何主動接受這一任務,這一任務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放心,大家盡可隨意發言。”


    “為了軍功,聽說充當敢死隊活著迴來能獲得比正常打仗多幾倍的軍功。”


    “為了親人,我有兄弟在艦隊中服役,如果我能完成任務的話,他可能就不用死了。”


    “呆在軍艦上也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被炮火打死,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


    楊景仲認真聽了幾名士兵的發言,不住地點點頭:“很好,大家的目的我都清楚了,我自己呢,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楊景仲站起身,雙手負於身後在士兵們麵前巡視,“我這個人,說實話,不喜歡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即便我執行任務死路一條,我也堅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今天的任務,正好符合我的這一想法。”


    正說間,機器人推著一輛裝滿酒杯的運輸車,幾名士兵出列將酒發到每個人手上。


    楊景仲舉起酒杯:“各位!我們此次任務,可能有的人還沒有到達任務地點就先一步被防空炮火所擊殺。如果有人貪生怕死,那就站出來一步,我楊某人不會計較!”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名士兵主動站出來,大家的眼睛中,都暗藏著深深的堅定。


    “很好,我楊景仲沒看錯你們,你們都是聯邦的勇士!讚普,宣布作戰計劃!”


    “是!艦隊司令部有令,命我等敢於為聯邦獻出生命的勇武之士,作為先頭部隊,登上敵軍旗艦,奪取或炸毀敵軍旗艦。此外,nf號戰列艦和其他所有一同行動的戰艦都將為我等提供火力掩護。”


    等讚普中校說完,楊景仲補充道:“此役艦隊成敗與否,損失多少,均掌握在在場的每一個人手中!聯邦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正是我等報效聯邦之日!希望諸位切勿怯懦,奮勇殺敵!讓我們舉杯,一起取得未來的勝利!出發!”


    “出發!”


    “啪!”“啪!”“啪!”


    玻璃酒杯落在地上,化為漫天金星。戰士們登上戰船,奔赴必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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