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也穿的比平時幹練了許多,青白色上衣,白色下擺,銀色腰帶,頭發也是高高豎起,二人站在一起就像穿著情侶裝一樣。


    徐年黑臉:“你學我。”


    謝長安上下看了她幾眼,笑嘻嘻道:“這不是巧了嗎?我發誓我沒學你。”


    徐年輕哼一聲:“誰知道你有沒有學我。”她撫摸著繞在左手上的小青向前走去,今日她可是要去收網了,“人都安排好了嗎?”


    謝長安端正神色:“除了內部有人接應,外麵也有人支援,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何況你身邊不是跟著三個青龍衛麽。”


    徐年怔了怔,她倒是忘了,自己身邊還有人在暗中保護著自己,可是他們從未出現過。


    甚至遇到了她被幾十個黑衣人包圍的那種情況也沒有現身,如果不是她惜命,現在恐怕已經是刀下亡魂了。


    謝長安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摩擦著指尖,沉沉道:“這些後麵再查。”


    徐年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他們走在郴州的大道上,往琉璃所方向走去,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熟人”。


    那人穿著黑袍子,眉目清秀如畫,手裏端著熱豆漿,看到徐年他們來了,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怎麽辦,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他是要扔了豆漿跑呢,還是要拿著豆漿跑呢?還是拿著豆漿站在原地不跑呢?


    徐年與謝長安對視一眼。


    是他?北壇之主墨桓!他怎麽也會在郴州,是自己來的,還是跟誰來的?他來這有什麽目的?


    是不是也和那個幕後之人有關?還有,國師大人姬荃與他的關係很好。


    這樣看來……


    墨桓還是選擇拿著豆漿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盯著徐年兩個看。


    他看著冷靜,其實暗中一直在跺腳,完了完了,早知道聽他的話不出來亂跑的,現在被抓了,唉,怎麽辦才好。


    要不賣賣萌,可是這招隻對他有用啊。


    徐年走過來了,啊啊啊,可不可以假裝看不到我啊,方才就不應該買這杯豆漿!


    徐年試探性的打招唿道:“北壇之主墨桓?”她眸色清涼,卻有著透過人的外皮看到內心的濯濯力量。


    墨桓身子僵了半邊:“女君。”真被認出來了,要給大人惹禍了!


    “好巧哈,我剛剛才騎著馬跑來這買了杯豆漿,正想騎著馬又跑迴去呢,怎麽就會這麽巧呢。”


    他捏豆漿的手有點緊,緊到豆漿都快被擠出來了。


    徐年愣了一下,失笑:“那……你是為了這杯豆漿跑那麽遠過來,還馬上就要迴去了?”


    墨桓猛的點頭,對,就是這樣!


    徐年又笑,這理由騙小孩子都沒什麽技術含量吧?真是赤子之心啊。


    “北壇之主來我百裏王朝,我們百裏王朝作為地主自然要拿出地主之誼出來,你覺得呢?”


    徐年招來幾個人,“將北壇之主好好帶迴我們的客棧,好好招待。”


    墨桓懵了,這是要押著他了?他擺擺手,拒絕道:“不必了不必了,我馬上就迴去了,家中還有幾封折子沒批改呢,女君,迴見。”


    謝長安攔住他,眸色深沉:“北壇之主不請自來,如今我們女君想要好好的招待你,你可要給麵子啊。”


    墨桓臉色冷了半邊,語氣冰冷:“如若我不願意呢?女君,好好管住你身邊的人。”


    徐年勾唇輕笑:“他是謝大將軍,不是什麽表麵上光風霽月,實際上偷雞摸狗的人,所以請北壇之主見諒。”


    墨桓氣悶,她這是在指桑罵槐啊,如果他真的被抓了,那大人絕對會有危險的!


    “你們攔不住我。”


    他想要逃跑,卻被謝長安一把給拉了迴來,“北壇之主還是好好待在這裏吧。”


    謝長安一記手刀打過去,墨桓迷迷蒙蒙的暈了過去。


    徐年皺著眉頭看著北壇之主被他們的人抱了迴去,擔心道:“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謝長安摸了摸徐年的下巴,就像逗弄一隻狗狗一樣,畢竟以前徐年逗弄狐狸的時候也是這樣。


    “或許他才是關鍵呢?”


    徐年哪裏不懂他的意思:“但願吧,要是內憂外患,恐怕是兇多吉少。”


    自從上次他們大鬧琉璃所以後,這裏就很久都沒有對外開放了,他們經過混雜在其中的幾人的接應終於再次進入了琉璃所的深處。


    琉璃所的戒備明顯比以前增多了,根據線人所說,因為他們的動作,琉璃所背後之人已經做出了一係列的應對工作,行動倒是很快。


    他們隱在一麵牆的後麵,看著屋內的景象,經過他們的調查,這裏麵是琉璃所最機密的地方,裏麵藏著他們這最見不得人的秘密。


    其中在裏麵行走的一人看了過來,與徐年他們對視一眼,暗中勾了勾手,這是他們一開始就定好的暗號,表示可以潛入。


    這邊他們也勾勾手,表示好的,他也就不再看這邊,端著機密要件離開了這裏。


    徐年輕手輕腳的先進去,裏麵果然沒有什麽人,她和謝長安兵分兩路,她負責找到證據,而他負責搗毀據點。


    徐年蹲著身子一路摸過去,在石牆上摸到了一個凸起處。


    啪嗒一聲,她按了下去,某處正在習字的男人抬起眼皮子,心中一動,小老鼠終於來偷東西了,等你許久。


    那個機關啟動後,一個石門從外麵打開,打開的時候聲音也不大,應該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石門裏部比較黑,徐年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她點了一個火折子,並揚起手將火折子扔了進去。


    火折子帶來的光亮讓徐年看清了裏麵的場景,倒也沒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


    裏麵擺著許多的架子,架子上有書籍、藥瓶、藏品……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


    而且火折子進去的時候,它也沒有觸動什麽機關,應該沒有危險了。


    徐年轉頭觀察了外麵一眼,處於這內部的暗探點頭,主動站到門口為她放風,徐年這才挪著步子走了進去。


    這裏麵空氣竟然也沒有很悶,看來也有自己獨特的出氣口。


    徐年將屋內所有的花瓶下麵和裏麵都摸了一遍,然而沒有摸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她將目光轉到架子上的書籍上,所有的書都被她翻開,終於被她找到一個東西,是一個信號紙,這個紙是京師那邊來的,上麵雖然沒有寫什麽東西,但也可以作為證據來用了,許是那人還未用完,不想浪費,這才藏到了這裏麵。


    “布穀布穀……”石門外傳來人學布穀鳥的叫聲,徐年看了一眼外邊,連忙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有人來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人過來。


    “大人。”


    “嗯。”


    徐年支著兩隻大眼睛看著來人,那人蒙著麵,徐年看不清他的臉。


    那人先是觀察了一下石門內所有的東西,見沒有什麽變化才鬆了一口氣,身體也鬆泛了不少。


    徐年淡漠的看著他的動作,幸好她找東西的時候順便把東西也收拾好了,否則定會露餡。


    他脫下麵罩,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徐年迴想了許久,也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但是身形和姿態卻讓人覺得格外數次,就像她以前見過一樣。


    絕對是戴了人皮.麵具!


    徐年的猜想是對的,隻見那人對著梳妝鏡脫妝,然後將手繞到耳後,一扯,臉上的皮就被扯了下來。


    待他把人皮.麵具放到梳妝台後,徐年從鏡子中看到了那人的臉。


    那張臉!是古芃!他果然和這裏有關!


    古芃沒有武功,可剛剛看他走過來的時候,卻見他周身真氣流動,是裝的,他其實會武功的,怪不得力氣那麽大。


    古芃皺眉,他怎麽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我?還有唿吸聲,一吸一唿的。


    他轉頭看向屋內的衣櫃,現在也隻有那個地方可以藏人了,他慢慢走過去,徐年的心也在撲通撲通的跳動。


    古芃打開櫃子的門,裏麵除了幾件普通的常服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而裏麵什麽東西也沒有。


    古芃輕笑出聲,小東西倒是會藏,他走到屋內的屏風後麵,打開一個暗匣子,從裏麵拿出一封密函,看了半天才又放了進去。


    他不過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又重新戴上人皮.麵具,往某處看了一眼,才出去了。


    外麵又是他與暗探之間的對話。


    “大人。”


    “嗯,守得不錯。”


    徐年等了許久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沒錯,她藏在了床底下,這個床與地板的高度剛好合適,她也剛好可以藏進去。


    徐年快速的摸到屏風後麵找東西,方才他過來找東西的時候,她與他之間雖然隔了一層紗布,但是隱隱約約還是看得清楚的。


    這個東西應該是這裏最有價值的東西了,可是古芃方才好像發現了自己,可卻沒有揭穿她,反而幫了她,他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


    徐年將匣子打開,密函被她展開後,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這上麵寫的東西簡直就是密信中的秘密!


    太不可思議了,姬荃竟然是父皇的孩子,他應該是四皇子!是他的舅舅,是有資格封王拜相的。


    怪不得他想要奪位,因為他的體內也留著皇家的血脈。


    可是他的目的不純,且總是對他們不利,就算是,也算不是了,古芃莫不也是個間諜?特意來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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