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璣就拿著藥方出去抓藥了,這個時辰和生堂應該還開著門。


    謝長安和沈以歸都麵色柔和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徐年。


    徐年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他們這般看著自己真是緊張。


    “徐年在此謝過二位公子爺了,要是沒有你們,徐年這一條賤命當真就沒了。”


    謝長安淺笑:“你身子好了就行,無需言謝。”


    沈以歸也在旁邊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們還有事商量。”說著就不顧謝長安的感受把他給拉了出去。


    庭院裏。


    謝長安一臉怒意,什麽意思?他想跟徐年說會話他都要管?


    “沈以歸,你別忘了,徐年是我的人,你無權幹涉我們兩個。”


    沈以歸淡笑:“如今當今聖上都知道徐年是我的人,你那想法還是盡早剔除才好。”


    謝長安怒極反笑,桃花眼眯著,沉沉道:“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麽手段,可是徐年不喜歡你喜歡我這是事實。”


    他說的也不心虛。


    沈以歸眸色暗了暗,淡淡道:“現在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


    謝長安內心狂笑,說不過他了吧?他就知道徐年喜歡的還是自己!


    他們在院子裏的聲音那麽大,徐年想不聽到都難,她尷尬的用被子把自己捂住,臉頰兩側泛起紅潤。


    她誰也不喜歡,別亂講好不好!


    腦子裏卻自動浮現出了謝長安笑顏如花的樣子。


    她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清醒著清醒著就睡了過去。


    因為事情突變,武將宋時和一品帶刀侍衛將領季白隱二人都趕迴了京師。


    西域那夥人還抓著謝長安身邊的兩個人,他又不得不去管,幸好這些事剛好都能串聯到一起。


    為今之計就是要先找到百裏瑞鶴他們兩個。


    百裏君策的壽宴也將在不久後啟宴,所以他們兩個必須抓緊時間破案。


    他們先去找了陳仁和,了解情況後他們再行對策。


    “好小子,終於迴來了,沒受苦頭吧。”陳仁和拍著他的肩。


    謝長安看著他眼睛都紅了,“陳叔。”


    這一句“陳叔”也讓陳仁和心中一動,“臭小子,一走就走那麽久,迴家看過沒有,將軍夫人日日念叨你,頭發都白了不少。”


    謝長安身子一僵,陳仁和就懂了他的意思,“還未曾迴家?你這不孝子,你母親天天為你擔憂,還不快迴去報個平安。”


    謝長安搖頭:“我已經派人傳消息迴去了,如今朝堂動蕩,我身為世子爺也應該為朝廷盡一份力。”


    陳仁和知道自己勸不住她,隻是歎了一口氣:“好好好,和你那父親一個樣子,你母親可就遭罪了,事情弄完了你一定要記得迴家去看看,讓將軍夫人也寬寬心。”


    謝長安點頭:“這是一定。陳叔,你知道多少關於百裏瑞鶴的情況。”


    沈以歸見他們談完了也走了過來,道:“百裏瑞鶴是一等嫌疑人,他已經惹了許多禍患了。”


    前些日子私轉重兵器一案也是這麽草草了事,他把這件事嫁禍給了二皇子百裏玄庸,也隻是被皇帝小懲。


    也不知道這一次他能不能逃得過去了。


    陳仁和行禮:“下官參見少卿大人。”


    沈少卿道:“無需多禮。”


    “我覺得聖上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隻是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管罷了。”謝長安大膽猜測。


    這個猜測讓他們齊齊沉默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


    “一品帶刀侍衛季白隱來了,大人。”小吏氣喘籲籲道。


    他來幹什麽?不會是皇上出什麽事了吧?


    陳仁和他們行禮:“季大人。”


    季白隱還是一身黃馬褂,麵無表情道:“聖上要求我來協助各位,季某隨時聽候調遣。”


    他們對視一眼,皇上這是對這件事很重視啊,季白隱都用來作他們的協助了。


    “聖上還說了,不久之後便是壽宴,希望你們盡快查明,並且要求簡易也參與其中。”


    他們點頭道:“這是自然。”


    等季白隱走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聖上竟還記得簡易,前些日子他們謊報簡易摔傷了腿,現在正在修養了,也許他是覺著簡易的腿已經好了。


    “無礙,我們就說先等她修養好再說。”沈以歸低著聲音道。


    也隻能這樣了。


    謝長安先領了一夥人把那夥綁架了他一個月的西域人一鍋端了。


    “爺,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錦幽撲了過來,謝長安一躲,人撲地上去了。


    他幽怨的爬起來,“爺,你就不想錦幽麽。”


    謝長安搖頭,瞎說什麽大實話。


    華韻就顯得正常許多了,一直乖乖的站在旁邊。


    現在他們手裏有兩個人,且都是首領頭頭。


    謝長安迴到百裏王朝以後,和沈以歸商量著前往兩廣。


    沒想到徐年也鬧著要去。


    自從她病好了以後,天天上躥下跳的,除了沒迴徐府,就隻差把京師城逛了個遍了。


    他們被鬧得沒有辦法,加上聖上那邊也是這麽個意思,就隻好帶上她一起上路了。


    五個大街如今也恢複了往日的勃勃生機。一輛行駛在朱雀大街的馬車上,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徐年、謝長安和沈以歸。


    薄如蟬翼的幕布被風吹開先是露出了徐年的絕世容顏。


    她目若點漆,唇似朱丹,眼波流轉間惑人心智,她身穿白蟒箭袖,腰間掛著長絛穗,直直的垂下來,隨風翻飛。


    一時間看癡了許多人。


    街上的貴女們都向徐年拋著媚眼,有的膽子大的還拿著荷包想塞到徐年身上,成堆的瓜果扔著她坐的馬車。差點沒把馬車給掀翻了。


    隨著徐年的容顏一日一日的長開,天下無人不知簡易之姣顏,簡郎,是多少京師女子的夢中兒郎,擁護人數遠遠超越以前沈以歸的擁護者。


    謝長安把幕布扯下來,讓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的徐年,霎時間一聲聲哀歎聲傳來。


    他吃味道:“以後出去你還是蒙著麵,被人認出來了就不好了。”其實是不想讓別人那麽推崇她,喜歡她。


    沈以歸也是這樣說,他們倆在這一方麵還是很和諧的。


    徐年鳳眸微眯:“奈何姑娘們情深似海,我簡易卻無福消受。”端的是一幅可惜的模樣,她若真是個男子,想必一定是多情之人。


    謝長安咬牙切齒道:“這種想法還是少有比較好,別耽誤了人家小姑娘。”


    徐年挑眉,這還生氣了,你看?


    沈以歸失笑,可不嘛,男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再怎麽的也不能便宜了女人啊。


    主要是沉碧那丫頭也被她從醉春樓接了出來。自此天天粘著她,簡直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她又不怕謝長安,天天和他對著幹。


    所以謝長安心裏是有陰影了。


    他愛的姑娘可是個男女通吃的家夥。


    他們一路行駛到了兩廣地帶,這裏的府尹大人汪成前來接應。


    “下官汪成參見少卿大人、世子爺。”汪成詫異的看著徐年,“這位是……”


    他瞧她渾身氣度不凡,應該也是一位貴人,隻是一時間認不出來。


    “這位就是我書信給你是提到過的簡易。”謝長安解釋道。


    汪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原來就是京師有名的簡易兄弟啊,是我眼拙了。”


    簡易身上還沒有官職,但是見聖上這般器重的模樣,封侯拜相是遲早的事,還是客氣些為好。


    隻是這人果真如傳聞中長得豔麗,不似兒郎的堅毅,但是行為舉止又很灑脫,讓人挑不出錯處,可他總覺得此人過分熟悉了。


    徐年淡笑:“無妨,我隻是協助兩位大人來辦案的,大人無需管我。”


    汪成知道這也是客氣話,表麵上答應了,其實最關注的還是這位少年英雄,冉冉的新星啊。


    他給他們安排了府內最好的客房,一時三餐都準時,照顧的很是周到。


    議事大廳內。


    他們在談關於百裏瑞鶴的情況。


    “迴兩位大人,這二殿下和三殿下失蹤已許久,我們這也在盡力的去找尋,先前宋時大人把那些鹽商們挨個審問了,可也沒得到一絲消息,反而是京師那邊傳來皇上遇刺的消息,這兇手還指稱是三殿下,所以這些天來,關於三殿下的消息就隻有這麽一個,我們知道的其實也就這麽多。”


    他緊張的擦著額頭上的汗,麵對他們兩個人的威壓,他還真是怕怕呢。


    所以翻來覆去也就隻有這麽兩條線索。他們在來兩廣之前,就已經審問了那三個人,分別是黑衣人首領,西域人,還有白衣刺客。


    他們的說法都很一致,都是百裏瑞鶴派他們幹的。加上彩袖曾說百裏瑞鶴與西域國君達成協議,這矛頭更是指向了失蹤的他。


    “汪大人不必著急,離聖上壽辰還有十來天,這些日子我們抓緊些便好了,何況我們這還有個追蹤術了得的簡易呢。”沈以歸淡淡道。


    汪成幹笑:“大人說的是。”不著急你們一個個冷著臉瞧著我是什麽意思,好玩?


    徐年問道:“大人可否讓我去兩位殿下住過的住處探查一番呢,這樣我也好找一點。”


    汪成點頭:“這是自然,我這就帶各位去。”


    迴廊很長,這個府尹大人看來生活過得挺滋潤的嘛,沈以歸深深的看著前麵帶路的汪成。


    汪成莫名覺得後背涼了許多。幻覺,一定是幻覺,現在都已經是夏天,哪裏還會如初春般冷風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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