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吵的熱火朝天,隻差沒有打起來了。


    這時一夥黑衣人衝進了客棧裏,眾人做鳥獸散。徐年等人被團團圍住,看來這些人是專門來對付他們的。


    謝長安暗中摸了摸牽絲,還在,他鬆了一口氣,本以為可以安然迴到百裏王朝,看來是他們妄想了。


    “把牽絲交出來。”他們的首領操著一口好官話。雖然看不見臉但看身形和氣質也很像百裏王朝的人。


    “你們找錯人了,我們身上沒有那個東西。”謝長安喝著茶,剛剛那個大餅可是把他給噎到了。


    黑衣人首領沉沉道:“我們知道那東西就在你手上,還不速速交出,這樣我們也會留你們一條賤命。”


    謝長安和沈以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戰意。


    他們對方有十個人,他們這邊加上蒼梧和珠璣有五個人,人數上並不占優勢。


    徐年身子不好,本來她也練了功夫,學得一手好短刀,適合近戰,可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住。


    徐年對他們點點頭,表示我可以。


    謝長安護在她身前,道:“哪裏需要你擋在我們身前,乖乖在後麵待著,保護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幫助。”


    徐年搖頭,眸子清亮,她周生散發出冰冷的寒意,“我簡易自當與你們並肩戰鬥。”


    他們齊齊愣住,徐年不管什麽時候還是徐年,無論何時,夥伴之間的熱血總是散發出光輝。


    謝長安舒心一笑:“那你小心。”然後又跟那人挑釁道,“牽絲沒有,要打便打,別浪費時間。”


    他身上浮起戾氣,他把袍子挽起係到腰間,清宵少年郎瞬間變臉。


    黑衣人首領嗤笑:“一個毛頭小子,哪裏來的自信,偏生要受些苦楚才知道痛,不撞南牆不迴頭。”他打了一個手令,其餘九人衝過來對付他們。


    客棧老板帶著老婆孩子顫顫巍巍的躲在一旁,見到此景,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他的老婆孩子一臉迷茫,怎麽的,還得我們來保護你唄?


    謝長安赤手空拳與兩人周旋著,沈以歸則拿著蕭格擋戰鬥,那蕭也不知是何材質,在這刀光劍影之下,竟也毫發無損。珠璣和蒼梧也各對付著一人,形式膠著。


    “徐年,你往後退。”沈以歸焦急道,他看到徐年背後有一個黑衣人拿著大刀砍向她。


    徐年勾起唇角,嫣紅的嘴唇如點了朱砂,如夢如幻。她舉起母親留給她的短匕一擋,那大刀被震動,落下,當真是上好的神兵利器!


    那黑衣人瞳孔一縮,當下不敢小瞧,認認真真和她比劃了起來。


    過了幾刻鍾,客棧的桌椅櫃台全部粉碎,一片狼藉。


    他們換著人進攻,終究是人數不敵,徐年他們體力不支,互靠著對方的背想著法子。其餘黑衣人包圍著他們,讓他們無處可逃。


    “怎麽,打不贏了?”先前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首領走到他們麵前,“哈哈哈,一群熱血小子也得看清形式,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


    其實他們都會些功夫,可竟還是打不過他們,終究是太弱了。


    “想得美。”謝長安喘著粗氣,冷冷的看著這首領大人。


    沈以歸低著頭,他在附近屬地安插了一些人,剛剛他已經放飛了信號煙花,應該不久後就會趕來。


    “真是嘴硬。來人,讓他們在我麵前跪下,不是有筋骨麽,看看你們是怎麽在我麵前對我俯首臣稱的。”他坐到座位上,如看螻蟻一般盯著他們。


    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就要壓著他們的身子,讓這些天生傲骨的人摧眉折腰。


    沈以歸的人這時都過來了,當真是來的及時,可以說是及時雨了。


    形式瞬間顛倒,黑衣人首領麵帶不甘心的被壓著地上,他們本來有機會逃,可因為輕敵所以最終成為他們的階下囚。


    沈以歸清冷的眸子盯著他,“誰派你來的?”


    那人搖頭不說,甚至想咬舌自盡,被謝長安一把給卸了下巴。


    他兇狠的看著他們,好像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我們是不會把你怎麽樣的,畢竟我們不像你這種人,心如蛇蠍,不過……隻要不弄死你就可以吧?”謝長安拍著他的臉,“嘖嘖嘖,人太囂張了就不太好。你說是不是,一下子從空中墮入雲泥的感覺真是不太好受吧?”


    他說話不太清楚,但看得出是在罵他們。


    沈以歸拿出一個癢癢撓,詢人寶物啊,謝長安眼睛亮亮的,“我來。”


    那人麵帶驚恐,囫圇的說著:“不要,不要過來。”


    他被謝長安弄得沒了脾氣,連忙喊著:“我說,我說,是三皇子百裏瑞鶴,百裏瑞鶴是我主子,他需要牽絲。”


    徐年麵露疑惑,這百裏瑞鶴不是和百裏玄庸一起失蹤了麽,怎麽會布置人來埋伏他們,除非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局,他們根本沒有失蹤。


    現在猜測那麽多也沒用,終歸要迴去看看情況。


    “你說的是真的?”謝長安還是捂著嘴巴用那東西撓著他的腳底板。


    真臭,幾天沒洗腳了。


    “真的,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放過我吧,別這樣搞我了,我寧願去死,哈哈哈哈……”他笑的都快沒氣了。


    沈以歸道:“看他說的也不是假話,如今就等我們迴去好好調查一下此事了。”


    他們把黑衣人首領壓著迴京師,其餘人早就自盡於客棧,所以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把他們埋了。


    兩天後,他們來到了京師。


    此刻的京師莫名讓人覺得心生壓抑,簡直可以說是愁雲慘淡了。


    以前繁榮的五個大街路上沒有一個人影,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謝長安和沈以歸先迴了皇宮去找盛太醫,隻有他知道怎麽以牽絲入藥。而徐年和珠璣則去了她的簡齋避風頭。


    可是他們在宮門口的時候卻被大內侍衛攔住了,不讓他們進去。


    沈以歸掏出令牌:“大理寺少卿沈以歸請求入宮。”


    “宮門下鑰,無論何人皆不能進出。”他們麵無表情的舉著長槍,軟甲黃袍泛著瑩瑩光芒。


    謝長安問:“宮內下鑰從來不會那麽早,我們王朝究竟發生了何事?”


    現在才酉時過半,以往都是戌時左右宮門才會下鑰,特殊時候還可以延遲至亥時半刻。絕對有問題。


    “世子爺和沈少卿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什麽也不知道,一切都是上邊的指令。”


    他們沒有辦法,隻好離開宮門口。


    沈以歸找到渠道知道了最近京師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百裏君策遭到刺殺,至今昏迷不醒!


    “怎麽辦,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謝長安都要著急上火了,走來走去的,惹人煩躁。


    沈以歸清清涼涼道:“無礙,我們走另一個通道,他們攔不住的。”


    “好。”


    他們繞到了百裏皇宮的後麵,從一個隱秘的地道中進去,謝長安長得高,又總不注意頭上,總是磕到頭,灰頭土臉的。


    看著前麵帶路的沈以歸還是那般光風霽月,連彎腰低頭都那麽有規矩,不愧是“慎獨”第一人。


    “喂,這不會是你偷偷挖的吧?”謝長安早就有這個疑問了。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大理寺少卿,即使得皇上寵愛,也不敢挖穿皇宮,通了那麽大的一個地道吧?


    沈以歸淡淡道:“不是,這是皇上告訴我的一個地方,迄今為止就我們四個人知道,皇上、李公公還有呢你和我。以備不時之需。”


    謝長安心裏極度不平衡,酸了酸了,為什麽他什麽都清楚,而他卻要靠他才知道這麽一個地方,皇爺爺太偏心了。


    他怎麽會這麽信任沈以歸這個死娘娘腔?


    繞是他罵的再厲害,前麵走著的沈以歸絲毫不受影響。


    過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來到了皇上寢宮。寢宮內沒什麽人,就兩個小太監掌著燈,在燈下睡著了。


    百裏君策如蒼老了十歲一般睡在龍床上,可看他睫毛微動,就知道他睡得並不安穩。


    他們二人一進殿,就引起了青龍衛的注意,今日是青曲和青戈輪值。


    瞧見是世子爺和沈少卿,他們放下心來,又悄悄地了隱迴了暗處。


    床上的百裏君策被這動靜給弄醒了,他看著他們二人,不真切一般的揉了揉眼睛,“你們……怎麽進來的?”


    沈以歸過去扶著他起身,幫他蓋好被子:“陛下,我們從暗道中進來的。”


    謝長安跟著點頭,行禮道:“參見皇上。”


    百裏君策擺手叫他起身:“你呀,也舍得迴來了,咳咳咳。”他咳嗽著,守夜的小太監也醒了,掌著燈走過來。


    現在天黑的晚,可這殿內四周的窗戶都關上了,還用這幕布遮蓋著,所以殿內很黑,需要掌燈。


    “參見世子爺和沈少卿。”二位小太監慌忙行禮。


    “下去,下去,別打擾我們說話。”百裏君策不耐煩的說。


    那兩個小太監如臨大敵般下去了。


    “陛下,你身體如何,刺客抓到了麽?”沈以歸蹙眉問道,很是關心他的樣子。


    百裏君策拍著他的手,沉沉道:“尚可,那刺客可真讓朕痛心啊。”


    他露出苦澀的笑。


    “朕本是陪著貴妃在禦花園內散散心,沒想到一個白衣刺客從天而降,拿著匕首刺向朕,要不是貴妃替我擋了那一下,朕可就殯天了。”


    他神色複雜,“可憐貴妃,現在還昏迷不醒,受盡苦難,咳咳咳。”


    宮內就一個貴妃娘娘,就是沁合公主的母妃秦璿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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