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嘴裏都說著,沒注意到剛從後院走進來的小貴姐兒,聽到他們的話,臉上微微一變。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果斷走到自己房裏,用手絹包著一瓶不知什麽東西,就打小花園的側門出去了。


    三槐堂的大堂裏,張翠花聽完整件事情還意猶未盡,看向馬大夫問:“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兒?你怎麽不早說?”


    馬大夫拍了拍腦袋:“這不是這幾天醫堂太忙,我一下子把這件事忘了嗎?大概就是前兩三天的事,後來他們還把黑子送到縣城,去榮春堂治傷了呢!你們要不相信,大可以去找胡大夫問問。”


    對此,陳先也有發言權。


    他相信馬大夫不會說謊,昨天他撞到黑子的時候,確實發現黑子身上有些異樣。當時沒有細想,現在看來,他身上的傷就是被沈老九給打的了。


    醫堂眾人討論完黑子的事情,張翠花也成功的忘記了,催促陳先去州府找那姑娘的事情。


    陳先見狀,長長鬆了口氣,趁著在張翠花沒注意,暗地裏向馬大夫豎了起了大拇指。


    馬大夫微微一笑,得意地向陳先擺了擺手。


    就這點小事,還不容易?


    整個三槐堂又恢複起原來寧靜而又忙碌的狀態,沉香和結香兩個小團子迴來一趟,住了一段時日,這天下午又要去寒山書院念書。


    醫堂裏隻有陳先會趕馬車,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他肩上。吃完午飯之後,陳先就載著兩個小團子,外加沈大娘給他們準備的衣服、吃食以及藥品,往寒山書院裏去了。


    直到午飯吃完,眾人才反應過來,小貴姐兒怎麽不見了?


    沈大娘攤了攤手:“我都忙活兩個小家夥的事去了,你們沒有瞧見她嗎?”


    “我還以為這丫頭早就吃完,躲自己房間裏去了,她不是說這幾天身子不太舒服?”張翠花也一臉疑惑。


    醫堂眾人麵麵相覷。


    另一邊,沈老九正在家裏喝他娘給他煎的傷藥,雖然說他身上沒有多重的傷,在黑子家裏一個打三,反倒是黑子去了半條命。


    可滿身滿臉女人撓的指甲痕,走到外頭去,叫人看了也會笑話。


    所以,這些天他幹脆躲在家裏,也不出去幹活了,等著身上的傷痕都結了痂,好全了之後,才有臉出去見人。


    快到午飯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沈老九的父母都不在家,他隻得自己起身去開門。


    開了門之後,沈老九看著門外呆愣了一會兒。


    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見的小貴姐兒!此時,她正頂著中午炎熱的太陽,小臉汗津津地站在門外,臉上帶著幾分虛弱,一副嬌滴滴的小姑娘模樣。與他上次見時大相徑庭,卻讓撓得他心癢癢的。


    “妹子!”沈老九驚喜的看著小貴姐兒,也忘了捂住及臉上的傷口,連忙請她往屋裏坐,“這會子你怎麽來了?是想通了,來和我喝結拜酒的?可這會子我娘不在家,給我們自己動手倒了!”


    “你這憨貨?誰要同你結拜?”小貴姐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用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她這幾天身子確實不大舒服,逞強曬了一路的太陽過來,覺得腳底有些發虛,隨意撿了一張椅子坐下。


    沈老九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嘴上說著:“不結拜,不結拜!你就是我的親妹子,誰來我都這麽說!”


    小貴姐兒拿他沒辦法,拿出手裏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我聽說,你前幾天去找黑子打架了?還帶了刀去?”


    “是帶了刀去。”沈老九一想起這個就來氣,“本來是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捅他一刀,我與他之間從此兩清的!誰知道看我亮出刀來,他家裏兩個老娘們,拚了命的上前攔著。我一個大男人,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找他兩個老娘們算賬是吧?”


    聽沈老九的話,小貴姐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所以,你就把黑子打了一頓?打得他半死不活,就當做清了帳了?”


    “嘿嘿!”沈老九看著小貴姐兒,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靈氣滿滿的盯著他看,忍不住有些臉紅,“不愧是我家妹子,就是聰明!我早就想通了,李秋妹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心腸又不好,離了她我才算是走了運。何苦因為一個她,把我半輩子都搭進去?”


    小貴姐兒本來還想勸他,但見他自己想通了,也就不多話了,指著桌上的瓷瓶:“這是我從醫堂帶來的生肌膏,你在傷口上搓一點。據說能不留疤,也能好得快一些。你這傷口……我看見就罷了,要是讓不明真相的人見了,還以為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說罷,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我這就走了,以後你自己可長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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