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憶也走向自己的辦公桌,老師就不禁在想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這一會兒進來的學生都過來找她了:“同學,你也是來找我的嗎?”


    言憶擔心孟江南會被老師罵,就連忙為孟江南說話:“老師,他不是故意趁你不在抽走您的紙巾的。因為我之前心情不好,他看見我哭了之後,見隻有您的辦公桌上有紙巾,所以他才來抽的,老師,您別怪他!”


    老師有一些無奈:她的脾氣應該沒那麽差吧,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很兇的人,他們隻不過就是從她這裏抽走了一些紙巾而已,她又沒那麽小氣。


    而且,她還沒開口說什麽呢,他們怎麽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都那麽怕她會罵他們的樣子呢?


    “沒關係的,隻不過就是用掉紙巾而已,不是什麽大事,不用道歉的。”老師用特別溫柔的聲音說道,“你不用把紙巾還給我了,你拿迴去自己留著用吧,你父母掙錢不容易。”


    雖然老師這麽說,但孟江南還是感覺到特別不好意思。


    孟江南目光鎖定了老師桌上的那包已經隻剩下薄薄一疊的紙巾之後,用極快的速度將那包少得可憐的紙巾拿走,順帶著拉走了言憶:“老師,您就收下吧,我們用了您那麽多紙巾,覺得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們就當是交換一下。老師再見。”


    孟江南說著就把言憶拉出辦公室,然後拉著言憶往教室門口跑。


    兩人剛到教室門口,下課鈴就響了起來。


    曆史老師合上書本,轉身就看到兩人站在門口,目光逐漸下移,看見孟江南正拉著言憶的手。


    同學們察覺到門口多了兩個人,就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言憶他們兩人身上。


    視線也被兩人的手所吸引住了,同學們都不由發出“哇嗷”的起哄聲。


    孟江南這才意識到他還拉著言憶的手,為了不讓他們更加誤會,就連忙鬆開了手。


    可他這種行為,在老師和同學們眼裏,就是孟江南心虛了的表現。


    曆史老師暗暗搖頭:這兩個學生逃課是去談戀愛了?而且這個男生看上去不怎麽有責任心,怎麽在被老師發現之後,和同學們的起哄聲下,就鬆開手了呢?


    “你們兩個是特地踩著點迴來的嗎?”曆史老師開著玩笑,“課已經上完了,你們想聽也聽不到。”


    言憶和孟江南見曆史老師要走出教室,就都給曆史老師讓出了一條道。


    曆史老師在經過言憶的時候,和言憶來了一句:“你要擦亮眼睛啊,他不是那種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言憶被曆史老師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弄懵了:“啊?”


    曆史老師沒給言憶解釋什麽,就拿著課本走了。


    言憶一臉懵地迴到座位上,同學們都在老師走了之後,特別激動地問道:“言憶,你和孟江南是真的在一起了嗎?所以說憶江南cp是真的?”


    “沒有,你們別開玩笑。”孟江南搶著開口,“我和言憶是為了躲老師,所以我拉著她跑的話,速度能快一些。”


    陳以安把做完了的數學作業合上,滿眼都是想聽八卦的意思:“躲老師?你們為什麽要躲老師?你們一節課都沒迴來,老李和你們都聊了什麽?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嗎?”


    言憶坐在椅子上不聲不響,既然剛才孟江南那麽喜歡搶著迴答問題的話,那麽就把迴答問題的機會讓給他算了。


    孟江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言憶,有一些尷尬地對陳以安說:“老李沒和我們聊什麽,就是讓我們自己解決。但是吧,事情解決了,但是又沒有完全解決。”


    “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陳以安一頭霧水,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她做了好久的數學作業,所以把腦細胞都用光了,就聽不懂孟江南話裏的意思,“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


    “就是我和她把之前的事情解決完了,現在我們之間又有了新的問題了。”孟江南抓了抓腦袋,覺得他說出這番話來好丟臉,他覺得陳以安肯定要狠狠地嘲笑他一番。


    果不其然,陳以安指著孟江南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人!果然智商一百八,情商為零下,不過,你到底又怎麽把我憶寶惹生氣了?她天天被你這麽氣下去,我都替她感到受不了你了,誰能希望自己有一個那麽毒舌,還天天給她氣受的同桌啊。”


    接著陳以安戳了戳言憶,和她嘚瑟著:“憶寶,你看我有陸陸這麽好的同桌。陸陸每天都對我那麽好,還會安慰我,而你卻沒有。你怎麽那麽可憐啊,天天從你同桌那裏受氣。”


    言憶托著腮,心裏默默迴答了一句:其實那倒也沒有,孟江南其實一直對她挺好的,他也沒有總是給她氣受,就拿下課之前來說,他請她吃了冰激淩,而陳以安沒有。


    這麽想著,言憶心裏感到平衡多了。


    放下手之後,言憶感覺到手臂上有一些硌,這才想起來她還戴著孟江南的手表,就伸手摘了下來,還給了孟江南:“你的手表,還給你。”


    陳以安驚得瞪大眼:“孟江南,你居然把你的心頭寶借給憶寶戴了?”


    孟江南把手表戴上手腕,扣好表帶,又把表帶調整好:“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你過分了!重色輕友!”陳以安覺得她的心肌梗塞要被孟江南氣出來了,“以前我求著讓你借我戴一下,可你死活不肯!甚至連摸都不給我摸一下!你現在居然借給憶寶戴了?”


    “我是擔心你大大咧咧的,把我的手表摔壞了怎麽辦?”孟江南理所當然地迴答,“所以我不願意給你戴。”


    陳以安指著言憶的手腕:“你……那你沒看見憶寶那麽細的手腕嗎?你就不怕她一甩手,然後你的手表就飛出去,摔個稀碎?”


    孟江南不假思索地搖頭:“她不會的,她比你小心多了。”


    陳以安覺得她這輩子都沒那麽無語過:她是和孟江南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但是他不相信她的為人,她的心都快要碎得撿都撿不起來。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陳以安站起身,拍了拍言憶的肩,“憶寶,你和孟江南為什麽要躲老師啊?你們不是在老李辦公室嗎?還要躲什麽老師?”


    言憶炫耀著:“我們去小賣部了,然後我吃了一盒特別好吃的冰激淩!”


    陳以安沉默了:她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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