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醒過來之後,我趕緊將青山抱在懷裏。


    “是誰把我太孫子抓走啦!給我出來!”我爹像個瘋子一樣從遠處飛了過來。水裏的那條龍一聽我爹的聲音,嚇得“噌-”地一下子化成一位少女,拉著她娘的胳膊,膽戰心驚地望著我爹飛來的方向。


    “爹!青山沒事。”我抱著青山飄到空中攔住我爹。


    “是不是你抓了我太孫子?”我爹沒理我,繞過我直接飛到那位女子的麵前,抬手一指那位少女。


    “這位魔君,小女頑皮,還請魔君勿怪。我在這裏替她向你們賠禮道歉。”那位女子一見我爹的氣勢,趕緊一躬身子對著我爹行禮。


    “哼!賠禮道歉。說的好聽,禮在哪兒呀?”我爹盯著那位女子看了幾眼,把頭一扭,一甩衣袖。


    “額---這位大爺。你想要啥禮呀?”那位少女從她娘的身後探出頭來問我爹。


    “這要看你是不是誠心想要賠禮道歉。我孫子咋得罪你了?你為啥要把他擄走?”我爹盯著那位少女問道。


    “我隻是瞧著他好玩,想帶他去一個地方逛逛。”那位少女低著頭沒敢看我爹。


    “哦?你想帶他去哪兒玩呀?能不能帶我們也去見識見識。”我爹繼續問道。


    “我---我---我不敢帶這麽多人去。那個地方有點危險。”那個少女瞧了她娘一眼,膽怯地往他娘身後縮了縮。


    “哼!你不會是看上我太孫子異於常人的身體,想去吸幹他體內的靈力吧?”我爹把眼一瞪,惡狠狠地看著那位女子。


    “額---這位魔君誤會了。我家秀兒並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她隻是一條尚在修煉的白龍。她偶然之間看到這位年青人體內似乎有與我們相同的血緣,才想把他帶到我們宗族裏去確認一下。”那位女子所言並不像撒謊。最起碼我是相信了。


    “然後呢?”我爹麵無表情地繼續問道。


    “如果他體內的血真跟我們的一樣,我們當然會去找你們,問清楚這是咋迴事了。”那位女子似乎並不怕我爹。


    “嗬嗬,我插個嘴啊。你們是不是在找人呐?”我眼瞅著我爹的火氣未消,擔心他一言不合跟這位女子打起來,再引出更多的利害人物,那可就是麻煩大了。


    “沒錯。不過,嚴格上來說我們是在找一顆蛋。這顆蛋在千年前被人偷走。現在也應該孵化成人形了。”那位女子瞅了一眼我懷裏的青山。


    “你們懷疑我孫子是那顆蛋孵化的?錯了錯了,肯定錯了。我孫子有爹有娘。她娘就是我女兒。前陣子我們還跟他爹娘聯係過。他肯定不是那顆蛋孵化出來的。”我一聽這位女子的話,趕緊解釋道。


    “是嘛。看來是我搞錯了。不過---你孫子的體內的確有我們一族的血統。這顆試血石是不會出錯的。”那位女子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晶石。


    “這塊石頭就能測出誰體內的血跟你們想同?”我詫異地瞧了瞧那位女子手中的晶石。這塊晶石跟我們在上川靈山上發現的差不多。這位女子不會是拿這塊石頭來唬我們的吧?


    “沒錯。你瞧。”那位女子舉起那塊晶石。隻見晶石裏一片白光,有一條小龍在來迴遊動著。


    “額--能不能把那塊石頭讓我瞧瞧。”我爹好奇地一伸手。


    “當然可以。我相信魔君不會為了一塊試血石就丟掉自己的尊嚴。”那位女子邊說邊輕輕將那塊晶石往我爹的方向一送。那塊晶石輕飄飄地飛向了我爹。


    “嘿,天地間竟然還有這麽奇特的晶石。”我爹拿起那塊晶石看了看。不過,那塊晶石在他的手裏卻放射出一股詭異的黑金色光芒,一條黑首金尾的小魚正在裏麵翻騰。


    “我瞧瞧。”我衝我爹一伸手。我爹將那塊晶石丟到我手裏。我拿起那塊晶石細看。這迴,晶石裏是一條青首金尾的小魚在睡覺,一動也不動。不過,晶石放射出的光芒呈青金色,比我爹的還有盛些。我爹一看,臉上不由露出一股驕傲的神情。


    “來,青山,你拿著這塊晶石讓爺爺看看。”為了讓那位女子死心,我把那塊晶石放在青山的手裏。


    “爺爺,為啥我拿著這塊石頭,它隻有這麽一點的亮光呀?”青山拿起那塊晶石,晶石放射出的光芒的確很弱,不過卻是呈金白色。晶石裏一條白首金尾的小魚正在歡快地遊來遊去。


    “你看,我孫子的原身是這樣的,應該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蛋吧。”我抬起青山的手讓那位女子觀看。


    “還真有我族的血統。”那位女子眼裏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額---不會吧。我看著我孫子的樣子跟你們根本就不同呀。”我一聽這位女子的話不由發起愁來。這位女子不會是因為丟了蛋想蛋想瘋了吧?


    “雖然你孫子不是那顆蛋所孵化而成,但是你孫子的體內確實有我族的血統。不信,你再仔細瞧。那縷白光中是不是有一條細絲一樣的小龍在遊動。”那位女子一指晶石所放的光芒。剛才我隻顧上看晶石裏的小魚了,根本就沒去瞧這光芒有啥問題。這位女子一提醒,我才看到從晶石裏放射出的光芒竟然還有兩股,有一股裏有若隱若現的小東西在動。


    “這龍多了去了。我女婿有可能就是一條小龍。這有啥可奇怪的呀。”我對這位女子的話是越來越懷疑。這龍又不是隻有一種。她咋能憑光芒中的小龍就斷定青山有她們一族的血統呢?


    “我們一族的龍角與別的龍族不同。這也是我們一族的特征。你瞅瞅,那光線中的小龍是不是隻有一隻角?”那位女子激動地聲音都變了。


    “嘿!還真是個獨角龍。”我對這位女子的眼力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我湊近了眯著眼才能看清楚。她離得那麽遠,竟然瞧得這麽準。


    “你個傻子,你瞧瞧洞壁上是啥?”我爹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我的背就是一巴掌。我抬頭一瞧,洞壁上映射出的光芒清晰可見,比直接看晶石可省事多了。


    “難道我那女婿是你們丟了的那顆蛋?”我一想到青山他爹是顆蛋,就覺得太不可思意了。我女兒這眼光也太差了吧!找了個蛋精做夫君。


    “嗬嗬,應該說是那顆蛋孵化出的小龍是你的女婿。不是那顆蛋。”那位女子糾正我的語誤。


    “還不是一樣。唉---青山呐,沒想到你爹是顆蛋。嗬嗬。”我掃興地對青山說道。青山把頭一低,自卑地抬手一捂臉。


    “你個蠢貨。人家都說了是龍。你還在這兒一口一個蛋,看把我太孫子都弄得沒自信了。”我爹又給了我的腦袋一巴掌,順手從我懷裏把青山拉了過去。


    “額--不知這位魔君可否讓你的女婿來這裏與我們相見一麵。”那位女子眼含渴望地看著我。


    “這個--怕是有點難。因為--他們跟我們根本就不在同一方天地間。”我這麽說也不知那位女子聽懂了沒有。


    “大叔,你這話是啥意思呀?我咋沒聽明白呢?”那位少女從她娘身後探出腦袋問我。


    “這個---我也不知該咋樣跟你們解釋。反正就是你們見不到他。他也見不到你們。”我是實在想不出還能咋跟這兩位解釋了。


    “莫非,你的女婿----已經----不在了?”那位女子顫顫巍巍地說道。


    “額---他不是不在了。他隻是不在我們待著的這方天地間。他在另外一方天地間活得好好的。”要把這事說清楚咋就這麽難啊!


    “你煩不煩呀?你就直接跟她說,我們待在不同的天地間。我們現在也在找與那方天地的入口不就完了嘛。”我爹在旁邊急得插嘴進來說道。


    “這天地還有不同的呀?”那位女子一聽我爹的話立刻傻了眼。


    “嗬嗬,這大千世界,無奇一有。多出一方天地又有啥可奇怪的?”我爹現在說得頭頭是道。當初他剛來到這兒的時候,還不是像個傻子一樣覺得不可思議。


    “那麽說,我是見不到我兒了。唉---”那位女人一低頭,歎了一聲。


    “你說啥?我女婿是你兒子?這---這也太扯了吧!”我一聽那位女子的話不由大吃一驚。這咋又遇上一位丟了兒子的娘呀!關鍵是,眼前的這位很有可能是我的親家。你說這事也太巧了點吧!


    “是呀。我看著這孩子像我那死去的夫君,才讓小女把他引誘到這兒來,想查個清楚。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是我的孫子。”那位女子一捂臉,好像在哭。


    “喂喂喂,等會兒,你們族裏也不可能隻有你一家人吧。我女婿很有可能跟你是一族的,但並不一定就是你兒子呀。”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世上不可能啥巧事都被我遇上了。前麵一個磐石,現在又是我女婿。這又不是在唱大戲,哪兒來的這麽多巧合呀!


    “我們白氏一族,自天地形成時就已存在。自古隻有我們一族。我們的族人為了繁衍生息,數萬年前便潛入這黑水穀裏再未離開過。隻不過在千年前,我剛生了兩隻蛋。這黑水穀裏突然闖入一名老者。他啥話也不說,直接上手就搶。我和我夫君二人力戰那位老者,可還是被他搶走了一隻蛋。我夫君也被那位老者所傷,不久後就離開了。我一個人一直默默孵化著剩下的那隻蛋,直到將它孵化出來。那就是小女阿秀。等阿秀長大能化成人形,我才懇求族長放我跟阿秀出來找我那丟失的一枚蛋。所以這黑水穀外,是不可能再有我族的人存在。你那女婿必是我兒無疑。”那位女子抬著頭直愣愣地盯著青山。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好說。不如,你倆先隨我們出去,到我家坐坐,咱們再好好說說這事。”我一聽這位女子的話,尋思著既然是親家,還是請人家到我家坐坐為好。這也算是一種禮節嘛。


    “不知大叔的家在哪裏呀?”那位少女又探出頭來問我。


    “不遠,就在這上麵。”青山抬手一指頂上。看來他還挺喜歡這位少女的。不過,如果那位女子說的話是真的,青山還得管這位少女叫姑姑。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咱家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我爹一瞧這鬧來鬧去,竟然鬧成了一家人,不由大笑了起來。


    我和我爹帶著青山和那對母女又往迴飛,到了那個洞口不遠處,就見我娘和小白焦急地探著頭正往裏瞧。


    “這是咋迴事呀?”我娘一見我和我爹不但帶迴了青山,後麵還跟著兩位,拉著我就問。


    “娘,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咱們先迴家再說。”我對我娘說道。


    “那你也得先介紹一下呀。”我娘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一想也是。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大家也算是認識了,還是互相通報一下姓名為好。


    “額---不知你如何稱唿?”我轉身問那位女子。


    “我叫白英。這是我女兒白秀。”那位女子衝著我爹和我娘一行禮。白秀則吐了一下舌頭。


    “噢,我叫形青苗。這是我爹形軒。這是我娘崔無邪。這是我另一個孫子小白。我家裏還有兩位靈物。一位叫搖椅,一位叫天絲帕。等會兒就能見著了。”我趕緊向白英和白秀母女倆介紹我家裏的人。


    “你家的人還真多呀!”白秀一牽青山的手說道。


    “嗬嗬,這有啥呀。還有人想成為我家的人,不過我爺爺嫌麻煩,沒同意。”青山笑著說道。


    “那要是我跟我娘沒地方去,你爺爺會不會收留我們呀?”白秀的話傳到我的耳朵裏,我不由一摸腦袋。這頭又疼了起來。


    “嗬嗬,那你得問我爺爺。我們家,我爺爺是老大。連我太爺爺都得聽我爺爺的話。”青山這小子這麽快就把我出賣了。


    “那如果我是你姑姑。我娘是你奶奶。你願意不願意幫我們去求你爺爺呀?”白秀這丫頭鬼點子還真多。這麽快就利用上青山了。


    “啥是姑姑呀?”青山傻嗬嗬地問白秀。


    “姑姑就是我,我是你爹的妹妹。所以你得叫我姑姑。”白秀這解釋也太通俗了點。


    “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去求我爺爺。不過,我爺爺有時候不太好說話。我都有點怕他。”青山對著白秀的耳朵悄悄說道。


    “是嘛。我咋瞧著你太爺爺好像更可怕呢。”白秀瞅了我爹一眼。


    “嗬嗬,因為我太爺爺最寵我了。所以他才會對你吼的。”青山得意地對白秀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唉---你們家有沒有吃的呀?姑姑的肚子有點餓了。”白秀這丫頭還真是讓人討厭。這還沒到別人家呢,就開始打聽別人家的情況。


    “我家好吃的可多了。不過,吃啥也得問我爺爺。”青山偷偷地看了我一眼。


    “你家裏是不是啥事都得問過你爺爺才行啊?”白秀問的也太直接了點吧!


    “那當然了。我不是說了嘛。我爺爺是我們家的老大。錢全在他身上藏著呢。”青山這小子也真是的,咋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呢!


    “那你平時餓了咋辦?”白秀還真是不知羞恥,這不是在騙小孩子嘛。


    “我餓了就會告訴我爺爺。除非碰到特別的事,我爺爺都會給我買吃的。”青山如實迴答。


    “那你現在餓不餓呀?”白秀問青山。


    “我不餓。早上我吃了好多東西。肚子現在還鼓鼓的。不信,你瞧。”青山的話讓白秀很失望啊!


    “但是姑姑餓了。等會你能不能問問你爺爺,給姑姑買點東西吃。”白秀的臉皮真是厚呀!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你為啥不問你媽要吃的呀?”青山莫名其妙地看著白秀。


    “我媽?是不是你奶奶呀?你們那兒把娘叫媽是不是呀?”白秀的反應還真快。


    “沒錯。我剛到這兒的時候也不知道爹娘是啥東西,後來我爺爺告訴我,就是生我養我的那兩個人,我才明白爹娘原來就是爸媽。”看樣子青山很信任白秀啊。難道她們真是我女婿的家人?這下可麻煩了,說不定我女婿也會要求我把他娘和他妹帶上。我們家的地方哪兒夠住呀!


    “這就是我家。”我們從地洞裏爬出來。青山指了指周圍說道。


    “青山爺爺,你們咋不聲不響地全跑了。我以為你們又把我倆丟下不管了。”我剛爬出洞口,搖椅就跑到我跟前報怨起來。


    “你跟天絲帕在那兒膩膩歪歪的,被丟下活該。”我衝著搖椅直接迴了一句。


    “你看你這話說的多傷人心呀。我倆可是一直在這兒等著你們迴來的。對吧,美人。”搖椅裝出一副可憐相,瞧了瞧天絲帕。


    “俊男,你現在最好別煩青山爺爺。你沒瞧見他心情不太好嗎?”還是天絲帕有眼力勁,一眼就瞧出我正煩著呢。


    “噢,是嘛。那我還是跟你聊天吧。”搖椅說完往天絲帕跟前一倒,變成了一張大躺椅。天絲帕往上麵一躺。那叫一個舒服。白秀和她娘白英的眼都看直了。


    “爹,你幫我聯係聯係青山他爹娘,也好讓白英和白秀瞧瞧,青山爹是不是她倆的親人。”我對我爹說道。


    “我就等你這一聲吩咐呢。”我爹看樣子也聽到青山的話了,一副不爽的模樣。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我爹從懷裏掏出靈幻鏡,拍了一下鏡麵。


    “啥事呀?你們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地去逛會兒天街嗎?我剛走到門口又把我招迴來。”賣菜的天帝麵露厭煩在對著鏡子嚷嚷道。


    “額---啟稟天帝,青兒有話要對你說。”我爹一見賣菜的天帝立刻矮了半截,抬手就把鏡子遞給了我。


    “噢---青兒呀,啥事找嶽父呀?”賣菜的天帝一聽我找他,立刻精神抖擻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


    “啊---是這樣的。我不是找你,我找青山的爹娘。”我張了張嘴,本來想說兩句好聽的話哄哄賣菜的天帝,可是一瞧我爹的臉色幹脆省了。我又不欠賣菜的天帝的錢,憑啥要對他和顏悅色?我爹在旁邊惡狠狠瞪著我。我裝著沒看見。


    “切---我這就讓人喊他們過來。唉---我這兒哪是啥天帝宮呀,整個就是個電話亭。要不,我讓磐石想想辦法,給天目弄個分線。省得他們跑來跑去。”賣菜的天帝在鏡子裏抱怨著。


    “嗬嗬,嶽父呀,你跟嶽母最近還好吧?”我一聽賣菜的天帝的話,決定還是問候一下他。畢竟青山的爹娘還得用他的東西跟青山聊天。


    “唉喲,總算聽到你問我了。你說你被陰陽火燒傻了,啥也不記得。可最起碼的禮貌總不會也忘了吧。你每迴找我傳話,好歹說兩句好聽的嘛。這樣我才有心情幫你喊他們嘛。你說你這家夥,不管到哪兒,都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你說你萬一迴不來,在那邊混,就你這性格,怕也是難啊!”賣菜的天帝還真是個話嘮。我剛問了他一句,他立刻向我倒一堆苦水。難道平時就沒人找他聊天的嗎?


    “嗬嗬,我這不是變傻了嘛。還請你多多見諒呀。”我反正在他眼中已是傻子,幹脆就一傻到底算了。


    “爸爸!青山!”青山娘的臉瞬間占據了大半個鏡麵。我瞅著賣菜的天帝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媽媽。嗬嗬。”青山對著鏡子裏的青山娘笑了笑。


    “爸爸,你們最近還好吧?”青山娘似乎過得很滋潤呐,瞧那臉上畫得跟個鬼似的。我不滿地撇了撇嘴。


    “還行吧。小離呀,你那臉上抹得是啥玩意呀?看著咋那麽怪呀?”雖然我覺得我跟青山娘並不熟,但她既然喊我爸爸,也就是爹,那我還是得說說她。


    “嗬嗬,這是這邊最近很流行的一種妝,叫動漫仿妝。你瞧瞧,我的眼睛是不是變大了好多呀?我是不是很可愛呀?”青山娘在鏡子裏擠眉弄眼。看得我是一陣心塞。


    “嗬嗬,好醜啊!”青山這算是說了個大實話吧?


    “青山,你咋能說媽醜呢?你是不是跟著你爺爺學壞了?”青山娘的臉立刻變成了鬼煞臉,看著還真有點嚇人。


    “媽媽,你能不能讓讓呀。這兒有人找我爸。你快讓讓吧。”青山衝著鏡子裏的青山娘擺了擺手。


    “哼!如果你迴來。我不帶你去人間玩了。”青女娘一拉臉轉身離開了鏡子。


    “青山呀,爸爸好想你喲!”青山爹也是一副怪模樣。那邊咋盡是這種打扮呀?看著真是讓人難受。


    “爸爸,有人找你。你等著啊。”青山往旁邊一讓,我趕緊把鏡子對著白英和白秀。


    “額--你們是誰呀?找我啥事呀?”青山爹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這脖子後麵咋還畫了一幅畫呢?


    “啊---不對不對,肯定是我搞錯了。”白英大張著嘴瞪著鏡子裏的青山爹,忽然自言自語地往後一退。


    “哎---你不問了?”我奇怪地瞅著白英。


    “那不可能是我兒子。我兒子不可能有一頭黃發。我肯定是搞錯了。”白英尷尬地衝我擺了擺手。


    “你個臭小子,快變迴原來的樣子。誰讓你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剛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聽白英一說才發現,青山爹竟然把頭發弄成了黃色。難怪我瞧著別扭。


    “嗬嗬,爸爸,小離非要讓我把頭發變成這個顏色。說現在人間流行。我也不想啊。可她說,我如果不弄成這個顏色,就不許我跟他去人間逛。所以,嗬嗬。”青山爹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你一個大男人,為啥非要聽她的的。難道不是她應該聽你的嗎?你趕緊給我變迴原來的樣子。這兒有人要跟你認親呢。”我真是恨不得過去抽這家夥一巴掌。這哪兒像個男人呀?這簡直就像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好好好。其實我覺得這個樣子還過得去。天界現在也有神仙開始學我了。”青山爹似乎對他的形象還有些戀戀不舍,不過,被我一瞪眼,還是把頭一低,扒拉了兩下頭發,變迴到以前的樣子。


    “白英,你再過來瞅瞅。”我對著站在牆角的白英喊道。


    “娘,快過來看呀。我覺得很像你掛在牆上的那幅畫裏的那個人。”白秀衝著她娘叫道。


    “真的嗎?”白英有點不敢看鏡子裏的青山爹。不過,聽白秀那麽一說,還是鼓起勇氣瞅向了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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