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有了身孕,三個曾經的孩子也一下子長大了。白石主動地承擔起做飯的任務。小悟則承包了跑腿的任務。我和磐石有事沒事終於可以坐下來泡壺茶品品了。


    “大王!大王在家嗎?”自從上次被我暴揍一頓後久未露麵的黃四郎不知何事又找上門來。


    “何事啊?”我倚在門邊看著不遠處的黃四郎。這家夥好像混得不錯,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看著也有點人模狗樣。


    “這不是過年嘛,咱來給您拜年來啦。”黃四郎舉了舉手裏拎著的幾個禮品盒。


    “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隻雞對吧?說吧,啥事?”我是真不敢相信這個黃四郎了。每次他的出現都帶著目的,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好歹咱倆也是同甘共苦過的革命兄弟,雖說以前有些小小的誤會,但那絕抹殺不了我們倆之間的革命情誼。”黃四郎站在結界外幾次想走進來都被擋住了。他露出幽怨的眼神望著我,仿佛我欠了他幾世的恩情。


    “不說是吧?那我迴屋了。”我準備轉身迴洞。


    “青目怪,你咋能如此無情呢?放我進去難道會天崩地裂嗎?我又不是來看你,我聽說侄女有了身孕特地來看她的。你憑什麽不讓我去看她?”黃四郎像個潑婦罵街地似地站在結界外連蹦帶跳。等等,他咋知道女兒懷孕的事?難道我們中出了奸細?不會是小悟告訴他的吧?


    “你聽誰說小離懷孕了?”這件事我記得當時告訴過大家暫時對外界保密。


    “還用誰說,現在你們家裏的一舉一動都成了天界娛樂八卦的頭條。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兒呢?”我暈,看樣子這就是出名的負效應。好吧,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名人沒有什麽隱私了。


    “你真地隻是來探望小離的?”人家如果真是好心來探望女兒,我再阻止下去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爸爸,你就讓黃叔進來吧。”女兒不知何時站在她的洞口,看樣子對我不讓黃四郎進來頗有些不快。


    “行行行,我女兒發話了,再不讓你進來把我女兒得罪了那可不是好玩的。”現在女兒在我們家裏的地位是至高無尚的。她的話就是聖旨。


    “黃叔,你快進來,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他們都好吧。”乖乖!以前黃四郎領著他家人來我這兒蹭飯,我隻顧著盯防他們會不會偷雞,沒去了解他們一家人的情況。敢情這黃四郎家的孩子太多,直接按順序起的名。


    “好侄女,還是你懂事,不像某些人,承他一點小恩小惠就像是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黃四郎給了我一個白眼拎著東西進了我的洞,大大咧咧往我床上一坐,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


    “我說你能不能別坐在我的床上。我這人有潔癖,有一丁點啥不幹淨的東西我就受不了。”看著黃四郎的樣子我就來氣。這黃四郎的臉皮之厚也算是讓我長了見識了。


    “黃叔,要不--到我洞裏去坐吧。”女兒聽了我的話臉拉得老長。我就不明白了,這黃四郎當初對她有多好?她現在對他比對她爸還好。


    “行,省得在這兒看著某人就惡心。”黃四郎站起身來還特意拍了拍他的屁股。嘿,你還越來越來勁了。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到爪哇國去?我那個氣啊!可當著女兒的麵又不敢發作。真是---我忍!


    看著黃四郎進了女兒的洞,我趕緊拉過白石悄悄地叮囑他看緊點黃四郎。


    “侄女,聽說你懷了身孕,可否跟我詳細說說懷孕的事情?”我豎著耳朵一聽這黃四郎的提問不由心中警報長鳴。女兒和白石跟那兩條小魚究竟有何關聯,我現在還沒弄明白。所謂“雙魚歸位”又是怎麽迴事也沒探清楚。現在這個時候黃四郎提出這種問題不知是何居心?


    “嗬嗬,黃叔,你問的這個問題好奇怪?這種私密問題怎麽能告訴你嘛!”據我估計這會兒女兒的臉肯定是紅的。


    “啊--可能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說說懷孕時的感受。實話給你說,你黃叔我現在就職於天界的一家小報編輯部。前陣子你爸不是得了比武冠軍嘛,他現在在天界的知名度可是排在了百花穀穀主和月宮仙子還有天帝之前。那是妥妥南波灣啊!所以,現在你爸可是天界各大媒體的寵兒。你也知道你黃叔不受你爸待見,所以隻能從你這兒了解些你爸和你家的相關情況,以便我能寫點吸引大神們的小文章。你算是幫你黃叔一個小忙,透漏點你家的小事,也好讓你黃叔賺點小外快。”我真是沒想到,天界竟然有傳媒業!更沒想到的是,這個黃四郎的“腿這麽長”,竟然做起了編輯。聽他說我現在成了天界傳媒業的寵兒,我心裏那點虛榮心不由開始膨脹。要不咱也去試試當個明星啥的?


    “黃叔,你在天界的哪家報館?他們還招人不?我想讓我家白石也出去找個活幹。你幫我問問行不?”看樣子過年給他們發的壓歲錢有點少。女兒花錢又是大手大腳,現在也不好意思問我要,隻能讓白石去掙錢了。


    “嗬嗬,你以為這工作那麽好幹,是個神仙都能幹?就你家白石那老實相,真幹不了這個。你還是先跟我說說你懷孕後你們家人的反應吧。尤其是你爸,他是啥反應?有沒有掉個眼淚啥的?或是激動地暈過去?”還真別說,這黃四郎是塊當娛樂記者的料,不隻臉皮厚,還特能聯想,說不定在這一行還真能混出個樣來。


    “黃叔,你看你,咋這樣說我家白石。我家白石咋就幹不了編輯這活啦?你都能幹,還有誰幹不了。”活該!你個黃四郎,這下知道得罪我女兒的下場了吧!竟敢說我女兒的心頭肉不行。你可知道平時她老子都不敢輕易給她夫婿臉色看。


    “咳咳咳--侄女呀,不是黃叔不幫你家白石,是現在這家報館不招人,等招人了我一定幫你問問。這總行了吧。你還是跟我說說你家的情況吧。”黃四郎沒想到我女兒這麽生猛,看著對他挺客氣,稍稍惹她不高興,立馬變成奓毛的老母雞。


    “黃叔,我家的事沒啥可說的。你說這懷孕不就是肚子裏有了個孩子。這事對於每個家庭婦女不是挺正常的事嘛。”好嘛,看樣子黃四郎的第一次采訪任務要以失敗告終了。


    “不是,我說侄女,你就說一點點也行。比方說你懷孕後你爸頓頓都給我做啥好吃的?有沒有告訴你一些該注意的事項?你懷孕後你爸有沒有到村口的老槐樹下去向你媽報告消息?你爸有沒有揍過你?你爸有沒有相好的?”黃四郎總想從女兒口中套出點料,沒想到徹底把女兒給惹惱了。


    “黃叔,我有點困了。你也知道這懷孕的人最容易疲乏。我想休息了。黃叔,你好走不送。”女兒直接往床上一倒。白石立刻把洞門一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黃四郎萬般無奈地從洞裏出來灰溜溜地走了。


    “看樣子我爸果真沒罵錯他。來看我盡問些我爸的事。我爸的事有啥好問的?他幹嘛不問我喜歡吃什麽?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懷孕後吐了幾次?真是的,一說讓他幫你找個工作就左推右推,好像就他有本事,可以作編輯。我呸!他也就是臉皮厚,肯幹這些下三濫的活,人家才要他。寫篇文章出來給大家看看,那才叫本事。隻知道在這裏挖別人的隱私,難怪凡人把他們這種人叫狗仔。”女兒這嗓門真是讓人無語。我不想聽都聽得清清楚楚。你說我這女兒咋一結婚變成了這樣?


    “行了行了,你小點聲。爸爸可就在隔壁。被他聽到可就不好了。”我這女婿也是個二百五,怕人聽到你就不能使個法術把聲音屏蔽起來?


    自從聽黃四郎說我現在成了天界傳媒業的寵兒,我就尋思著是不是利用一下現在的名氣在天界先賺點錢。這雙魚歸位也不知是啥時候?萬一那一天真地到來,咱這一走不要緊,剩下女兒女婿這一對隻出不進的活寶可咋整?咱還是想辦法多給他們留點遺產吧,省得我那孫子一出世就跟著挨餓。以前做凡人時眼看著電視裏的那幫流量明星拍一部戲動不動幾千萬的片酬,當時咱也隻能羨慕嫉妒恨。現在咱在天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是不是也可以開個高價做做訪問,拍個廣告啥的?隻是咱就這樣直接去找他們談會不會太掉身份?不行,得想個法子,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那樣還可以抬抬價。


    “小悟,小悟!”我想了許久琢磨著這個任務隻能交給小悟去辦了。家裏其他人估計都拉不下這個臉。


    “主人,有何事吩咐?”不悟可能正在努力修練仙法,被我強行打斷有些不爽,瞅我的眼神像是我欠了他八百萬。


    “嗬嗬,不好意思啊,打斷你的修練。不過呢,我這兒有點急事想讓你幫個忙。”雖說這孩子是咱的靈寵,但咱好歹也是接受了十幾年的教育,感受了幾十年的人民民主專政,豈能再走那黃世仁的老路。在咱這個家裏,民主還是要有的,省得三個孩子沒事輪流跟我鬧別扭。


    “主人這是說的什麽話?為主人效勞那是小悟的職責。”小悟趕緊用手把臉使勁蹭了蹭,換成一副充滿期待的麵孔。


    “嗬嗬,也沒啥大事。你也不必太緊張。你看咱這個家裏,人多嘴多,個個肚量也大,光填飽這幾張肚皮都讓我操碎了心,所以--”我話還沒說完,小悟臉色一變,從口袋裏掏出過年時我給他的幾百塊壓歲錢一把塞到我的手裏。


    “主人,小悟以後一定聽你的話,求求主人不要趕我走。我以後一頓隻吃一個饅頭,決不多吃。這是我這兒剩下的幾百塊錢,主人先拿去應應急。”這孩子自從由鳥化成人身,腦子好像也退化得利害。會不會是磐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把孩子給害的?


    “不是,你聽我說。你先把錢拿迴去。”我把錢硬塞迴到小悟的手裏。小悟一看我不要它的錢,眼一閉大顆大顆的淚珠滾了下來。


    “主人,你不能不要小悟呀。我知道這些日子我為了修練仙法沒把主人的話當迴事。以後我一定改,真的!”小悟“酷通”一聲跪在我的跟前。


    哎喲,瞧瞧這可憐相!說實話,現在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呀。你可知道,在這個家裏隻有你還把我當迴事。別看磐石一副關心我的樣子,可還不是把我拱手獻給天帝做啥陰陽鏡的鑰匙,讓我去做堵槍眼的棋子。女兒自從結婚後總跟我過不去,看誰都比她爸順眼。那個白石也是跟在她媳婦後麵從來不向著我。我是越想越心酸—--我真地好想大哭一場啊!


    “小悟,你放心吧。咱倆是不會分開的。要走也是咱倆一起走。”我抹了抹眼角滲出的淚水,一抬頭就看到磐石和女兒夫婦站在洞口瞪著眼瞧著我和小悟。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呀?”磐石走進洞裏把小悟拉起來。


    “主人要和我一起離家出走。”額---我一臉黑線!這孩子把我整個帶到了溝裏。


    “啥?爸爸,你真地不要小離了?嗚嗚嗚。爸爸,我知道最近我總惹你不開心,可你不能不要女兒啊!”女兒一聽小悟的話一個健步竄到我跟前拉著我的手就是一通嚎。


    “爸爸,你可千萬不能離家出走呀!這個家裏少了誰都不能沒有你。你要離家出走,我也跟著。反正你去哪兒我跟到哪兒。”白石還不嫌熱鬧,直接也加入進來,搞得我是一個頭兩個大。


    “行行行,都給我打住。到底是咋迴事?”磐石一看這鬧得雞犬不寧,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


    “誤會誤會。我隻是想讓小悟幫個忙,結果他以為我不要他了,在這兒跟我哭訴呢!”我趕緊向大家解釋,再不說清楚,等會兒成了全家一起離家出走可就麻煩了。


    “啥?切--”幾個人一口同聲,然後個個露出鄙視的眼神。


    這能怪我嗎?我真地很冤枉啊!


    “好了好了,既然不是離家出走,那就讓他們倆繼續。侄女,走,到廚房去看看還有啥吃的給我弄點。”磐石一看是虛驚一場拉著女兒就往洞外走。白石一瞧沒他啥事,也跟著出去了。我和小悟大眼瞪小眼,真是尷尬萬分。


    “小悟,我想讓你幫我宣傳宣傳。咋說呢?就是讓你通過你那些鳥友在天界給咱去吹吹風,把咱的身份吹出去,……”我對著小悟的耳根一陣交待。聽了我的話小悟的臉臊得通紅,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看樣子這孩子由鳥幻化成人後連性格也變了,以前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啥話都敢說,啥牛都敢吹,現在讓他辦這點事就像辱沒了他的身份,降低了他的檔次。


    “主人,這樣做好嗎?”看著小悟猶豫不絕的樣子,我心裏暗忖是不是自己選錯了人?說不定讓磐石來做這件事更合適些。


    “你要拿出以前那種勇往直前不懼流言蜚語的氣勢。實在不行,你可以想個辦法,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自言自語。再不行,你就假裝為難的樣子跟別人訴訴苦。這些以前你不是很在行嘛。”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跟著黃四郎時他的戲演得那麽好,現在跟著我這戲也不會演了?還真是令人頭疼。


    “好,我試試吧。”小悟勉為其難地總算是答應了。可為啥叫試試?連這份自信都沒有,能辦成啥事喲!不行,我還得想個備選方案,別到時候小悟這條路走不通咱的財路可就斷了。


    “我覺得青目大王鬥綠蘿大仙最精彩,尤其是最後那一下子甩了幾條小白蛇到天帝的身上,你們沒看到,那天帝的臉色喲,真是紅裏透白,白裏透著點青,別提多難看了。”


    “要我說還是青目大王鬥黑岩大仙的那段最精彩。那青目大王隻這麽輕輕一擺手,就見一片七彩霞光閃過。那黑岩大仙隻顧著張著嘴看戲,短短一瞬間就被青目大王整得口吐黑水,不省人事。”


    “那是你們都沒看到青目大王與七星大仙的決鬥。那才是真正的搏擊呀!青目大王根本沒有給七星大仙任何還手的機會,直接上去就是一頓亂拳。七星大仙被揍的那叫一個慘呀!”


    “你們懂什麽呀?真正精彩的比賽是最後的爭冠賽。聽說當時就有許多大神被青目大王和無垠老主發出的神力吹飛了。那個龍卷風聽說有天那麽大,幸虧比賽地點在九陽山頂,要是在人間,說不定咱們現在這會兒正躺在哪個臭水溝裏泡著呢!”


    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裏,一堆鳥精正聚在一起聊著前不久的比武大賽。我化成一隻小麻雀跟在小悟的後麵。沒辦法,我窩在洞裏想了許久還是決定親自出馬。小悟目前的狀態太差了,讓他獨自行動看樣子還真是不行。


    小悟圍著這片森林已飛了十來圈了,還是下不了決心進去參與到眾鳥的活動之中。我在他屁股後麵跟著那叫一個累呀!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進森林。


    “哎呀,是小悟呀!聽說你的主人青目大王現在是天界傳媒業的紅人,不知出場費多少呀?”再這樣飛下去據我估計太陽落山小悟也完成不了任務。我隻能裝成認識小悟的鳥精來親自表演一番了。


    “嗬嗬,你是--?”小悟看著我可能麵生。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問你,現在你主人的出場費要多少?”這小悟也不知怎麽搞的?這多好的機會呀!我都瞅見林子裏許多鳥已飛到了林子邊上,個個豎起耳朵在那兒等著小悟的迴答呢?


    “嗯---我不知道。”我真想上前撕了這隻爛鳥的嘴,先前給他說了那麽多算是白白浪費了我的口水。讓他撒個謊就這麽難嗎?


    “你說什麽?不知道?不可能吧!我可聽說你主人的出場費已漲到了十萬做一個采訪。二十萬拍一個五分鍾的廣告。五十萬拍一集電視劇,一千萬拍一部電影。我應該沒說錯吧!”說完這段話,我特意衝著小悟眨了眨眼,希望他能領會到我的意思。


    “你胡說什麽?我主人啥時候做過采訪?啥時候又拍過廣告還有電視劇電影?再造謠信不信我揍扁你。”小悟脖子和屁股上的毛一下子奓開,顯然是生氣了。我怎麽碰上了這麽個不開眼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切--不說拉倒。反正我是聽別人這麽說的。不就是有個紅人作主人嘛,至於那麽傲嬌嗎?”再待下去估計我的高血壓得犯了,還是趁著頭腦還算清醒先溜吧。我一展雙翅從森林上空飛過。


    “小悟,那隻麻雀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一飛走,一群鳥立刻從林子裏竄了出來,圍著小悟不停地詢問。


    “別聽它瞎說,我主人的出場費不是那個價。真的!”我隱身在林子一角聽著這個叛徒的話決定迴到家就把他炒了。這是個什麽東西,不幫忙還拆我的台,虧我以前對他那麽好,真是令人失望透了!


    “切—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怕被主人知道是你泄的密嘛。我們不說是你講的就行了。拜拜!”眾鳥四散開來。隔得老遠我都能聽到它們在議論著我的出場費的價格。看這樣子咱這算是成功了?難道小悟是故意那麽做的?一定是這樣的!小悟比較了解這些傻鳥。他越是否認我那些傳言,這些鳥就會越相信那些是真的。哇--看不出啊,這小悟的演技已到了無中生有的地步了。佩服啊佩服!看樣子剛才是我誤解小悟了。迴去我就給他加餐!


    “主人,對不起,沒能阻止這些謠言的散播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已經很努力地去解釋了,可他們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在我麵前小悟難道還要演戲?還是說他真地沒搞清楚我要讓他做的事究竟是什麽?


    “嗬嗬,你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我決定以後每餐給你加一個饅頭。下次繼續努力。”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對小悟百般的解釋也懶得細聽。


    “都怪那隻多嘴的麻雀,下次見了它,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它一頓!”這是啥意思?敢情小悟是真沒搞清楚我讓他的做的事是啥事?


    “你等等,你到底弄明白了沒有這次我讓你去做什麽?”我看這小子偏離軌道太遠了,得趕緊把它扯迴來,再這樣下去,搞不好又會壞了我的好事。


    “主人不就是讓我去鼓動那些鳥精去散播關於你出場費的謠言嘛。”我一拍大腿。這個目的一點也沒錯呀!可是他前麵那些話是什麽意思?為何與他現在說的又自相矛盾呢?


    “你既然清楚目的,那隻鳥不是幫你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嗎?為何你還要找它算賬?”我被小悟的思維完全搞糊塗了。


    “那隻爛鳥報的價太低了。你也知道這天界現在的經濟一點也不景氣。十萬塊天幣隻相當於人間的十塊錢。如果按它報的價去接單的話,主人還不累死!”小悟義憤填膺握緊了拳頭。


    “呲溜”一下,我直接從床上滑到了地上。


    “額--”這迴我真是傻眼了。怪隻怪咱沒好好去了解一下當前這天界的貨幣市場。這可不是搬石頭砸腳那麽簡單的事,而是直接割咱身上的肉當白菜去賣呀!


    “爸爸,不好了。外麵來了一堆天界的人,說是想請你去做采訪,拍電影。反正說啥的都有。都是找你的。”女兒這是啥表情啊?為何看我的眼神那麽不友好?啥時候我又得罪她了?


    “大王啊,這誰這麽缺德呀,給你報的價那麽低,那不純粹是拿你開玩笑嘛。”磐石憤憤不平地從外麵走進來。


    “爸爸,你看這些小報上寫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全是嘲諷你的。說什麽你自貶身價甘願為天界的經濟貢獻一份微薄之力,無非是沽名釣譽。”白石手舉幾張報紙衝進了洞裏。


    這也太熱鬧了吧!看樣子咱這影響力挺大的呀!


    “別急,別慌。走,出去見見這些天界的狗仔們。”沒辦法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上。


    “青目大王出來啦!”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唿啦”一下子我布的結界外並排站了一溜手拿著攝像機身穿奇裝異服的神仙。這幫家夥這麽一鬧,我這陰陽湖會不會被凡人定為外星人經常出沒的地方?


    “青目大王,能不能接受我們報刊的采訪?我們絕對會按你報的價付錢的。”


    “青目大王,傳言說你拍一部電影隻收一千萬的片酬是真的嗎?”


    “青目大王,我們青河坊想請您作形象大使,不知你意下如何?”


    ……


    “大家請安靜!”我手一揮將所有人包在一個圓形的圈內,免的太吵驚擾了附近的老百姓。


    “首先,我聲明一下。外界所傳我的出場費確有其事。隻不過你們搞錯了幣種。大家也知道,我住的這陰陽湖乃是人間的地盤,所以嘛,我所報出的價格統統是以人間的人民幣來結算的。如果你們想付天幣的話也行。按現在的貨幣兌換比例,采訪的價格是十億天幣,拍電視劇的價格當然是五十億天幣一集了。至於拍電影嘛,那就是一千億天幣了。有興趣的話留下,咱們再慢慢細談。”我的話剛一說完,“唿啦”一下子,我洞口立馬隻剩下我們家五口人了。


    這走得還真是幹淨呀!難道咱報的價太高了?


    “嗬嗬,你這獅子大開口,誰還敢來找你呀!”磐石張著嘴強忍著沒敢大聲笑出來。


    “我開的價很高嗎?”我覺得不高呀!跟人間的那些明星一比差遠了。人家拍個電影,片酬動輒就是上億,咱這才趕上人家一零頭,咋就高了?


    “那是你不了解現在天界的經濟狀況。我也是上次迴天帝宮見了天帝後才知道這天界的情況是如此糟糕。從前天界都是以靈石做為等價交換的憑據,自從天帝學習凡間大搞金融業,發行天幣以來,這天界的物價是一天天上漲。唉--別提了。”這天帝也是個極品人物,還學人間搞金融業?他也不想想,這金融業關係到國家的命脈,稍有不慎,結果就是改朝換代呀!


    “這天界為何要學人間搞金融業?”我瞅著這幫大神個個鼻孔朝天,哪個也不像是個幹實事的神。不知是誰出的這餿主意讓天帝陷入金融危機。


    “還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原本天界以靈石換取所需物品早已延續了幾十萬年。大家也早已習已為常。可他忽然心血來潮,說用靈石交換物品太麻煩,讓大家把所擁有的靈石全部上交天宮換取等值的天幣。結果,市麵上的天幣是越來越多。這下可好,物價飛漲不說,連靈石也變得稀缺了。天神們個個都捂緊自己的口袋,稍微有點家底的神仙開始偷偷囤積起靈石,就等著這天幣有一天變成廢紙他們好發一筆橫財。”磐石似乎對天帝的舉措也有些不滿。


    真是看不出來?沒想到天帝還是個改革先鋒式的神仙。隻是你光看到人間的金融業蓬勃發展,為啥不看看人家有多少能人智士在那裏出謀劃策?又有多少人參與其中?這天界說大我也不知有多大,說小估計也小不到哪兒去。就憑你自己一個人,即便你是這天界最大的神,那也是癡人說夢!


    “天帝收的靈石都放在什麽地方?這靈石到底有何用途?”我就納悶了,天帝收那麽多靈石總不會擺在家裏看吧?


    “所收靈石聽說被天帝放在天宮的密室裏。這靈石的作用,你哪怕忘了以前的事也應該聽說過呀?不就跟凡人的飯菜一樣讓神仙保持旺盛的體力嘛。”磐石對於我問起靈石的作用有些鄙視。


    “你說這靈石放在那兒時間長了會不會靈力慢慢消失呀?”問出這個問題後我立馬就後悔了。這肯定又要被磐石挖苦譏諷了。這靈石跟黃金應該是一樣,除非被小偷偷走,隻要不被盜,應該是沒啥問題。


    “你的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意思。按正常思路,靈石放在天宮應該不會被盜,但靈力嘛,是蘊藏於靈石之中的一種能量。隻要是神仙,都能輕易地從靈石中來提取這種能量。還真別說,你這麽一問,趕明兒我還真得迴一趟天帝宮,讓天帝瞧瞧他保管的那些靈石有沒有出問題?”我正等著被磐石繼續打擊一番,結果這迴他反而對我的問題給予了肯定。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總算是挽迴了一點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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