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淨瞎找事,屁事也幹不成,我早晚要你好看。”看著老房走遠了,月老狗在原地罵街。


    “老狗,過來。”月天成在裏屋喊月老狗。


    “哎。”月老狗應聲進了裏屋。


    “他們進了裏屋了,聽不到了哎。”


    張偉說:“不急,聽不到無所謂,反正他們一會還要出來,不看他們說什麽,就看他們怎麽做就行了。”


    過了一會月老狗從屋裏出來,跟身邊的夥計交代了幾句,就匆匆的離開了藥鋪,往外走去。


    張偉看到時機已經成熟就跟小玉說:“你在這裏看好那個月天成,如果他敢出藥鋪你就再給我揍下他兩顆牙,我去那邊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去找他那個師兄了。


    “好嘞,你快點迴來了,我怕這小色狼的牙不夠多,不夠打的。”小玉愉快的接下了任務。


    月老狗走街串巷,很快來到了鎮子另一頭的一家商鋪,張偉一看商鋪的招牌,上麵寫著:晴侖布莊。


    月老狗上前拍門,夥計開門後月老狗跟夥計低聲交談了幾句,夥計就把月老狗讓到裏麵,過了一會,一個人跟著月老狗出了布莊,一前一後一路又迴到了明月藥鋪。


    張偉迴到藥鋪的時候,隻見月天成已經擦幹血跡,在藥鋪中堂等著了。


    布莊老板一看月天成兩邊臉腫老高,一邊臉蛋上一個紅手印,想笑也不敢笑就問:“師弟,你這是怎麽了。”


    月天成不說話,示意月老狗說,月老狗就把剛才被打和鋪子被砸的事給來人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哪個不長眼的這麽大膽,老子定要活剝了他!”布莊老板氣的拍案而起,就準備去給月天成報仇。


    月天成這個時候說:“不知道,不知道誰幹的。”這個時候布店老板才發現,月天成的兩顆門牙沒了,說話兜不住風。


    “哎呀,你傷這麽重,還不知道誰幹的啊。”


    “不知道,對方身法太快了,我隻知道可能是個女子,身上香香的,手掌也不大。”


    “哎呀師弟啊,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想著女的啊,走咱倆一去找,我不相信咱倆聯手,這鎮子上還有誰能是咱們的對手!”布店老板顯然不服氣。


    “別說了,對方身法太快了,我覺得不是我們能對付的,這樣,你趕緊去找師父,讓他老人家來給我們出頭,我趕緊安排去我們家裏求救,咱不能在這裏翻了船,必須得找迴場子!”月天成說了自己的計劃,布店老板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答應,按計劃行動。


    張偉這個時候也有了個計劃,就跟小玉小聲的說:“我也有個計劃,咱們讓本來就沒什麽頭緒的老房,再上點強度。”


    “你小子,肚子裏又犯什麽壞水呢。”小玉覺得張偉又要想餿主意了


    張偉跟小玉說:“你就跟著我瞧好吧。”然後就跟著那個布店老板一起出鎮子去找他們師父。


    布莊老板順著小路,很快的上了山,來到那個窩棚前麵,窩棚外的篝火已經熄滅,隻有一點餘燼還泛著一點紅光,布莊老板在窩棚前叫了兩聲:“師父,師父。”可是無人迴應,這個時候布莊老板走近窩棚,赫然看到自己的師父已經躺在地上,全身冰涼,喉嚨處的血洞已經不再冒血,隻有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是誰!究竟是誰!”布莊老板又氣又怕,從身後抽出一把合金的量衣尺在空中胡亂比劃,這個時候,布莊的老板正好看到了張偉,張偉手裏拿著一個趕羊的鞭子在那裏看著布莊的老板,兩人就這麽愣著互相看。


    張偉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發出一聲驚唿:“殺人啦!殺人啦!”於是轉身就往鎮子上跑。


    “哎!你別跑!不是我殺的!”布莊的老板反應過來後就趕緊在後麵追。


    張偉邊跑邊喊:“殺人啦!殺人犯還要殺我啊!”


    布莊老板在後麵邊跑邊追:“不是我殺的,小兄弟你別跑,聽我給你解釋!”就這樣,張偉在前麵跑,布莊老板在後麵追,一直跑向鎮子的方向。布莊老板邊追邊想,這放羊娃,怎麽跑的這麽快呢,連我都追不上,在山上放羊,真能鍛煉的這麽好嗎。不過眼看鎮子越來越近,布莊老板也有點著急,想著必須在鎮子外麵解決這個礙事的家夥,想到這裏,他手勢一換,變尺為槍,刷的一下把合金的量衣尺投了出去。


    張偉剛跑到鎮口,一把尺子從黑夜裏飛了出來,張偉一閃身躲過尺子,尺子戳進了石板路的石板裏。緊接著從黑暗裏衝出布莊老板直接衝著張偉就是一掌打去,張偉一個閃身躲過攻擊,布莊老板轉身從石板裏抽出量衣尺就要打。


    “啊,別殺我啊,我不報案啦,我什麽都不知道!”張偉邊躲邊求饒。


    “小子,你跑什麽,人根本不是我殺的。”布莊老板追了一路有點累了,就想借著聊天恢複下體力。


    “不是你殺的,你追我幹什麽。”


    “你不跑,我能追嗎。”


    “你不追,我能跑嗎。”


    “嘿,你這小東西,我追你不就是想跟你說清楚,人不是我殺的嗎。”


    “那我現在不跑了,你說吧。”


    “我告訴你啊,人,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我還納悶呢,這是誰殺的人啊。”


    “那我說殺人啦,殺人啦然後迴鎮子找隊長報案總沒錯吧。你為啥還要用尺子打我。”


    “我也沒不讓你報案啊,我這不是給你解釋啊,誰知道你這小東西跑這麽快啊。”


    張偉說:“當然要跑的快啊,跑不快,羊跑了怎麽追啊。”


    布莊老板說:“想不到,平時追羊,還能鍛煉啊,不錯不錯,今日啊,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咱們做個朋友怎麽樣。”


    張偉說:“既然這樣,那好啊。”


    “哈哈哈,好!作為朋友,咱們一起去報案好不好啊,來,咱們一起去!”布莊老板說完,就想去搭張偉的肩膀,像哥們兒一樣搭肩膀而行。張偉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麽,假意的迎合往前湊,這個時候布莊老板手裏黑光冒起,轉眼間就凝聚在手掌,就要去拍張偉的肩頭。


    “呀!”在一旁偷看的小玉給嚇壞了,他沒想到張偉也能這麽大意,有心提醒但是已經晚了,隻見那巴掌已經勾上去了。


    結果張偉就在布莊老板要拍到自己肩膀的時候,突然一個低頭蹲下,去係鞋帶,布莊老板這一下搭空,但是手沒有來得及收迴,一掌拍到了自己肚子上。


    “呀!”布莊老板一掌拍的自己肚子上的時候,才意識到,媽的完了,催心掌打自己身上了,這小兔崽子,早不係鞋帶晚不解鞋帶,偏偏這個時候係鞋帶,這可怎麽辦啊。


    “朋友,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有什麽不舒服嗎,還是剛才跑的多了岔氣了?”張偉起身後故意這麽問布莊老板。


    “沒,沒什麽,隻是突然,有點難受。”布莊老板強忍心裏難受的說。


    “沒事就好,那咱們繼續去吧。”張偉示意繼續走。


    “好,走!”布莊老板又用另一隻手去塔張偉的肩膀,心想,好小子,上次讓你躲過了,這次就沒那麽好運氣了,結果在馬上拍到張偉的時候,張偉又是一個躬身,去係另一隻腳的鞋帶,這一掌,又打到了布莊老板的肚子上。


    “啊!”布莊老板又發出一聲慘叫。


    “朋友,你確定你不難受嗎,我怎麽感覺你很不舒服的樣子啊。”張偉故意問。


    “你怎麽老係鞋帶,啊?你為什麽不一次係完?一個鞋帶,你還要彎兩次腰?你會不會穿鞋!”布莊老板一臉苦相的質問張偉。


    “這個嗎,大意了大意了,這次我不係鞋帶了。走咱們出發吧。”張偉連連道歉。


    “哦,你先出發吧,我突然有點肚子疼,我去上個廁所,一會迴來啊。”布莊老板說完,就趕緊離開了鎮口,看那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往明月藥鋪去了。


    “好了,看熱鬧的出來吧。”張偉看布莊老板走了,就喊小玉出來。小玉嗖的一下從屋頂跳了下來,用手捂住嘴在那裏狂笑:“我就知道,你這壞小子一肚子壞水,你可把人家給坑慘了。”


    張偉說:“哪是我害他啊,分明是他學藝不精,沒法做到收放自如,還是用力過猛導致的,如果他練的好,那完全不是問題。走吧,咱們看看這中了兩掌的老板,能不能走到藥鋪求救啊。”


    布莊老板在無人的大街上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其實他的身體還沒有出現那麽嚴重的症狀,隻不過他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本來很好走的一段路,讓他走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一邊走,一邊低聲的呻吟:“救命,救命。”


    這個時候,張偉又走了過去,把布莊老板攙扶起來問:“朋友,你怎麽突然這麽難受啊,要不要我把你送到藥鋪上去找大夫看看啊。”


    “要,要,謝謝了,你把我送到明月藥鋪去,我謝謝你啊。”布莊老板的求生欲蓋過了一切,懇求著張偉把他送去找他師弟,看是否還有一線生機。


    在張偉的攙扶下,布莊老板很快就來到藥鋪門口,由於藥鋪的招牌被小玉個弄炸了,前廳也到處是散落的破片木塊,幾個夥計正在清理,布莊老板看有了夥計就有氣無力的喊到:“救命,快救命!”


    藥鋪夥計過去把布莊老板攙進前廳,布莊老板就喊:“快,快去找月天成。”


    夥計聽見有人直唿自家公子大名,不敢怠慢,趕緊去內庭通知了月天成,月天成出來一看,怎麽自己師兄傷的這麽重啊。


    “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布莊老板艱難的撩開自己的上衣,指著肚子上的兩個黑手印說到:“這裏,這裏。”


    月天成一看,立刻明白過來,馬上問:“催心掌?這是誰打的你?不應該啊,你被同門打了還是被師父打了?”在月天成的認知裏,他實在想不到到底有什麽原因能讓師兄被同門打了。


    “救我,救我。”布莊老板隻是無力的求助。


    “師兄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師父,讓他老人家來救你。”月天成說完就要往外走。


    “師父,死了,救我。”布莊老板死死的拉住月天成的衣服不讓他走。


    “啊?師父死了?怎麽可能?”月天成大為震驚,表示不能理解。


    布莊老板點點頭,表示是真的。


    “哎呀!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師兄放心,我這就來救你。”月天成被搞的暈頭轉向,但是一想還是救人要緊,幹脆先救人吧。正當月天成要運功救人的時候,旁邊的月老狗把月天成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了一會,月天成迴來以後,沒有著急運功,而是讓布莊老板在椅子上坐好,自己遞過來一杯茶問道:“師兄,你說師父死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我去找師父,剛過去就發現師父被人殺了,喉嚨中了一劍。”布莊老板艱難的迴答,很顯然,現在淤血已經開始在他的肺裏開始聚集了。


    “哦?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把師父殺了啊。”月天成有些懷疑。


    “我。。。。我哪裏知道啊,我隻看到師父被殺,然後看到這個放羊的在師父旁邊。”布莊老板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張偉,用手指著張偉說道。


    張偉這個時候說:“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好心送你來藥鋪,你怎麽上來就懷疑我殺了人啊,你們可別信他啊,我是在鎮口上看到一個人走路吃力,覺得他生病了,這才好心把他攙扶來藥鋪的,想不到這人竟然反咬一口,要是我殺了人,我還會把他送到藥鋪救治嗎,哼,你讓我好傷心,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師弟,你要信我啊,就是這個人殺了師父。”布莊老板有點歇斯裏地。


    “師兄,不是我不信你,你編瞎話也得有個度啊,你說的這些,怎麽讓我相信啊,你自己中了催心掌,不是師父打的,難道還是自己打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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