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千歲站在畫前,聽著眾人議論紛紛,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早已亂成一鍋粥。


    【係統,係統?你們這個什麽書畫聖手到底靠不靠譜,會不會被人發現是假的?】


    【請宿主不要質疑係統出品,係統出品必是精品。】


    說了跟沒說一樣,誰家賣瓜會說自家的瓜難吃。


    但她這會兒也沒有別的辦法,文家的壽宴她知道的太遲了,手裏又沒有富裕的資金,想要去買些合適的壽禮又實在沒有門道。


    最後在鄧不多那裏找到了幾張前朝畫紙之後,才得到了啟發。


    要怪,就怪書畫聖手的這個技能仍有局限,雖然可以強塞一些相關的知識,可是臨摹與鑒賞卻必須要見過原作才能實現。


    類似現代的ai識別,錢千歲從到這個世界就沒看過什麽名畫,原主倒是見過一些,可惜有些記憶太過模糊,唯一記憶猶新的就隻有這位畫聖的畫。


    畫聖的畫存世太少,一共隻有三幅,一幅在國庫,還有一幅據說成為了前朝公主的陪嫁,現今下落不明。


    最後一幅就是收藏在青州首富的錢家,隻可惜錢家落難,這幅畫如今還不一定便宜了誰。


    錢千歲不敢臨摹這位大師在錢家的作品,就怕這畫已經落到京城的權貴手裏。


    所以幹脆劍走偏鋒,她替大師再做一幅新畫,就當是這幅畫曾經掩藏在民間,這一次借錢千歲之手重迴大眾視野。


    想是想的很美,借助高科技也玩的很開心,可等到真正驗證成果的時候,錢千歲虛了。


    “畫聖的真跡咱們沒福分見識,可是世上仿品眾多,尤其是前朝柳大師臨摹最為傳神,我雖是婦人,但也曾與家父見過幾幅技法高超的仿畫,還算有點見識。


    侯夫人的這份壽禮看似是畫聖的技法,但畫聖最愛江山圖,存世三幅皆是棠國大好河山,又如何會去畫一幅這樣的鄉野情趣?”


    這次站起來的婦人看起來就很有文學氣息,錢千歲都忍不住在心裏讚同。


    可不嘛,畫聖可能這輩子都沒畫過小雞啄米圖,但誰讓錢千歲存著陰暗又扭曲的心理呢?


    即便明知道是借了畫聖的名頭,錢千歲也希望她這樣的假貨可以和原畫有所區別。


    “這位夫人未免也太偏駁了,畫聖存世的三幅畫,隻是我們知道的數量,又不是他這輩子隻畫了這麽三幅,誰知道畫聖有沒有畫過鄉村野趣。”


    “可是這也不代表畫聖畫過這一幅畫!”


    “那也不能說畫聖沒有畫過啊?”


    眼瞅著兩邊貴婦都要不顧體麵吵起來了,大長公主看向太妃道:


    “我們都是俗人,太妃可是大雅,既然這幅畫出自侯府,那麽就請太妃來給大家指點迷津。”


    太妃哪裏知道錢千歲會送這幅畫,她甚至都不知道錢千歲居然還藏著她不知道的東西,她心中暗怪梅嬤嬤辦事不牢靠。


    之前錢千歲嫁進來,就隻將錢家的嫁妝搬走,婚房裏放著的那些個箱籠,居然一個沒看,以至於錯過了那麽多東西。


    隻可惜現在兒子不在侯府,錢家的那些陪嫁也被全家福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放出來了,太妃實在找不到機會再進去查看一番。


    “此畫並不是出自侯府,應該是錢氏從錢家帶來的,畫聖的仿品眾多,我不敢妄言。


    倒不如請位懂行的大人過來鑒賞一番,無論如何,這也是錢氏的一番心意。”太妃沒說這是仿畫,可也說了沒有區別。


    旁人在暗處偷偷嘀咕,知道這婆媳關係不好,卻沒想到竟然已經惡劣成這個樣子。


    之前好多人都覺著傅梓闡娶錢家女就是為了錢,可現在一看錢氏的狀態,完全沒有頹態,反倒太妃滿腹怨氣,看來這侯爺對侯夫人也不是全然沒情。


    “也好。”出乎意料,女帝先大長公主開口道,這個熱鬧她也想摻和。


    棠國逐漸開放,雖男女分席,但也不至於完全不能見麵。


    “那你說請誰?”大長公主也來了興致。


    太妃想都不想道:“太傅博學,必有定論。”


    “哦~~~~”


    她這話剛說完,下麵不少的婦人都麵露詭異的笑容,閨蜜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相視一笑,卻又忍住壓下嘴角。


    有些不太明白的,生怕錯過什麽八卦,不停的用胳膊推著身邊的閨蜜道:“笑什麽,發生什麽了?”


    “別問,告訴你沒好處。”


    “說啊,小聲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


    “那你別告訴別人啊,我聽說啊,太妃和太傅其實之前啊……有一腿!”


    “這麽勁爆!”


    “小聲點,別告訴別人……”


    錢千歲隱約也聽見宴席上交頭接耳的聲音,她摸了摸耳垂,老實的低下頭。


    這謠言肯定和她沒關係,指不定是什麽知道內情的人傳的,絕對不會是從錢千蕙家裏傳出去的。


    太妃臉色變得鐵青,懊惱的差點甩袖而去。


    大長公主又看了一出好戲,樂得靠在一旁,和自己身邊的宮女說著小話。


    太妃是個什麽東西,她們鬥了那麽多年,誰能比她還有女帝更清楚,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不過片刻,閣外腳步由遠而近,太傅約莫四十來歲,穿著官袍,臉頰微紅,估計在男賓那裏才喝了些酒就被太監喚了過來。


    “微臣給陛下、大長公主、太妃娘娘……永樂公主殿下請安。給文老夫人道喜,文老夫人福壽延綿,鬆柏齊肩。”太傅躬身行禮,禮數周全。


    錢千歲忍不住又偷瞄了幾眼,這位在書上也不是個布景板,年少時是先帝的好友。


    與這本書的男主也曾敵對,還與太妃有說不清理還亂的一段兒,雖沒有挑明,可錢千歲就覺著他倆有事。


    隻是這人工作能力極強,以至於得罪了男主,女帝上位都沒弄死他,反而讓他繼續做棠國的牛馬。


    “太傅過來瞧瞧吧,這畫是真還是仿?”大長公主對著太傅說,眼睛卻在太妃那裏。


    太傅隻看了一眼,整個人都驚呆了,他仔細的研究了一番,然後雙眸發亮,滿臉欣喜的就要迴話。


    太妃微微側身,取了帕子掩口輕咳。


    太傅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嘴裏。


    “太傅?這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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