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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界天堂國建國一萬兩千年,經過幾次人口的大變遷,現在常居人口的先祖,有許多是來自兩千年前的西漢時期。


    “劉門”的先人是西漢名將衛青麾下的一名先鋒官,當年帶著三千驃騎誤入昆侖山脈,從此不知所蹤,成了西漢史上的一個迷案,至今無解。


    其時,天堂國發生大內亂,許多勢力、門派發生殊死的爭鬥,各方都欲致對方於死地。


    隱界的這場空前的浩劫持續了許多年,直至“劉門”的先人誤闖隱界,忘卻歸途,才徹底的改變了隱界的勢力格局。


    各方的勢力又經過數十年的重新洗牌,最後形成了以三大門派鼎力的新次序。


    那誤入隱界的三千驃騎兵,就在此地安居下來。他們為紀念大漢的淵源,全部改為劉姓。其中不乏修煉之人,他們將所創立的修煉門派就以姓氏為名,這就是“劉門”的來源。


    時光荏苒,不覺得“劉門”已在隱界繁衍了百世,興旺的族人最多的已出現了第20代後人。他們的人口占隱界有了相當的比例,已成了真正的隱界之人。


    在隱界,“劉門”是出了名的善鬥之門。同樣修為的修士以“劉門”的格鬥、搏擊能力最強,這源於他們的先祖都是驃騎兵。


    這屆“劉門”的入境曆練的帶隊人劉欣醒,見寧珂與玄級的散修隻是槍對槍的較一次力,那散修的槍就被震落在地,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得有多大的臂力啊?!


    他立即就全明白了。


    寧珂殺他“劉門”的修士,無論是劉武鳴還是甘景都是借助了陣法之力啊,包括那次第四境的莫明爆炸。


    ——他就是這麽認為的。


    這小子在這第七境的境門前盤桓了許多時日,估計這裏到處都被他布置了陣法。


    境門——無論第五境、第六境,還是這裏的第七境的境門,都被他改變了,不然第五、第六境也不會讓那些修為低下的修士隨便進了。


    ——顯然是這小子做的手腳。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在這第七境的門口設卡,好訛詐眾修士的修煉資源啊!


    這是怎樣的一個法陣高手啊?!


    劉欣醒不懂陣法,但總是聽過、見過。


    想想在第四境,為了弄他一丁點血,“劉門”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兩名修士炸成重傷,還有兩名輕傷。


    “早知他是陣法師,我幹嘛要他幾滴血啊!更不該得到了他的一瓶血,還貪圖他的那把犀牛角長矛......”


    當時,劉欣醒還想將寧珂腰間所掛著的儲物袋要過來,他發現這小子還有不少所藏。如若不從,他會立即殺了寧珂。沒想到,追他的一個修士,腳被一根藤條絆了一下,就發生了一聲可怖的爆炸。


    修煉界的諺語“強修士鬥不過陣法師”。


    劉欣醒看著站在帳篷前的寧珂,心裏卻翻江倒海,寧珂的表情越平靜,他的心越巨浪翻湧……


    現在的情形,他和身邊的幾名同宗的修士,已完全陷入了寧珂的法陣羅網裏。他思前想後,寧珂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挖坑算計我“劉門”啊!


    那個可惡的劉四長老,什麽人不好得罪,你非要得罪一個陣法師啊?!你坑死了自家的兒子就算了,還連累到我們!


    劉欣醒能修煉到玄級末期,也是經過一番苦修、拚搏才獲得的。他絕不是孬種,人家挖好了坑,也將你陷入坑中,你不應戰也不行呀!


    “各位‘劉門’弟子聽令!”


    “我等已被這小子算計了!即便我們交出所有的修煉資源,他也不會讓我等入第七境的,必將我等弄死!惟今隻有與他拚死一戰,方有生路!諸位若不想死,就亮出兵刃來,隨我跟這小子拚命!”


    寧珂見劉欣醒竟然說這麽直接,還是頗感驚訝,他的意圖竟被這位帶隊的看的一清二楚。


    “劉姒,你站哪一邊?”


    劉姒見寧珂問話,拔出寶劍指著寧珂道:“我是‘劉門’子弟,當然站在‘劉門’一邊!”


    寧珂知道他和“劉門”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便將手中的雷靈搶插入地下,迅速拿出衝鋒槍,並將子彈推上膛。


    他才沒有必要逞英雄,用一杆雷靈槍跟這些修為高於自己的眾修士廝殺呢。更何況,他從沒學過舞槍弄棒,槍在他的手裏無異於一根棍子,即使借助陣法之力,他也難發揮雷靈槍的1/n的作用。


    剛才與那散修較勁,他借助了陣法之力,一下將對方的槍打掉在地,一時間嚇唬住了那散修。真要是相鬥起來,不用一些其他的辦法,怕是一時還真難以贏呢。


    這九個“劉門”的修士,除了劉姒是做做樣子的,其餘的人大多數是準備拚命的。


    他才不會傻到用一己之短,去與人之長相搏呢!


    見劉欣醒舉刀衝了過來,寧珂手指一扣槍的扳機,“突突”一梭子子彈就打入了劉欣醒的胸膛。到底是玄級的修士,雖然中了數槍卻沒有立即倒下。他怒目瞪著寧珂,心中似有無限個疑問,鬼頭大刀始終舉著,直到失去意識......


    “劉門”的另外幾名修士,說時遲那時快,手持兵器眼看就竄到寧珂的跟前。寧珂心裏早已盤算過打鬥的策略,重點對準另一名玄級的修士又是一通掃射,順便又撂倒了兩名黃級末期的修士。


    也就是一瞬間,四名修士就渾身鮮血的倒在地上。


    “住手!都住手!......我不想再殺人了!”


    寧珂沒覺得一梭子的子彈就打光了,他想再換一個彈夾,這才發現所有的子彈全部都打光了。


    在這秘境之中,衝鋒槍真是個好使的武器,不僅對付野獸、猛禽好用,對付這些修士也好用。很可惜,現在一顆子彈都沒有了,這杆衝鋒槍連根燒火棍都不如,已經不能再用了。


    隻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寧珂的眼睛餘光就見一把寒光向他襲來。他隻來得急往旁後麵一閃,他的胸腹還是挨了一刀。一道斜長的口子立即噴出血來。


    那偷襲他的修士也沒落到好,被帳篷前的反噬陣彈飛了好遠,重重的摔在地下。


    寧珂異常惱怒,不顧傷痛和流血,拔起插在地上的雷靈搶,向倒在地上的那位偷襲他的修士走去。


    “寧公子,手下留情!”


    劉姒右手反握著劍,左手抱在握劍的手上,給寧珂作了一揖,說:“這個修士年齡隻有12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娃。請寧公子手下留情......”


    寧珂怒視劉姒,真想一槍將她搠了。她這是借假戲卻真做了,寧珂有點無奈,真教他對她下手,還真不忍心。他和她組隊以來,都是他在照顧她、幫助她,得到的修煉資源從沒虧過她。


    誰叫他還有一條逃生的路指望著她呢?!


    寧珂看了一下剩下的那幾位噤若寒蟬的“劉門”修士,不再說話,但眼神裏仍流露出殺機。


    他拿出幾塊入第七境的碟形玉牌,撂在了劉姒的麵前,然後轉身返迴到帳篷中......


    “諸位同門,我想說幾句心裏話。”


    劉姒見寧珂進了帳篷,向著四位同門說:“寧公子是位君子,本沒有加害我‘劉門’修士的意思......”


    “這一切都是劉四長老惹的禍根。——事情的緣由,我想各位已經知道了。寧公子是‘倥傯派’所選派的入秘境之人,劉四長老見他身份卑微,意欲不讓他進入秘境,這是禍因。派誰進秘境曆練,這是‘倥傯派’之事,你劉四長老無權幹涉......”


    “劉武鳴聽從他父親的旨意,要殺寧公子,在打鬥中反被寧公子所殺。諸位多少聽過劉武鳴小隊成員說過此事,具體經過我也不多說了。這事說得不好聽,實為劉武鳴咎由自取。”


    “後來甘景挑戰寧公子,諸位都親眼所見。這誰也不能怪,隻怪甘景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我派領隊劉欣醒不依不饒,非要寧公子身上的血,人家已將手掌割破擠出血來,也給了你一份。可劉欣醒仍執迷不悟,不肯繞過人家......結果‘劉門’的修士反被炸傷數人。”


    “今天事出有因,寧公子因血的事欲敲詐各位一些修煉資源。結果,劉欣醒不容分說率先拔刀,發生了這麽大的不幸......”


    “不是我阻擋,我派的天才小修士劉能今日必死。諸位怕也難逃一死的劫數。”


    劉姒看看那個被人攙扶起的小修士,繼續說:“現在寧公子既然已經放過各位,我想他也不會再為難各位。我隻請各位,就此罷手。若再挑起事端、再與寧公子作對,我也不再管了……”


    “至於今天的事,出了秘境自有雙方門派帶隊的負責人處理,我等不要再糾纏在這件事上了。出了秘境懇請諸位實事求是的言說此事,不偏不倚的還當事人一個公道。”


    “你們要想繼續尋覓修煉資源,這裏有入第七境的玉牌,盡管拿;若不想再冒險,那就捏碎玉牌盡早返迴秘境廣場罷了……”


    劉姒說著說著,已是滿麵淚花,幾近哽咽!說完,她從幾具躺在血泊中的修士身上解下了儲物袋,返迴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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