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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安兒瞪著秋水般的清純明眸,看母親首肯就娓娓道來:


    “十五那天,是我寒毒症發作的日子。我怕爸、媽,還有小姨見我發病難過、傷心,中午乘大家不注意時就溜出了穆家大院。我想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挨過毒症的發作,再迴家,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天壇。


    “在那裏我碰到一位來自錢塘的姐姐,名叫餘春慧,她人很好,和我很談得來。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知道我是誰,還了解我的病症!她指著寧珂讓我認識......她說,寧珂肯定能治好我的病。


    “當時,寧珂正盤腿坐在天壇頂上修煉呢……後來我的寒毒症就發作了,寧珂與一人打起來了;我被一個身材像黑塔、一頭一臉都紋著符號的粗魯漢子擄走......”


    “那時月亮已升起來了,我頭痛欲裂,渾身抽筋,迷迷糊糊就被那粗魯漢子帶到一個山洞。


    “山洞裏原有六個人,我覺得他們是巫師,從他們的行為、裝束猜測的。他們說著嗚哩嗚喇的鳥語,我根本聽不懂。那個粗魯漢子是他們的師父,一個法力強大的大巫師,會說漢語,自稱亞圖姆。


    “從他的嘴裏我知道我頭腦中長有一條蟲子,這蟲子造成了我的寒毒症。他說,要幫我把頭腦中的蟲子取出來,讓我好好配合。然後我就被他們用繩索捆綁在一個木籠子裏……我餓了,他們就喂我有一股刺激性怪味的什麽蟲漿,渴了就喂些山泉水……”


    戴晴聽女兒說到這裏,就開始抽噎哽咽了。她看看丈夫,又看看家主,把穆安兒摟入懷裏“我可憐的孩子!……”


    穆安兒也許從小就受著寒毒症的折磨,知道大人為她的病傷透了腦筋......她一向很懂事,意誌一直很堅強。


    她爭脫開媽媽的懷抱,繼續平靜的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估計有兩天吧。那個大巫師就用一把古怪的有點像犁地的刀,把我頭頂的頭發剃光,然後用那把刀將我的頭頂犁開了一個十字口……他下刀時,我就疼的昏過去了。”


    戴晴聽到這,大叫一聲昏過去了。


    穆家家主皺皺眉頭,示意穆安兒爸爸將戴晴弄走,穆安兒不讓,幫助爸爸將媽媽扶趟在沙發上。


    她繼續說道:


    “後來我被巫師們互鬥吵醒了。大巫師亞圖姆不在,那六個小巫師分成兩派,一邊一人,另一邊五人,一對五打起來了。寧珂到時,已有兩個巫師被打死了,變成了一對三對峙著。寧珂跟他們說,他們打不過他,放他們走。結果,寧珂來救我時,那四個巫師一齊偷襲寧珂,不知怎麽的,隻聽到一陣金屬薄片震動的迴鳴聲,他們就全倒地上死了……”


    “寧珂後來除去了我頭腦中的蟲子,也將我頭上的傷口治療好。你們看,幾乎沒有疤痕…….”


    穆安兒將頭低下給眾人看,忽然她笑了,接著說:“他好像真的很厲害耶!我也覺得他很厲害,但他卻怕那隻從我腦袋中取出的小白蟲。嘻嘻......他隻要一碰那隻蟲子,人就被凍成冰凍,像冰雕似的,不是我他可能會被凍死......”


    “你不怕嗎?”戴晴已從沙發上坐起,急切的問。


    “不怕,隻是感覺有些冷,那蟲子拿在手上就像拿著了一個球形的冰塊。後來,他把那隻蟲子收進一個很奇怪的、很古色、很不尋常的盒子中……”


    “我頭頂沒有了頭發太難看了,就拚命的哭了……其實,我隻是想試試他到底關心不關心我。他看我哭得傷心,就剃去了我的頭發,用很多很多漂亮的翡翠和一顆非常漂亮的珠子布置了一個什麽時間陣法......他傳我一些功決,讓我進去修煉。”


    穆安兒十分緬懷與寧珂相處的愉快時光,敘述的事情先後是有顛倒的,這不打緊,在座的幾位穆家人都是精明之人,沒有人聽不明白的。


    他們頭腦中對寧珂都有了大致的印象: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少年,有著無以倫比的異能……就是慕淩風這位曾在隱界修煉過的地級末期的高人,也被寧珂的神技震驚了。


    “穆部長,現金籌好了。”


    穆家的一位年輕人,提個帆布包進來,放下包就走了。


    “他愛錢嗎?”家主問眾人。


    “很難說清,聽秦小軍說他給秦靈治病,其實是貼錢的。”穆安兒的爸爸在市政府的政策辦公室任一個閑職,見家主問話答道。


    “唷——,怎麽迴事?”


    “他是收了秦小軍200萬,可是他贈送給秦靈的一塊翡翠蛋麵,僅從翡翠的價值看就值200萬;秦小軍找高人看過,那翡翠蛋麵是件驅邪避禍的罕見法器,簡直就是無價之寶!據秦小軍說,他在飛機上隨隨便便就送人那種翡翠……”


    “爸,那種翡翠真的很值錢嗎?”穆安兒見爸爸一臉羨慕的表情忙插嘴問道,平時大人說話她從不插嘴。


    “是啊,他有給你嗎?!”


    “那到沒有。我不是說過嗎,他為了讓我長頭發,用了幾百顆不同形狀的翡翠和一顆非常好看的大珠子布置了一個法陣嗎?”


    “噢……那些翡翠呢?!”


    “嗨,我頭發長出來了,那些翡翠全部變成了土渣子。那顆漂亮的珠子也縮成了拇指甲那麽大了。”


    “乖乖……你的頭發也太金貴了。”


    “好了,別的話都不說了。安妮子,你見到過黎明叔和一個很漂亮的女軍官嗎?......”穆淩風打斷眾人的話,問道。


    “沒有。”穆安兒眼神有些黯然,“寧珂哥哥帶我出洞後,就開始製作棺材。他的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為了救我與亞圖姆打鬥時犧牲了。”


    “他很傷心,連夜鋸了一棵很粗的鬆樹打成一口棺材。在山崖上挖了一個洞,將朋友屍骨埋了。他把山崖削成一個像劍一樣的石碑,在上麵刻上朋友的姓名。後來,他就在山穀裏布置了一個很大的陣,說是可以防止別人叨擾他朋友的安寧……”


    穆淩風聽了穆安兒的話,心裏漸漸的明了——估計寧珂在冠雲嶺布置了幻陣,防止外人入內。可是闞玲和穆黎明就是在那裏失蹤的,他們到底怎麽了?與寧珂有沒有關係?……


    穆家家主沉思了片刻,讓戴晴帶穆安兒離去。


    他與穆安兒爸爸商議,想讓穆安兒與寧家的寧珂結秦晉之好,穆安兒爸爸當然樂意了。


    他又與穆淩風、穆副部長交換了意見,便叫人請嫂子寧灃過來敘話。他想了解,寧珂的父親寧濟與寧家到底有什麽嫌隙,致使寧珂一聽說寧家就那麽反感?!


    有人稟告,嫂子寧灃剛迴娘家去了......


    下午寧灃接到穆淩風的電話很是震驚,匆匆從學校趕迴家,在乘車迴家的路上,就將寧珂的事情向寧家現任的家主寧淵匯報了。


    “地級?!……”


    寧淵聽說寧濟的兒子修為竟然達到了恐怖的地級,在電話裏頭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就不再言語了。


    寧灃的電話聽筒裏,隻剩下家主沉悶的喘氣聲。過了許久,家主才開始繼續說話,他的意思是盡量的接近和籠絡……


    寧灃自幼也練過功法,八極拳打得有模有樣,雖然沒能入得黃級成為真正的武者,她依然能理解家主聽到修為達到“地級”二字吃驚的那種程度。


    據她的認知,地級那幾乎是修煉者的極限,再高一層次的天級,那已是過去傳說的事了。


    京城四大家族的關係她很清楚。


    娘家與婆家的關係並沒有因自己嫁入穆家而有所改變,多年來寧穆兩家依然是不鹹不淡、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年輕時,她還試圖往近處聚攏,後來也就泄氣了。兩家依然既不互相幫襯,也不暗中拆台,始終保持著那種同朝共事侍奉一主的關係——這也許是高層最願意看到的同僚關係。


    按說寧、穆兩家的主脈子女連成姻親,兩家的關係應該有所改善。其實不然,寧灃起初認為是自己夫君因從事科技研究工作,弱化了這層關係,後來才清楚這是兩家處事的態度決定的。


    她留學歸國以後,先是從事科研教學工作,後來改了行政。現為京城科技大學招生院的副院長。


    初見寧珂,寧灃就被寧珂強大的氣勢和帥氣的模樣震撼了。這孩子有著寧家人特有的一種哂然、桀驁、自信、又穩重的氣質,比自己的兒子更像寧家人。


    自己熱臉碰著冷屁股,受到寧珂的奚落,甚至可以說輕慢、侮辱,她並沒有什麽怒氣、委屈,而是喪氣、惋惜。寧家出了這麽一個罕見的少年修煉強者,竟然沒有人識得,沒有養育在寧府,卻任其流落異地!


    作為寧家的人,她感到十分的惋惜。


    京城四大家族,隻有穆家少有習武者,寧、秦、李三家都有自己的武學傳承和根基。這使得寧、秦、李三家,在軍隊裏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穩穩的屹立在政界。


    穆家在這一點上就吃虧了,幸好穆家有個入過隱界修煉的穆淩風。


    她覺得,這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平衡幾家實力的安排。


    但穆淩風沒能將他的武學作為家族的傳承,雖然她嫁到穆家近三十年,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那年寧濟(寧珂父親)和其父寧絡(寧珂祖父),跟老家主寧緈鬧翻時,她才六歲,剛剛記事而已,寧濟也不過十六歲。


    後來的歲月中,她陸陸續續的從家人偶爾的言談中,渺渺地知道了事情大概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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