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麽沒去上朝……”


    “朕擔心你,如何讓朕安心上朝?”


    “朝還是要上的,不然耽誤國事,我可不想耽誤皇上的國事……阿曜如何了?”


    “去看看吧。”


    頭一次,薑瑤在醒來之後沒有再繼續睡迴籠覺。而是下床穿起衣衫,段景延也走下來,幫著笨拙的薑瑤套上外衫,薑瑤已經很是習慣的被段景延服侍。


    他的手挨個扣著薑瑤衣衫上的盤扣,嘴臉漏出邪魅的笑意,道:“阿瑤的腰身是越來越粗了。”


    頓時被薑瑤嬌嗔了一眼,“皇上不如去看看新選的秀女,一個個又年輕又貌美,總比皇上看膩了臣妾的好。”


    “阿瑤還生氣了啊,你看朕何時將她們放進眼裏了?”


    一身黃色龍袍的段景延,自己的衣扣都沒有穿戴整齊,倒是給薑瑤先穿好了,薑瑤噙著壞笑道:“皇上惹我痛哭,可得付出代價得啊。”


    “什麽?”


    “罰你七日不許上我的床。”


    說罷,薑瑤便傲嬌的走了出去,留下段景延獨自一人麵對著這般越來越霸道的薑瑤,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嘴角邪魅的一笑。


    薑瑤走進寢殿內,此時的阿曜已經起身了,正在被問琴穿著衣衫,床榻上還有過來看望的濟慈,奶聲奶氣的喊著:“哥哥……”


    阿曜摸摸濟慈的頭道:“濟慈不擔心,哥哥沒事的。”


    薑瑤看著這一幕,頓時瞧著阿曜都像個大孩子了,心裏也是感覺五味雜陳。


    慎行司的映月,如今已經變成一個主事的,清早起來她往椅子上一坐,指揮著下麵的婆子,道:“把咱們這裏的太監,一個個的都傳過來,仔細看一下,看有沒有嘴角長痣的?”


    “怎麽如今宮裏沸騰,都在找這個人?”


    “皇上和帝上要找兇手,咱們隻管作事罷了,一會兒他們太監就會過來搜查,咱們得先內清!”


    婆子們四散而去,映月坐在座椅上吃著早點,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不多時幾個婆子就押了一個人上來,“主事,這有個鬼鬼祟祟的人,裝模做樣的打開牢房,卻不是咱們慎行司的人。”


    “抬起頭來!”


    映月緊盯著那太監緩緩抬起的頭,赫然看見嘴角那正有個不大不小的痣,立馬瞪大了眼睛,急忙走過去,問著:“你是哪宮裏的人?竟然在我慎行司裏躲藏!”


    “奴才……奴才是禧安宮的。”


    “宋家的。”


    映月眼睛一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精明睿智,若不是她提前自查,這萬一被人從這裏搜查出來,想必她是托不了幹係的。


    “將他押去鏡圓宮!”


    婆子們立馬押著他走去鏡圓宮,鏡圓宮的門房太監一看這麽多人興師動眾,壓著一個太監,立馬問著:“映月主事,這是要做何啊?”


    映月拿著小皮鞭指了指押著的太監,將他的頭一下子挑了起來,赫然看見嘴角那一痣,門房太監立馬讓了進去,道:“快……快請進!”


    於是他立刻跑著往殿內傳話,道:“帝上,人找著了!”


    正在殿內和阿曜濟慈玩耍的薑瑤,此時冷著臉色走了出來,問著:“在哪?”


    不用太監迴答,站在屋簷下的薑瑤就看見,映月正帶著人壓著一個太監走進來,婆子們押著太監跪了下去。


    映月立刻說到:“帝上,此人形跡可疑,非我慎行司的人,卻藏在慎行司內鬼鬼祟祟,不知是否是帝上要找的人?”


    隨後,婆子們將太監的帽子一摘,露出了真麵目,那嘴角的痣分外的明顯,薑瑤頓時覺得內心一股升騰的怒意,將要燃燒自己。


    “你姓甚名誰,哪個宮裏的人?如實招來!”


    薑瑤威儀大怒,坐在屋簷下的藤椅上,清晨的陽光灑進院子裏,如此美好的清晨,卻讓她分外覺得從心涼到了腳。


    跪在地上的太監顫抖著身子,道:“奴才……金富,是從前在禧安宮當差,伺候……宋采女的。”


    “為何又去了慎行司?”


    “奴才,宋采女被打入冷宮之後,我們這些奴才就被送去了辛者庫,奴才是想去慎行司謀一分差事……”


    映月等著圓眼,對著那太監道:“張嘴胡說,你若是有心謀差事,為何不奏稟我?非要在慎行司鬼鬼祟祟,若是我不發現你,你還想在慎行司藏匿多久?”


    “奴才……是真的想謀差事,不是……”


    薑瑤氣的將手邊的碗盞摔了下去,憤怒喊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說!大皇子落水之事,你是如何做的?受誰指使?”


    太監身子一激靈,立馬匍匐著身子道:“奴才,從來沒做過此事,大皇子落水也不關奴才的事,奴才對此毫不知情,還請帝上明鑒……”


    映月聽著這一通不承認,立刻像薑瑤功守道:“帝上,不如交給奴婢當庭審問,我們慎行司,最是會對付這種嘴硬的。”


    薑瑤是不想在庭院內用刑的,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可是如今看著人找到了,但是死不承認,可想而知背後之人也是很強大的,她必須要以儆效尤。


    “允了。”


    薑瑤的話音剛落,映月就甩著手裏的皮鞭,揚起鞭子狠狠的落在太監身上,“啪”的一聲,頓時一條血印就顯了出來,浸透著衣衫長長的血痕。


    “帝上問你的話,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如今誰也不能救你,若是敢欺瞞,定會讓你皮開肉綻!”


    映月的鞭子再一聲落了下去,抽的太監一聲淒慘的尖叫,背上的衣衫已經被皮鞭上的倒刺勾的碎裂開來。


    “說!你是受誰指使!”


    阿曜聽聞外麵的動靜,好奇的跑了出來,現在薑瑤的身邊,薑瑤立刻擔心的捂上阿曜的眼睛,但阿曜卻將薑瑤的手扒開,眼睛不眨的看著。


    “母皇,就是他推的阿曜。”


    阿曜抬著小手,皺起小臉,指向了那個太監,太監的臉上一陣灰敗,映月也將此話聽的真切,手上的動作更是不給太監任何反應。


    薑瑤看向了問琴一眼,問琴立刻哄著阿曜和濟慈往偏殿走去,薑瑤隨後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太監麵前對著映月一揮手。映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的太監,後背已經被打的血紅一片,嘴角流著血絲,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如今你瞧瞧,你護衛著背後的人,可是人家卻在自己宮內養尊處優著,哪裏還顧得上你的死活?不如從實招來,興許我還能網開一麵。”


    此時從後殿走上來的段景延,看著這一幕,立刻也是雙眸一沉,坐在椅子上,對著康德看了一眼。


    康德立刻走上前,道:“識相點就趕緊招了,以免多受皮肉之苦!”


    “奴才……是推了大皇子,是奴才嫉妒大皇子養尊處優,沒有任何人指使奴才!”


    映月冷笑一聲,反問著:“你剛才不是說還沒有做過嗎?這才受了幾鞭子就認了?我慎行司還有一百八十套刑具,等你享用呢。”


    太監嚇得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上,康德看著這樣子,還是嘴硬的很,對著映月道:“行刑吧,這是個硬骨頭。”


    映月將揚起的鞭子一放,指揮著婆子們道:“打二十大板!看他嘴還硬不硬!”


    婆子們立刻拿起棍杖,開始施行,薑瑤轉過身,一臉怒氣悲憤的看著段景延,段景延從屋簷下走下來,將薑瑤摟在懷裏安撫著。


    “朕為你做主,無論是誰,都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薑瑤在段景延的胸膛上點著頭,耳邊是太監一聲又一聲的淒厲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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