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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雲姐姑娘們平日的衣服,你全部拿出來讓她們還怎麽出門。”林小嫚臉上帶著幾分尷尬。


    這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說賽雲是太大方了,還是說話太不動腦子了。


    “林公子說著好像很有道理。”賽雲不好意思“嗬嗬”的說道。


    心裏卻格外高興,要知道,姑娘們製作義演的這筆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按照兩百多個人的數量算下來,少說也要花費好幾萬銀兩。


    這些錢還是金姐打折後的價格,要是不打折恐怕做衣裙的錢,少說也需要花費幾十萬。


    金姐跟著賠笑兩聲,說道:“賽雲姐還真喜歡開玩笑。”


    賽雲幹笑一會兒,三人接著吃茶閑聊,忽然賽雲說道:“林公子,衣服的事情解決了,頭飾、耳環這些還沒有著落呢?還有她們的發型需不需要弄個什麽假發片。”


    這些東西賽雲也是跟著林小嫚在一起久了,才知道的,以前她們做發型就是用自己的長發來做。


    所以一些發質好的,頭發又多的姑娘梳出來的發髻格外漂亮,但是如今有假發片就有不一樣了,它能改善姑娘們許多自身遺留問題。


    “好,我們這就去別的地兒看看。”林小嫚站起說道:“金姐衣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金姐遞給林小嫚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林小嫚跟著賽雲就一起離開了。


    隨後兩個人分別去了首飾店、茶肆店、酒肆店、字畫店、老吉祥店,等她們離開的時候,兩人手中擰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賽雲看了看擰在手裏的東西,說道:“林公子,你什麽時候認識那麽多大人物了。”


    “就前幾天的事情。”林小嫚迴道。


    看著手中擰著老吉祥店,蘇老板親手給她準備的酥心脆,義演跟拍賣會的事情,差不多就穩了。


    剩下這幾天,她需要金木幫她做好大力宣傳。


    “賽雲姐我還有事,就麻煩你把它們全部帶迴去。”林小嫚把手中的七、八個大盒子裝的酥心脆,放地上就走了。


    “啊~喂,林公子,這麽東西我一個人,怎麽拿的迴去啊。”賽雲看著林小嫚的背影喊道。


    而她卻揚起右手,背對著賽雲揮了揮,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前麵的街頭。


    還沒有走到驛站,那道好聽的磁性嗓音瞬間在她身後響起:“三弟,你要去那兒?”


    “你這麽早就下班了?”


    林小嫚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天空,這會兒申時未過,按照往常閔懷業迴家的時間來看,這會兒子算早的了。


    “事情忙完就想著來見你,沒想到路過這兒就碰見了。”閔懷業微笑著說道,抵達眼底的笑意,使得他那雙如同形成大海的眼眸格外閃亮。


    “你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嗎?”閔懷業再次好奇的問道。


    這段日子林小嫚老是往美金樓跑,似乎早把他給忘了,甚至連中午也不知道過來看一下。


    “姑娘們準備的差不多,我現在去找金木商量宣傳的事情,你……要一起過去嗎?”林小嫚問道。


    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瘟疫及時被遏製後。


    長都城的治安一夜之間變得超好,撇開被破壞的東臨街,其他三條街還真有幾分像唐朝盛世,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模樣。


    然而,這些自然歸咎於他。


    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有這般手段,著實不簡單。


    “你是上次我們一起去過的書坊?”閔懷業記得那個地方。


    “嗯。”林小嫚迴道。


    “正巧,我這邊也有一些事情,想拜托孔老板幫忙宣傳一下。”閔懷業說完,兩人再次乘坐馬車前往北城街。


    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驛站的驛卒差不多都認識林小嫚,再次見到,紛紛親切的招唿著:“林公子,這次我們長都城又發生什麽大事情了嗎?”


    坐在馬車裏的林小嫚,聽驛卒說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閔懷業,他端正的坐在一旁,那怕沒有在朝堂之上,姿態依舊不像秋山那般隨意。


    “看我做什麽?”閔懷業一臉自信的說著:“你覺得我們長都城現在很亂?或者是有山賊、海寇?”


    閔懷業這般從容,林小嫚倒還是第一次見,立刻對著外麵的驛卒說道:“聽見了嗎?閔大人說,一切安好,沒大事情發生。”


    “閔大人,不是我吹,你比上一個縣令靠譜多了。”驛卒在前麵趕馬車,依舊不忘跟他們聊天,如此閑聊宛如跟朋友一般,那還有什麽身份懸殊的問題。


    “說來聽聽。”


    林小嫚對別好奇上個縣令是怎麽走的,奈何自己一直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打聽這些事情。


    現在驛卒自己提起來,她變多一句嘴,順便問問。


    “那個老頭是出了名的貪官,一場官司收兩家人的錢,最後還不把事情辦好,才落得丟了烏紗帽。”驛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聽說其中一家就是上官府,他們的家主在京城尚書房當一把手,否則怎麽可能丟官位呢。”


    是她們家?


    林小嫚對這個傳聞中的上官大人,可謂是耳熟能詳,從小就聽著他的傳聞長大,沒想到位高權重的人,也會徇私枉法,再次試探的問道:“這起官司到底上官家有錯嗎?”


    “強搶民女被人抓個正著。”驛卒說道:“一開始上官家死不承認,後來女的說出自己是京城國公府的遠方表親,立刻就把前縣令老頭嚇尿了。”


    “國公府是世襲公爵,等級比郡王低一點點,聽說在京城勢力很大。”


    “前縣令後來連案子都不審了,直接把上官家的大兒子,就是上次死的那個上官序給關起來……”


    這樣一說,閔懷業豈不是也把上官給得罪死了。


    林小嫚下意識看了看閔懷業,史書有記載,自古入朝為官分為幾派,稍有不慎,站錯對,就會有殺頭之罪。


    即便是不站隊,也是錯。


    如此看來,還真是很複雜。


    “放心,我不會貪財。”閔懷業摸了摸林小嫚的額頭認真的迴道:“再說了,他們給的那點錢,還沒有你賺的多,不值得。”


    一開始還頗為感動的林小嫚,整個人都懵了,搞了半天,他還真是看中自己賺錢的能力?


    “我去。”林小嫚直接吐槽道:“沒你個一人也能活,你還是去收他們的錢吧。”


    “你就不怕我收了,到時候暴屍街頭,你守活寡嗎?”閔懷業也沒有生氣,迴道。


    這番對話落入驛卒耳朵裏,立刻明白長都城最近的傳聞,一開始他對林神醫性取向有問題的看法,保持中立的態度,如今看來恐怕是真的了。


    尷尬的行駛一會兒,北城街孔夫子書坊就到了。


    驛卒正在想怎麽打斷裏麵兩個人的對話,身前就出現一老一小的身影。


    “這麽晚了,誰還把馬車停到我的門口。”孔老板說道。


    “是閔大人和他的三弟林神醫。”話畢,驛卒故意很大聲,對著馬車裏麵的人說道:“林公子孔夫子書坊已經到了。”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伸手去打開馬車門的意思。


    又過了一會兒,閔懷業先把車門打開,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馬車上下來,驛卒收下銀兩,頭也不迴的就駕著馬車逃了。


    “我給的是往返的價格。”林小嫚看著馬車行駛的背影說道。


    “讓他走吧,待會兒什麽時候迴去,還不知道呢。”閔懷業十分大方的說道。


    “不是你的銀子,你當然不心疼了。”林小嫚一臉肉疼的說道。


    早知道日子過著的這麽窮,當時就該去把費雷克海盜船上的錢財,全給搜刮了。


    如今又是義演,又是搞拍賣會,那一樣都撈不到錢。


    現在還平白無故多花出去五兩銀子,她能不氣嘛。


    “要不,我現在還給你。”閔懷業說著,從懷裏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到林小嫚的手中。


    “不拿白不拿。”


    林小嫚照收不誤無。


    這時,金木才說道:“林大哥,你現在過來是打算跟我說,義演宣傳的事情嗎?”


    “真是。”林小嫚迴道。


    “行,我們進去……”


    “進去做什麽,現在都什麽時辰了,我們出去邊吃邊說。”孔老板說道:“這段時間長都城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林公子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能耐不小,不知道老夫有沒有榮幸跟你一起吃一頓飯呢?”


    “當然可以。”林小嫚連忙說道。


    “師父,前邊有一家百年老字號醉鵝,要不我們就去那兒吃。”金木提議道。


    “好,就去那兒。”孔老板說著。


    四個人一同朝著前麵走去。


    一開始路上行人見到林小嫚,最多就是停下腳步多看幾眼,眼看快要抵達醉鵝店,便有人上前問道:“請問你是林神醫嗎?”


    林小嫚記得送禮風波已經過去了,現在怎麽還有人問題,下意識點了點頭,那人見後,立刻笑著說道:“真的是你,我這裏有……”


    “打住,送禮、送錢就給我拿迴去,否則下次我什麽事情都不管了。”林小嫚說道。


    金木見狀,上前一步,接過他手中的酒壺說道:“這位大哥,三天之後,東臨街,美金樓搞義演活動,是林神醫組織的,你有興趣記得到時候來參加。”


    “真的嗎?”懷裏還抱著一壇子酒的男子說道:“甭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會來參加。”


    說罷,他抱著一壇子酒,一邊跑向人群,一邊吆喝道:“鄉親們,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林神醫要在東臨街舉辦義演活動……”


    這樣也行?


    林小嫚看著蜂擁而至的百姓,對他口中的小道消息,深信不疑,霎時對金木的宣傳能力,豎起大拇指:“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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