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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怎麽處理啊?”原梟接過但丁倒出來的香檳,看了一眼抖如篩糠的黃千,搖晃著沒有喝。原梟是完全的白水主義者,除了普通白水之外的任何飲品他都不會攝入的。但是就像他不喜歡抽煙卻喜歡夾著煙一樣,他也很喜歡觀看酒的顏色,欣賞酒液飄蕩的景色,是一種十足的消遣。


    但丁倒是樂得飲酒,他酒量向來極好,除了君鎖之外,整個工會裏算上正常人和非正常人,沒有一個人能喝過但丁的。


    “我把我想問的都問完了,怕有什麽遺漏,這不把你叫過來了。”但丁抿了一口香檳,遙遙指了一下黃千。


    黃千很慌。


    非常慌。


    太多年,他都沒有這麽慌亂過了。從他熬出頭來,當上幫會老大,開了保安公司,把渝南區所有的灰色產業納入自己的麾下開始,這座美麗的南方城市的夜晚就成了自己的王國,金錢就像是流水一樣滾入自己的口袋,女人就像是鳥雀一樣投入自己的懷抱,把持的權利更是節節攀升,再過一段時間,自己還能混上一個機關裏的掛名職務,徹底打開政界的大門。


    黃千也曾想過,自己這樣一個破落戶,能夠一步一步走到這樣的位置,成為這座城市名副其實的夜王,或許正是一種天命,自己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前方的路將會讓自己獲得更多的驚喜。


    可這些幻想,就在今天,被一個銀發年輕人輕而易舉的粉碎了。


    用“輕而易舉”四個字甚至都有些誇張了,大概的程度就是“抬起手摸了一下鼻子”這種程度吧。


    這個年輕人進入公司的一切行蹤沒有被自己的任何手下發現,自己那些平日裏覺得已經能和精英特種兵抗衡的手下,那些猶如天羅地網般的監控警戒設備,在他的麵前就像是雕塑一般,沒有任何的動作和反抗。


    當這個年輕人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黃千甚至有些迷惑,自己今天沒有約什麽人啊?


    而當這個年輕人平靜地說出“可不可以把你手下所有的犯罪集團和你的犯罪經曆告訴我一下,我這邊需要用來調查一些事情,謝謝”時,黃千有些想笑。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小子。”黃千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根雪茄,悠閑地剪掉了前端,點燃了深吸了一口,“就算是市長站在這裏,和我說話,也要客客氣氣,你算個什麽東西?我犯罪?你有什麽證據?你去打聽打聽我為這渝南區做了多少貢獻?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個銀發年輕人能夠暢通無阻地來到這裏,但是黃千並不擔心,自己的桌子角落裏就有一個報警按鈕,隻要按下,整座大樓裏的警衛都會迅速集合過來,就算這小子三頭六臂,也不能跑的出去。


    更何況,自己的勃朗寧就在右手邊的抽屜裏,自己剛剛通過拿雪茄已經把它放在了腿上,隨時都可以舉槍射擊。


    要知道黃千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必要的運氣加身和夠用的頭腦外,更在於黃千夠狠,他在還是小混混的時候就敢一個人拿著片刀把敵對幫派的往死裏砍,第一次和老大出去談生意就敢槍殺對麵大哥,還能全身而退。底層的生活給了他無比敏銳的警覺性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勁,正是這些讓他能一直在江湖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而麵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估計是個哪根筋搭錯的受害者家屬,想過來討個公道而已,畢竟自己暗地裏的買賣,幹了不少不太光彩的事情,被人尋仇簡直太正常不過。黃千抽了口雪茄,已經開始思考在哪裏拋屍比較妥當了。


    然後,他抽雪茄的整段手掌,就如同被切斷的石膏一樣,滑膩地從斷裂處滑了下來,落在了原木的辦公桌上,手指上的雪茄還在燃燒,手指也保持著囂張地夾煙姿勢,可卻已經不屬於黃千自己了。


    在疼痛傳來之前,黃千都處於發蒙的狀態。


    這是自己的手掌?


    怎麽會掉下去啊。


    發生了什麽?


    他下意識地看向麵前的年輕人,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和煦的微笑,如同冬日的暖陽,讓人打心眼裏溫暖,配合上這一張蒼白俊俏的臉,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後生而已。


    “看來還不夠疼啊。”這位“人畜無害”撓了撓頭,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好久沒戰鬥了,都不知道以我現在的速度,痛感需要多久才能產生了,算了算了。”說罷,在黃千完全沒有看清的速度下,直接拔出了桌子上筆簍裏的鋼筆,彈飛了筆蓋,插進了手掌斷裂的肌肉層裏。


    疼,從來未曾如此恐怖過。


    黃千感覺自己的右手斷裂處已經被活生生地按進油鍋裏,同時還被無數根叉子戳進了皮肉裏,那種滋味,令人心肺停止。


    痛苦的哀嚎剛剛要從喉嚨裏吼出來,就被充滿血腥味的一個物件塞進了嘴裏。


    血腥味實在太過濃烈,但是又夾雜著一絲熟悉的氣息,黃千近乎崩潰的精神勉強進行了辨認,得出了一個更為恐怖的結論:自己的嘴裏,塞著自己的手。


    再然後,就是少兒不宜的場景了,大概就是黃千還想最後抵抗一下,接過被但丁切了一半老二,當場昏死過去,又被打醒,把能招的全招了。


    原梟蹲下身子,看著已經沒有了一隻手,被強行勒住胳膊止住了血的黃千,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真狠啊,你看把黃老板嚇得,都尿血了。”


    “那是因為缺了一半的老二,好好聽人說話啊喂。”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這個年齡段的朋友一樣,互相嘴臭吐槽——當然了,需要忽略他們剛剛翻下的罪過。


    “孫歪脖什麽時候接的那個偷竊任務?”原梟坐在地板上,踢了踢精神渙散的黃千,問道。


    “大爺,大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們了,放過我,我什麽都給你們。”黃千稍微清醒了一點,哭得撕心裂肺,邊哭邊嚎,還好密室隔音好,不然指定以為這位老板在辦公室裏玩些不可告人的遊戲。


    “我知道我知道。”原梟一副同情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和這個壞人不同,我是很有同情心的好人,你乖乖說實話,我就放過你,順帶揍他一頓。”


    黃千彷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開始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吐露了出來......


    二十分鍾後,原梟和但丁並排走出了這間董事長辦公室,兩人完美高挑的身材和出眾的相貌再次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所以你覺得,孫歪脖是受了某個組織的指派,專門針對scp項目進行盜竊迴收是嗎?”但丁按下了電梯按鈕,站在原梟身側問道。


    “應該是這樣了,不然孫歪脖這麽多把柄在黃千手上,不至於為了一件沒什麽實用價值的玩意兒,冒上這麽大的風險。”原梟手裏拿著黃千的手機,電話卡已經拔出,網絡和定位係統也被但丁關閉摧毀,現在就是一個單純的存儲器,屏幕上顯現出的照片,正是孫歪脖的人像。


    “話說你到底有幾個能力啊,”但丁看到電梯來了,率先走了進去,按下了一層,“這種吸收能力,之前沒怎麽見你用過。”


    “百八十種吧。”原梟扯淡本事可謂是一絕,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殺人越貨還是這種能力好使,殺惡魔時候就用不到了,所以你沒見過。”


    與此同時的董事長辦公室裏,隻剩下了一根還未燃盡的雪茄,除此之外,已經空無一人,淡淡的血腥味隨著空調的循環也已經消失無蹤,指紋同樣被細心的抹去,黃千這個人的存在已經完全消失在了世界上,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


    “清單在你那嘛?”原梟隨手拿起了一個狐狸麵具,對著但丁緩緩問道。


    “在的在的,讓我看看。”但丁點了點頭,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紙條開始研究。


    此時的兩個人,已經從黃千的保安公司出來,抵達了渝南區的一處商場,通過一路的詢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售賣cos裝備的店家。


    但丁如實地把四個麵具的出處告訴了店家,收獲到了非常無語的目光。


    “你們確定嗎?”店家是個微胖的小女生,看著麵前兩位帥的慘絕人寰的青年,試探地問道,“這些麵具,帶上了可就完全看不到臉了,我感覺,你們應該不是很需要吧。”


    “不。”原梟義正言辭,“我們非常需要。”


    ......


    兩個人大包小包提著東西趕迴酒店的時候,敲門發現兩位女士都不在房間裏。


    “去哪了這是,不會出事了吧。”原梟枕著牆問道。


    “這兩個女人的能力一個賽一個的可怕,就算是有事也是別人有事。”但丁翻了個白眼,打了個電話。


    此時兩個人都結束了戰鬥狀態,顯得非常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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