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陳頭一聲輕喝。


    雖然薛平抽身動作還有些慢,不過第一次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好些人拿著刀被豬叫兩下就握不住刀開始發抖。


    薛平眼不閉手不抖,能記住幾個要領一刀斃命,這讓陳頭看著眼睛都開始發光。


    他決定今天讓這公子好好過癮,然後再說說他的想法。


    看到三個人忙碌接血腿毛的活,還有兩個人準備另一頭豬,陳頭過來問薛平。


    “公子是隻想殺豬,還是想學宰殺分肉?”


    薛平還在平複剛剛激動的心情,不僅是因為第一次殺豬。


    他借著轉頭閉眼打開係統頁麵,看到殺戮值118,一時不知道用什麽詞語形容自己的心情。


    高興肯定有,可也有對之前辛辛苦苦弄了二三十點的鬱悶。


    聽到陳頭的問話,又看到陳頭身後竹竿在使眼色,薛平明白了陳頭問的意思。


    他放下刀拱手,“陳頭,我隻想殺豬,沒有想其他的,抱歉!”


    “哈哈,殺豬好啊!”陳頭感歎了聲。


    他看了眼邊上籠子裏的幾頭豬,重重擊掌,“接下來還有七頭,都給你殺,我分肉,哈哈沒工錢的啊!”


    “多謝陳頭!”


    “先忙,忙完再說!”陳頭拍了拍他肩膀,轉身去拿刀刮毛。


    “少爺,什麽感覺?”竹竿上來問。


    “哈哈,好!”薛平說的是殺戮值增長後的感覺,竹竿以為是說的殺豬感覺,兩人說的雖然不是一個意思,但是都是一件事。


    “少爺,老陳頭好像有要收你當徒弟的意思,你怎麽想的?”竹竿又靠近了點問。


    薛平搖頭,“我也聽出來了點,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隻想殺豬,不想學其他的,至少暫時不想,要學也要到那事完了之後。”


    竹竿知道說的是成親,他點頭,“理應如此。”


    說完兩人就看著幾人忙活,他們也幫不上忙,隻有等這個架子上的豬放下來空出後,才會有另一頭豬過來。


    陳頭手腳也麻利,熱氣騰騰的表皮上推拉幾下就把毛掛了個七八,很快褪好毛用鉤子把豬掛起,殺豬架空了出來。


    薛平沒有直接拿著刀等,他帶著竹竿去到做準備的兩人邊上。兩人看到薛平過來都友好笑笑,剛才畢竟幫了他們忙,要不是被擋住,這豬跑出去了還是他們的活。


    “要不直接打開籠子?”薛平看有個人用繩子套著豬,就提議。


    “要不等人過來?”套著豬的那人不敢答應,等下跑了怎麽辦?


    薛平沒有堅持,就點了點頭。


    陳頭一直在注意著薛平,看到他們在商量就喊了句,“咋了?”


    “陳頭,這公子說直接拉出來,我怕跑。”那人迴喊,實在是現場嘈雜異常不大聲喊隔了幾步就聽不到。


    陳頭看了眼籠子又看看站著如鬆的薛平,“讓他試試!”


    那人又確認了遍聳聳肩,“公子,你在哪個位置?”他問薛平抓頭還是抓尾。


    薛平不懂,他還有心試試統禦好不好用,“直接拉出來吧。”


    “這?”那人又想問陳頭,不過這剛問過又給了迴複,再問顯得自己很不信任對方,於是隻能點頭。


    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埋怨,覺得這人太托大,估計等下就是陪他一起追的下場。


    然而事情出乎他意料,豬死撐著還是被拉了出來,出來剛準備撒潑,被一巴掌拍到後背。


    於是一頭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豬出現了,那人不信邪拉了下繩子,豬也被拉著走了兩步,一副認命了的姿態。


    直到四人動手把豬綁到架子上,那豬除了哼叫,其餘一點多餘動作都沒有。


    那人還一副神遊的模樣,一起綁豬的同伴沒有經曆全程,隻是覺得這豬像是被喂了迷魂湯,有奇無驚,他看同伴愣神,給了他肩膀一肘子。那神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去準備。


    兩丈開外的陳頭看到這一幕,笑笑後繼續他的分肉活計,隻不過他也加快了動作,殺豬隻是來迴抽拉,分肉可是個技術和體力活,要忙活一刻多鍾。


    這刀真的好快!薛平又一次感慨。


    借著抽身的動作他轉頭閉眼,看到殺戮值到了216點。


    薛平剛剛開了沒關上,就是為了等著看有多少,算了下可能是98點,或者是99點,因為也有可能開著消耗了一點。


    不管怎樣,都是發了!


    怕開著係統影響自己,重新把雙手交叉的圖案點成藍色,薛平決定等迴去了再細細考慮怎麽辦,這會兒主要就是賺殺戮值!


    “怎麽了少爺?”竹竿過來看到薛平閉著眼,有些擔心。


    薛平睜眼看到是竹竿,他有些遺憾,這麽快樂的事不能分享。“沒事,可能是有些被吵到了。”


    竹竿笑起來,“也是,下次我們耳朵裏塞些布片,我也覺得吵著難受。”


    殺豬耗時最長的應該就是溜豬,有了薛平的參與,這一步的時間被無限壓縮。


    寅時剛過沒多久,就有人來拉肉,原本還以為要等上一會兒的,沒成想已經有兩頭切分好的。


    來人隻以為是陳頭今天起得早,嘻嘻哈哈拉著走人。


    卯時三刻,所有的豬肉都被拉完。


    陳頭拉著薛平喝茶,薛平還是有些不能下咽,雖然沒有多少不適,不過血腥味衝鼻,至少現在吃喝不下東西。


    “公子府上是爵府?”老陳頭雖然是疑問的話,可是語氣卻是很肯定。


    薛平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他點點頭確認,然後就等著他再問什麽。


    老陳頭沒有問,他感慨了句,“這倒真是個磨煉膽氣心性的好法子,隻是沒人能想到,更沒人能做到。”


    “這是為什麽?”薛平疑惑。


    “嗬嗬,都是為了去軍中的,可能是覺得這是份賤業被人知道後丟臉吧。”陳頭不在意揮了揮手,似乎要把那些公子哥兒都撣開。


    “我本來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兒來消遣我的。”老陳頭說著笑了起來。


    “我家少爺是認真的!”竹竿嘀咕了聲,這聲音剛好能被老陳頭聽到。


    “哈哈,認真好啊!再說有人不要錢白幫忙,我求之不得!這位公子,你以後隻要想來,隨時都可以!要不要早飯?”老陳頭應該是良心發現最後關心了句。


    “不用了。”薛平聽到老陳頭答應也是高興,他立刻拱手致謝。


    “不同,不用,謝啥啊,我得了大好處的!”老陳頭手忙腳亂迴禮,片刻後他又歎了口氣。


    薛平不知道他為什麽歎氣,竹竿問了出來。


    “哎,我感歎這位公子要不是爵府的少爺,可是一個天生的屠夫。”老陳頭感慨。


    “這是從何說起?”薛平疑惑,還有這個說法的,他看向竹竿,後者也是一臉懵。


    “能讓畜牲乖乖聽話的,除了殺性極重的,就隻有那些天生的屠夫,身上有股氣勢,人感受不出來,可是畜生可以。”老陳頭喝下一口茶水,仿若浮一大白。


    “老陳頭,你說的這麽玄乎,可有例子?”竹竿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往少爺身上扯有些不喜,就想著反駁。


    “有,怎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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