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恆子的身體就自然地消失在仙子室裏。


    仙子室上空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白光,隨後就向下而去,一般的仙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但這確被彭仙子察覺,這主要是彭仙子已看出了恆子的心事,這才留心觀察。


    恆子隱身通過仙門,直至凡界。他第一站來到的是鬼穀山的鬼穀洞,這裏是他出身的地方,有他生母之墳在那裏。


    時隔二百多年,鬼穀洞依舊與從前差不多,那洞口上的鬼穀洞三個字雖有所風化,但還是能清晰看到。恆子查看周圍,有剛被翻新過的痕跡,見此心裏一驚,這裏誰剛來過?


    他勿忙進入鬼穀洞,見到正有一人正在祭拜他娘的墳墓。


    “誰?”恆子驚道。


    那人好像知道了問話者是恆子,就自然地迴過了頭來,恆子在陰暗的洞光下看清了她的麵孔。


    “蘭兒!你怎麽來了?”恆子問道。


    “我知道你定會下凡來到這裏,所以我就提前下凡來了。”蘭兒從容道。


    “海仙子知道嗎?我們這樣做是有違仙規的。”恆子道。


    “師傅知道我下凡去幽夢島繼續修煉,但她不知道我來這裏。你現在是仙界首帝,還怕違反仙規?”蘭兒反問道。


    “原來你都知道了,你在仙界修煉不是更好,何必去幽夢島修煉?”恆子好奇地問道。


    蘭兒道:“還不是為了你。我對師傅說去幽夢島修煉,師傅也是這麽說,後來我執意要去,師傅仿佛也知道了我的心事,就同意了,並幫我忙過其他仙人。其實我說去幽夢島修煉隻是個幌子,就是為了等你下凡來到這裏,我知道你是割舍不了凡間的,並且我知道你下凡的第一站就是這鬼穀洞,這是因為你是從這裏開始的。”


    “知我者,蘭兒也!”恆子有些激動,就將蘭兒緊緊的抱在懷裏。


    蘭兒也溫馨地躺在恆子那寬廣的懷裏。片刻,蘭兒勿然想起了什麽,就問道:“你來凡界,赤帝他們知道麽?”


    恆子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將仙界所有事都委托赤帝,並對赤帝他們說我要在仙子室閉關學習,並令他們任何人不得進入,就這樣下凡了。”


    蘭兒笑了笑道:“為什麽閉關學習而不是閉關修煉?閉關學習,那要學習些什麽呢?”


    恆子道:“如說閉關修煉那是不現實的,這是因為我已廢了帝紫功,修煉的是陽宙功,大家都知道,仙界如沒有特殊的仙外法寶,是不能修煉陽宙功的。尤其對我這樣一個已滿陽宙功的人來說,就是有一般的仙外法寶,對我的修煉一點用也沒有。所以隻能說閉關學習了,學習的內容當然是仙界的管理之法了。”


    蘭兒道:“我倒沒想到這麽多,你是首帝,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赤帝來凡界一趟呢?”


    恆子道:“你就幫知道,仙界的條條框框太多,如我以首帝的身份跟赤帝說下凡一趟,肯定會給赤帝帶來為難,就是赤帝他們同意我下凡,那也不知要搞多大的排場,讓首帝下凡,並使凡界還不得安寧。如果這樣下凡,不知省去了多少麻煩,還很自由。”


    蘭兒道:“你說的是不錯,但你我私自下凡,確實是違反了仙規的。如一旦被發現,那怎麽辦?”


    恆子笑了笑道:“如真的到了那時候,我就以辭去首帝之位向要脅。再說,我隻是暫代首帝之位,我準備這次下凡之後,就離開仙界,迴陽宙空間。”


    蘭兒又道:“迴陽宙空間,你一定要帶上我!”


    恆子道:“知道了。”


    恆子說罷,就看了看那墳墓,那墳墓上的雜草已被蘭兒拽去,墳墓如換上了新裝。那池中之水已變得很清晰,在暗淡的光線下也能照見人。


    恆子在墳前跪下拜道:“娘,如今你兒已成仙人,不枉你生育之恩。爹爹早已成仙,被封為戰神。”


    蘭兒也跪下拜道:“兒媳蘭兒不孝,沒給添上一兒半女。”


    恆子聽到蘭兒說這話,立刻想起了師姐邢行芬,他想起他在去陽宙空間之前,曾用赤帝的天鏡下照凡界,見到過邢行芬曾為他生過一子,後將其子名由呂宏生改為了王宏生。


    他想到此,就站了起來道:“蘭兒,我們去鬼穀觀吧,那裏或許還存有我的血脈。”


    蘭兒聽到恆子說這話,也站了起來好奇道:“你的血脈?!”


    恆子道:“是的,我曾在仙界,用赤帝天鏡照過下界,這才發現了那個我們曾經見過的呂宏生,他就是我的兒子。”


    “什麽?那呂宏生不是邢行芬和呂綜之子麽?”


    “那隻是呂師哥,怕我師姐有為難,就二人結婚,將呂宏生當成了呂師哥自己的兒子了。其實呂宏生是我和師姐邢行芬的兒子。”恆子解釋道。


    蘭兒問道:“那你們是什麽時候……”


    恆子道:“你是否記得我當秦始皇時巡視鬼穀觀的事了?”


    蘭兒立刻想起來了,那還是她提議的。


    “難道就那天晚上,你們就成功了?”蘭兒好奇地問道。


    恆子笑了笑答道:“是的。”


    蘭兒道:“從那時到現在都有二百多年了,這也是幾代人的事了,不知現在的鬼穀觀個舍樣子了?”


    恆子道:“我們上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如果有一些弟子還知道此事,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就好了。”


    蘭兒道:“那好,我們這就去鬼穀觀。”


    “好!”恆子站了起來,撣去身上的灰土。


    蘭兒也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冠,就隨恆子出了鬼穀洞。


    恆子和蘭兒二人出了鬼穀洞,就向山上的鬼穀觀奔去。


    鬼穀觀比以前更加宏偉壯觀,屹立在鬼穀山上,鬼穀觀的大門之上有著閃閃發光的八個大字,即“天下第一觀鬼穀觀”下麵有漢朝開國皇帝劉邦的落款,想必這是恆子助劉邦奪得天下後,劉邦親自所書。


    鬼穀觀,這是恆子呆的最長時間地方之一,這裏曾有他的啟蒙師傅,這裏曾有的師哥師姐這裏曾有過他的驚喜,也有過他的辛酸苦辣,這裏有他太多的迴憶……


    恆子和蘭兒來到鬼穀觀大門前,有二個守觀道士迎上,一個道士問道:“請問你們來觀有何貴幹?”


    恆子道:“不知現在的觀主是誰了,我想見一見你們觀主。”


    另一個道士驕傲地道:“天下第一觀鬼穀觀的觀主是誰,你們都不知是誰?難道你們是外界人?我們觀主的句號是王寬,他是我觀的第九代觀主,不知你們見我們觀主,有舍事?”


    蘭兒正要衝上去,正要想將真相說出,但被恆子攔了下來,恆子道:“見了你們的觀主,我們定會跟他道明來原,請你們放心,隻是現在不便說出。”


    那前一個道士道:“我觀正在做法事,請你們稍等法事完畢後,我去通報。”


    恆子道:“好的,謝謝!”


    一會法事完畢,觀內有些吵雜聲傳出,一個道士道:“法事已畢,我這就通報觀主。”


    恆子道:“好的。”


    那道士進入道觀內,見到王寬觀主正在玉修房裏,就道:“觀主,觀外有二位求見觀主!”


    王寬道:“噢,快引他們入觀,我就在議事堂等候。”


    “是!”那道士應道,就迴到了觀門外觀門外,對恆子和蘭兒道:“我已通報觀主,觀主就在議事堂等候,我給你們引路。”


    恆子道:“不別了,我們自己去就行。”隨後,那二道士就見到恆子和蘭兒一閃而過,就進入議事堂。


    王寬已在議事堂中,見到恆子和蘭兒,就感覺到了恆子和蘭兒有著一些不凡的氣息散出,這種氣息隻有達到一定功力的觀主也能感覺到,他想稱他們是前輩,但見他們跟他差不多年青,於是就拱手謙遜道:“歡迎二位高人來我觀!”


    恆子道:“你就是觀主王寬?”


    王寬道:“是的,不知高人前來,有無要事?”


    恆子笑了笑道:“也沒什麽要事,隻是故地重遊罷了。”


    王寬道:“難道二位高人也是曾經也是鬼穀觀弟子,長年隱居在外?”


    恆子道:“我是可以這麽說,而她不是鬼穀觀弟子。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我走後鬼穀觀的些情況。”


    王寬道:“請高人示下。”


    恆子道:“請問你們的前輩邢行芬她曾有一子叫宏生的後人還在麽?”


    王寬聽後臉色突變,心道:“他問的正是他的祖宗和祖母,此二位高人是否有什麽心存不軌?”


    恆子見到王寬臉色如此突變,就知他心裏存有芥蒂,就道:“請別誤會,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以前他們對我們有情,我們是來看望一下他們的後人現在怎麽樣了。”


    王寬道:“不瞞二位高人,我就是王宏生的第五代子孫,是邢行芬的第六代子孫。”


    “啊!”恆子聽後不由地叫了一聲,顯得有些激動,他本將說出真相的話又收了迴去。蘭兒很想幫他說出真相,但她又看了看恆子,她的直覺告訴她,恆子還是不願意就此說出。


    王寬見到恆子叫了一聲,並且有些激動,就問道:“高人,你怎麽樣?”


    恆子將情緒穩定下來後道:“沒什麽,剛才突然有些不適,現在好了。沒想到你就是他們的後人,並且是鬼穀觀的觀主,這一下,我們可就放心了。”


    王寬笑了笑道:“據說我們王家祖先助漢高祖平定天下,漢高祖曾有祖訓,漢朝對鬼穀觀和王家後人都有恩惠,王家後人不至我是如此,還有比我更有好的呢?”


    恆子問道:“他們是誰?在那裏做事?”


    王寬道:“漢朝皇室與我王家聯姻,我大堂哥王莽已在朝廷做大司馬,威震全朝上下。”


    恆子驚道:“哦,王莽是當朝的大司馬,掌握著全國的兵馬大權?”


    “是的。”王寬道,隨後,他又將聲音壓的很低,對著恆子耳邊道:“大堂哥曾多次派人來鬼穀觀以觀天象說,天象有變,天下要改朝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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