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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如今有我了。”江長兮拉下他的手,溫聲後嗔怪道:“你近來總愛揉我的頭,好容易梳好的頭發都被你弄亂了。”


    “亂了再梳就是。”寒未辭輕笑,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江長兮斥他,“說得簡單。你幫我梳嗎?”


    “唔……雖然我不曾做過這種事兒,但為了王妃,我可以學。”寒未辭想了想,認真地道,“要不祭拜完先祖,迴了北苑我就跟你學?”


    “你堂堂王爺,費勁吧啦學這個做什麽?日日給我梳妝嗎?”江長兮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也不怕人笑話。”


    “我給自己的王妃畫眉梳妝,是閨房情趣,誰敢笑話,誰有資格笑話。”寒未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江長兮溫聲哄著,“乖,先進祠堂吧。”


    眼見到了祠堂門口,江長兮還有話也不好再說了。


    看守祠堂的人一見二人,先給行了禮,“見過王爺、王妃,恭賀王爺、王妃大喜。”


    寒未辭點了點頭,同樣賞了喜錢。


    看守的人大喜謝過,打開祠堂的門,恭敬退到一邊。


    寒未辭先祠堂門口靜靜站了一會,江長兮陪他靜靜站著。


    過了一會兒,寒未辭牽著江長兮的手,帶她進了祠堂。


    南襄王府的祠堂修建得莊嚴肅穆,陽光透不進來,顯得四處暗沉陰冷。祠堂裏供奉著南襄王府曆代先祖,南襄公主與靖安侯和離後,作為南襄王府的女兒戰死沙場,她的牌位也被破例供奉在祠堂裏。


    行至近前,寒未辭親自點燃三炷香,遞給江長兮。


    江長兮接過,等寒未辭再點了三炷香,兩人一齊跪下。朝南襄公主的牌位扣下三個頭,“阿娘,孩兒大婚了。這是您兒媳婦兒,她叫江長兮。”寒未辭說完,江長兮看了他一眼,才鄭重地跟著他喊了一聲“阿娘。”說完,兩人才站起身來將香插在香爐中。


    “走吧。”寒未辭拉過江長兮的手,轉身帶她出了祠堂。


    祠堂厚重的大門在身後關上,發出沉沉悶響。兩人在祠堂外站了一會兒,暖陽落在身上金燦燦的,驅走了一些寒意。


    寒未辭拉江長兮迴北苑,“今日我們做什麽?還是學梳妝吧。”


    江長兮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見他還沒忘記這茬,有些哭笑不得,“別,我可有事。”


    “什麽?”寒未辭在腦中搜羅了一圈,也沒想起來江長兮還有什麽事比他學梳妝更重要的。


    “你不會忘了明日還要迴門吧?”江長兮瞪他一眼,一副“你要真敢忘了,我饒不了你”的模樣。


    寒未辭自然不敢忘,還牢牢記著呢,“自然記得的。一應事都安排好了,禮數絕對差不了。”


    “當真?”江長兮有點懷疑地瞅他。


    “真的真的。稍後讓人給你單子瞧。”寒未辭好笑地抬手敲一敲她的腦袋,“真是操心的命!你這麽愛操心,等迴門之後,就從姨母那兒將王府的中饋挪迴來吧。姨母身子不好,還替我掌了這麽多年中饋,真是辛苦她了。”


    “別敲,迴頭敲傻了。”江長兮拂開他的手,不是揉腦袋就是敲的,哪學來的壞毛病。“知道長公主身子不好,你還忍心勞累她那麽多年。”


    “所以你快快從姨母手上再挪迴來吧,這樣她有空閑忙碌忙碌阿卿的婚事。”寒未辭領著江長兮迴了北苑,“他可跟我叨叨好幾遍了,耳朵都快被叨繭子來了。”


    “小公爺的婚事?”江長兮想起秦陌,心裏一突,“小公爺有喜歡的人了?”


    這迴換寒未辭訝異了,“你不知道?”


    她該知道嗎?江長兮歪頭看他,眼睛一亮,難道是……


    寒未辭看她如此表情,心中已然明了。他點點頭,給了江長兮一顆定心丸,“是秦二家的秦陌。”


    雖然已有猜測,但如今得到確定,江長兮才真正大喜,“原來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我看秦姐姐的樣子,並不知道小公爺他……”


    “他還沒點破吧。姨母那裏也還未通氣。”寒未辭帶她進屋,將她按在梳妝台前坐下,“理他那麽多做什麽,自己的媳婦兒就要自己娶,若沒能力娶迴來,將來也守不住。”


    話說著,寒未辭不等江長兮反應,指尖輕輕一挑她的珠釵,滿頭青絲頃刻落下,餘下珠釵步搖盡入他手。


    “誒,你……”江長兮一驚,還沒出口阻止就已成定局,“你做什麽呀。”她好不容易挽起的發。這婦人的發髻可難梳了,抬得她手都酸了,寒未辭不過一挑,輕輕鬆鬆就給她挑了,如何不氣悶。


    “學梳妝啊。”寒未辭不覺有錯,十分自然地拿起梳子,“我給你梳。”


    “你又不會。”江長兮要去奪,被寒未辭躲過了,“不過我可以學啊。沒人生出來了就會梳妝吧。”


    寒未辭擺正江長兮的身子,“乖乖坐好吧。你看我弄,弄不好了再指點我就是。”


    “就知道折騰我。”江長兮咕噥了一句,卻還是言不由衷地乖乖坐好了。


    她這一聲咕噥並不大聲,但也逃不過寒未辭的耳朵。他低低一笑,附在她耳邊暗啞了聲音,“我可以更折騰你的。”


    江長兮一聽,立即想到昨晚,臉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


    寒未辭看她害羞的樣子,忍不住盈滿笑意,“看來兮兮同我一個想法,甚好。”


    江長兮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帕子朝他丟去。


    寒未辭伸手一接,帕子還沒打到他呢,就被他收進了懷裏,“兮兮相贈信物,自當日日攜帶。”


    江長兮一怔,更加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又聽他提起信物,想起他給的星星墜子,雖然絡子打得當真難看,也能瞧出他費心準備的。


    她紅著臉,向他討要帕子,“帕子而已,哪裏當得信物。改日我送你更好的。”


    “我覺得這方帕子就很好,不必別的。”寒未辭搖搖頭,不給她,“你快坐好,別扭來扭去的,仔細扯到你頭發。”


    寒未辭按住她的肩膀,明明沒感覺用多大的力氣,她卻怎麽也掙不脫,隻好放棄。心裏卻在暗暗打算,要迴寒未辭什麽信物的好。


    寒未辭見她沒了反對的聲音,拿起梳子劃過她一縷青絲,動作輕輕柔柔的。


    江長兮任他動作輕緩,抬頭看菱花鏡中他長身玉立,俊逸尊貴,一雙彎弓挽劍建功立業的手如待極品珍寶一般小心翼翼,輕緩溫柔,她一顆心也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柔了軟了,最後化成水,滿眼溫情繾綣藏都藏不住。


    寒未辭是真的不會挽發,尤其女子發髻複雜多變,本就不易學。他又不是好女色之人,多年軍營摸爬,接觸過的女人少之又少,他也不是那種會盯著人家發髻樣式的人。


    等他依照記憶挽起一個發髻,歪歪扭扭的實在沒法看,江長兮一動,珠釵劈裏啪啦往下跳,根本不成型。


    寒未辭有點懷疑地看著滿地珠釵,一臉的不解不可能。


    江長兮噗嗤一聲笑了,“如今可知了,梳妝可不是那麽容易學的。”


    “那又如何。”寒未辭不服氣地重新來過,“本王排兵布陣都學得,一個挽發還學不會了。”


    江長兮見他當真打定了主意跟挽發這活杠上了,好笑的同時也軟了心腸,再他重梳的過程中時不時提點一下。總歸坐著任他折騰的是自己,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寒未辭也是極聰明的人,初時摸不著門路,後來經江長兮提點,他又擅長舉一反三,一個時辰後,當真讓他梳出來一個勉強能看的,江長兮搖頭晃腦也不掉的發髻來。


    “王爺真厲害。”秀檀在一旁忍不住驚歎。若不是她一開始就站在這裏看著,肯定不相信王爺這麽快就學會了給王妃梳發髻。


    江長兮左右照了照鏡子,穩倒是挺穩的,就是樣子……江長兮有點嫌棄,“你不會是想我頂著這樣的頭出去見人吧?”


    “有什麽不可以嗎?”寒未辭左右看了看,他的兮兮還是兮兮啊,梳著婦人的發髻更好看嫵媚了幾分。


    “當然不可以。”江長兮扶額,微惱道,“我這樣……怎麽出去見人啊。”她才剛嫁進王府,正是要立威信的時候,頂著這樣歪來倒去的頭發出去,笑都要讓人笑話死了。


    寒未辭擰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確實是有點歪?“那就不出去給人看唄。本王挽的發,自然隻能本王看。”才不是他梳得不好看。


    江長兮無語,好笑地順著他的話,“是,是,隻給王爺看。”


    知道江長兮在哄自己,寒未辭聽完反而樂了,抬手釵了他好不容易梳好的發,在江長兮的驚唿聲中笑道,“折騰了這麽久你也累了,歇一會兒吧。”


    “歇一會兒就歇一會吧,你幹嘛又把它拆了。”拆了還得重梳,不是更折騰。


    “又不出門,不必挽發了。”寒未辭伏身湊近她,衝她輕輕吹氣,“你便是不挽發,也是極美的。”


    “怎麽能不挽發。被人瞧見了成什麽樣子。”江長兮瞪他一眼,讓秀檀過來幫忙。


    寒未辭朝秀檀瞥去一眼,秀檀抿唇偷笑,趕緊退了出去。


    寒未辭一把奪了江長兮手裏的梳子丟掉,在她的驚唿聲中將她抱起,“若你還有力氣折騰,不如我們來折騰點別的吧。”


    “寒未辭,你……”


    江長兮所有的驚唿都掩在了他的低頭一吻裏,紅羅帳中,漸漸春意潮動,驟雨急來,許久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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